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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1 / 2)

>  还没从易鹤安被告缓过神来的镇民;瞬时如铜炉里沸腾开水。

尤其是得知县令爷要查办捕风捉影的造谣者。

曾在其中掺和一脚的人,都惶惶不安,窝缩在家里生怕遭殃,就连街边的摊贩都少了小半。

谁也不知道这件事情,最后会降祸到哪家;连带着镇里对殷呖呖的流言蜚语都销声匿迹。

将入金秋八月,蝉鸣渐消,同时沉寂的还有红鲤镇的镇民。

殷家院落黄绿交杂的树下,咯吱咯吱晃动的摇椅里;殷呖呖优哉游哉地躺在上面,闭眼打盹儿。

耳边没了聒噪的蝉鸣;委实让她觉得入秋果真是件令人神清气爽的事情。

好像,斗蝈蝈大会再过几天也该来了;她想亲手养成蝈蝈的计划算是泡汤了。

她摸摸下巴,估摸就这两天约着赵笑笑他们一起去山里转转;逮不到的话;就去镇里蝈蝈的养殖户买一只。

正盘算着;突然被一团阴影笼罩,抬头看见熊叔,他说,“小姐,外面有位说是你同窗的人找你。”

摇椅晃动的咯吱声戛然止住;殷呖呖诧异地扬了下眉,莫非她和赵笑笑心有灵犀一点通?

她刚想着要叫他去捉蝈蝈,他就来找自己了?

殷呖呖腾地从摇椅上站起身,捋了捋衣服往外走。只见门外站着位面相端正体型匀称的少年,面上覆着层郁色。

“曹切?!”她愕然。

曹切一见她,一抹尴尬将郁色取而代之,有些局促地施了一礼,“殷姑娘。”

殷呖呖心底紧张了一下,“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别是那次没说够,这回到她家门口来说了,那她可不一定能控制住拳头了。

大抵是她藏不住心思,面部表情直接吐露出来,曹切的尬色更浓,急忙摆手,“不是,殷姑娘不要误会。”

他拽了拽衣摆,“我……我是来向殷姑娘赔罪的。”

“赔罪?”殷呖呖呆了呆。

“我为言辞过激,特此向殷姑娘请罪。”他面露几分愧色,“殷姑娘与易兄当日所言,让我羞愧难当,休学以来,越是深想,羞愧便深深入了骨髓。”

复又想起跪在公堂三拜的身影。

他眼里顶天立地的爹对此事从始至终并未露面,甚至一言不发,反倒是柔柔弱弱的娘……那双作羹汤、织布缝衣的手,替他击响衙前的大鼓。

他攥了攥手,鼓起莫大的勇气,“我不该对姑娘有偏见,更不该默守陈规,用私人眼界中的条条框框约束女子,权当我白读了多年圣贤书。”

狠狠一作揖,腰弯得极低,头更是低,声音恳切,“望姑娘见谅,若是姑娘不原谅,也是我应得……”

他话没说完,胳膊被一托,整个人的背就直了起来,落入眼帘的是少女明媚的笑颜。

“那日的事早就翻篇了。”殷呖呖一抱拳,“同窗之间,哪有那么多深仇大恨要计较,你往后不必将这放在心上。”

她笑得能让人散去阴霾,曹切定了定神,踌躇一下,“其实……”

其实那日易鹤安找他聊了许多。他想说的,但是又顿住了,或许她这般有主见的女子,外人不该多言。

“什么?”

“没什么,多谢姑娘的不计较。”

“小事而已,你乡试要努力啊!”

“一定会竭尽所能。”

“我相信你啊。”

殷呖呖目送着曹切离去,觉得那道在公堂显得驼的脊背又重新直了起来。

准备进门的时候,突然看到有道身影站在她对面,看着她,清隽的脸写满不霁之色。

跟有人刨了他家祖坟似的。

她张张嘴,“易鹤安,谁刨你……”

还没问出来,他几步走到她跟前,吓了她一跳。

他看着她,没有多余的表情,就直直地注视着她,“你刚刚和他在聊什么?”笑得那么开心?

“没什么啊。”殷呖呖莫名其妙,易鹤安这是在听她墙角?

“那你相信他什么?”

