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上帝或许这么说,但是,你的上帝从来没有庇护过我,我带着我的弟弟逃到耶路撒冷,杀死了所有阻碍我的人。”
“你迟早会明白,杀人是罪。”
他冷笑,“如果你的上帝真的将杀人称之为罪,那么,在耶路撒冷的那些圣殿骑士都将第一个踏入地狱。”
“罪,正是让无数人来到耶路撒冷的原因,他们祈祷宽恕。”费德里科淡淡的道,“然而,即使上帝愿意庇佑你,你却已经不愿意接受他的庇佑和宽恕。”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话要说:注释:朗基努斯之枪(Spear of Longinus),又名圣枪,或者命运之枪,在约翰福音中记载为刺穿耶稣的长枪。
'… but one of the soldiers pierced his side with a lance; and immediately there came out blood and water。' John 19:34
关于朗基努斯枪的传说很多,有种说法是,在耶稣钉在十字架上之后,罗马人想要砍掉他的四肢,有一名士兵将长枪刺入了他的心脏,确定他已经死了,这名士兵的名字叫做朗基努斯。
水和血液的传说也由来于此,耶稣把水变成了美酒,这代表着他的神力,而血液则代表着他的人性,朗基努斯之枪杀死了耶稣,他的血流出来,然后他便重生了,迄今为止,天主教徒仍然相信这个传说。根据马太福音,这名士兵几乎近全盲的,很明显的这一定会影响他未来的军旅生涯,在他扎刺耶稣之时,耶稣的血水沾到了他的双眼,使其双眼不再瞎盲,他大喊这人真是神的儿子,见马可福音第15:39节。
真正的朗基努斯之枪,原物有三把,三节铁的断片在各代历王重新打造,所以才有这么多把朗基努斯之枪;一把在维也纳霍夫堡博物馆、一把在罗马奥古斯丁教堂、一把在大格拉斯顿柏立修道院,现在长枪由罗马奥古斯丁教堂收藏为古迹,经过无数战争以来摧残,郎基努斯之圣枪已经断成三节了,因为沾染到耶稣的圣血迹,所以永远不朽不坏,传说只要谁拿到它,就能够横扫欧洲统治世界。现在罗马教廷宣布这支圣枪保存在圣彼得大教堂。在圣彼得大教堂的一个祭殿里,有四个一模一样的盒子,圣枪就在其中之一的里面。
这把枪与拿破仑、希特勒等都有所关联,最后被美国人得到,最后,美国总统艾森豪威尔将它保存在维也纳的霍夫堡博物馆,就一直放到现在。
(关于这把枪的传说太多太多了,在这里就不一一的说了,否则好写个七八章了)
12。皇后
费德里科并不是那种所谓拘泥于细枝末节小事的正人君子,雷纳德的很多做法虽然不能让他接受,但是至少说来,他和雷纳德一样不喜欢婆婆妈妈的布道。
回到耶路撒冷是几天前的事情,并不算长的旅途因为有一个别别扭扭的黑巫师似乎也多了些趣事,离开了沙漠中刺客的秘密基地,两个人穿过沙漠,再次来到了圣城。
“愿圣父、圣子、圣母宽恕我们的罪恶……”
雷纳德的脑袋倒在费德里科的肩膀上,迷糊的昏昏欲睡,他带着一个兜帽,遮住了大半张脸,只是隐约的可以看到脸上的轮廓。
费德里科虽然同样感到不耐烦,但是,他的视线却始终落在远处的被十字军守住的隔间。
事情看上去一向不是那么简单的。
“……让我们祈祷吧。”随着牧师催人入睡的声音再次响起,所有人也陷入了安静,他们将手静静的放在额前,开始了祷告。
这也让黑巫师彻底的睡了过去。
忽然,教堂的门忽然打开了。
好像是风吹开的缘故,然而,那巨大的木门咚的打开的同时,在门口的十字军守卫也随之倒了下去。
一根柔软的羽毛,刺穿了他们的咽喉。
尚在祷告的牧师错愕的抬起头,守在教堂内的十字军们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一片羽毛,缓缓的从顶上飘落在地。
