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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善事何须留名,此乃沽名钓誉之为。”吕留良说。

“那您还出了几本书呢,按理说文人墨客都是仙逝后,弟子、亲友亲自整理成集,出版发行。”我看着吕留良,笑眯眯地说,意思就是您也很沽名钓誉的说。

吕留良老脸一红,奋力挣扎几欲离开。我却死抓着他不放,眼圈里闪着泪光,“商人追名逐利,也许不好。可这是他们奋斗或者说是摆脱身份所带来地鄙夷不得不做地事情。还记得我说得哪五种人吗?如果他们出钱出力接济灾民,无论出于什么目的,最重要地事情不是在解决中嘛?至于您所说的人伦大道,有您这样的大儒监管着,咱们让官府下令,每三个月让他们的家主还有得意子孙都来您这受教便是。”我看着吕留良,“除非……您没有信心能把他们教导成懂礼义、知荣辱的儒商。”

第二卷

第一百七十四章 秉公

“儒商……”吕留良似乎被我的话打动了一些,我连忙朝胤眨眨眼。

“另外,市廛律例的确需要进一步的改善,所以希望吕老先生在江南可以会同一些注律名家的意见,补入前辈学者的考订,综合这些资料和考订,将市廛例增补修改,使之自成体系。”胤说道。

“若是那个人不允呢?”吕留良问道。

“第一,在下会亲自参与此事,但无须署名;第二,此等有利于江山社稷黎民百姓的律例,在下定当大力游说各方予以通过并施行;第三,皇阿玛一心为民,定然知晓其中的利害关系。”胤深辑一礼,说道,“只愿先生秉公为民,勿要夹杂个人感情。百年后,你我二人均不在人世,惟愿此例可以留在大清律中,虽经无数修改,仍不变筋骨,造福黎民百姓。”

吕留良转头朝我笑道,“羽默丫头,放开老朽吧。老朽这把老骨头快要被你晃悠掉了。”

我得意得笑道,“快去给吕爷爷收拾行李,咱们下山喽!”

吕留良苦笑道,“你倒急。罢罢罢,老朽还有话与四贝勒说,你们都跟我的弟子去玩吧。”说着话,他叫过刚才引我们进门的那个男子,交代了几句。

那男子似有不快之意,与吕留良争辩了几句,不过师命不可违,他仍旧带着我们离去,只是身上散发着怒气和不满。

胤看着那几个人渐渐远去的身影,回头沉声对吕留良说,“不知老先生还有何赐教?”

吕留良看着胤,“老朽年轻时狂妄不羁自视甚高。年老了也不觉得这身骨头软下来甘于折腰事权贵。”

胤立于山风中,虽儒衣飘飘,却身形屹立。如挺拔的苍松,一动不动。“老先生为天下黎民百姓折腰,又有何妨?”

“不知四贝勒肯为黎民百姓折腰吗?”吕留良问道。

胤笑道,“先生刚才受我一大礼,不知算也不算?”

吕留良一愣,轻声说道。“不知那位太子殿下与四贝勒相比又是如何?”

胤淡笑道,“二哥深得皇阿玛真传,胤自叹不如。”他突然正色道,“吕老先生,这样的话以后不要再说了。对您对您的家庭对您地家族对您的友人还有弟子来说,都不是好事。”

“这算是警告吗?”吕留良问。

胤非常认真地说,“是善意的提醒,希望您能够听进去。”

转眼就到了年底,胤把差事办得漂漂亮亮。更重要地是。江南没有血流成河,胤没有把他的冷漠无情进一步地扩大和释放。最让我欣慰的是,也许吕四娘不用去做一名被历史学家争论的杀手。她可以有自己的快乐和生活。

米粮回到了原有的合理价位,各府地小姐们也被人送了回去。若惜、萍雯和我。成了最好的朋友。一切看起来都是这样的圆满。除了我回家的时候,瑶瑟和玉香的惊呼和泪水。让我觉得抱歉又不忍。

这期间,额娘又在绸缎庄订过几次衣物,我想,她应该不知道,她取走的每一件衣服上的每一针每一线都满含着我的歉意和思念。

“大阿哥,现在怎样?”我倚在阑干边看着水面摇晃的月亮。

“怎么想起他来了?”胤皱着眉头问。

“因为我曾经是惠妃身边地人啊!”我理所当然地说。

“你想问的是大哥还是八弟?毕竟惠妃娘娘也是八弟的额娘。”胤眉头皱地更加深。

“其实每一个阿哥,我都想问问。最重要的,他是目前有力地竞争者,老爷摆在台面上地,你们可以抬出来的挡风地。”我轻笑道,“平衡之术,不仅用在索额图和明珠之间,也在老爷的嫡子和长子之间。这种平衡还要很久很久,久到老爷主动打破这种平衡,或是竖起新的党派集团,建立一种新的平衡。”

“像这样作为朋友的交谈,以后不会再有了。”

“肯定的。可惜你不能留下来参加我的……”

“不要说,你明知道我必须回去。就算不回去,我也不想看见我心爱的女人嫁给别的男人。”

“四爷。”

“我不叫四爷,也不叫四阿哥,更不叫四贝勒。我的名字是胤,爱新觉罗胤。”胤认真地看着我,“虽然以前,不,包括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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