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1 / 2)

>『先生!先生!你叫什么名字?知道自己在哪里吗?』一道强光射进眼睛里,过度的刺激让费文立不由自主的呻吟。干哑、哽咽的嗓音让他自己吓了好大一跳,脑子像让闪电劈中般又是一阵难忍的剧痛。

「发生……发生什么事?」努力保持清醒,费文立猛咳起来,口中隐约尝到一股腥甜。

「先生,你叫什么名字?」终于,声响不再那么『遥远』,费文立看清楚了,伏在他眼前的是一名急救人员,笔型手电筒仍在他眼前晃动着。

「费……费文立,发生……什么事?」知觉逐渐恢复,费文立痛苦的呻吟,整个人好像被重击的四分五裂,再胡乱拼凑回来,没有一个细胞不在叫喊疼痛。

「费先生,你的车子撞上护栏,结果失控冲出车道,撞进大排水沟里。」

「大……排水沟?」

「是,小心……别乱动,我们在固定你的颈子。你真的非常幸运,交通尖锋时刻却没撞上任何一辆车子,大排水沟的水位又不高。好了!小心地把他拉出来,小心、小心!那边扶好!小心!」

几个救护人员小心翼翼地将费文立抬上救护车,全都为他的幸运及不幸感到不可思议。一辆『全新』的车子撞得几乎全毁,可是人目前来看没什么大碍。在交通如此繁忙的路段,竟然没有引起重大车祸,除了他自己之外,没有任何人伤亡,真是不幸中的大幸。

「可以……帮我联络……第二分局吗?」虚弱地躺在担架上,费文立的脑袋开始昏昏沉沉,只是他始终牢记着,今天要开始进行心理评估,他不能不守信。

「第二分局?你是警察吗?先生……先生!」急忙地叫唤着,救护车上的医护人员努力想让费文立保持清醒,可惜强烈的撞击让他的意识完全沉入黑暗里。

◇  ◇  ◇

办公室里电话铃声依旧此起彼落。郭敬棠虽然低头填写着昨夜的监视报告,可是一颗心却系在费文立身上。虽然不怎么记得两人之间的相处过程,郭敬棠却一直认定了,费文立外貌虽然斯文秀气,可是内在却很顽固及死脑筋,不管好坏就是说一不二,他不可能失约不出现。

「喔喔!情况不妙……」同样也在写报告的林达伦,没来由地冒出这么一句。

「怎么了?老费怎么了?」还在思索费文立的问题,郭敬棠自然而然地追问。

「谁跟你说是费医师,我说的是她,苏大检察官!」指了指大门旁面色铁青的女子,林达伦佯装害怕地缩了缩颈子,就瞧见这名嫉恶如仇的检察官,怒气不熄又来势汹汹地冲到二课办公室。

「你们是怎么办事的?为什么我找了费文立一个早上联络不到人?」气势惊人地一拍桌子。苏绿欣出了名的强悍、无所畏惧,即使身形略显娇小、容貌也称得上甜美,但配上她铜铃般的大眼及宏钟似的嗓音,当场就变得铁面无私、威严无比。

「不是已经出庭作证过了?而且,定时都有警察到他的住家、办公室巡逻,老费的生活很简单,来来去去就那么几个地方,看不出来哪里有问题。」同样也很担心费文立,只不过让苏绿欣这么一吼,郭敬棠习惯性地与她唱反调。那女人的控制欲太强烈,稍不合她心意的部份就破口大骂。老实说她比郭敬棠更让人受不了。

「我收到消息,有两个证人想翻供,说他们做伪证、给假口供来诬告那个王八羔子,你知道这代表什么意思?那个人渣不晓得用什么方法,让人去恐吓那两个证人。我警告你,如果那个人渣逃过这一劫,我会亲手将他的脖子掐得跟筷子一样细,再像戳贡丸一样挖出他的眼睛,然后塞进你的嘴巴里!」

