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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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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夫人会怎么样呢?

她难道能冲冠一怒,杀气腾腾?

这几十年她的丈夫对她不闻不问,从没有正眼看过她。她自心里最有数,她做了什么,她自心最虚。

她心头一寒,即刻知道原因。也即刻想到几十年他说过的几句话,南安侯夫人颤声:“你!想怎么样!”

指甲掐住榻角,就是站不起来!

南安侯冷笑:“几十年前,我对你说过!你再敢乱动一动,我就敢杀人!”他手微抬,轻得似摘下一片春花般柔和,但却是死亡的信息:“杀了!”

用的是绳子。

南安侯不愿意面对侯夫人太久,从他心里想,不是惹到他,他都不往这里来!他既然来处置这件事,就干净利落。

杖毙固然惊骇,但需时太久。南安侯要的,就是快,他处置事情一向不慢。

一把绳索,当着南安侯夫人的面,把她仅有的两个陪嫁勒死在她的面前。

南安侯夫人雪白的发丝抖动着,居然瞪着眼睛看完,还一眨不眨眼睛的对着。

她清楚的记得,南安侯几十年前当面杀害自己另两个陪嫁时,也是这般的利索,并不多费功夫。

她茫然木然,她心中会有全无办法的痛吗?

不,她不会有。

没有办法的痛,她早几十年前就有了,早存在心中,早就不陌生,用不着此时再出来现个世。

早几十年,她嫁到南安侯府,就受到无数冷遇。那个时候的她还年青,她会忍吗?她不忍!

她用的是“发泄!”

你对我不好,找太妃哭诉!

你全家对我不好,找太妃哭诉!

你对我不好,我不管你怎么想,我找人收拾你就对了,让你家里鸡犬不宁。

这样的姑娘们,怎么总是会用这一条?

而南安侯对她的,什么下药陷害,全都不用。南安侯永远是大大方方的,正大光明的,抓住“理”时就杀她的陪嫁,强迫移到偏院,管事们哭穷,说今年水灾旱灾虫灾人灾各种灾,府中人的分例银子全减下去,老侯夫妻亦不在,南安侯夫人看似最大,银子还是府中最多的。

其实呢,南安侯敢于不避南安侯夫人的打听,再是大大方方的,正大光明的,把家中田产一一分到儿子们名下,儿子们不少使用,南安侯一直在外,侯夫人又受府中供奉,多出来的钱,她一分也摸不着。

表面上看,南安侯虽夫妻不和,可我还是养你。

事实上……当事人自己知道。

南安侯夫人像小老鼠一样总想做坏事,南安侯就愈发的大方坦荡。

你处处为“发泄”,从不想想忍耐、和气、为别人着想过。

而当丈夫的,从不会跟着去“发泄”,他是青天白日下,占住道理的杀人!

你不给清静家院,我不跟着你的手段走!

论起来下药陷害等手段,南安侯还怕自己孩子们跟着学坏,他不会用。这又不是最好的手段。

这是一种发泄的手段。

陪嫁死过,南安侯夫妻艰难的对视一眼。说艰难,是南安侯随意的瞄过来一眼,而南安侯夫人看似没有看他,却在他眼光过来时,直直迎上去!

她是不服输的!

她要知道有服输这个词,就不会把自己的婚姻过成这样。

她虽不能起来反抗,却还有眼神不甘示弱。

其实有用吗?

南安侯继续冷笑,也不问她是不是不服软,把手又一招,外面又带进来侯夫人的贴身丫头,两个。

“杀!”南安侯唇边是冷冰的吐出。

又死两个丫头。

南安侯夫人这下子不敢再和他对峙,艰难地看向丫头死前不甘的眼神。

房外,又带进来两个丫头,也是侯夫人房中侍候的。这两个没有堵嘴,进来就大呼:“我们有什么错?”

南安侯慢条斯理:“一,挑唆大爷二爷与我不和,”丫头闭嘴,南安侯夫人反倒冷笑了。是的,她挑唆了,传话的也是这两个丫头。

又怎么样?

这种人作恶后,反而认为又怎么样的话,颠倒的不但是黑白,还是你自己的是非判断吧?

难道从此以后,面对自己的事,也以黑当白,认为别人全坑害你叫好?

“二,挑唆大爷二爷和二老爷不和,”丫头闭嘴。

“三,内外宅私相传授!”

……。

说完后,南安侯挥挥手,又是两条性命没有。

他一生为官,难道没有胆气?

他隐忍不发,是这等事情其实叫小。难道南安侯夫人挑唆孙子一下,南安侯就让她调动,大跑小跑地进京,对她下药陷害,方出心头之气?

那他还能当官吗?

他成了南安侯夫人能调动的人。

该发作时,自然会发作。也不用那些暗的手段!找个奸夫这种往自己头上扣绿帽子的事,算什么好办法呢。朝野知道,又是一件笑话,南安侯也做不出来。

他们不再对看,却冷凝的针锋相对起来。

南安侯才不理她,起身掸掸衣服:“哦,你的帮凶好侄孙,就要和我妹妹的孙女儿定亲了。”

晴天霹雳,当空炸雷!

这才真正的算是动了侯夫人的根本。她腾的站起来:“不可能!”

南安侯淡淡:“你做的大媒,就是没有人来谢你!我也说不可能!不过文章侯父子在我书房里又要下跪,他们能娶到这一门亲,说是满门生辉,上天所赐。我不管,让他们自己去求亲,求不来,我会说好!”

说过扬长而去。

他走出几步后,身后传来痛哭声。

南安侯充耳不闻,对跟上的家人道:“给这边送两个丫头!”

真是可笑,他不闻不问,不代表心中不明。他不即刻发作,是你没有惹到我!

挑唆两个孙子,这算什么!他们肯信你的,就说明满脑袋的糊涂!

内外宅私相传授,这算什么!这是我的家,当我不在京里,就没有忠诚的家人!

他甚至不需要告诉侯夫人杀人的证据,韩世拓要成掌珠女婿,这门亲事,就是最好的证据!

他为官都能料理好,还能料理不好一个人。而那一位呢,什么阴险犯坏的手段都能出来,有这样的聪明,就是不想些能和好的手段,就是……你没有料理好一个人。

这高下,还用比吗?

还用没事儿自找憋屈吗?

……

没有几天,安老太太在文章侯府的各种“求”下,把掌珠许给韩世拓。而南安侯夫人,她还有什么脸面上门来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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