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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恩灿皱眉,不解的问:“怎么说?”
“感情这种事,向来飘渺难测。如果只是他二人沉浸其中,事情当然没有转寰余地,不过现在似乎江小姐也卷了进来。那么,至于以后鹿死谁手还不知道。若是江小姐能够再多多努力,徐某必定感激不尽!”
言外之意,竟是以为江恩灿已经对那范思澈种下了情根,并且怂恿鼓励她努力竞争。
这个徐宽,竟敢在她面前讲这样放肆的话,实在太过狂妄!
徐宽见她脸上神色已变,情知今日讲的太过,于是适时的转移话题:“那天回去后小默跟我讲了和你偶遇的经过,上次误会你了,抱歉。”
江恩灿见他提及美少年,道歉时也算诚恳,脸色一缓,闷声回了一句:“希望以后不要再出现什么误会才好!”
那一边,范思澈还在和欧阳蕊没完没了的讲着,真不知哪里的这么多话。不过情形看上去不太对劲,范思澈寒着张俊脸,说话间不时用力挥动一下右手,眼神里夹杂着深深的失望和愤怒。
奇怪的是欧阳蕊丝毫不以为然,也并不害怕,只是仰着脸蛋对着他一昧的笑,没有一丝生气的迹象。
“看来范总的脾气并不像传闻中的冷静。不好意思,告辞了。”徐宽一直注意着那边,说完这句话,就端起两杯酒走了过去。
到了跟前,一杯酒递给欧阳蕊,对方笑眯眯的接了。另一杯酒递给范思澈,却直接被无视,撞了一鼻子的灰。徐宽反正也不恼,胳膊一收,顺势将酒杯喂到了自己嘴边。小饮了一口,就彬彬有礼的同欧阳蕊说起话儿来。
范思澈气得眼睛冒火,却难得的没有怒极拂袖而去。
江恩灿又变成孤零零一人,也就乐得当个看客。她发现那个欧阳蕊十分有趣,之前对着范思澈温柔微笑,现在对着徐宽,也是一样的笑语晏晏。
难到这是她为人处事的方式,而并不是对范思澈才有的特殊行为?如果真是这样,那事情就变得有趣多了!
郁闷,范思澈不知情也就罢了,为何那徐宽明知她的身份却还是丢下她去找欧阳蕊?莫非他忘了江恩灿是江山集团的法定继承人嘛?欧阳家世虽也显赫,但以后会继承家业的可不是她欧阳蕊!
怎么就不知道讨好讨好她呢?
江恩灿百思不得其解,心情不禁有些郁郁。不过一想到后年自己二十岁的生日宴上也来了这么多目的明确别有用心的狂蜂浪蝶,就忍不住恶寒,些微的羡慕也就烟消云散了。
伸手招来服务生,又端了一杯柠檬水,不知滋味的饮着,眼睛大喇喇的瞪着那三人,百无聊赖的根据他们的表情动作在心底为他们默默配音,最后自己把自己给逗乐了。
“嗨!”
一个温和的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一回头就看见一副金边眼镜,还有藏在镜片后面那一双清亮的眼睛。
“啊!你是,小羽的人爸爸!”她掩口低呼。
“没想到你还记得,刚才还生怕你已经忘记我了呢!”欧阳寒温文尔雅的笑着:“好久不见。”
不知为什么,江恩灿在他的笑容里很容易就会感觉慌乱,真是莫名其妙,明明是温暖的微笑啊。
赶紧调整好心态,问道:“怎么这么巧在这儿遇见你,莫非你和他们一样,也是来。。。。。。?”
手指指着旁边的俊杰们,心里却是咯瞪了一下。心想他虽英俊绅士,但毕竟青年丧妻,又带着个捣蛋儿子,恐怕此事一点成算都没有。——却忽略了一个重要的事情!
心里正为他感到遗憾,他却风趣道:“平生最怕的就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之事,这种事情我向来是不参与的!”
江恩灿被逗得一笑,又听他带着磁性的声音继续道:“听小羽说江同学前段日子陪他甚多,真是很感谢啊。”
她汗颜,不好意思:“哪有,很多时候其实是小羽陪我。再说,谈到感谢的话,是不是太见外了?”
