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这种药粉是刺激神经的最好药物,使得所有的狼在同一时间里都变得超出了本性。双眼冒着通红的血光,身体处于最佳的战斗状态,四肢的肌肉也变得更为强大有力。撞击着面前的金属栅栏也变得容易了…
而此时的凌栖云反身站在墙垣之上,因为狼圈出了问题,因此有不少侍卫不再看管矿工,使得矿工被有序的组织着撤出了工作地。另一边,由周冲的几个手下,以及魔教的卧底将东南门的守卫也都统统迅速放倒了,然后艰难的打开着大门。矿工们因为现场的混乱而往驻地走着,同时也被有序的组织着拦住了前来东南门换岗的守卫。
现在…凌栖云向后望着,眼看着那些狼圈中的头狼第一个冲破了栅栏,接着又有不少狼也冲了出来。慢慢的,这破门而出就成为了一种势不可挡的趋势。凌栖云与正向他冲来的头狼示意,并面带微笑的往身上撒着药粉,然后纵身跳下,向着渐渐打开的大门飞奔而去。
对于蛊兽,如果有一种刺激神经的药物能使之亢奋,那么,在一段时间内,它将会对这种东西不死不休。要命的是,凌栖云为了让这些黑狼追着自己跑,就在自己身上撒了这些让黑狼不死不休的蛊粉。
怕是,在那一天的现场观看者都永远忘不了的是,有一个人,一个令他们十分陌生的人,虽然穿的是矿工的衣服,也看不出他的模样,但是那敏捷的身手,以及俊俏的身形,自信的在前面狂奔,身后追着集体出动并狂叫的狼群…这一幕牢牢的拴住了每一个人的心。看着他的身影以电一般的速度消失在了人们的视线当中,一群黑狼也马上从门口鱼贯而出尾随而去。然后愣愣的喃喃自语道:他是何方神圣?
但是有一个人却没有这种闲情逸致,只见她骑着马,全然不顾会破坏那妖艳的柔媚外表,愤怒的狠劲抽着,到了较为接近人群的地方,还将鞭子抽在了地上,以示警告。然后气急败坏的随着狼群而去。
而此时,我们这位跑在最前的肇事者,却十分自信的向着信号弹发出的方向跑着。因为他相信,那个方向,有他朝思暮想的人。不由得,脚下又快了几分。
马车中的寤桁也早已闻到了不同寻常的气味,一皱眉,这气味中不但是蛊兽的味道,更重要的是,还有能够刺激蛊兽中枢神经的蛊粉,这可是很要命的。
时间紧急,容不得她多想,于是对着羊顾说道:“有麻烦了,留在车里不要乱跑。”说罢,便从车厢中出来了。随风紧张的问道:“主子…”寤桁招手,将对方的话语打住,然后搜寻着前方那片看不清的漆黑,低语道:“你留在这,稳住队伍,我一个人就行了。”话音刚落,一个纵越,便朝着那片漆黑飞奔而去。
眼看着十里之外隐约的有一个队伍,凌栖云脚下更是如踩在了云端,兴奋的也像是被刺激了中枢神经,装作可怜的被狼追着的人,大声的疾呼着:“救命呀,救命呀,黑狼吃人了…”然后还时不时的向后望着,与那个始终都与他错着步子的头狼对视一番。然后挑衅的做出几个动作,并亲眼看着头狼愤怒的呲出了牙,而开心的欢悦不已,再用了一个巧劲,就又与身后的狼群保持了一个固定的距离。
狼群后的芙蓉将身下的马都抽出了血,却也歇斯底里的大声呐喊着、驾驭着、追赶着。
凌栖云看着心上的人朝自己而来,这做戏的瘾又上来了,眼看着在一个被精确计量的距离中认为是安全的,故意一个踩不稳趴倒在地,然后吃痛的做出磕磕绊绊的并欲与命运相抗争的劳苦大众形象,伸出手握向前方向他跑来的女人,身后的黑狼群起而扑向他…并眼看着一个所谓的无辜生命消失在狼嘴之中。
可是,就在他将已经酝酿好的神情与寤桁在空中对望时,寤桁却看出了对方那已经面目全非的脸中洋溢着的兴奋,这个眼神,却是令她十分熟悉的。
于是伸出的手在半空中却绕道挥了出去,控制着掌风,朝着将要把这个男人撕碎了的狼群给扇开了。确切的说是,挨得近的,被一劈两半,离得远的也被掌风而撞击的伤了元气。
若是平时,这些狼会有几分理智,可是现如今却是,这些战斗力特强的狼群就跟玩了命似的冲向倒在地的男子,一点也不以自己面对着一个强大的对手而有着该有的智商。
