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霍弋在心底暗骂,什么如果查到了就送回来,这不是屁话吗?看来这丁奉是以为自己老实好欺负了,想到这里,又不禁为徐戍的计策所折服,的确,过来要人,是肯定行不通的。
......
没等霍弋作答,吴军阵中飞马过来一人,正是主薄,他满头大汗的在丁奉耳边说道:“将军,我军后方的粮草囤积处,一万余石粮草,全数被...被...”。
见他吞吞吐吐不敢说出来,丁奉怒道:“有屁就放,天塌不下来”。
主薄咽下口水,道:“被。。。烧了”。
丁奉两眼一瞪,顿时火冒三丈,骂道:“霍弋!!你们胆敢袭击盟友烧我军粮?!!!”。
霍弋差点笑出来,可还是故作惊叹的说:“哎呀!这话可不能乱说,我的人马都在我身后,不可能是我们干的,再者,你这话恐怕也会寒了我们的心啊,这是刚才您自己说的”。
你。。。你。。。
丁奉横眉道:“徐戍安在?!我看,此事必然是他所为,这是破坏两国盟好,我要回禀朝廷,徐戍此人,必须惩治!”。
霍弋正色驳斥,道:“徐将军还在永安,未曾出动人马,而且,此地是公共领地,我们一没侵占你放领土,二没杀死你方兵马,你说是我们破坏盟好,我倒要问,边防无战事,你们久久屯兵秭归虎视永安?!是什么用以?!破坏盟好的,只怕是你们陆大将军吧!”。
丁奉登时无言以对,霍弋紧逼一步,道:“烦请将军现在就查一下,然后将我们的人放还,如若不然,我回去了也得被徐将军治罪,所以,我拿不到人,是不会走的!”。
霍弋的话锋陡然一转,变得十分强硬,这让东吴的文武颇为吃惊,大家心里明白,霍弋是吃准了现今的局势,才敢说出这样的话来。
丁奉的参军此刻面露惧色,小声道:“将军,这里离秭归大营还有两天路程,我们没了粮草,肯定经不起与霍弋一战,再者,徐戍能烧毁我们粮草而不被我们发现,说明他的人马肯定就在不远隐蔽,我们。。。”。
丁奉在心里怒骂,但又不好发作失了气度,的确,如今在这个公共领地,是构不成破坏盟好的罪名的,而且徐戍人还不知道在哪,天知道他会从哪儿突然冒出来给自己致命一击,都说横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此话用在徐戍身上,一点不假,不过,上一次双方巫山以东遭遇,徐戍还知道礼貌的出来把酒,现在倒好,竟敢烧自己军粮,实在出乎意料。
调整了心态,丁奉道:“刚刚来报,说的确误扣了几个人,霍将军你先撤回,我马上令人将他们送到巫县,如何?”。
霍弋冷笑,丁奉无非是担心人交给了自己,自己又翻脸攻击他,只不过事已至此,遵照徐戍的意思,一分都不能退让,道:“不必了,丁将军还是现在就将人交给我吧”。
霍弋一字一句,铿锵有力不容辩驳,僵持了好一会,丁奉终究没有法子,下令将卢逊等人带出来,交给了霍弋,霍弋也不再为难,以后队为前队,自己亲自断后,拜别丁奉,徐徐往西撤退。
直到巫山地界,卢逊、戈均纷纷下马叩拜,道:“多谢霍将军相救!!!”。
霍弋哈哈大笑,急忙将几人扶起来,道:“此非我的主意,是徐将军亲自安排的,你们要谢,回去好好谢谢他吧”。
话音刚落,山中两侧飞奔出来一彪人马,火光中看到他们的青色服装,众人一看就知道是武当飞军,必是徐戍无疑了,原来早在霍弋行动之前,徐戍便亲自率领数百武当飞军轻装深入后方,埋伏在山中,趁着丁奉开拔去与霍弋对峙的时候放火烧了军粮,这等事情,是武当飞军在拿手不过的了。
卢逊、戈均瞧见徐戍,激动得伏地不起,连声磕头,反倒因为没找到湛云而向他请罪,徐戍一脸的不舍,将他们扶起来,道:“是我不对,为了一个女子,险些折损了我的两个爱将,快快起来”。
