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牵扯到我市的吸毒贩毒活动。”
小齐惊诧地说:“吸毒贩毒?这可不是普通的凶杀案了。这下,你又有抢眼的重头儿稿了。”
丹明摇了摇头,说:“为了不给侦破工作带来负面影响,刑警队建议我慎重处理这篇稿子,我决定暂时不发了,等结案以后再发。”
小齐想了想,说:“客观报道一下消息总可以吧,否则会影响你本月上稿量的。”
丹明笑了笑,说:“我考虑的不是这些,我总认为,惟恐天下不乱的记者一定不是合格的记者。”
小齐赞赏地说:“你的好多观点总是和大家不同,也许你是对的。”
丹明神色庄重地对小齐说:“小齐,我们不讨论观点的问题了。我想对你说一件事,从一到案发现场起,我心里突然有了一种感觉。”
小齐不解地望着丹明,脸上挂着一副等听下文的神情。
丹明皱着眉头,仿佛陷入到了一种奇特的意境当中,说:“究竟是什么感觉我说不出来,真的说不出来,它仿佛就在我身边,可我就是抓不住它。”
小齐来了兴趣,把手中的改稿用的红笔放好,启发似的问丹明:“你能更具体地说说吗?比如说死者是你认识的人?”
丹明用手拍了拍脑门,说:“我和死者素不相识,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你的话倒是提醒了我……对,那种感觉就是这起枪击案和一个人有着某种联系。唉,我实在是说不清楚。”
小齐替丹明拍去肩上的一抹尘土,说:“这和谁有关系呢?你是一个非常有个性的人,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感觉呢?”
丹明像是对小齐又像是自言自语地说:“我也想不透为什么,太奇怪了!”
小齐释然地说:“丹明,你不要乱想了,之所以有第六感官这个概念,就是因为它在人体上是不存在的,它和现实是有不可比拟的差别的。你不是想搞一个‘问题家庭’的采访吗?主任已经批准了。准备做这个选题吧,别奇思怪想了。”
丹明依然在努力思索着说:“我为什么会有那种感觉呢?那个和我有某种联系的人又是谁呢?”
快到下班时间了,小齐埋头改起了稿子,丹明走出编辑部,回到记者部坐在电脑前写起了稿子。
又一个晚上来临的时候,华华终于想起把自己那天放学时看到的事情讲给了妈妈:“妈妈,我看见爸爸和一个女人又搂又吻地进我们学校对面的歌舞厅里了。妈妈,爸爸是不是不喜欢你喜欢别人了?”
齐凤瑶怔愣了一刹,随后不相信地笑着说:“华华,你胡乱说什么呀?爸爸怎么会做这样的事呢?”
华华认真地说:“妈妈,我没有胡说,真是这样的。我看得清清楚楚,那个女人开着咱家的车去的歌舞厅!”
作为母亲,齐凤瑶知道华华不是一个会撒谎的孩子,但她还是难以相信华华的话。
“难道真是这样吗?”齐凤瑶在心里问了自己一句,她想给杜桥打一个电话,刚拿起话机,又放下了。她决定不打这个电话了,原因却说不清楚。
齐凤瑶无法知道,此刻,丈夫杜桥正和情妇徐兰娟在他惯常去的那家歌舞厅的包房里寻欢作乐。
不知为什么,徐兰娟总是把自己往齐凤瑶身上扯,问:“杜桥,想没想过你老婆知道咱俩好上了会怎样呢?”
杜桥显然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眨巴了眨巴眼睛,说:“能怎样呢?只要我们不张扬,她是不会知道的。再说了,如果她闹着跟我离婚,我还巴不得呢,那样咱俩可就不用做露水夫妻、明铺暗盖了。”
徐兰娟嫣然一笑,搂住杜桥,柔声说:“算我真的没有跟错人,不过你舍得离开她?”
杜桥眼睛盯着徐兰娟高耸的乳房,色欲膨胀地说:“什么舍得舍不得,你俩比起来能让我动心的还是你呀!嘻嘻嘻……”
伴随着杜桥轻佻的笑声,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杜桥接听手机:“妈,我忙着呢,你又有什么事情啊?”
杜母再次用焦急的口气在电话里说:“杜桥啊,妈这几天一直在找那几样东西,连墙缝儿都找遍了还是找不到。你好好想想你爸能放在哪儿?”
杜桥不假思索地说:“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不知道那些东西在哪儿,你老问我干什么?”
杜母加重了语气:“杜桥啊,你怎么这样和妈说话呢?我就你一个孩子,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不问你问谁?你爸临终前明明告诉我东西就藏在箱子里的,怎么就找不到呢?那可值好多钱哪!”
杜母的声音清晰地传到了徐兰娟的耳朵里。
杜桥感觉到徐兰娟在用心听他们母子的对话,身子往一旁挪了挪说:“你慢慢找吧,说不定哪天就找到了。我挂了啊。”
杜桥把母亲的声音关在了手机里。徐兰娟凑过来,饶有兴趣地问:“杜桥,你们家里有值钱的东西?是什么?”
杜桥皱了皱眉头,说:“我们家能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我妈是找一些过去的东西,她年纪大了,时间长了不知道放哪儿了。”
徐兰娟不高兴地说:“我明明听见你妈说那些东西能值好多钱的,你不和我说实话,信不过我呀?”
杜桥把徐兰娟搂在怀里,哄劝道:“这件事和你没关系,你别缠着问了!”
杜桥这样一说,等于承认有事情隐瞒着徐兰娟了,徐兰娟越发不依不饶地追问着:“到底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你告诉我嘛,对我保什么密呀?你越不告诉我我越要问!”
杜桥被她缠得没有办法,搪塞道:“说到底,那些东西用在你身上了。”
徐兰娟奇怪地瞪大了眼睛:“杜桥,我什么时候用那些没有影子的东西了?你拿我当小孩子耍弄,是吗?”
杜桥吸了一口烟,抚摸着徐兰娟的脸蛋说:“你别和我凶了,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
徐兰娟知道,要想从杜桥嘴里问出他家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此时是最好的时机,等过了今晚,再让他说实话就不容易了。于是,她摆出一副死缠烂打的架势,对杜桥说:“不行,我非现在让你把话说明白不可!你说,你说呀!”
杜桥不耐烦地把徐兰娟的手甩开,说:“我现在真的没有法子说,以后你会知道的。你别逼我啊,能告诉你的事情我一定告诉你,不能告诉你的事情说什么也不能告诉你!”
徐兰娟见杜桥死活不想把话说明白,只好作罢,悻悻地说:“将来你要不告诉我我可放不过你!你先呆着吧,我去洗手间。”说完,拎起小皮包走出了包房。
这个时候,一个身材高大、大眼睛、秃脑门的男人晃了过来。他叫马三儿,是从黑龙江省某市看守所逃出来的杀人犯,在各级公安机关的通缉下居然流窜到了永平市,结识了宏海贸易公司总经理曾晖,二人很快成了朋友。曾晖为他指了一条出路:跟他做几笔大“生意”——贩毒,赚一大笔钱之后就出国,并安排他先在这家歌舞厅里蛰伏下来。
马三儿在一间小屋里像困兽一样把自己关了一个多月,有些心烦意乱,胸膛里窝着一股无名火,就溜出屋子,想发泄发泄,正巧碰上了从
卫生间里出来的徐兰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