牧师惊恐的睁大眼睛,站在他身边的十字军忽然扭曲了表情,胸口好像爆裂一般,鲜血渗透了铠甲。
直到他的惨叫声响彻教堂,人们才想起来要逃。
慌乱的人群迅速的向着教堂外面涌了出去,而剩下的骑士却依旧站在那里。
“上帝啊,魔鬼!魔鬼!”神父大喊着,他害怕的躲在骑士的身后。
忽然,一名骑士转过了身,一剑贯穿了神父的咽喉。
惊变之下,骑士们难以置信的看着一直以来的伙伴在在瞬间割断了自己的喉咙。
那名骑士摘下了头上的钢盔,竟然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男子,在远处,费德里科看到了那人脸上依旧带着的淡淡微笑。
那名男子已经向着帐幕后的隔间走了过去。
费德里科几乎是一下子跳起,拔出长剑,向着那个人刺了过去。
似乎没有意识到有人敢在这种情况下出手,年轻男子用剑格挡了一下,竟然还退后了一步。
“珍惜生命总是好习惯。”年轻男子有着一双充满阳光的眼睛,看上去就像乡下的大男孩一样讨人喜欢——他的脸上带着微笑。
费德里科慢慢的移动着脚下的步子,已经挡在了帐幕的前面。
他的剑锋指着那名男子。
年轻男子嘟哝了一句,“不过,我猜你大概不是那个类型吧。”
白色的羽毛伴随着一阵淡淡的甜香从空气中传来,好像是在很久之前闻到过的,忧郁,却又充满了怀念。
费德里科神色一凛,柔软的羽毛,在空气中被他劈成了两半。
而他没有看到的是,年轻男子已经瞬间到了他的身后。
淡淡的微笑,犹如普罗旺斯薰衣草的香气,弥漫在风中。
死亡恐怕也是一如既往的甜美。
这一次,年轻男子的微笑凝固在了嘴边。
身后窒息的杀意迅速的袭来,接着,他好像被什么无形的力量打中一般摔在了地上。
“同伴?”年轻男子皱了一下眉,下意识的回过头去,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淡淡的道,“不过是一个工作,我也没想惹事,完成之后我就会走的。”
费德里科看到雷纳德的手里抓着的,是一直黑色的乌鸦。
黑巫师冷冷的视线让人脊背有些发凉,接着,咔嚓一声,他捏碎了乌鸦的头。
这个阳光般的年轻男子,竟然也是一个黑巫师。
费德里科开始明白雷纳德所说的,黑巫师根本没办法分辨出来的事实了。
将鸟儿的尸体扔在了地上,雷纳德看了一眼地上的白色羽毛,它们瞬间变成了黑色,在尖端的地方,甚至还带着残留的血滴。
滴答。
血液滴落的声音在早已空旷的教堂内显得格外清晰,接着,费德里科听到了犬类鸣叫的嘶吼声。
“真的吗?”年轻男子一下子笑了,他随手摆弄着剑,“我们要在这里打一场?你知道,黑巫师之间……”
“离开这里。”雷纳德缓缓的开口了,“否则,无论接下去谁还会死,我发誓你将会是其中的一个。”
“发誓?你向谁发誓?”年轻男子好像觉得这很好笑,“但是,我也不想在这里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说完,他捡起地上的剑,优哉游哉的走出了教堂。
费德里科看着一脸神色复杂的雷纳德,“那是黑巫师?”
雷纳德沉默着点了点头。
“该死的!”费德里科难得的骂了一句,他快步走上去,掀起了帐幕。
一位衣衫奢华的贵妇正静静的坐在那里,她看上去约莫二十七八岁,容貌还十分年轻,只有一双浅蓝色的眼睛,透出丝丝的沧桑之意。
“玛格丽特!”费德里科一把紧紧的抱住了那名女子,他的眼睛里带着雷纳德从未看到过的激动。
“费德里科?美第奇,你似乎总是会在最不合时宜的时候出现。”女人的声音十分的甜美,语气却带着的冷漠。
“有人要杀你,你必须要跟我走!”费德里科的声音急切,“那些人……”
“不,我不会去任何地方。”女子神色复杂的看着费德里科。
“为什么?为什么你到现在还是要呆在这里?你知道,萨拉丁迟早会占领这座城市,而那个时候,你又应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