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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话说得我更加云里雾里,锦纹将我裹得好紧,险些喘不过去,我想从土壤里吸收点水分解渴,忽然发现,我那些引以为豪的小根须,好像没了?取而代之的,白白嫩嫩的,好像是一双人的脚?脚有什么用?能喝水么?
我动了动脚趾头,依然觉得不可思议。正迷惑间,身上的桎梏一松,我浑身一轻,顿时从缎带中蹦了出去,“锦纹,我修成人形了?”
岂料还未站起,就看到一丝银光从神君指尖溢出,紧接着一股大力从头顶压来,直接让我跌回土里,跟绿色的缎带缠在一起。
炎凰神君缓步走来,此刻,我才是真正看清他的模样。
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该如何形容,只觉得那双眼睛尤为扎眼,灿若星辰,波光滟涟,微微一笑间便别有一番温柔。嘘,真真正正是生了个好皮囊啊!只可惜我阅人不多,单觉得面前这神君看起来格外惹眼,比墨镶大约好上两分,却也不晓得天地之大,他这几分姿色到底能算个什么水平,只得感叹了一声,“应当算个美人!”
大约我的评价让锦纹不满,她狠狠地剜我一眼,我摇摇脑袋嘀咕道,莫非锦纹学了什么法术,能知晓我心头的想法,正纳闷间觉得身子被那缎带嗖的裹紧,“你都说出来了,还以为我听不到?”
“啊?”听得那一声清脆的呼声从口中传出,我张开的嘴半天没有合上。这才一宿的功夫,就有手有脚还能说话呢?因着兴奋胡乱动弹,不由得力道猛了,只听嗤啦一声,那裹着我的锦缎,竟然就这么裂开了。
我赤身裸体半蹲于花坛之中,还未摸清楚状况,便被神君一巴掌给拍回了土里,只余下一个脑袋露在外面,着实憋屈不已。
“你,你,你不知羞耻!”锦纹指着我又是咬牙又是跺脚,我估摸着自己确实不知,便很明事理的问她,“羞耻是个什么东西?”
虽然我活了三百多年,可从前长在田里,最多听听小牧童讲点故事,无非是知恩图报,知足常乐,顺带着明了点是非晓了些事理,但从未听他提及过羞耻是什么东西;之后又长在海底,孤零零的身无旁人,每天除了吃睡就是担惊受怕墨镶来折腾我,自然不知道的事情很多,此刻我能够说话,又有人解惑,何不虚心求学,也让自己显得博学一些,就好像,小牧童口中羡慕的读书人一样。
“你,你你……”锦纹莫非是嫌我驽钝,连这么些浅显的东西都不懂,所以气得发抖?我微微有些汗颜,将下巴搁在土上,算了,还是睡觉吧。
“羞耻不是个东西。”
哦?我抬头,炎凰神君嘴角含笑,将周遭的花朵都比得失了颜色,便是那天边的云霞,也不及他万分之一。我微微有些愣神,不料那神君已弯腰下来,在我头顶浅声说道,“你不要也罢!”
“哦!”我点点头,觉得神君面容和善容易亲近,寻思还有什么问题一古脑掏出来,让他解答一番,省的去问锦纹,还得受她冷言冷语。
谁晓得我正要开口,那神君就嗖的一下站起来,袖子一甩带起一股大风,卷起泥沙吹得我满脸都是,尔后大步离开,仿佛生了天大的怨气。我甩了数次脑袋才将脸面上的泥沙弄干净,正头晕目眩之时,又见着那神君掉头回来,闷声道,“当真只能算个美人?”
咦?
大约是见我发愣,神君这次微拧眉头直接腾云而去,留下我埋在土中,默默思索着刚刚他那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你知道炎凰神君的本体是什么?”锦纹抱着双臂,瞧着我一脸的幸灾乐祸。
嘁,明明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干嘛还来问我。
“炎凰神君一直以来是天上地下最受欢迎的神仙,自诩容貌天下第一,他的本体嘛,是百鸟之王。你可知道 ,那些飞鸟,最是臭美不过?”
我仍旧摇头,自然不知。
“以后有你的苦头吃!”
我……
我不是故意的,泪流满面。
004:初学做人
我以为炎凰神君会来找我麻烦,颇有些惴惴不安,然而几天之后也没见他有个什么动静,遂安下心来,到底是大神,不会跟咱一根小稻子见识,倒是锦纹时常无故的恐吓我,让我耳根子清静不下来,连觉也睡得不安稳。
这天一早醒来瞅着锦纹不在,便觉得岁月美好花香怡人,忍不住的动动鼻孔深吸口气,香气扑鼻,沁人心肺啊,正无比陶醉之时,锦纹的声音传来,瞬间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哎……
鱼都是这么聒噪的么?跟东海龙太子一个德行!
“神君,苗苗她知道错了,您能不能,能不能……”
咦?在说我?锦纹的声音很轻,我竖起耳朵也听不真切,正有些气馁,忽然听到锦纹声音拔高还打着颤儿,“神君,让苗苗出来吧?”
出哪?我迷惑,莫非锦纹看不惯我,想把我移栽到别处?呃,我舍不得这些花花草草呀……
片刻之后,炎凰神君的身影出现在前方不远,而锦纹低垂着头紧随其后,慢慢朝我过来,我有些忐忑,但也记得这几日锦纹冷嘲热讽跟我透露的一些常识,当下微微仰头,用很真诚地语气道,“神君,你是天底下最好看的鸟!”
“神君已得仙身,岂是凡俗鸟类!”锦纹气得跺脚,神君笑容一僵,我琢磨着自己说错话了,歪着脑袋闭目装死。
“苗苗?”
我死了。
“你叫谷苗苗?”
哎呀,不愧是百鸟之王,声音真是悦耳动听。
“苗苗!神君叫你呢!”
我眯起眼睛,便看到神君的金边靴子在我脸侧,若是我在装死,估计得被他一脚踩趴下,既然修得仙身,便脱离鸟类成为仙人,想通此关节,我当下抖擞起精神道,“啊哈哈,神君,你真是天底下最好看的鸟人!”
神君本来一张脸色有些发青,现在居然呈现出变黑的趋势,便是旁边的锦纹也翻着白眼,莫非又说错话了?我歪着脑袋思索一番,觉得与人相处真是太难,还需要继续努力求知呀。
“谷苗苗,你自己把自己埋在土里不出来,却诬赖我用法术将你困住,害得锦纹为你担忧,你可知错?”
呃……
这是什么意思?
“苗苗,真的是你自己不出来的?”锦纹掩着小口微微惊呼,一双眸子里水气盈盈,端的是娇媚动人。
然而下一瞬间她已经嗖的跪下,用力叩头,“小仙不察,因担心苗苗失了分寸,请神君责罚!”
呃,有这么严重么?
那咚咚的叩头声敲得我心头发慌,当下鼓起勇气道,“那个,我也有错!”
“你错在哪里?”
我也不知道。
当然,虽然心里这么想,嘴上可不能这么答,“错在,错在不知道锦纹担心我,还不知道神君艳名在外,还……”
此话一出,对面站着的和叩头的人,又瞬间僵硬了。
不要给我这么大的压力好不好?到底怎么说才对嘛,我不说了!想到此处,我闭上眼睛咬紧牙关,算了,大不了把我扯去喂羊,没什么大不了的,多活了这么多年,咱就学会了知足常乐随遇而安!
面前的神君深吸口气道,“为何不出来?”
我皱眉,“出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