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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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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越来越像他的父亲,她的姑父,即墨襄了。

到底该怎么办?

她绞着手指,站在楼道口犹豫不决,正心焦间,楼上门扉突然吱呀一声大开。

她惊了一跳,抬眸看去,又是一喜。

第144章 景苍归来

即墨晟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今日此地,他竟能看到景苍,更想不到,景苍竟会以一种陌生而探究的目光静静地看着他。

当日在喙崖之上,他欲与小影同死,却被池莲棹阻住,他伤势过重,情绪起伏间便不支昏倒,清醒后方从池莲棹口中得知景苍随着小影跳下悬崖之事。

这两年,每次他去断崖祭奠小影,也会一同祭他,感谢他让小影没有孤单地走,但今日,他却看到了这个已被他祭过两次的人。

虞茵露见即墨晟直直地看着江涛,目中先是惊愕,后又变成微微的感慨,感慨中又微带一丝希冀,不由期期艾艾地问:“表哥,莫非,你认得这位江公子?”

即墨晟回过神来,又是微微一怔,随后了然。看着比三年前更为清逸出众的景苍,心中突然唏嘘,嗓音低沉地开口:“他不姓江。”

景苍眸中光彩一现,看着即墨晟不语。

虞茵露大为高兴,道:“表哥,你果真认得他?太好了。”

即墨晟却不再言语,只回身对门侧的侍儿道:“去知会虞掌柜一声,就说人被我带走了。”

侍儿应了声,转身匆匆跑去。

虞茵露舒了口气,如此,北堂嵘便得救了。

即墨晟漆黑如墨的眸子淡淡盯了景苍一眼,侧过身子,道:“随我来吧,景公子。”

目送即墨晟和景苍出了门,虞茵露平了平心口,嘴角含笑道:“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想不到,表哥与这位景公子竟是旧识。”

转身,却见北堂静面飞桃花,双目痴痴地看着门外,忍不住又是一怔。

怔过之后,心中有些戚戚。这些年,她与北堂嵘北堂静常一起相伴出游,饮酒作诗,对北堂静心仪表哥即墨晟之事是有所察觉的。

只是表哥即墨晟却对北堂静不屑一顾,甚至都未正眼看过她,如此看来,表哥对北堂静是毫无情义的,而今看北堂静如此神色,竟似陷得极深,长此以往,只怕,最终换得的,只会是苦酒一杯啊。

但戚戚归戚戚,少女情怀,旁人又耐之何?就如她当年心仪北堂嵘,即便是皇上从中阻挠,她不也未曾畏怯过半分么?

即墨府琉华园,书房。

朱峤奉完茶,站在一旁静静看着窗前即墨晟颀长笔直的背影。

他静立在那已近半个时辰了,他很少这样将时间浪费在出神上。

仅仅过了两年半,他却已无从猜测跟随了十七年的主人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自从那位影小郡主死了之后,少主变了很多。

思绪翻腾间,他又忆起了那次混战后发生在骁王府蘅皋殿的血腥往事,一切的变化,似乎就是从那时开始的。

当时,少主身受重伤,命悬一线,王爷亲自用自身真气续住他一口气,将他带至宫中,三十几位御医其心协力抢救七天七夜,用尽了一切的奇药秘方,才使少主的情况稳定下来。两日后,王爷将他送到骁王府蘅皋殿静养,三十几位御医也一同随行前往。

半个多月后,少主的伤势已好之大半,只是一直未醒。王爷探视过几次之后,突然下令,每日在蘅皋殿中,在他的榻前砍杀十人,且不令人清洗殿中鲜血,只说他何时醒来便何时作罢。

一时,蘅皋殿中腥味弥漫,呛人欲呕,府中仆从无一敢靠近,近身伺候少主的三十几个御医吓病了十九个。

近一个月中,在蘅皋殿中人头落地的人便有将近三百余众,整个寝殿的地面都被鲜血浸透,成了色泽暗红腥臭扑鼻的血池,然少主却迟迟不醒。

王爷终于不耐,于二月某日晨间,令人将楚老夫人,王妃,池莲棹,他以及因听说少主重伤而从北方赶来探视的即墨涵一同押进蘅皋殿,要将他们一起砍头。

王妃惊吓欲死,看着床上的少主不停厉呼:“晟儿!”

三声之后,少主突然暴起,双目赤红地厉喝:“滚!都给我滚!”

他至今仍记得少主看向王爷时那宛若刀锋一般的冰冷目光,以及王爷转身时嘴角那丝诡异之极的笑意。

从那往后,王府重归平静,少主也开始如以往一般上朝下朝,忙碌于政事,除了战争的爆发和因惊吓致病三月而逝的楚老夫人外,一切都似乎没有任何改变。

只有他清楚那件事情带来的变化有多大。

少主成了即墨一族正式的掌舵人,王爷正式退居二线。

少主接管了属于即墨一族统领的三十万军队。

少主不遗余力地培植了自己的势力,将触角和眼线伸及各处。

少主与王爷之间的关系前所未有的紧张。

少主对皇帝的态度前所未有的强硬。

少主褪去了一切真挚与柔软的少年品质,蜕变成了一个真正冷心冷情,凌驾众生,难测深浅的成熟男子。

所以,像此刻这般出神的情态,是这两年中从未出现过的,但他知道今天少主有理由这样出神。

景苍是跟着小影一同跳进怒江的,如今,景苍生还了,那小影呢?

少主必然正在如斯想。

即墨晟的确在如斯想,只因他,不得不想。

搭在窗棂上的腕间,一串紫色琉璃莹润如珠。他低眸定定的看着它,久藏心中却从不曾忘的痛楚潮水般一波波地往外涌,渐渐将他整颗心都淹没其中。

原来,他的心思迟钝如此,直到失去之后,方才明白自己是真的在乎。

痛中之痛,是他心中清楚,即使当年就明白,他也终护不了她留不住她,甚至连与她同死都做不到,只能继续心有负累却不得不无心无魂地活着,用一生的苦痛悲凉来祭她。

景苍失忆了,回来了,他有一刻激动,他想,她也许也还活着,也许也失忆了,所以至今未归。

但他终不是在梦中寻求解脱的怯夫,他记得那日她悬在他掌心的样子,那时,她已处于垂死前的迷离状态,那样的重伤,那样孱弱的身体,她如何能在冰冷湍急的江水中保得性命?

临死前对他绽开明媚微笑的女孩,终是带着一生怅惘不甘,孤独地走了。

心痛得似被万箭攒射,他眸中泛泪,十指不由自主地扣紧了窗棂。

咔嚓一声,坚硬紧密的楠木窗棂,竟被他生生地抓下来一截,突来的声响将身后正沉思的朱峤惊了一跳。

即墨晟回了神,很快平复了情绪,语调如常道:“阿峤,明日,你陪景苍去洲南一趟。”

朱峤看了看他脚边印着指印的碎木,俯首应承道:“是。”

百州,洲南王府。

一身白色锦袍的清瘦男子风尘仆仆,向来温润沉静的脸庞此刻布满焦急,一边大步迈进府门一边问一旁的侍卫志诚:“怎么会这样?”

志诚一脸压抑,忍着悲声道:“昨日上午王爷觉得身子好了些,便起床去了宝雁楼,在宝雁楼走了一圈后,又去苍寂院,就在苍寂院后面的竹林里,王爷突然吐了一口血,昏迷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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