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没睡吗?打过来有什么事?”岑遥轻柔地问。
陶泛笑了,“林碎睡了。”
静默2秒,岑遥惊慌地吼,“你谁啊?林碎呢?你把林碎怎么了!”
“没怎么,我只是稍稍碰了下他。”陶泛摸了摸林碎的脸蛋,挑衅。
“你他妈是谁啊!你敢碰林碎,我他妈剁了你!林碎在哪!说!”岑遥急火攻心。
“DD酒店506号房,一刻钟内赶不到,林碎就是我的了。”
由着岑遥暴吼,陶泛把手机扔在一边,自在地穿上衣裤。
2分钟后,陶泛用自个儿手机拨通同伙儿的电话。
“喂,岑少走了吗?”
“走了,三少,计划书拿到了,这里人太多,我走不开,我把它给大明了,他大概10分钟后到您家。”
“干得好!明儿你再待一天,别引人怀疑。大明那,我去跟他说,他跟我回四季,礼拜六大家出来聚一聚,我让爸好好地犒劳犒劳你们!”
“好的。”
陶泛欢快地笑了,捏了下林碎的脸蛋,“美人儿,辛苦了!”悠悠地逃离了。
岑遥心急火燎地奔向506,房门虚掩着,他猛地撞开,冲进内室,床上一片狼藉,他爱的人不着寸缕地躺在床上,双手被布条绑在床头,嘴角、胸膛、小腹、大腿零星地沾有白液,双腿大张,股间黏腻一片。
一室Yin|||乱,狠狠地刺痛了岑遥。
心疼地抱起林碎,岑遥痛心地呜咽:
“林碎,你醒醒,醒醒啊!我来了,你醒醒!”
岑遥一把捞起林碎,直奔浴室,开了热水,倒上一大片沐浴露,悉心地洗掉林碎身上的污迹。
热水哗啦啦地淋下,林碎仍无知觉,岑遥“哇”地放声大哭,难过地搂紧沉睡的林碎。
30
30、我不会嫌弃你的 。。。
林碎吃力地睁眼,不堪的记忆一波一波地袭来。
“Shit!陶泛!你丫个混蛋!人渣!”
林碎气得砸了半天的枕头。
宣泄够了,林碎注意到他在岑遥的床上,也就是说,昨晚狼狈的样子被岑遥看光了去。
林碎懊恼地想一头撞死。
郁闷地下床,走到客厅,餐桌上摆了粥,岑遥留了字条:
都过去了,别乱想,我不会嫌弃你的。冰箱里有冻菜,起晚了就热下,在家等我回来。
【岑遥】
林碎脸红一阵,白一阵,拉开餐椅,慢慢地喝粥。
吃完,他平静了,琢磨起昨晚的事。
相遇……吃饭……逛街……泡吧……开房,然后……
陶泛提到了南竹苑、计划书。对!陶泛是内贼!他想起来了!
林碎恍然,不安地来回走圈,踱了半天,他抄起卫衣出门。
三个坏消息铺天盖地地笼罩在永巷各部。
剩下的半份计划书半夜被盗了;
快报头条曝出:四季谴责永巷捂地抬价的行为,抨击南竹苑实为永巷垄断市房产的烟雾弹;
最糟糕的是,永巷的股价大幅度下跌,公司在短短4小时内损失了上千万,照这个趋势下去,亏空几亿是早晚的事。
营销部愁云惨淡,破产、下岗的噩运打击每个员工的心。
林碎跑了趟开发部,接待台的小姐没好气地说:
“陶泛?他没来!他门槛倒是精,猜到公司要亏了,早跑得没影儿了!”
林碎惊了片刻,浑噩地走进电梯,整理思绪。
陶泛是预谋好的,骗他上钩,为的是偷计划书!
可是,计划书是半夜被盗的,那人渣那时候跟他在一起啊。
内鬼可能不止一个。
林碎倏地记起岑遥的话。
他风风火火地跑到人资部。
“不好意思,今天的打卡记录能给我看看吗?”
电脑屏幕上清晰地显示:
开发部陶泛无
技术部许明无
林碎心里有底了,打印了三份记录表,揣着前往行政部。
岑董震怒,亲临行政部。众人惶惶不安,林碎一踏出电梯,便被大伙儿激动地推进经理办公室。
岑昔看到林碎进来,吃惊了会儿,继续教训自家儿子。
岑遥一语不发地站着,静静地挨骂。林碎走至他的身旁,悄悄地握住他的左手,岑遥反手抓得更紧。
岑遥一丝不漏地看尽俩人的小动作,心下颇惊,面上肃然:
“林碎,你先出去!”
“岑叔叔,您看看这份表格。”递上打卡记录。
岑昔扫了眼,不解地问:“你给我看这个干吗?”
“计划书是昨天夜里被偷的,陶泛和徐明今天没来公司。”林碎明示。
“陶泛?”岑昔恍然,“他不是陶然的三儿子嘛!遥遥,你怎么把他放进来了!你不知道陶家跟我们是死对头啊!”岑遥气极。
岑遥默然。
“这事你看着办!你行啊,连进了个奸细,都瞒着我,你是谁家的儿子啊!帮着外人欺负自家啊!”
“……”
“你跟那些个黑道的不清不楚,我睁只眼闭只眼,随你去了,现在你还得寸进尺了!你以为你那点本事能对付得了陶家?”
“……”
“永巷要是完蛋,你也跟着完蛋!”岑昔警告了句,“你自己惹下的祸,自己填去!五天!把这事儿给我办妥了,要办不成,我看看哪里打仗,你收拾收拾参军去。”
“爸……”岑遥一脸菜色。
“没得商量!”岑昔瞪了眼儿子,气呼呼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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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他曾经比这小子强 。。。
岑遥疲惫地瘫在林碎的怀里,“怎么过来了?纸条没看到吗?”
“挺担心你,陶泛这混蛋……”
“陶泛?昨晚你被他强|||bao的?”岑遥沉下脸。
“嗯。”
“那人渣!剁了他!”岑遥咬牙切齿。
“你后来怎么找到我的?是陶泛叫你来的吗?”林碎疑惑。
“他用你的手机打给我,我赶到的时候,你已经……以后不会有这样的事了,绝对不会,不要难过了,我不会不要你的。”岑遥后怕地轻抚林碎的背。
“靠!老子又不是女人!你搞那么煽情干嘛!”林碎笑了,“不过有点恶心,被他逼着用嘴做了几次。”
一想起陶泛那丫的强迫他用嘴,林碎就难受地想呕,搜出根口香糖,大嚼。
岑遥咬紧下唇,紧紧地抱住林碎。
“他昨天打你手机还是打办公室的?”林碎问。
“手机。”
“嗨……怪可惜的,要是调出通话记录,就有证据了。等等!”林碎猛地开窍。
“怎么了?”岑遥吓了一跳。
“你有录音笔吗?给我一支。”
“没有,你要干吗?”岑遥皱眉,倏地想到什么,“你想录什么?”
“我去买一支,啊,对了,你帮我查查陶泛平时在哪玩的。我过会儿打给你。”
说罢,急吼吼地冲出办公室。
林碎决定以身试险。
他到商城买了支微型录音笔,研究了会儿,玩熟练了,便约岑遥在咖啡厅吃晚饭。
岑遥忙里偷空,吃个饭,不忘带文件。
林碎翻着岑遥查到的资料,心下思忖着。
“岑遥。”
林碎召唤了声,附耳过去,耳语一番,道出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