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过的敷衍我,我已经不想追究了。
他摆摆手:既然话都说开了,我让你可以去的瞑目吧。你看看你孙子过的这是什么日子,跟着我也不至于叫他吃亏,是吧。
:这……祝大爷,别这样,我在下面给您积福行吗?您道行那么高深何必和这个傻小子过不去那?
:这怎么叫过不去那?几十年不见,张小姐糊涂了,这孩子我看着也蛮喜欢的,好了。你时间不多了。
祝闲文拿出纸笔放在刘蓉肉身的面前:把该写的写了吧,我怕到时候刘蓉不认账。说我骗他奶奶回来过。
刘蓉张张嘴,用老太太的口吻叹了口气,在纸上写了些话。
亲孙:
我回来过,怕你不信,特此留言以字为证。
1:我老糊涂了,抽屉里没有钱。
2:我知道你借了隔壁阿婆的钱,给我办丧事,记得要还,他们家也不富裕。
3:本来想不麻烦你,可是不做7,我在下面要挨饿,给我做到断7吧,之后什么三年守孝,正清明正冬至的就不用来看了。我知道你害怕。
4:我年轻的时候曾经被祝爷救过,信口(划去)说将来有孙女就嫁给他,如今他讨债上门,而我也已经死了(活着也不管用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奶奶,张惠芬
写完,脑袋一歪,眼睛又闭上了。
8、
当刘蓉清醒后,拿着奶奶笔迹的白纸时,他盯着看了半天。这是他写的?那半小时的时间他什么也不记得,就知道现在人很累,感觉像刚跑完一千米。
他抬起头,想要询问这是不是姓祝的自己编造的东西时候,他看见家里多了好些人,黑黑白白的,有的站在墙根,有的蹲在刚熄火,还在冒烟的火盆边,这……这些是什么东西。
祝闲文,坐在一边一如既往的微笑着摇着扇子,因为家里没有开灯,就点了根蜡烛,从下往上的效果,让祝闲文看上去笑得阴恻恻的,他收起折扇,在手掌上“啪”的敲击了一下,指着刘蓉的耳朵说:你身后还有一个。
刘蓉还来不及尖叫,两眼一番,直直的往前倒去,祝闲文张开手臂,纳了个满怀。轻笑摇头道:胆子这么小,啧啧。
逃避是没有用的,刘蓉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床上,准确地说是上半身躺在祝闲文的怀里,下半身躺在床上,祝闲文则抱着他坐在床边。
定睛看看,那些东西全没了,既然没了,那他就没什么好怕了。他精神上来,彻底的清醒了,推开祝闲文,往床的另一侧靠,顺便踢了对方两脚。那人倒是没有生气的样子。
:我说,那些锡箔灰都是我出去处理的,另外水电煤的钱你还没交那,刚才……
:阿…………
刘蓉这才如梦初醒,还有那么多事没干。要说隔壁阿婆的钱还可以宽限几天,可是国家的税收这个问题就麻烦了。奶奶一死,养老金就停了,不能拖延。可是他还没毕业,也来不及去找工作啊。难道要去兼职不正当行业?
祝闲文的手伸到他面前,一把拉住他的一边脸上的肉,用力的往外扯。
:好痛,痛痛……
他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想什么哪?我那么大个活人在你面前你也能眼神放空。你还有我那。
:你?
:对阿,你奶奶不是说了吗,你是我老婆,老婆欠的钱,自然是做丈夫的还了,只要你把你奶奶欠我的情还了,我就帮你把钱付了。
:那和到外面做偏门有什么区别?
黑衣男(白衣服已经换下来了)打开扇子轻轻的摇曳着:那自然是有区别的,区别在于一个还钱还能还情。另一个则只解决了钱的部分。
刘蓉骤起了眉毛,这个狗皮膏药莫名其妙男!
祝闲文双手一摊:不承认,不愿意没关系。要不是我等了那么长时间,走了这么多路,我还不愿意屈就你那。明天你自己想办法还钱吧。
刘蓉:那如果做你老婆要干些啥?如果就是洗衣做饭,我就做。
祝闲文合起扇子,抵着下巴轻笑:那当然没这么便宜,不过我不着急,慢慢来。我还是喜欢你情我愿的调调。只要你认了我做老公,不想方设法把我赶走,感情可以慢慢培养,等你愿意了,再圆房,不过洗衣做饭这是你分内的,和做不做老婆无关。
刘蓉心里盘算:承认做老婆有什么关系?反正不答应那个就没有实质问题咯,他小学就在学校被同学老婆老婆叫过了,不是先例无所谓。
看在眼前利益的份上,他跪在床上,朝他磕头:祝大爷,您住着,我绝对不赶你走。看在奶奶的份上,拉我一把。
祝闲文双手扶住刘蓉的手臂,道:贤妻何许多礼,你好好读书,养家糊口的事交给我就行了。
关亡的事让你受累了,你先去给我放洗澡水把,然后去做晚饭,我们吃完饭,你收拾了碗筷早点休息吧。
刘蓉:…………
祝闲文:既然你我以夫妻互称,那便不用避嫌了,晚上你大可不必去墙角蹲着睡,我看了也是要心疼地,我们不如同用一张床,共盖一床被,不知贤妻意下如何。
刘蓉:我能说个不字吗?
祝闲文笑吟吟的说:不行。该日我来教你学学三从四德。
刘蓉:我是男的,而且是80后。
祝闲文拍拍他的肩:去放水吧,我等你。
9、
半夜,刘蓉起床闭着眼睛打开灯打算去上厕所,他忽然意识到,他是睡床里靠墙的,外头睡着祝闲文,怎么他摸了半天,身前毫无阻碍,他睁开眼睛,床上除了他自己再没有别人。半夜三更他上哪里了?
不过他尿急,说不定那家伙收拾包袱已经走人了,过来不过是观光啥的,看看没有油水也就夜里来还夜里去了。不过一想到自己那没有灯的厕所,他打了个寒颤,慢慢的晃过去。
撒完尿,他回访,这时他才看见,阳台上站着一个人,那高大的背影似乎很熟悉,阿亚,那个祝闲文没走啊!他在阳台上闹鬼阿!刘蓉吓得腿都软了,他就知道!就知道这个人绝对不是个正常人!,估计是什么借尸还魂的,奶奶,上帝!救命!!
刘蓉一手提着裤腰带,一边迫不及待的去门口打算开门逃走,可是门把仿佛和那位祝兄说好了似的就是不给他开门,转来转去的打不开。
他急得一身冷汗,忽然他觉得身后有什么飘过来了,空气变的不一样了,一直手撑在门背上,耳边幽幽的传来祝闲文的声音:大半夜的上哪儿去阿。
刘蓉:我……我…………我
祝闲文叹口气:我什么呀,我在阳台上透口气,你吓成这样。就兴你半夜起夜,我就不能半夜上完厕所去阳台看看附近的夜景阿。
刘蓉慢慢站直身体,转回身,对方没有让开的意思,两人靠的很近:真的只是透气,看夜景?大半夜的……
祝闲文翻个白眼,露了浅笑道:说来说去还是你的不对,老婆在侧,我还得禁 欲,我不去看夜景,我还能干什么?
刘蓉低下头,嘀咕:又成我的不对了。
头顶上又传来他的声音:你胆子太小了,在自己家里,有人陪着也害怕,不行。我得帮你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