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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明听见自己愧疚地对贾红说:“贾红,你是一个高洁的人,你纯真得像天使,美丽得像仙子,你应该去爱比我优秀的男孩子!”
贾红俏皮地撅起了小嘴,说:“在我心目中,你就是最优秀的男孩子,我为能够爱你而自豪,和你在一起的每一个瞬间都成了我美好的记忆,它们将伴随我在天国中祝福你。爱情有时候是需要磨炼的,这个过程是痛苦的,也是最富有意义的,她是你爱的人,你就应该去努力地追求她,用你的真心去打动她。执子之手与子同行,这很可能就是你和齐凤瑶的归宿,祝福你们,祝福你们!”
丹明还想对贾红说什么,可是贾红的身影却像一片白云似的从他眼前飘走了。丹明心情激荡,轻轻吟出了一首小诗:“贾红,贾红——一个飘逸的身影走了,如同一片柳絮被风卷走,留下的是缕缕真情,带走的是阵阵欢歌。你微笑着走进地平线,青春的身影把我的心儿照亮,孤独时唱一支久别的歌吧,我们是永久的朋友。贾红,就让这首没有什么文采的小诗陪伴着你吧,朝阳和雨露会使你更加漂亮、迷人的!我走了,贾红!”
市内某商场儿童服装专柜前迎来了一个风姿绰约的少妇,她就是齐凤瑶。
齐凤瑶为女儿华华挑选了两条裙子,去收银台交完款,走出商场,欲招手打车,苏江礼像突然从地下冒出来似的开车停在了她身边。
“凤瑶,上车吧。”苏江礼摇下车窗玻璃,说。
齐凤瑶惊讶地问:“你怎么在这里?”
苏江礼很随意地拍了拍方向盘,说:“我在准备那个酒会的事宜,这家商场在我的联系范围之内,我刚刚同总经理敲定完礼品的事情。来,到车上来,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
齐凤瑶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问:“什么事情?”
苏江礼扭过头,望着齐凤瑶的脸色,慢慢地说:“我决定通过法院登报声名和她
离婚,我要和你在一起,我没有耐力再等下去了!”
齐凤瑶目视着前方,说:“我们走吧。”
苏江礼不解地问:“怎么?凤瑶,你不高兴吗?横在我们之间的那座无形的高山就要坍塌了,你可以毫无顾忌地说爱我了。你听,我的心都激动得‘咚咚’直跳呢!”
齐凤瑶把目光移到苏江礼那张写满了疑惑的长脸上,说:“所以我说‘我们走吧’,难道表达一种情感非要表现在脸上吗?”
苏江礼恍然大悟地笑起来,说:“凤瑶,你让我吃了一惊,看我怎么罚你!”
齐凤瑶也笑起来,问:“怎么罚我啊?”
“罚你对我说一整天爱我。”
“不,才不呢!”
“小傻瓜,我说罚你你还当真了?你只要说一句爱我我就满足了。现在能说给我听吗?”
齐凤瑶娇羞地把身子靠在了苏江礼的身上。
翌日下午,曾晖拿着一张报纸走进了“天伦大酒店”苏妻住的房间内。其时,苏妻正在临窗远眺。
见曾晖走进来,苏妻先是从坤包里摸出一沓钞票扔给曾晖,然后坐在椅子上,问:“你又给我带来什么消息了?是坏消息还是好消息?”
曾晖把报纸递到苏妻手上,说:“您自己看吧。”
苏妻接过报纸,刚扫了几眼,就“霍”地站了起来:“怎么?他登报声名和我离婚?好,好啊,他终于迈出这一步了。他输了……哈哈,他输了,不过他不是为我而输的,他是为那个齐凤瑶而输的!”
曾晖稀里糊涂地问:“舅母,您说我舅舅什么输了?”
苏妻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子,话语里分明有一种烦躁:“你不要问了,你不知道这里面的含义。他输了,我就赢了吗?我也没赢啊,我输的是什么我最清楚,最清楚!曾晖,你走吧,走吧,这里不需要你!对了,从现在起,你不要再叫我舅母了!”
