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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2 / 2)

L。放在桌上另一角的相架

M。楼上的声音

N。拿着火柴盒的小孩

O。火势蔓延的楼梯

P。掉下来的灰烬

Q。围观的人群

R。停在一旁的消防车

S。正在就救火的消防员们

T。停得稍远一点的警车

U。抢救中的阎语

V。突然在身上的火柴盒

W。围上来的警察

X。逃跑的路

Y。止住哭泣的小孩的笑容

Z。小孩的命令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故事,我并不清楚,然而我就这样写了出来,这个故事可以说是《罐头》的一种缘起,至于《罐头》是个怎么样的故事,恐怕连里头的人物也未必清楚,因为故事就只是故事,随时随地随意可以发生的故事。

外一章 罐头的种类及其他

不知道王家卫为什么会把记忆和罐头联系在一起,但最难明白的是为什么要把电影里的罐头确定为凤梨罐头。我实在想不出凤梨会有一种什么样的隐喻,为什么不能是苹果……或者其他种类的罐头呢?凤梨,我们也把它叫做菠萝,我特意查了一下跟菠萝有关的喻意,中文里大概跟它的颜色有关,只是说代表“运气旺”而已,于是我甚至怀疑跟佛教的“般若菠萝蜜”有关;但又想了一下,也很可能跟它的英文名字有关:pineapple——pine:渴幻,以及apple:珍贵之物,连起来就是渴幻珍贵之物。但是很快我就发觉自己陷进了危险之中:凤梨可能是随意确定的,只是作为一种诱导的可能性而存在,当我真正计较起来的时候,我就陷入了这个把戏之中。但是罐头的种类或许代表了某些问题的所在。

任何一个罐头之于其他的罐头都是独特的,何况它们之间有种类上的分别。某一种类的罐头或者代表了某一种类的记忆,或者是某一种类的其他特定对象,同一类不同的罐头则是不同具体的内容装载物,而罐头的日期,与其说是意图被忘却的时间限期,不如说是为了追忆回忆而存在的时间标的——我们任由这些各种各样的罐头存在,只是我们对过去念念不忘的藉口。

显然我们不会去顾及罐头的感受,我们在乎的只是自己的意愿,所以罐头是密封得严严实实的,只是我们不断地在它上面添加各种自己的臆想,我们并不缅怀各种回忆,而只是在制造各种未曾存在过的回忆——更多的罐头,并且为了不至于迷失,我们在那上面标签上期限,于是在我们向别人提供众多真实的可能性同时,我们得到了更多的可能的真实性,这个时候,即使我们对着测谎仪器,也无法找到那唯一原装的罐头了。

罐头是密封的,然而又是易开的——不能被打开的罐头大概从来没有存在过,因此罐头总是充满诱惑,无论对于它们的所有者,还是一众无关的旁观者。我记得有个很有趣的说法是,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的事情(当然,不包括可能存在的“天知地知”)才是秘密,如果秘密泄露了,那只能是秘密的拥有者自己的责任。秘密为什么会被泄露,罐头为什么会被打开?罐头就是“潘多拉的盒子”,拥有者本身很清楚,在众多的罐头中是存在原装的,其他的是为了一种欺骗,对别人也是对自己,然而现在除非打开罐头否则无法分辨,对于拥有者,这些罐头是易开的,并且在某些特定的时候我们是愿意这么做的,即使打开的罐头并不一定都能下咽。

罐头在英文可以用“can”来表示,或者说明了它隐含了“真实的可能性”以及“可能的真实性”。这两种隐含意义所指向的只有一点,就是罐头是危险的,然而我们却始终不能抛弃,而且还在不断地制造更多的罐头,因为我们需要更多的可能性来维持我们的世界,特别是内部的世界,我们需要,至少是,“看上去很美”,有时我们甚至撕去有效期限的标签,渴幻获得永恒的价值——那大概是只限于凤梨罐头。

第六章 关联

我提及了Dido的《Life for rent》这首歌,并不是因为我在咖啡厅里听到了这首歌,事实上那时候我听到的是Boyz II Men的《Pass you by》;我也不可能感觉到王毅青听到那首歌的情形,况且我在咖啡厅的时候离开王毅青听到那首歌的时间已经是几个月后的事了。我想到这首歌却确实跟王毅青有关。

场景之一

“你看他那样,能咽得下这些东西吗!”江无缺对着我说,“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就不会想清楚点再买过来。”

小姐……我这已经专门给王毅青送吃的来了,我暗忖,虽然不是我自己做的,但跑这跑那又炖鸡又猪肘子的买回来,也够辛苦的了,要不是王毅青,我才不干呢。心里这么想,嘴上我倒没那么说:“哎……我急急忙忙地,见什么菜有营养的就买什么……没想到他……”

“好了好了,我打电话给予晴,让她煮点粥过来。”江无缺说着拿出手机,给予晴打电话。

江无缺说的予晴,全名叫做欧阳予晴,是她的女朋友——哦,真的是女朋友,不是女性朋友,因为她们是同性恋;同时,欧阳予晴也是我的女朋友欧阳景晴的姐姐。

“唉,你还没吃饭吧,”江无缺边打电话边问我,我耸了耸肩,“呃……不是跟你说……嗯,好了,记住了,快点过来……”最后她还在发出了一下亲吻的声音。我突然有种怪怪的感觉。

“喂!买回来就别浪费了,”江无缺冲着我说,“咱们吃了吧。”我这才回过神来,同她一起往病床走过去。王毅青已经又一次昏迷过去了。

心理之一

我对同性恋或者同性恋者并无歧视之意。作为人,他们或者她们是有而且是应该有这种自由的,当然,在相互自愿并无强迫的前提之下。而且在我的意识中,极端的绝对的反对同性恋和同性恋者的人也是极为少数的,大多数持反对意见的人,也是因为传统道德观念的范畴引致对这种行为的误解、以及对极端分子们反对意见的夸大宣染而模糊地站在了那一边。既然如此,我为什么会对江无缺的一个小小的动作产生怪怪的感觉呢?

“The only thing we have to fear is fear itself”,罗斯福说。是这样的吗?很不幸,事实的确如此。我总以为自己有多么理智,然而当事情发生在我身边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跟所有人一样,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排斥感,尽管只是一瞬间。其实以我对江无缺及欧阳予晴的熟悉程度,我应该对此习惯了才是呀。

我拼命给自己寻找合理的解释。

是因为欧阳予晴跟她的妹妹,也就是欧阳景晴长得太像?她们真的很像,几乎是一个模子里打造出来的,声音和穿着也都很像,甚至性格上的差异也微乎其微,只是做妹妹的小了两岁,稍微更高一些,留的是短头发而不是姐姐的长头发,而已。难道当我看见欧阳予晴和江无缺在一起,我会觉得那是景晴?我不知道,我抓不住那一闪而过的念头,只是我知道自己很敏感,特别是对景晴,敏感的程度到了景晴笑着说我该去开酿醋工厂的地步。这样的反应是敏感的延伸?

不会吧,我决不会认错她们两姐妹,即便是蒙上我的双眼——我的敏感是精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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