卢逊、戈均听完这番话,直接眼泪哗哗,再三叩拜,大事告成,徐戍与霍弋合兵一处,往巫县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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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因为忙,欠大家的,现在开始补上(*^__^*)
第162章 烈性如翼德
巫县。。。十分的安宁,完全没有吴蜀对峙的紧张气氛,陈式一来,直接令自己的所部人马替换下原来霍弋的部下,各处要害也都换了人,以至整个巫水河一线数百里,全都在他掌控之中。
永安都督府自然很快得到这个消息,原本已经好转的宗预突然病情再度加重,宗穆手里是没有兵权的,然而永安北侧的大营七千多人马,必须宗预才能调动,他感到了陈式的反常,无奈自己孤立无援,宗预本来在永安的势力就不及陈式等人,即使彭家被铲除,这样的格局依然没有实质的改变,士族大户,对宗预这样的诸葛亮嫡系,依旧不太买账。。。
徐戍的驻军在永安西南,这是个不算大却十分严密的大营,老远望过去,就能听到士兵们cāo练的呐喊声还有铿锵的马蹄声,如同一阵阵的巨浪,冲击着宗穆的心,他感到万分欣慰。
由于自己随身带的人不多,还没进门就给几个虎背熊腰的虎骑军将士拦了下来,宗穆亮出了自己的身份,虎骑军竟然也不奇怪,面无表情的按照程序通报了里面的量戎,虎骑军闻名遐迩,见过的大将多了去了,也难怪他们心高气傲。
不一会儿,量戎满头大汗的迎了出来,将宗穆请了进去,刚进大营,就瞧见士兵们正在联系跳远和攀爬,还有许多诸如平衡木、高石墙这些自己闻所未闻的训练道具,他立刻被这里的氛围感染,雄壮的士兵,给自己带来了无限的安全感。
“宗大人,您亲自来到这里,有何指教啊??”,量戎平日里脾气不好,对于一些官员更是目中无人,只是这回徐戍特地嘱咐了要对宗穆客气些,他才说出这样礼貌的话来。
宗穆原本也就是担心而已,问道:“怎么不见徐将军?他还没回来吗??”。
量戎嘻嘻笑道:“大人不必担心,此时此刻呀,恐怕是丁奉在吃苦嘞”。
徐戍不在巫县,这让宗穆更加担忧,道:“徐将军可曾请陈式将军接管巫县以及巫水河一线的布防吗?”。
量戎突然皱起眉头道:“没有啊,说是只请陈式协防,并未说让他入城去嘞,宗大人,难道说???”。
宗穆点头,道:“是啊,他接管了那里,原本他手下的兵马就不少,而且还有马承这样的副将,如今,半个永安都让他管了去”。
量戎勃然大怒,道:“这厮,我老早就看他不顺眼,怎么样?!终究是做出这等叛逆之事来”。
宗穆心知这是个急xìng子,劝道:“其实,陈将军当年就深受先帝重用,在永安,他的威望与名声也都有,关键在于,天子与安平王都对他宠爱有加,如今徐将军与霍弋出兵在外,他接管巫县城防,我们还真的没话说,我只是有些担心而已”。
量戎哪里听得进,嚷道:“我看这陈式就是叛逆,现在不叛,早晚也得叛,我这就带领虎骑军去巫县,与他当面问清楚!”。
宗穆急忙劝道:“小将军切不可急躁,毕竟他的官职在那,你也不能放肆,如今之计,你还是带兵去找徐将军,问问他的主意,如今我大汉内忧外患,家父还没醒,行事更当小心谨慎”。
量戎草草敷衍几句,当即叫停了所有训练,因为自己与卢逊已经被升为徐戍的亲卫统领,而且徐戍走之前也给了他临时调动的权利,这就领着两千虎骑军与两百飞军连夜出城而去。
巫县的城头,火把的光芒映衬,能见到许许多多‘陈’字大旗,量戎摆开阵势,上前骂道:“陈式安在?!唤他出来答话!!!”。
守兵听见如此嚣张的言辞,只以为是个人物,急忙进去通报了陈式,等陈式上了城头一看,原来是上次徐戍手下的小罗罗,当即呵斥道:“匹夫,在本将面前,你胆敢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