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第一次见面来得很快,柳常青倒是早有预料,那个叫…宋铭的孩子年纪太小了,是那种收到礼物就要立马拆开的年纪。他打开手机最后确认了一眼房间号,揣紧兜里的rush走进酒店。虽然谈过恋爱,但是这方面经验属实不多,不过那孩子大概也是白纸一张,想必今晚不会太难熬。这种侥幸的想法,在当天以及往后的每次性事中,再没出现过。每次忍受着千奇百怪的玩法和折磨时,柳常青都会对自己当初的愚蠢忏悔。
和第一次不同,敲门声只响了一下,门就被打开了,闪出那张难掩兴奋的脸庞。
“哥,我先洗澡?”对面看上去毫无经验,眼神亮闪闪的,只是柳常青总觉得有种被猎人盯住的错觉。
“别叫哥了,叫我名字就行。”看着对方急匆匆钻进浴室的背影,柳常青心中的苦涩蔓延到喉头,冰凉的手指搭上兜里装满液体的瓶子。
男人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房间里空调开得很足,没一会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他这才脱下外套,里面是白色的西装衬衣。半个小时前才刚刚下班,他根本没有时间去换一身更恰当的衣服,更不妙的是他从那人兴奋的目光里读出一种不言而喻的意味。
浴室的门打开又关上,一股淡淡的橙香溜了出来,大抵是这娇气的小少爷连酒店的沐浴露也看不上,专门带来自已常用的吧。柳常青避开炯炯如炬的视野,低着头钻进了浴室,他心知自己的身份,一分钟也没敢耽误,出来时小少爷连头发还没吹干。热气熏得他尖尖的鼻尖泛红,眼尾也湿漉漉的,宋小少爷毫不避讳地贴上来,埋在他脖子上使劲吸气。
“怎么没用我的沐浴露?”伸手指着自己特意摆在洗漱台最中间的那个瓶子,不满地皱眉。
“你的东西,我不能随便动。”他这个年纪,身上沾点橙子沐浴露的味道,都会被同事怀疑是不是在家给孩子洗澡了。
他知道对方并不满意他的回答,因为下一刻耳垂就感到一阵刺痛,细细碾过耳廓,力度越发明显。他能忍受这份疼痛,心里只在担心会不会留下牙印,把心一横,侧过脸去和人接吻。
宋铭心底的施虐欲并未得到彻底满足,但这份主动的索吻倒让他很惊喜。尽管并无经验,但是毫不露怯地迎上,啃咬着柔软的嘴唇,用舌头毫无章法地探寻每一寸领地,比起接吻,更像是一场彻头彻尾地掠夺,争抢最后一口氧气。柳常青被亲得喘不过气,细白的手腕折起来,凸出的骨节抵住对方的身体,又不敢用力推开,唇齿间泄出求饶的气声:“……去床上吧…唔…嗯…宋铭……”
他是被扔上床的,陷进暄软床铺的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社畜一进单元楼,一阵阴森的寒意席卷而来,走廊的灯一盏接一盏地熄灭,只有尽头的电梯正堪堪停好,伴随着钢琴曲电梯里暖色的光徐徐铺开。男人走近了才瞧见13楼的按键已经被按好,强压下心底的不安,死死盯着方方正正的数字一下下变动——4——7…——12——13。
他认命了,老老实实走出电梯,看着门上已经被撕掉的符纸碎片,徒留一点胶痕固执地扒在门框上。不必掏钥匙,门锁乖巧地“咔嗒”了声,门便被一阵阴风轻轻带开,屋里静得像潭死水,万幸玄关处留了盏灯,昏黄着刻清背叛者的身影——
“唔!…”
猛然间一股红线箭矢似地奔向男人的瞳孔,虹膜倒映着血红的獠牙,下一秒又掉转方向,好像有生命般灵巧地勒紧他纤细的脖颈,沿着锁骨向下钻进衣领缠住腰肢,扯着人直直地摔在地上,很不体面地拖行了几米才停住在一个熟悉的身影前。
“咳!咳……”天旋地转,头还在沙发脚狠狠磕了下,正疼得他呲牙咧嘴。
“宝宝,好久不见。”男鬼1还是那幅阴恻恻的老样子,长如墨暴的青丝垂下来,遮着白骨森森的半张脸,另一只眼睛笑眯成一条缝,下垂的眼睫毛正正好敛去眼底的深重怨气。
社畜只晃了半秒的神,下一刻挣扎着跪好,端坐的是忏悔的姿态:“对不起!你听我解释,那个符确实是我找人写的,但是我没想害你,我只是,只是想…总之我真的不知道那个东西会让你魂飞魄散,我知道你很生气,你们恶鬼做事大概也不讲道理,但是看在我们共枕眠的情分上,给我个痛快!谢谢!”这是他语速最快的一次,集成了牛马多年背锅的经验,并坚持了识时务者为俊杰的作风,跪得更是一个端正。
“是吗?”那鬼盯着人看,本来就空洞的眼睛把人盯得发毛,指尖拈着撕下的半撇符纸捻动了几下,一团幽青鬼火冒出把符烧得彻底,竟是一丝灰烬都没留下。青色的火焰只在那人的眸子里跳动了三秒,下一刻便痛苦地紧阖起,生理盐水攒在眼尾,顺着脸颊润湿了额角。红线游刃有余地一紧一缩地绞着他的脖子,喉腔的气管被勒得变形,只送出一口气若游丝的哼鸣:
“是……”本能地拼命挣扎,坐了一整天生锈的身体好像噼里啪啦地掉零件,艰难地支撑起一个扭曲的姿势而尽可能多地吸入氧气,然而只是徒劳地消耗体力,双目已有了翻白的趋势,胸腔瘪得吓人,意识逐渐朦胧,渐渐软成一滩泥水……
“咚”一声跌落在地上,确切地说是被扔到地板上,张大口疯狂摄入氧气,胸口起起伏伏像是在酝酿一场小型海上风暴。但是他没被给予太多休整时间,刚理顺气便被拽着跪坐在脚边,一根冰凉的枪拍在他脸上:
“自己含热。”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从前男鬼操他的时候,都会先把那根冰凉的阳具捂热,或者是塞进他丰腴的大腿间,眼下虽然怒极还是葆有一丝理智,冷着一张脸看着胯下的脑袋摇摇晃晃。那人不敢有一丝疏忽,哪怕这根冰柱等会儿就要捅进自己的身体,他想起电视剧里自裁的人向匕首上喷洒烈酒,自己也视死如归般精心准备自己的刑具。出于这种心理,他不得不尽可能地吞下更多更长,舌根抻得直直的,一点点把口腔的热量渡给阴茎,直到顶到喉头激起一阵干呕也不敢吐出。
审判者睥睨他这幅狼狈样,启唇泄出一声清晰的轻笑,轻巧地抬起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