前仆后继,没有休止,寤桁在原地,一边护着下方不被狼所侵扰,一边任意的挥着更为强大的能量,杀向不断扑来的狼群。此时的寤桁算是明白了何为飞蛾扑火,眼看着一个个红着双眼的黑狼,不顾一切的扑向这里,丝毫不为身边的战友或被拦腰斩断,或被砍去头颅,只是一味的朝着那个让自己刺激的东西扑去。
突然横空出现了一记鞭响,打破了这个屠杀的局面。几个中了鞭抽的黑狼吃痛的在原地哀叫着,又是连续的一声声的鞭响,将剩下不多的狼也纷纷抽回了理智。而再一次的带着几分仇恨挥鞭而去的方向却也是对方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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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最近复述的有些不大流畅---但是,希望都说清楚了。
第七十一章:硬来
寤桁对付鞭子并没有太多的心得,也只是顺着条件反射,应着杀气的力度而做出下意识的躲避动作,由于这位芙蓉练得鞭子的力道虽然很大,可是这鞭长的回旋之处却也是寤桁瞬时接近之时。
又一记鞭声而至,鬼王爷消失不见,转身一圈皆看不见她的身影,一个惊醒,只觉空中有一道目光注视而来,还未看清头顶上的人影时,寤桁就已经稳当当的站立在了她的肩膀上,随即一股强大的气场压向了脚下的女子,令她无法动弹半分,重到,就连抬起手臂都成了一项艰难的事情。
寤桁负身而立在她的身上,并控制着脚尖的力道,点着肩窝处的与脊椎相连的穴位,并近乎容易的不用语言便强迫着,并操纵身下的女子缓慢的做着转身三百六十度的简单动作。芙蓉脸上尽显屈辱与不甘,由于力道是不足与之抗衡,可是倔强的她还是不服输的开了口,“原,原来,长安城…人人俱怕…的鬼…王爷…竟,竟然也是如此…小气…怕是,你的…鸾夫在…床上不好使吧…”
一阵从心中憋出来的笑声一迸发,却发现自己竟然往地下陷入了几分,一旦不笑了,这深陷的状态却又停止了。芙蓉面对此景有些冷汗涔涔,因为头上始终不发言的冰冷,和没有丝毫心态变化的气场,都令她不得不重新思量着鬼王爷的秉性。
感觉着身下已经气息平和了许多,寤桁慢悠悠的说道:“杀了,将你剩下的狼,全部杀了…这就是我给的机会…”芙蓉浑身颤抖的看着剩下为数不多的黑狼,这些狼身上都被抽出了口子,可是正因为血液流了出来,才让这些家伙不再亢奋,乖乖的躲在一边。还有的忍着浑身的痛而趴在地上舔舐着伤口…想着这些家伙是如此的倔强与骄傲。芙蓉咬着牙说道:“休…想…你杀了我吧,我是不会杀它们的…”
寤桁有些叹气的说道:“有爱心,不过,我也很有爱心,不会让你亲眼看见它们是怎样死的…”说着,脚下便持续着用着力气,另芙蓉直立着就往地里钻去。
这一招,不得不说是深受了酷刑的影响,因为任何人都可以承受天崩地裂的痛苦,却往往对于自身的身心煎熬,缺乏更大的勇气。
眼看着身体被当做一根钉子般渐渐陷入地里,芙蓉身体所承载的压力已经渐渐超过她所能承载的极限。幸好多年的内功修为可以形成一个自身的气场在应对着外在的压力。
可是,此时却也是苦苦的勉强维持,一旦体内的气息不够维持这股强大的压强,只要一口气没有运对,她可以不用担心自己会暴尸荒野了,因为,这里随时随地都可以成为她的埋身之所。
眼看着胸中的最后一处气压场已要渐渐没入地下,一阵疾驰的马蹄声将她从半昏迷处惊醒,这是…芙蓉眯着眼看着面前马腿不少的队伍,竟也无力向上看着,只是嘴角带着几分微笑。
考虑到马蹄扬起的土会呛着大半在土里杵着的芙蓉,姬寤柈一扬手,竟离着一段距离就顿时停了下来,尘土也只是微微的靠近了芙蓉而已。如此的整齐划一,对于寤桁重新认识姬彻泓所率领的大军,有了一番新的评价。
姬寤柈面带着几分气势骑马站在面前,目光冷峻,面孔尽量保持平和,口中却是闲闲的说着:“六皇女怎么有空过来了?”
寤桁笑笑,“这要剿匪,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