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音不换神色,依旧冰冷的回应道:“你不是也与他人成亲么?我何曾埋怨过你?”
一记巴掌清脆的在场中响起,晚音头侧向他处,嘴微张,眼神里死灰一片,对面的羊顾近乎崩溃的咬牙说道:“贱人,你记住,你永远是欠我的…”
身后的芙蓉将有些暴怒的羊顾从晚音身边拉了过来,几乎是整个身体趴了上去,温软玉香的嘴唇贴了上去,伸出手来在羊顾身上抚mo着,口中还不时的安慰道:“别生气了…这不还有我呢…”
羊顾用劲的挣脱了身旁的人,面如死灰的带着趔趄的步伐走了出去。晚音随后也默默地向着与之相反的方向走去,芙蓉一脸讥笑的看着面前的寤柈,慢慢从口中说出:“这几巴掌打得可真是过瘾呀,怎么?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不比是不知道呀,跟他睡过才知道,什么是销魂…想来,你的身子还真是被药拖垮了…”随后一阵淫笑。
又一个巴掌在这个房间中响起,寤柈一脸怒气的从牙根处挤出几个字,“贱人,完成好你的任务就是…”这一下,非但没有使面前的女子有了些许收敛,芙蓉的笑声更是大了。
直到面前已没有了人,芙蓉那笑脸才渐渐变为了痛苦,泪水肆意的流淌着,直到落入了一览无余的胸前。芙蓉用手擦着身上的泪水,一下一下的说着,“完成任务是么?姑奶奶就接着跟你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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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虐了----弱弱的说一声---
第五十六章:夜宴(上)
羊顾跌跌撞撞的前行,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也不知道要到哪里,就这样在护国将军府的后花园里走着。不一会儿,身后就有一名女子追赶着,羊顾不愿回头,脚步加快了几分,突然听得身后传来一声,“哎呦…”羊顾并非无情,站在地上僵硬的问着,“顾与姑娘素昧平生,仅是一朝欢娱,为何苦苦纠缠不放。”
芙蓉在身后冷冷的一笑,但是语气依旧装作我见犹怜般的,回答着:“大人,大人的玉佩落在奴家这儿了,奴家也是想将这玉佩还于大人…”然后伴随着吃痛的揉搓声。
羊顾停在原地,手攥紧,后又放松,回了一句,“留于姑娘吧…”
好巧不巧,这一幕被一个同僚看在眼里,说来这位也是趁着姬彻泓的劲头才升上来的小门小吏,自是见过羊顾几面,此时见到羊顾这一身不齐整的装扮,而地上还有一位如花似玉的美人,心里顿时了然了几分,便走上前去打声招呼,“羊大人,您怎么在这儿呀?听着侍卫说您来了,可正苑没见着您,这不,方才护国大将军还在到处找您呢…”
羊顾神色有了几分恢复,想想,这次来一是自己是仅有的皇亲国戚之一员,于情于理推脱不掉。二来,虽说此行来却是要亲眼看一番,晚音是否真如消息上说已经跟随了姬彻泓,并与姬寤柈如胶似漆。方才已经见到了,那么现在…按下心来,无论如何,既然来了,就得跟正主打声招呼。正好趁此机会,远离这个女子。
于是羊顾勉强的微笑着回应道:“那就烦劳仁兄带路了。”
寤桁到得目的地时,看着门上挂着的‘护国大将军府’六个大气沉稳的楷体字,可真是金铸字、铜嵌板、高档木料打底,一点都不给屋中主人的身份跌价。
