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气啦,是我不好!”逍枫不懂他老兄在气什么,总之先道歉再说。
“为什么道歉?你知道我正气什么吗?”
逍枫很诚实的摇头,他又不是他肚里的蛔虫。
“不知道你还道歉!”沄瑞为之气结。
一旁的祥泰忍不住扑哧出声来,在受到沄瑞瞪过来的凶狠目光后才收敛了笑意,适可而止这个道理他还懂的。
“沄瑞,这就要怪你平常的态度让人家误会了,不说清楚的话,你的亲亲宝贝怎会知道你的心意呢?”
“不用你多管闲事!”沄瑞咬牙切齿地说。
沄瑞的亲亲宝贝?是在说谁?他怎一句都听不懂,反正一定不是指他就是了。
“好心被雷亲啊,算我多事,我这个碍事的就先退场吧,接下来就留给你们自己去解决。对了,沄瑞,忘了提醒你,床事不要做太激烈的哦,毕竟他现在怀了孩子了!”祥泰说完便开门走了出去。
“那个混蛋!”沄瑞低咒了一声。
“那个……沄瑞,”逍枫望他阴寒的脸色,结结巴巴的开口。“如果你赶着去看你的亲亲宝贝就去吧,可以不用管我没关系。”
一定是自己的孕事耽搁了沄瑞的好事,沄瑞才会那么生气。可是为什么他说这些话时心里有点痛呢?
“你说什么?”沄瑞的脸色比刚才更难看了,眼里聚集了狂怒的风暴。“如果不是看在你怀孕的分上。我真想好好打你的屁股一顿!”
又生气了!逍枫不明就里的看着他。
“为什么?我又哪惹你生气了?”
“你是真的不知道吗?你这个笨蛋!”沄瑞暴跳如雷的瞪着他。
竟然骂他笨蛋,太过分了吧!但在一只爆怒的狮子面前他没有不知死活到去抗议。
“我真的不知道。”他再次说明他的不知。
“你……”沄瑞看起来气极了,高高扬起手。
要被打了!逍枫连忙闭上眼睛准备承受迎面而来的冲击,热料等到的不是预期的痛楚,而是沄瑞聚降的吻。
他一时来不及反应,脑中一片空白,只能愣愣任沄瑞吻着他。
封住了逍枫的唇,沄瑞捧着他的脸,灵巧的舌头探入他的嘴里不断爱抚舔弄,像吻不够他似的一遍又一遍深深地温着,直到逍枫被吻得喘不过气来,他才放开他。
“知道我为什么要吻你吗?”
逍枫睁着迷朦的双眼,茫然的摇头。
“你果然是个笨蛋!非要我明讲吗?”
沄瑞放弃似的叹了一口期,有点烦躁的搔了搔头发,在他耳边大叫。“刚才祥泰说我的亲亲宝贝就是你啦!”
“咦!”
逍枫的嘴巴张得大到都可以吞下鸡蛋的程度,可见他有多么吃惊。
“我是……你的亲……”逍枫红着脸不敢置信地说,他一直以为自己在他心中只是个发泄性欲的玩物,没想到他是这么重视自己。
“笨,同样的话不要让我说第二遍啦!”
沄瑞的脸上似乎也布满了红潮,像是为了掩饰他的难为情似的,他低下头再次封住了逍枫的唇。
“唔……”
被吻得迷迷糊糊中,逍枫没来由的有种欣然的喜悦,身体好象要飞起来一样,这是不是就是人家所说的幸福的感觉?