“啊,”欧阳寒轻拍额头,恍然道:“确实是我见外了,不好!不过,日后有机会请你吃顿饭,也希望到时不要见外哦!”
“绝不推辞,一定大吃一顿!”她笑着开玩笑。
两人聊到这里,已经拉近了距离,接下来的话题就轻松很多。
忽然人群一阵躁动,就见年轻男人们纷纷退开,让出了中间一条路。
范思澈沉着脸杀气腾腾的走了过来,冷冷的看了欧阳寒一眼,再看江恩灿时眼神里就多了一抹厌恶。讥讽道:“是不是女人都喜欢这说一套做一套的套路,才一会功夫不见,信誓旦旦没有兴趣的你就傍上了酒会上最大的金主?”
嗯?江恩灿瞪着眼,闻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酒气,脑袋一时还没转过来。
旁边的欧阳寒就变得绕有兴致起来。
“范总,近来可好?”
范思澈对他视而不见,只是指着对面让江恩灿去看。一看却发现仍和徐宽聊着天的欧阳蕊朝她杨了扬酒杯。她也就挤出个笑容,表达了善意。
谁知道,还没等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头顶一黯,一个黑影朝她压了下来。
她被唬了一跳,正要后退,肩膀却被人板住,腰上一重,一只强有力的手已经箍了过来。
先别急着激动,因为更激动的在后面!
下一微秒,唇上一凉,竟然就这样被人强吻上了!
她的脑袋一下炸开了花,整个人都呆住了,甚至连反抗一时也没想到!
大厅上终于有人注意到这一幕,倒吸冷气的声音此起彼伏。
在这些诧异的惊呼声中,江恩灿瞪着大大的眼睛,不知所措的看着近在咫尺正紧紧闭着双眼反而范思澈。
余光中,斜对面的欧阳蕊娇躯一震,满脸的难以置信!
卷一 060 令人头痛的重生路
夜色柔情似水,身边的人也笑得无比温柔。
黑色的小车疾驰在不在热闹的大街,沿路景致倒退,有猎猎夜风灌入车中,试图让车厢里某人尽快冷静下来。
“好啦,夜风太凉,吹久了小心感冒。”
温文尔雅的开车人俯过身,关上了那边的窗。因风吹而飘舞的碎发乖巧的垂顺下来,一如她忽然露出的表情。
“一点儿也不冷!”被风吹得鼻子红红的,江恩灿还嘴犟的不肯承认。
“呵,还在生气呢?”欧阳寒双手把着方向盘,说话时不时转过头看她一眼,唇边荡起的微笑浓的化不开:“虽然是他无理在先,但你最后那一下不是也挣回了面子吗?要知道,范氏的总经理可是从来都没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挨过打呢!依我看,不如两相抵消。”
她将范思澈一把推开后,想也不想的往范思澈脸上甩了一个狠狠的耳光,声音之响亮,引得所有人侧目观望。目睹这一情景的宾客们惊讶得瞪大眼张大嘴,不敢相信他们的眼睛。
而比他们更震惊的是范思澈本人。活了这么久,还从没有女人敢反抗他,更何况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打他一巴掌!所以,他下意识的怔住了。等到终于反应过来,打人的女人却早已不知去向。
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他只能狠狠的瞪了围观的群众,阴郁的眸子里含有严重的威胁意味,表达着这么一句:如果敢把今晚的事情传出去,你们就死定了!
想到他当时捂着脸难以置信的模样,江恩灿忍俊不禁,却忍住笑,不屑道:“哼,一个小小的耳光就抵消,岂不是便宜了他!”
又剜了眼欧阳寒,抿唇道:“况且,惹我的又不是只有他一个!”
看到她不满的神情,欧阳寒笑意更浓,漫声道:“好好好,我也有错。上次自我介绍时不该只说姓名,应该连同家族工作职务一并相告!”
一句话,又逗得她想笑,好不容易才忍住了,鼻腔里发出一个小小的“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