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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桥的舅舅把头伸到杜母嘴边,说:“姐,我们不能让齐凤瑶捡咱们杜家的便宜!”
杜桥的姑姑也凑过来,说:“是呀,嫂子,你再点个头,我们替你找齐凤瑶把卖古画的钱要回来!”
杜母轻轻点了一下头。
杜桥的舅舅煽风点火地对亲友们说:“一点儿没错,姐夫留下来的古画肯定是让齐凤瑶给贪了,这个女人,真不是东西!”
杜桥的姑姑说:“哥,你别骂了,想办法让先她承认姐夫的古画是她偷卖的,然后再管她要钱。她把卖画的钱一个子儿不少地拿回来算时明智,否则有她好看的!”
杜桥的舅舅沉思着说:“对,应该给她点儿厉害瞧瞧了,这个时候可顾不得什么外甥媳妇不外甥媳妇了,我有一个办法,你们听听……”
第二天上午,齐凤瑶和张婷婷正在办公室里查资料,两名警察走了进来。
甲警察问:“你们这里谁是齐凤瑶?”
齐凤瑶望了那两名警察一眼,说:“我就是,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甲警察神色威凛地冲齐凤瑶说:“我们是派出所的,你因涉嫌盗窃他人物品被传唤,请跟我们到派出所接受调查!”
齐凤瑶吃了一惊,辩解道:“我从来没有偷过别人的东西,你们凭什么传唤我?”
乙警察拍了一下桌子,厉声说:“齐凤瑶,你要配合我们工作,有什么话到所里去说吧。走!”
齐凤瑶生气地说:“我是奉公守法的公民,你们没有权利这样对待我,说我偷东西是诬陷!”
甲警察跨前一步,从制服袋里掏出一副明晃晃的钢质手铐,说:“少啰嗦!齐凤瑶,你要不老老实实配合我们工作跟我们走,我们就对你采取强制措施,给你上铐!”
张婷婷怕警察真的铐齐凤瑶,用身子护住齐凤瑶,尽量用轻缓的口气对那两名警察说:“你们、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凤瑶姐偷了别人的东西?你们办案抓人要讲证据呀!”
乙警察用法律术语纠正道:“我们这不是抓人,而是传唤她。”
张婷婷明显感觉到警察是在狡辩,据理力争地说:“这也是对凤瑶姐的侮辱!”
乙警察瞪着张婷婷,说:“我以执法人员的名义警告你,不许阻挠我们执行公务,有人告她偷东西我们就得立案调查!”
“你们……”张婷婷又气又急,几乎说不出话来了。
这时候,齐凤瑶明白了警察造访的背后肯定和杜家所谓的“古画被盗事件”有关,在旅行社里和警察对抗显然是不理智的。于是,她用平静的口气对张婷婷说:“婷婷,不用跟他们多说了,他们是警察,不管诬陷不诬陷,我都应该跟他们走。到了派出所,他们要是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我有违法犯罪的行为,会很快放我回来的。你不用为我担心,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只是麻烦你照顾华华了。”
张婷婷眼看着两名警察把齐凤瑶带出了旅行社,急得眼泪都流下来了,气愤地喊起来:“是谁在诬陷凤瑶姐啊……”
齐凤瑶被带进派出所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杜桥家里——杜桥舅舅得意地对等候在杜母床边的亲友们说:“齐凤瑶让我的警察朋友给弄到派出所去了,到了里面她就得承认了!”
杜桥姑姑担心地说:“她能承认吗?”
杜桥舅舅胸有成竹地说:“我跟警察朋友说了,不承认就把她关起来!”
屋里响起了一阵或高或低的笑声。
但是事情并不像他们想象的那样简单。在派出所值班室里,齐凤瑶严肃地对那两名警察说:“我以一个奉公守法的公民的身份再次重申一遍,我没有任何违法犯罪的行为,跟你们到这里来完全是出于对警察和法律的尊重,请你们在最短的时间内让我离开这里!”
甲警察把玩着手铐,质问齐凤瑶:“如果你没有偷窃的嫌疑那人家为什么告你而不告别人?齐凤瑶,你要老老实实地交待问题!”
齐凤瑶声音平静地说:“我没有任何问题可交待,如果你们认定我有偷窃行为可以拿出证据来!”
乙警察粗暴地对甲警察说:“她现在不老实,先把她关进留置室!”
就这样,齐凤瑶被关进了留置室。望着刷着白色油漆的铁栅栏,齐凤瑶感觉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侮辱和愤懑,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但她强忍住不让眼泪流出来,就这样神情肃穆地在椅子上坐着,一动不动地坐着。
下午的时候,那两名警察走进了留置室。甲警察隔着铁栅栏问齐凤瑶:“齐凤瑶,你想好了没有?自己究竟有没有问题?”
齐凤瑶望着甲警察,说:“我没有偷过别人的东西,我现在这样说,就是你们把我关进监狱我也这样说!我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偷了什么东西?你们说呀?谁举报的我?我要和他当面对质,这是我的权利!”
甲警察“开导”般的又问:“你公公的三幅古画是不是你偷卖了?”
齐凤瑶摇摇头,说:“这纯粹是无稽之谈,我根本就不知道我公公有什么古画,就算是有,我也不会偷窃的!”
甲警察威吓地说:“据我们调查,你是有作案动机的!
齐凤瑶冷笑了一声,问道:“作案动机?是不是因为我是下岗职工就有作案动机了?这能够成为动机吗?”
甲警察被问住了,乙警察大声地冲齐凤瑶说:“我们在问你呢!”
齐凤瑶声音不轻不重地说:“我拒绝回答!”
甲警察咽了口唾沫,说:“那你就在这里呆着吧,反正离二十四小时还早着呢!”
留置室门口忽然响起了苏江礼的声音:“她马上就可以自由了!”
齐凤瑶惊喜地站起身:“苏总?苏总!苏总……”
甲警察分明和苏江礼比较熟悉,笑着问:“苏总,是您啊?您来我们所里有事吗?”
苏江礼开门见山地说:“当然有事了。这位齐凤瑶小姐是我在永平市最好的朋友,我听说有一件小案子牵扯到了她。这其实跟她是没有任何关系的,我可以为她做担保人,你们分局马局长也知道这件事了。怎么,还要我多说什么吗?”
甲警察想了想,很卖面子地对苏江礼说:“齐凤瑶既然是您的朋友,您肯定了解她了,我们也就放心了。其实我们……”
苏江礼摆摆手,打断甲警察的话,说:“哦,下面的话就不要说了,大家都是朋友,我用我的车把齐小姐送回去就行了。”
不知为什么,一见到苏江礼,齐凤瑶心里涌起了一股说不出来的情愫,激动中有委屈,高兴中有甜蜜,眼泪也抑制不住地淌了下来,嗓音颤抖地说了一声:“苏总……”就再说不下去了。
苏江礼示意那两名警察把栅栏门打开,让齐凤瑶走出来,柔声说:“凤瑶,不要哭,我们这就回去。你也不要怪这两位警察先生,他们不了解你,也是在做自己分内的事情。走吧,我带你去散散心。”
齐凤瑶和苏江礼肩并肩地走出了派出所,上了苏江礼的“奔驰”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