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部分(2 / 2)

璇玑转过脸去,不敢与他平静的目光对视,强压下心中想要求他爱上自己的冲动,淡然反问道:“快乐?你以为我经过了那么多的事情之后,还能够真正的快乐起来?像个妖怪一样的快乐?”

韩一呆,突然间沉默下来。

有风吹过,两人的衣袂发丝随风轻舞,明明站得很近,刹那间有种相似,却又相隔甚远。终于,还是韩开口了,声音中透出种淡淡的自嘲之意,“你打算什么时候恢复身份?”

璇玑摇摇头,“你也说过,有些事情,知道了反而痛苦,不知道也许才会快乐!如果少主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也许我就再也不能保护她了。”

韩心里一动,抬头看她时,发现她已经转过身去背对自己,高挑的背影依然笔直骄傲,不知怎么却给人一种寂寞的感觉。

良久,璇玑才头也不回地说道:“夜深了,你和冥追少爷先回君府去吧。等会儿我也要和羽默妹妹睡下了。”说罢,径自缓缓朝书房走去。

目送着她的背影远去,只觉心中一片惋惜。强忍许久的话终于脱口而出,“继续吃那些药,你就再也做不回你自己了!”

康熙在江南不止曹寅这一双眼睛。因为世人均知道他们两个有一奶同胞之谊。所以,曹寅这双眼睛,是放在明处用得。还有谁是康熙的人,恐怕除了当事者就只有康熙一个人知道了。

收到有关江南地密报,康熙不由得抚案大笑,“这是谁的计谋,明里看是为了威吓两江总督,根本上来说,是给了朕出了一个问题。国库和民怨,江山社稷和黎民百姓。儿子和臣子,朕若是选择不好,岂不是如履薄冰。”

侦知处的暗卫跪在书案前,低着头等待康熙最新地命令。

“罢了,你把这次涉及粮案的商贾和官员的名字报上来吧。朕是要办一办,否则,岂不是让人骂朕涸泽而渔嘛!”康熙提起笔刚要写密旨。突然想起什么,问道,“雪女,在杭州如何了?”

“回禀主子,雪女被钱塘知县以高价买粮为祸百姓为由,从君府提走了。”侦知处的暗卫回道。

“什么?”康熙把笔重重的摔在端砚上,“为何此时才报上来?”

“因为主子曾吩咐,如果雪女安然无恙就无需事事禀报。”暗卫恭恭敬敬地答道。

“那她可曾如此行事?”康熙眯起眼睛冷冷地看着桌上的密奏。

“并未。”暗卫毫不拖泥带水地回答。

“既是这样,这钱塘知县又为何要枉法抓人?雪女现在被关在何处?”康熙浑身散发着一股犹如泰山压顶似的气势重重压迫而来。

“回禀主子,被关在杭州城西的一处院落内。与她同时被关的。还有数名年约十六的待嫁少女。”暗卫回道。

“哦?还强抢民女?这个知县地胆子委实不小!他搜罗这些女子想要讨好谁?又奉了谁的意思办的,你都让人查清楚回禀朕。另外,雪女身边谁跟着呢?”

“无人。因为钱塘知县只是带走了这些少女。并没有允许她们携带家人或是奴仆。”

“派人去,跟着。守着。你要记住,朕的人,只能是朕的,不许他人觊觎。若是出事,你也不用回来见朕了。”康熙挥挥手,示意让他下去。

“嗻。”暗卫一闪身,从屋内消失。

康熙轻轻咳嗽了声,李德全端着托盘推门而入,老脸笑着,“主子爷,最近天干物燥,饮饮清润雪梨菊花茶,降火气。”

“呈上来吧。”康熙淡淡吩咐道,“你先退下,朕有事再叫你。”

“嗻。”李德全把茶盏放在康熙地右手边,倒退着离去。

康熙慢慢将茶盖揭开,茶盖和水面皆有一层薄雾,将茶盖送至鼻端,轻轻闻闻缭绕的薄雾,菊花茶的清香便慢慢浸入心扉。再用茶盖刮刮水面,将些微泡沫集中于碗边,轻轻一吹,泡沫立即散去。

康熙微微一笑,一手托船,一手捂盖,水面即便浮有一两片茶叶,也被挡于盖内,不致浸入嘴中,影响了品茶地兴致。

又想起她的脸,小小的,倔强的,雀跃的,委屈的,不甘的,迷醉的,有她相伴,每天忙于案牍之事,却不觉得的劳累。她离开的日子也够久地了,本以为会将她忘记,可她却像是手中那一杯清新的菊花茶,不经意的舒展着自己地美丽,那一抹淡淡的幽香沁润心脾,让人回味无穷。