自她出现在门口起,就连门童的姿势都庄重了几分,不敢多用正眼去瞟,低眉顺眼的伫立在原地,唯有从门里走出一位似是身份高一些的小侍,热情的并亦步亦趋的将安郡王迎进去。直感觉这安郡王走得远了,门童才喘口气,将神经放松。
走到了内园跟前,小侍便悄悄撤下了,寤桁慢慢踱步沿着小路走了进去。还未到得跟前,就只听见园内歌舞升平,丝竹悦耳,听着里面的觥筹交错,好像来的人并不少,不过仔细辨别就会发现,来的客人似是并不文雅,大声调笑、粗话连篇…如果估计不错,这次的客人,行伍出身居多。
经过一片灌木丛,少了视线上的遮挡,渐渐走入园内,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院落中央似是仙女下凡的群舞阵势,美颜伴着婀娜的身段,入鼻的清香伴着入耳的动听…树上悬挂着喜庆的宫灯,随着微风轻轻的摇摆着,不一会儿,好像这里除了歌舞声,四周的客人都安静了下来。
坐在高处最中央位置上的姬彻泓喝下杯中的最后一些酒,见到寤桁站在正对着她的位置上,来的客人都不吱声了,嘴角朝上一笑,慢慢的站起了身,大声笑道:“安郡王来了,请上座…”
四周的客人才都随着站了起来,或许是不熟,又或是军人出身少了几分圆滑,多了几分刚硬,因此见到了传说中的‘鬼王爷’,是带了一种莫名的情绪在里面。
这场中怕是也只有姬寤枞是老熟人了,一见到寤桁来了,就属她的声音最大,“你怎么才来呀?不但让你们家鸾夫一个人先来,你自己天摸黑才到这儿。”边说着,边走出位置将寤桁迎了过去,亲热的将她拉在身边,就是一边走着嘴里还不停,“今儿个这回呀,可不能放过你,不喝趴下别回…”
寤桁脸上一直保持着微笑,不管眼神看着谁,这面部表情算是做到家了。等到她落了座,歌舞又重新开始时,四周继续着方才的那般热闹。
落座了,寤桁才看见羊顾是坐在正对面的,面无表情的端坐在那,喝着杯中酒,身旁有一身披丝质薄纱外裳,内着低胸粉色裹胸,上袖富贵牡丹,下着同色襦裙,摆着半蹲的造型,在给面前的男子一杯一杯的甄着酒。眼神含情,姿势诱人,莫说是在寤桁这个角度看去都是秀色可餐,怕是在羊顾的角度来看,眼前的一切都是波涛汹涌的。
注意到寤桁的注视,羊顾才与寤桁对视了一眼,笑容有些僵硬甚至是苦涩。此时的羊顾是寤桁所陌生的,从初次相见,那第一眼的熠熠生辉,到无论到哪都是神采飞扬的落落大方。都是那么的引人注意,这时,却是这般落魄,不但不在意自己那引人遐想无数的凌乱穿着,更加不在意身边的女子当着寤桁的面还给自己暗送秋波。
羊顾的这番表情令寤桁只想到了一种情况,那就是,羊顾好像失恋了。寤桁喝着酒,突然发现,这半年没见,‘蓝颜’真是越酿越纯了,正在细心的品尝时,鼻尖传来的一阵蛊媚香引起了她的注意,寻着香味而去才发现,正是羊顾身旁的那位女子身上所散发的味道,羊顾此时…寤桁状若不在意般,细细观察着这场中的气氛。
是的,一圈人都在看着她的笑话,从羊顾这有些不齐整的打扮,再到身旁的引人怀疑的女子,尤其是那女子不但身着暴露,身上还带着印有羊氏符号的玉佩,两人这可疑的亲昵感…不得不说,从寤桁来之前,这就已经是新闻卖点了,而,寤桁来了,这个新闻就直接成了现场直播。
就是这短暂的瞬间,身旁的姬寤枞都不忘记做一下笔录,注意到了寤桁在看着对面的情景,眼神一转,一边给寤桁上酒,一边拉起家常,“这半年没见,你到跟我生分了许多,也没看你有什么变化…”说着,眼神还在寤桁的三维瞅着,这手,也在寤桁的腰间不经意的量着,“我说呀,你也是什么都有的…可…可怎么…总觉着好像缺些什么。”
寤桁又何尝不知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