“乡试啊。”原来他就听见最后一句。

“也没见你相信我乡试能中。”

“……这不是全镇都知道的事吗?”

“……”易鹤安觉得殷呖呖要是再不哄哄他,他很快就要有点小脾气了。

然而,殷呖呖不开窍的脑袋瓜实在搞不懂深深海水男人心。

她望着眼前闷着不说话的易鹤安,感觉气氛好像有那么一丢丢的不对劲。

搓搓小手指,“那个,我先进去了。”

抬脚欲走,被猛地用力拉住,手腕扣着的修长指节不断收紧,她扑通扑通的小心脏也跟着收紧。

望着那张一点点逼近的脸,她磕磕巴巴地,“易,易鹤安……这可是在殷家门口,你别来乱啊。”

“不在殷家门口,就能乱来了吗?”他问。

深深的眸光望着淡粉的唇角,若有所思。

“你,你……”殷呖呖老脸一红。

奇怪了,她居然没有想暴打他的心思,赫然间直觉让她一扭头,瞳孔一缩,“爹。”

舌尖都打颤。

殷老爹风吹雨打里晒成古铜似的肤色,猛地暗了一度,森森眸光更比鹰鹫要锐利。

殷呖呖脊背如游蛇似窜起一阵寒意,直蔓延到手腕,她一个激灵,将易鹤安的手甩开。

颤巍巍地缩缩脖子,愣是被吓成了寒风里没有毛儿的鸟。

相比之下,易鹤安镇定若素,收回手,朝殷老爹施问候礼,“殷伯父。”

“谁准你叫我伯父的?!”殷老爹怒火冲天。

“爹,你别气。”殷呖呖慌地抱住自家老爹的胳膊,唯恐老爹一怒,易鹤安小命不保。

“不生气?!”殷老爹瞪大眼,这猪都拱到篱笆外了!

他再看自家闺女凄凄惨惨恳求的小表情,“你在护着他?!”

想以自家闺女的身手,她要是不同意,易鹤安能碰到她的小手?

原来篱笆都已经被拱干净了!

“伯父,”

易鹤安刚开口,殷老爹凶神恶煞地吼住他,“你都在我家门口和我闺女拉拉扯扯,你还好意思叫我伯父?!”

“那……岳父?”

“啊!我杀了你这个小兔崽子!”

“爹!”殷呖呖死死抱住自家老爹,给易鹤安使眼色,“你快跑啊,回家把门关严实!不!你赶紧离开红鲤镇!”

易鹤安看着怒气滔天的殷老爹,再看看因为死命抱住殷老爹而涨红脸的殷呖呖。

“爹,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我想的哪样?原先成天写信就是写给这小子的对不对?!庙会也是去见他!还蒙我说嫁状元!”

殷呖呖一脸懵逼,“我什么时候说我要嫁状元了?”

打算先离开的易鹤安也看过来,“你要嫁状元?”

殷呖呖仔细想了想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易鹤安见她神色便了然了,就在二人皆出神的时候,殷呖呖手中的力度减轻不少,殷老爹一晃眼就冲向易鹤安。

殷呖呖眸光一凛,噗通一声跪地抱住殷老爹的大腿,死死拖住不撒手,“易鹤安,你快走啊!”

易鹤安瞥了眼殷呖呖,匆匆回了易家,一进门遇见林管家,“少爷,老爷找你。”

已经能下床活动的易老爹坐在太师椅上,呷了口茶,“你看看是要我给你安排,还是你自己试?”

易鹤安眉心一蹙,他自然知道易老爹在说什么,受曹切之事的影响,乡试、会试不一定有什么问题,届时的殿试……

虽然中举已有做官资格,但他只要参加科举,必然不能止步乡试,辱没了易家门第。

摆在他眼前入仕的路子并非科举一条,还有易老爹,此条路必然是十拿九稳的,也绝不会有任何人质疑。

易鹤安也觉得第二条最合适。

不过,他现在改主意了,眉心舒展开,“爹,我想自己试。”

“为什么?”易老爹扬眉。

他不信自家儿子看不出,当前那一条路风险最小,他儿子向来稳中求进,不会轻易冒险的。

易鹤安垂眸,缓缓道:“易家脱离京城多年,但那位一直没有对易家放松警惕,爹,如果你贸然出手,那位更不能放过易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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