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衍脑中不断闪过两个姐姐看到他时震惊的表情,一时间辗转难眠,胸口闷得发疼,额间都冒出一层汗来,索性坐起身透着窗看外头挂着的月亮。
他生怕将床上的萧祁云吵醒,心里难受极了,也得死命忍住哭声,若是让爹娘看到那一幕,肯定会被他气死的,君衍盯久了,嗓子眼都泛起丝苦味。
萧祁云觉得自家宠物最近似乎心情郁结,焉了吧唧没什么生气,他特地问了任总管,总管欲言又止,最后说了句。
“整日待在府中,不如偶尔也出去看看。”
原本今日是受人邀约喝酒去的,萧祁云便也将他带上,君衍四肢着地爬上马车,姿势好不滑稽,看样子对于外出也并无喜乐,闷闷的抱膝缩在角落,眉头紧锁,苦着脸,似有万般忧愁在心中。
“王爷,今日还带着小宠来了。”邀祁王喝花酒的正是宫内执掌兵权的宋大将军之子,庶出所生,平素油嘴滑舌一套,长得邪里邪气,满面油光,一看就经常流连花草丛。
萧祁云也不理他,牵进去让君衍跪在身侧倒酒,台中间是雀楼台柱子抚得一手好琴,长相自然过人,一身青衣,面容娇艳,只可惜萧祁云一眼没瞧。
宋素文执着酒盏,眼睛不时往君衍身上瞟,他自然认识那被贬的姓君的太史大人,说来也算有些亲戚关系,君岷山为人老实敦厚共处一室直叫人闷得发慌,活脱脱一老古董,这年幼的小儿子倒是姿色不错,乖巧听话,像他母亲。
君衍今日一袭白色衣衫,腰间系着浅蓝腰带配着玉石搭配的禁步,简易的发髻上插着支成色上乘的羊脂玉簪,两侧发梢垂在耳旁,极为乖巧的跪坐在主人身边,也不言语,恭敬的伏低身子,垂落的发丝间隐约露出白皙的脖颈,模样清秀稚嫩,简直像极了只兔儿爷。
也不知这大男人是怎么改了口味,好起了男风,但宋素文到底还是忌惮萧祁云的,这话可不兴说,这君家小公子颇为得王爷欢心,便也是调侃不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弄雅公子抚完琴便收到宋素文的眼神,放下古琴,在萧祁云左侧跪下,萧祁云冷冷瞥了他一眼倒也没说什么,两侧美人在旁,丝毫不受影响,仿佛清心寡欲般,只一味酌酒,他倒是酒量尚好,怎么喝也不醉。
宋素文见萧祁云兴致缺缺连忙摆手差下人进来吩咐道:“赶紧催催看贵客到哪了,再这样下去王爷都要犯困了。”
萧祁云这下倒是开了口,语气冷淡:“什么贵客?”
“听闻君小公子心情郁结难开,想必是思念起亲人了,为讨王爷欢心,便半途自作主张请了几位贵客,待会儿小公子见了必定欢喜。”宋素文边说啪的一声打开折扇,扇纸上画着副花鸟图,上方提着段诗,署名宋素文,他轻摇折扇,神色惬意,根据举止来看必定是个自恋之人。
亲人?君衍执着酒壶的手一抖,差点将萧祁云的酒盏溢出,他看向宋素文,莫名有些眼熟,似在哪见过。
还没待他回想起,萧祁云突然一声不吭伸出手,按在他的脑后往下压,君衍顿时知道他要做什么,心中怒斥真是个禽兽,旁人这么多,纵然前方有酒桌挡点视线,他身侧还有个大美人,岂不是直直的被人瞧。
萧祁云力气极大,反抗犹如蚍蜉撼树,君衍的脑袋往下沉,鼻尖已经能触到勃起的一团,索性心一横,解开衣带,跪着俯下身含住了青筋暴起的阴茎。
弄雅公子就在旁边直勾勾的盯着看,眼里挑笑,君衍察觉到视线十分难堪,干脆闭上眼让自己大脑一片空白,手里握住那团卖力的吞吐,只希望萧祁云能早些射出来。
不知过了多时口里一股腥味,君衍都要恶心吐了,浓稠的白色精液射在他嘴中,君衍立起身,鼓着嘴巴,想吐出来,可一触到萧祁云命令的眼神,他又只能捂着嘴巴艰难的吞下去。
吞完君衍便被恶心得在一旁干呕,萧祁云拽住他的头发将人拥入怀中强灌了一杯酒下去,君衍被辣得直咳嗽,眼泪刷刷往外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是真的想吐,胃液直往上涌,末了还是强忍下去,君衍喘息着瘫倒在萧祁云怀中,张开湿漉漉的眼睛,猛然间发现对面多了两个人。
是他的大姐和大姐夫!君衍猛不丁发出一声惊呼,萧祁云一把捂住他的嘴,对面的君玉二人神色也略显尴尬。
“君小公子,见着了亲人如此吃惊,想必心情也变好不少。”宋素文摇着折扇,似乎不会看人脸色。
宋煊握住妻子发抖的手腕,知道是这庶出的弟弟特意所做的好事,脸上没有丝毫怒气,温和道:“六弟的确是做了番好事,内人想念弟弟许久,多日不见,今日也总算相见了。”
宋素文笑笑:“我自然是为了大哥好,想得妥当,也多亏王爷的福。”
大哥?君衍猛然记起,这人不正是大姐夫的六弟,当初姐姐出嫁他还在宋府见过他一面。