曾晖摸了摸已经揣在衣袋里的钞票,见好就收地说:“好,好,我走。我本来没什么事情,就是想把这张报纸送给您的……”
曾晖走了,苏妻神色暗淡地重新走到窗前,再次向远处眺望着。远处的景致模模糊糊的,俨若笼罩在一片水雾中。她知道自己流泪了。
她朦朦胧胧地看到,不远处一座高楼下似乎围了一大群人。
高楼下确实围了一大群人。戴着长舌帽和墨镜、正在街上闲逛的马三儿挤进人群,见一个身穿家政公司工作服的三十多岁的女人仰面朝天躺在地上,昏迷不醒。他惊呆了——这个女人竟然是他熟悉的那个老家的寡妇!
“白菊?白菊,白菊——”马三儿扑过去,一把抱起黄白菊,大声呼喊着:“白菊,你怎么在这里?”喊完,他见黄白菊双眼依然紧紧闭着,抬起头来问围观的人:“谁能告诉我,她怎么躺在这里?”
一个老太太问马三儿:“她是你什么人哪?”
马三儿眼里含着泪水,说:“她是我的一个亲戚。你们快告诉我啊!”
老太太叹了口气,同情地望着黄白菊,说:“这还用问吗,她是家政公司的,肯定是在干活时从楼上摔下来的。”
一个小伙子马上接口说:“对,她是从三楼上摔下来的,我亲眼看见的。哥们儿,你是她的亲戚,那就赶快送她去医院吧,晚了说不定会出什么事呢!”
马三儿醒悟了似地把黄白菊抱上了一辆出租车。
在出租车赶往医院的途中,马三儿一边不断地亲吻着黄白菊一边嗓音哽咽地说:“白菊,你怎么到永平市来了?我做梦都没想到你会到这里来干家政。白菊,你醒醒,我是马三儿啊……白菊,白菊……”
国家重任 第五部分
国家重任 第十五章(1)
晚上的时候,黄白菊苏醒后,马上认出来守在自己床边的那个眼里含满泪水的男人是谁了。她喃喃地说:“马三儿?马三儿,我们……不是……做梦吧?”
马三儿脸上浮现出了舒心的笑容,他把黄白菊消瘦、发凉的手捧到自己胸前,说:“不是做梦,是真的。你摔倒在大街上,我赶上了,就……这都是老天爷给我马三儿安排下的缘分,我还以为今生今世再也见不着你了呢……”
黄白菊蜡黄的脸上也露出了淡淡的笑容,说:“马三儿,我也是,我也没有想到咱俩还能见面。”
马三儿望着黄白菊的脸,问:“你怎么到永平市来了?”
黄白菊边端详马三儿边说:“自从你杀死了那个局长被警察抓走后,我发誓这辈子再也不嫁人了,可在家里呆着坐吃山空,我就到永平市打工来了,没想到手脚不利索出了事。”
马三儿在黄白菊的手背上重重吻了一下,温柔地说:“白菊,你是个好女人,也是个可怜的女人,我这辈子没喜欢过别的女人,就喜欢你,你拿我马三儿当大老爷们儿看,我这辈子感激你,下辈子还感激你!”
黄白菊闭上眼睛,叹了一声气,说:“马三儿,其实你是一个挺好的人,就是被那个局长逼的,可是他再欺负咱们,你也不该杀他啊,法律是不能饶过你的。你越狱后,警察找过我,让我一有你的消息就通知他们。马三儿,你救了我,我也不说什么感激的话了,你答应我一件事吧。”
马三儿慢慢摇了摇头,说:“白菊,我知道你要我做什么,可是你想过没有,即使我投案自首了又能怎么样呢?你刚才说过了,法律是不会饶过一个杀人犯而且又是越狱杀人犯的。我知道警察正在通缉我,我随时得走那条路,也许就在今天晚上,也许明天,我做好了准备。在我心目中,你就是我的女人,我的老婆,有你在我心里,我没白做一回男人。你安心养伤吧,我不会连累你的。”
黄白菊慢慢睁开了眼睛,忧伤地说:“马三儿,这不是连累不连累的事情,你走的不是正道,我不能眼看着自己喜欢的男人往绝路上走啊。我就知道劝不动你,你会不听我的话……”大颗大颗的泪珠顺着黄白菊的脸颊滚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