「哇哇哇——这是动用私刑啊!苏大检察官,幸亏你不是生在古代,不然一定是个酷吏……」

「对我有意见?去投诉啊!」

「达伦不是这个意思,他只是在开玩笑。」

「我没在开玩笑!你敢害我输掉这场官司,让那个人渣大摇大摆走出法庭,我会先杀他再杀你!」撂完狠话后,苏绿欣头一扭便闯进梁子聪办公室继续发飙。

苏绿欣手边的案件不少,需要警局提供的协助自然也多。这名火爆的检察官永远亲力亲为地冲第一线,所以第二分局上上下下的人虽然畏惧她的火爆脾气,可也很敬佩她的毅力,尽可能地配合她侦办各个重大刑案。

「有没有搞错啊?她输掉官司,然后迁怒到你头上?女人都是不讲理的,她倒是完全证实了这个论调。」非常不以为然地啧啧有声,林达伦同情不已地拍了拍郭敬棠肩膀。他也不知道是倒了哪辈子的邪霉,才会让苏大检察官这么『欣赏』他,时不时就有案件要求合作。看他们火花四射的交流过程,不清楚真相的人,搞不好会以为他们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

「不怪她,如果让那家伙逃过刑责,我也会很不甘心。你去查查,是不是真有人动手脚恐吓证人,加强巡逻,多派些人手保护他们。」

「我知道了,那你……?」

「我去找老费,这家伙不晓得在搞什么鬼……」捉起车钥匙就打算亲自去找人,继续留在办公室里,郭敬棠也无心处理其他事情。人还没跨出办公室,桌上的电话就响起,一旁的林达伦顺手替他接听。

「侦搜二课,请问有什么事?」一边捉起纸笔准备抄写,林达伦仔细聆听,过没一会儿则是惊恐地瞪着郭敬棠,无意识地发出惊呼。

「大侠!费医师出了车祸,现在人在医院!」

◇  ◇  ◇

郭敬棠飞车赶至医院时,费文立已处理好伤口,安稳地在病房里休息了。所以当那个气急败坏正直警察冲进病房里,费文立还有些茫然,为什么他会来?

「你搞什么?为什么发生车祸?」没见到人时是忧心忡忡,见到人平安后又莫名生气。情绪交杂之下,郭敬棠不理会其余人讶异的目光,劈头就是一记暴喝。

「你怎么会在这里?不用执勤吗?」

「我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怎么会发生车祸?」

一个是温和、柔声的询问,另一个却是焦躁、心急的吼叫,可是却互不相让地谁都不肯先妥协,郭敬棠及费文立就这样大眼瞪小眼地僵持不下,最后是医师忍不住跳出来打圆场。

「他怎么样了?」终于意识到不该如此火爆,郭敬棠有些抱歉地看了费文立一眼,那名略显苍白的年轻男子则是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仿佛很习惯郭敬棠这种说风就是雨的冲动个性。

「病人很幸运,车子钢板厚,又有气囊保护,所以只有轻微地脑震荡。观察一晚如果没什么变化,就可以出院了。」

医师简单交代完注意事项后,就将病房留给这两人,气氛顿时尴尬不已,明明很陌生,但又觉得亲密,总之这种模模糊糊的关系让郭敬棠不知该如何处理。

「我……我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车子就突然刹车失灵,我担心会撞上别人,所以想利用纽泽西护栏减速、停下……」

「你是白痴啊?你以为这是在拍电影吗?这样会翻车的!」

「我哪里知道……」

低着头咕咕哝哝,看着费文立这个模样,郭敬棠又有冲动想刮他脑袋一记,手才伸出就立即警觉地停下。无巧不巧那个斯文男子抬头望向他,郭敬棠就这样伸着手,尴尴尬尬地僵立在那里。

「你怎么会来这里?不必执勤吗?」很懂得为旁人保留面子,费文立佯装没注意地笑了笑,随即关心警局的事情。他还是觉得很抱歉,因为自己的大意,耽误了警员的心理评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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