仔细回想,后宫里并没有和她相似地女子。研墨时,她温婉如玉,浅笑娉婷,悠然似池中青荷濯涟。温婉如玉的女子,是一幅韵味幽远的山水画,朦胧的意境让人迷醉不知归途。添香时,她纤尘不染、素净恬然,一点不混浊、不憔悴、不萎靡。补衣时,她柔慈娴淑,安闲自得,像暗夜里温暖的烛光,虽然微弱,却坚韧,穿透了阻碍,到达朕的身边。轻歌曼舞时,就好像她从遥远的海岛踏雾而来,像微风吹动的丝绸,像袅袅皎月,像悠悠秦筝,像飘逝的一叶扁舟……

第二卷

第一百五十七章 孰轻

怪的是,在她面前从不需做作。而她也是纯粹而敏尽心思去琢磨她,她的想法得似汪清泉——一眼便能看穿。正是因为这样,才会在那个夜晚把她嵌进身体里轻怜重惜,却不曾占有了她。并非任何一种姿色都闪耀着泪光,含着着颤抖的蕊,她是清晨那花蕊上的晶莹的露珠。

或许她不是完美的,她不美丽、不柔弱、不坚强,她多愁善感、才华横溢、博闻强记……也许第一眼看见她时,就好像在一个辉煌却不见生动的枯槁岁月,用一点凉润,便能朕关于美好的所有记忆。

她逃离开朕,却更想真切的知道,她的思想,她的精神,她的改变。每当坐在南书房或者乾清宫的时候,总会不自觉的想起那碗她洋洋得意亲手做的面条;总会意外的听到她皱着眉头哄朕开心的朗朗背书声;总会想起她委屈的看着脚面,却不知道是朕想让她穿上为她特制的鞋;总会回忆亲手为她穿耳洞,戴上为她悉心挑选的耳坠子……

但是这种幻想有一天遽然而止,当弦突然断裂的时候,朕不想再伤感唏嘘,因为,是她该回来的时候了。

第二天。

在朝堂上,康熙终于宣布,年后即刻启程南巡。此次南巡的主要目的,是治理黄河。康熙第一次南巡时,曾亲临工地,视察河务,了解“河势之汹涌漫,堤岸之远近高下”,命令河臣加固河堤。此次南巡他也要亲乘小舟,不避水险。各处周览,亲上堤岸,观察测量。

另一个重要目的是咨访吏治民情。要在曹寅的府上接见一些甚有名望的江南汉族士大夫。沿途还要谒孔庙,拜禹陵,祭明太祖陵。

按照前两次南巡地,康熙要求本次南巡依旧简约仪卫,卤薄不设,扈从者三百余人即可。一路上,不设营幄,不御屋庐。一切供应,皆令在京所司储备,不滥取之民间。

刚有大臣出言反对。康熙便厉色告诫臣下,南巡是为百姓阅视河道,咨访闾阎风俗,非为游观也。所以严禁地方官吏布置供帐,科派扰民。一旦发现假借天子难寻名义滋扰百姓者,严加惩处。

这是第一件事情,由八阿哥胤禩主理。

第二件事情。侦办江南粮案。所有高价卖粮危害江山社稷黎民百姓的商贾,如果把差额退还朝廷内库,并且捐粮赈济,则酌情减免刑罚;否则,抄家流放,决不轻饶。这件事情,由四阿哥胤禛主理,即刻启程赶赴江南。

此话一说,大阿哥胤眩成偈毖┌祝睦镂岛蠡诿挥刑嗣髦榈慕ㄒ椤3迷缡帐郑庀屡率且饬朔蛉擞终郾?br />

胤禟倒是不慌不忙,他一个月前就叫自己手下地把粮食屯起来。就等着这次救急,好让皇阿玛看看他和八哥的本事。

胤禛脸上还是那副冷冷的神色。不惊不喜,不哀不怒,无嗔无念,无欲无求。这个差事,如果放在其他任何时候,他都是乐得其所的,唯有此时,他不想去。一切都是徒劳,化不化解。都是徒劳。无心世界,字已成灰。

最近。他正在坐静禅,因为“八风”最能磨炼性情。最上乘论》有言:“五欲者色声香味触,八风者,利、衰、毁、誉、称、讥、苦、乐,此是行人磨炼佛性处。”上师也说过,定者对境无心,八风不能动。八风者,利、衰、毁、誉、称、讥、苦、乐,是名八风。若得如是定者,虽是凡夫,即入佛位。

心与空相应,则讥毁赞誉,何忧何喜?身与空相应,则刀割香涂,何苦何乐?禅心一任蛾眉妒,佛说原来怨是亲。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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