萧祁云将君衍松开,见他瘫倒在地,抬眸道:“既是许久未见,想必有许多话要说,便让姐弟俩单独相处片刻,已了多日不见的思乡之情。”
“不愧是王爷想得周到。”宋素文满嘴恭维。
萧祁云拍拍君衍的屁股,示意他出去,君衍僵硬的爬起身看着姐姐也同样起了身,他踌躇着将垂在身侧的链条握在手中,半会儿才挪得动步子。
纵然多日不见,但刚才发生的一幕太过难堪荒诞,君衍还未想好要以何种脸面去与姐姐相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两人一前一后出了房间,君玉走在前头,君衍低头走在后面,待出了门君玉便立马回身牵住他的手,一摸手心全是大大小小的伤口还起了厚厚的茧子,君玉平素是个刚烈性子,不喜落泪,可今日见了君衍这般实在忍不住。
“阿姐。”君衍这时才敢抬头看人,眼泪汪汪,颤着声,眼巴巴的看着她,好不可怜。
两人找了个空房间,君衍难得有能撒娇的时候,黏着君玉不撒手,干脆枕在她膝上。
君玉几次张嘴说不出话来,最终化作一声叹息。
“你我姐弟二人将近半年未见,哪曾想变成这样了。”
君衍眼中早已淌出大颗眼泪,倒未哭出声,只是默默流泪,他忍住鼻音闷声道:“是我的错,害得君家被毁。”
“哪能怪你。”君玉温柔的抚着君衍的发丝,见他脖颈上有不少淤痕,想必都是被项圈磨的,那萧祁云怎如此心狠手辣,君衍还不过是孩子而已。
“我那日和阿梓在王府见到你,阿梓随我回府哭了一夜,怪你两个姐姐不争气,一点忙也帮不上你。”
“我怎么会怨你们。”祁王爷与当今皇上一母同胞兄弟,关系亲近,别说什么将军丞相之子了,怕是连皇后都插不上一句嘴。
他吸了吸鼻子,擦干脸上的泪水道:“二姐还好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挺好的,如今肚子里有了第二个孩子。”
君衍一喜:“那我岂不是又要当舅舅了。”
君玉轻轻笑出声:“是啊!”
两人说了不少话,君玉提及她曾经派人去寻过爹娘,确定他们是在攸宁县的小宁村落了脚,只是当君衍问起家里人境况时,君玉眼眶泛红。
“那儿条件极为艰苦,没有皇上的指令爹娘一步都不能离开村子,爹还好看得开,身子骨也硬朗,可娘自那日后本就精神不振,又经过一路上的颠簸风雨,身体愈发不好,如今都每日躺在床上起不了身。”
君衍简直无法想象平日里温柔的母亲整日倒在床上虚弱的模样,他沉默半会儿,咬牙道:“都是因为他的错,为什么......”
君玉慌忙将手捂在他嘴上,神色紧张:“这话在外头可不能说。”
君衍也不似之前莽撞了,他将后面的话咽回肚子,转头又问道:“那小妹呢?”
君玉浑身一怔,颤抖的将手收回,道:“说是伤到了脑袋,性命无忧,日后怕是会变成一个傻子。”
“傻子?”君衍猛的坐起身,这两字落在他脑中犹如一道惊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成了个傻子,怎么会变成傻子?”他喃喃自语,妹妹才那么小怎么能成了个傻子呢?她连牙都没长齐呢!
君玉见他备受打击的模样,也哽咽着说不出话来,之后的事情君衍几乎都不太记得了,他整个精神恍惚,也不知道何时回的王府,后半夜里他突然发起了高热,分不清现实和梦境,在床上胡言乱语,手也在空中乱比划,嘴里嘀咕着要回家,每次他生病都会有娘亲守在身旁,叫他衍儿,这次什么都没有。
颤巍巍的睫翼微微张开,耳旁传来了惊喜的声音。
“你可算醒了!”
君衍寻着声音看到一张熟悉的脸,他猛的坐起身,满是不可置信。
“许齐!”
“你不要激动。”许齐被他的反应吓到,忙让他躺下。
他将脸盆搁在桌上:“我之前不是说过会进来陪你吗?上个月王府招人,我就进来了。”
“这是真的吗?”君衍伸手触摸许齐的脸蛋,有温度,是真的。
“其实我之前就见过你了,只是.....”许齐低下头,欲言又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君衍猛的想到那天他以为的梦,原来是真的!他匆忙收回手,羞愧难当,卷起被子翻到一边背对许齐。
被子里一股檀香味,他意识到这是萧祁云的床。
许齐知道他在想什么,忙道:“我知道你也是被逼的,我没觉得什么。”
君衍在被子里闷着声音:“我这样子你不觉得恶心吗?”
“这有什么。”许齐正要再开口有人走了进来,正是萧祁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