***
夜幕低垂,群星高照,月亮露出可爱的小脸,将澄清色的水光洒在一栋富丽堂皇造价昂贵的豪宅上,从流行感十足的玻璃窗反射出无数透明的琉璃宝珠。
逍枫躺在宽敞得不可思议的双人床上无聊的滚来滚去,自从他怀孕以来沄瑞就不准他出房门一步,要他乖乖的待在床上静养,他只是怀了孩子又不是生病,叫他一天到晚都与床生活在一起,简直要闷死他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虽然沄瑞曾亲口承认自己是他的亲亲宝贝,但逍枫欠他三亿元的事实不会改变,沄瑞依然是他的债主兼包养他的人,他的一切生活开销都是沄瑞支出的,他不会自抬身价地认为他有与沄瑞讨价还价的权利,也不会因此侍宠而娇,自以为是与沄瑞同等地位的恋人,基本上他是个很认份的人,能从沄瑞的性发泄玩物升格成珍爱的男宠,他已经很满足了,谁叫跑路的老爸要欠下那么多的债务,父债子还他没有任何怨言。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逍枫望著偌大的房间,空荡荡的一片,除了自己再无他人,身旁失去了那个总爱霸道地抱著他睡觉的男人的温暖,一股空虚在心中涌现,最近沄瑞常常不回来睡,不知上哪去了,逍枫已经有足足一个月见不到他的人了。
以前男人在时他总希望男人能有放他自由的一天,现在男人不在他却想念起他来了,好想好想见他。
“呕……”小手捂住口,止不住的干呕又开始发作了,逍枫苦著脸忍受著不适的感觉过去。
摸著微微突起的小腹,逍枫实在难以置信他的腹中怀了将近两个月的胎儿,以前好像看过电视上报导过关于阴阳人产子一事,从未想到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他真的能担任生子的责任吗?
明明是个男人却即将为人母,让逍枫的心理复杂不已,不知道生下的孩子会长得什么模样?是长得像他还是像沄瑞?
沄瑞为什么不快点回来?他不是很开心自己怀有他的孩子吗?为什么一连好多天不见他来看自己?沄瑞知不知道他好寂寞啊!自己真是越来越像女人了,竟然渴望沄瑞能陪在他身边,简直是妻子等待迟迟不归的丈夫的心境,是因为怀了孩子造成他精神不安定的关系吗?严重一点的话该不会唱起望君早归的歌来吧?
抬起头注视著窗外高挂的月色,逍枫的落漠无处排解,只好数起了布满夜空的星子来,一颗、两颗、三颗……
记不清数到了第几颗,突觉一阵睡意袭来,眼皮沉重的闭了起来,朦朦胧胧睡去了。
“大哥,你回来了!”半梦半醒间依稀听见走廊上传来沄瑞手下恭迎的声音,接著是他房间的房门被用力打开,发出砰的巨大响声,将他从睡梦中惊醒。
逍枫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坐起身往声音的来源望去,想要知道发生什么事了,映入眼帘的是走得摇摇晃晃的沄瑞正被他忠心的手下飞离扶著走进来。“大哥您走好啊,小心别跌倒了。”
“怎么回事?”逍枫见状下了床,走到两人面前帮忙扶起沄瑞。
“大哥今晚喝太多了,所以醉得很厉害!”飞离开口说道。
“谁说的我醉的,我还能再喝!”沄瑞一边面红耳斥地否认一边打著酒嗝,看起来一点说服力也没有。
“沄瑞,你怎么喝那么多酒?”闻著他身上传来难闻的酒味,夹带著一股刺鼻的廉价香水味,逍枫皱起了眉。
“少罗唆,叫你拿酒来就给我拿酒来!”靠在逍枫身上沄瑞醉眼迷蒙地怒斥道。
“对……对不起!我不该过问的。”被他一凶,逍枫以为沄瑞在骂他不该干涉他的事,依照往常的习惯道歉,心里微微的刺痛。
看著逍枫一副快哭出来的脸,飞离连忙替沄瑞解释道:“秦先生,你别误会,大哥不是在说你,你看他已经醉得搞不清楚东西南北了,我想他是把你误认任成酒店的服务生了。”
逍枫虽然没什么社会经验,却并非不解世事,自然知道酒店是提供男人消遣玩乐的地方。“他是去了酒店?”难怪他身上有女人的香水味、难怪他喝了这么多的酒,原来在逍枫为了孕吐痛苦时,他正醉卧于温柔乡中流连忘返。
飞离差点没咬烂自己的舌头,自己竟然说漏了嘴,把不该说的在未来大嫂面前说出来了,完了,明天一定会被大哥宰了。“不是啦,刚好有笔重要的生意要在酒店谈,大哥是不得已才去的,虽然这一个月大哥都泡在酒店里,可是我可以保证他真的是不得已啦,他也不想啊,不过那些招待的小姐都会自己靠过去,大哥是没办法才抱了她们。”他想要替大哥找借口掩盖,但一向笨拙的嘴越说越显得欲盖弥彰。
“他这一个月来都在酒店里?”逍枫越听脸色越苍白,震惊的事实令他感到晴天霹雳,莫非沄瑞这一个月来流连在酒店里不想回家是为了不想见到他?他已经对自己厌倦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