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音娇俏的小脸变得微白,懦懦嘴唇,点了点头,“知道了,以后我不会再提。”
“不说这些,好好吃饭。”
“嗯。”
元音垂着眼睑,默默扒着饭,可是怎么都觉得食之无味……
深夜,房间内寂静无声。
身边的男人已经熟睡,元音披衣起身,来到阳台上。
陆柏川对她说的话,句句在理,可是她的心仍旧很不舒坦。
如果爱一个人,不是应当会为她做一切吗?难道真的要做到全完的公私分明吗?
她不懂,她只知道,他这么冷酷无情地拒绝她,让她心里很不好受。哪怕他稍稍宽慰她两句,她都觉得舒服很多,可是他却那样不留情面地拒绝了。
不过,这并不是最困扰她的,最为难的是,她该如何跟妈妈开口说呢?
她这么没用,妈妈一定会很失望的吧……
想到这里,她大大的眼睛蒙起一层薄薄的水雾,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流出难过的泪水。
她不知道的是,陆柏川高大的身躯站在她背后不远处,深邃的眸子默默盯着她微微颤抖的肩头。
她的每一滴泪水,仿佛都落在他的心上,将他灼痛。
……
陆氏,乱成一锅粥。
高修迟疑了一下,对着陆柏川不解问道:“总裁,为什么突然要对元氏注资,那帮股东都快吵翻天了。”
陆柏川揉揉发皱的眉心,“让他们吵。”
高修试探性地说:“是不是因为……陆太太?”
陆柏川无言,算是默认。
高修感到意外,他没想到,陆柏川竟然肯为那个女人做到这种程度。
元氏岌岌可危,陆氏在这个时候选择注资,无疑是冒了很大风险,一旦出现问题,几十亿的资金算是打水漂。不但帮不了元氏,自己也会受到牵连。
“总裁,其实你没有必要做到这种地步,如果是陆太太请求,你大可以对她讲明商场上的情况,相信她会理解的。”
“该怎么做,我自由分寸,你去安抚一下那帮股东,顺便让人盯紧元氏的一举一动,决不能让元博正再乱作决策。”
“是。”
高修离开后,陆柏川调转了椅背,面对巨大玻璃窗的方向,点燃一根香烟。
飘渺的烟雾袅袅升起,略显疲惫的面容隐藏在这烟雾之中,显得不那么真实。
最终,他还是选择帮她,明明知道这样做很冒险,很没有理智,不符合一个商人的头脑判断和作风,他还是做了。
只因为,那个小女人的眼泪深深灼痛了他……
让别人听了,这个理由,会不会很可笑?
……
第二天,元音的心思一直都很乱,做什么都心神不宁。
她的耳朵一直都竖着,注意听手机铃声,因为她很怕元博正或者妈妈打电话问她情况。
幸运的是,并没有任何电话找来……
晚上,元音等到很晚,陆柏川都没回来。
她想,大概她真的把他惹生气了吧,不然不会一夜未归的……
其实,她的心里也觉得委屈,元博正毕竟是她的养父,她不可能置之不理的,陆柏川就算再讨厌,也应当理解她的做法吧。
他都已经拒绝了,为什么还要和她置气啊……
又一天过去,元音坐在公交车上回家,心里想着陆柏川今晚会不会回家。
突然,短信滴滴声响起,是妈妈发的——
“音音,元氏危机解除,谢谢你肯帮忙,妈妈真的很感谢你。”
元音心里满是疑惑,妈妈说元氏危机解除,难道是说元氏已经度过难过?可是,前天晚上陆柏川分明已经拒绝了她啊,怎么会又答应帮她?
她的心蓦地一跳,整个人打了个激灵。
难道……陆柏川后来改变主意肯帮她了?不会吧……那天他分明拒绝的很干脆啊!
怀着复杂的心情,元音回到家,正犹豫着要不要打电话给陆柏川,电梯门打开,陆柏川拿着公文包走了出来。
男人淡淡看了她一眼,放下公文包,脱掉西装外套,正准备扯领带,元音连忙上前,帮他解下领带,并且细心地帮他松掉衬衣上面的两颗扣子。然后,她又跑去拿来一条湿过的毛巾,为他擦拭脸庞。
陆柏川定定看着她,似乎对她的殷勤感到意外。
婆婆斥责,柏川维护
元音被看的手足无措,嗫嚅道:“你帮元氏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陆柏川沉默……
元音见他无言,有些小紧张,小声说:“谢谢你。”
又过了一会儿,陆柏川终于开口,嗓音有些低沉:“元音,我要的不是谢谢。”
元音不解地眨眼,“那……那你要什么?”
陆柏川深邃的眸子紧紧盯着她,“你能给我什么?”
元音咬唇,“我……我不知道……”
陆柏川沉默许久,沉静地说:“我不要你的什么,嫁给我陆柏川,除了为我哭,不许再为别人哭。”
元音一怔,猛地抬头看他。
昏暗的房间中,对上他清亮灼热的黑眸,心跳不自觉地加快了。
他怎么知道她哭过,难道昨夜,他看到了……
想到这种可能性,她难为情地低下头。
男人修长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蛋轻轻抬起,眼里闪过戏谑的光,“如果你非要做些什么报答我,不如今天晚上换个新鲜的体位,你看怎么样?”
元音的脸顿时羞红,呼吸变得微微急促,“你……你好色……”
“上面,还是下面,你选一个。”
元音不多想,当机立断地说:“下面!当然是下面!”
陆柏川缓缓勾唇,“嗯,好,我在下面,你在上面。”
“啊?!”
元音惊讶地张大嘴。
不由分说,陆柏川打横抱起她,大步往卧室走去。
元音嗷嗷直叫:“啊啊啊!陆柏川,你耍赖!”
……
结局是什么?结局就是小白兔被大灰狼吃干抹净,一点不剩!
在上?在下?后入?
陆先生说,不必选择,一一来过。
……
天亮。
元音醒来,第一个感官知觉就是四肢不由自己分配,迟钝间还有着酸疼。昨天晚上,老男人真是快把她折腾死了。
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她下床,走出卧室,看到陆柏川正站在高大明净的玻璃窗上,怔怔出神。
她走近他身边,出声道:“在想什么?”
陆柏川回身,掩去眼里的情绪,淡声说:“刚才妈打电话,让我们回家一趟。”
元音心里一阵担忧,“该不会……妈因为你帮元氏不高兴了吧……”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