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身体、身上的气味、笑容、眼神,甚至是一句没有任何含义的话,一声无意间发出的喟叹……都能勾动屈寒心底那根弦。
他忍得痛苦,偏偏游雾还故意露出上身仅围着一条浴巾在他面前走来走去卖弄身材,睡觉的时候贴紧他小动作不断,勾得他情动后马上又打着哈欠背过身去假装熟睡……
屈寒苦笑着起身去浴室解决,欲望在手心里爆发出来,却没有一丝解脱的快感,想着躺在床上的游雾,很快又一次硬了起来。
两个夜晚下来,屈寒简直要疯了,始作俑者却是一副故作无辜的表情。
屈寒一向说到做到,答应过七天不碰游雾,就一直硬着头皮坚持着。
第五天晚上,游雾又故意在屈寒身上煽风点火,屈寒艰难地把他推开,转过身去背对着他,整个身体难受得缩成一团,声音有些颤抖地祈求,“小雾,换一种方式惩罚我好不好,别再这样折磨我了……”
游雾心疼了,他身上也在蠢蠢欲动,从背后搂住他小声说:“我不生你气了,做吧……”
屈寒僵了一下,没有转过身,摇了摇头道:“不行,才过五天,你的伤还没好……”
“我早就没事了……”游雾伸出手在他背后轻轻划着,想起屈寒强硬坚持的“每日检查”,脸上有些发烫,“你早上不是确认过了吗……”
没想到他都这么主动了,屈寒还是说不行。
游雾要气疯了,不管不顾地抓过他的一只手到自己身下,“我不管,我难受!”
屈寒的手动了动,准备像前几天晚上一样用手帮他解决,游雾却气呼呼地挣开了他,口是心非道:“一点都不爽!”
屈寒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一把掀开了盖在两人身上的被子。
连内裤都没穿的身体完全暴露在空气里,虽然开了空调,游雾还是觉得有点冷,打了个冷战,他惊疑地问:“你想做什……么……”
真切地感觉到屈寒温热濡湿的唇舌含住了自己,游雾整个人都懵住了。
屈寒还没怎么动作,光是“他为自己KJ”这个意识就让游雾兴奋得血液直冲上头顶,紧紧地抓住床单才能勉强抑制住大叫的冲动。
……
“爽吗?”屈寒忽然停下动作,抬起头问他。
明明在做这么香艳的事情,问这么邪恶的问题,脸上却是淡然的模样,极端的反差让他整个人散发出一种魅惑至极的味道。
几日来的压抑,他几乎要怀疑屈寒是不是天生冷感,却不想他竟然可以这么疯狂……
游雾揪住他乌黑的头发,情潮潮水般汹涌而至,瞬间就要决堤。
快要达到顶点,屈寒却恶意地停了下来,很有耐心地又问了一遍,“爽吗?”
游雾闭上眼睛,紧紧地咬住嘴唇,不肯屈服。
屈寒的双眼微眯,发出锐利的光芒,嘴里狠狠一吸。
游雾终于受不了,失控地叫出声。
屈寒催眠般的声音再次响起,“乖,回答我,我就放过你……”
这人怎么可以这么坏?!
游雾难受得快要哭出来,却还是倔强地咬紧牙关,死不认输。
屈寒心底叹了口气,终是舍不得继续折磨他。
游雾发泄后,屈寒抓着他的手匆忙地为自己也解决了一次,然后一起洗了个澡,和之前的夜晚一样,屈寒从游雾身后抱着他呈一个汤匙的姿势睡去。
他很喜欢这个睡姿,一只手给游雾当枕头,另一只手扣着他的手放在他的肚子上,前胸贴着他的后背,可以清晰地感觉到彼此的心跳。
游雾也很喜欢这个睡姿,让他觉得温馨,很有安全感。
第二天他醒来的时候,屈寒已不在身边,听到阳台上传来吉他的声音,他套上睡衣,揉着眼睛走出去。
“外面风大,出来怎么也不披件外套?”屈寒皱着眉拉着他进屋。
确立关系后,这几日来,游雾已经习惯了他这样念自己。不会觉得烦,反而觉得窝心和甜蜜。
他嘿嘿笑,由着他给自己穿衣服,一边问:“你怎么一大早起来弹吉他?”
“早上突然有灵感想写首歌……”
游雾想起昨晚的火热,挤眉弄眼道:“不会是很YD的歌吧?”
屈寒失笑。
游雾也笑起来,“弹给我听听。”
“好。”
听完屈寒的弹奏,游雾觉得和他之前写的那些过于小众非主流的曲子相比,这首明显有了不同的感觉。他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种感觉,姑且臭美地把它归结为恋爱的气息。
“对了,这首歌有没有想好叫什么名字?”他问。
屈寒心情好,故意逗他,“叫《爽》怎么样?”
游雾面不改色地接招,“不好,应该叫《激荡之夜》、《嘿咻的快感》、《让我们一起来摇摆》,或者《觉得爽就叫出来》……”
屈寒哈哈大笑。
游雾怔怔地望着他,“屈寒,你真的变了好多,我都快认不出你了……”
屈寒放下吉他,把游雾拉进怀里,开始例行的早安吻,“只有在你面前才这样……不喜欢吗?”
“喜欢……”游雾的回答消融在彼此的呼吸里。
52、第五十章
屈寒和游雾的少年时光都带着缺憾和隐伤,这段时间是他们出生以来过得最快乐最宁静的日子。世界仿佛只剩下这么一座孤岛,没有任何人任何事打扰,白天游泳钓鱼冲浪晒太阳,晚上在海边弹琴唱歌,夜里拥着对方尽情缠绵。
七日禁令之后,屈寒和游雾几乎每天都做,有时甚至会折腾到半夜一两点,不知疲倦地探索着彼此的身体,心灵不知不觉间也越贴越近。
他们琉璃岛上呆了近一个月。
十二月初,天气一下子变得特别冷,天气预报近日将有强势台风登陆,游雾和屈寒再不舍岛上的悠闲生活也要结束“蜜月”离开了。
来的时候游雾只带了一个包,半个多月买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离开前他特地先回市区买了一只旅行箱才把它们全部装下。相比他的大包小包,屈寒和来时一样,一把吉他,几身换洗的衣服。
小旅馆离港口很远,出门时屈寒很自觉地从游雾手上接过他的包和自己的一起背在左肩上,右肩上挎背着吉他。
游雾轻轻松松地拉着箱子,看着他忍俊不禁,“真该让那些迷恋你的粉丝们看看你这怂样!”
屈寒也不恼,笑笑道:“走吧。”
老板的女儿特别舍不得他们俩,把他们送到港口,一副要掉眼泪的模样,游雾最怕女孩哭了,安慰她道:“我们都是D市人,以后有时间的话一定再来玩……”
女孩哭得越发厉害,“屈寒哥哥,小雾哥哥,呜呜,我好舍不得你们……”
游雾头疼之极地向屈寒求救。
屈寒一脸淡定地说:“我们回去后给你寄黑色薄荷没有公开过的生活照。”
“啊啊啊,好啊!要签上名!五个人都要!!”女孩马上破涕为笑。
渡轮有两层,底下有零星几个散客,他们并不认识屈寒和游雾。他们坐在上面那层,虽然有点冷,不过没有人打扰,两人还能在回到D市前好好享受一下自由自在的二人世界。
在位置上坐好,游雾一边朝还留在岸边目送的女孩挥手告别,一边斜屈寒一眼,凉凉道:“你哄女生挺有一套嘛。”
屈寒笑着揉揉他的头发,“她哭起来有点像我弟弟小时候,所以才忍不住哄她一下。”
“肖莫里?”游雾听黎子净他们提起过他的名字。
“嗯。”想到还躺在床上没有知觉的肖莫里,屈寒的眼神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