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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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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故意道:“有我一份儿也应当,我可是大媒人。”但是玩笑道:“别说你送的黄瓜分给我,虽然倒是不错。”

这个天儿里有新鲜黄瓜,南安侯想你是怎么从太子厨房里摸出来的?也许是一段古记儿笑话也未可知。

袁训在跟着点头,想宝珠这门好亲事,还真的要感谢舅祖父一份儿才行。

老太太一旁听到,猜测重新翻出来。对兄长道:“对呀,我一直想知道知道,这门亲事是怎么说成的?”

老太太进京后并没有闲着,也托人打听了一下。辅国公自己还有儿子没有成亲,竟然把儿子们撇下,先说外甥的亲事?

论理说,要认定和兄长结亲,先说他的儿子们才对不是吗?

虽然老太太想过,若是这亲事和辅国公府定,家里两个儿媳又要乱成一团。可她还是纳闷,这说亲事的人是怎么回事?

自己儿子不是儿子?

若说当自己家里的姑娘不好,那是没有的事情。

老太太充满疑惑的盯住兄长,见南安侯还是和前几回一样:“哈哈,”仰面几个哈哈就想过去。袁训在旁忍俊不禁的轻笑,您就直说又有何妨,不过是您关切胞妹的一片心思,这有什么难说的。

但南安侯不说,袁训也就不说。候着宝珠取出东西过来,夫妻双双而起,对着南安侯拜下去。宝珠双手呈上,娇声道:“望舅祖父喜欢。”

却是一件上好的玉笔山,雕刻着寿星老人,松下扶杖而行。

那额头的高凸,精神头儿的饱满,无不栩栩如生。

对于上年纪的人来说,这是一个极好的彩头儿。

老太太笑了,南安侯也就笑了。他伸手取过,在手心中摩挲几下,对妹妹道:“还真的是给我备下的,”

宝珠不明就里,不知道他们刚才说话的关窍,解释道:“这是夫君拿的主意,他说舅祖父一生爱文,送实有的东西才显心意。”

袁训就一脸谦虚的微笑。

南安侯好笑:“好吧,那我就放过你这一回,下一回有消息,可早早儿的告诉我。”袁训心想有消息告诉你?孔老实都未必告诉我。心想等我知道告诉你时,基本黄花菜已经凉透,你若愿意见凉菜,我倒不介意。

但先答应下来。

房中一片欢腾,看上去人人喜欢。就是掌珠也挑高眉头,宝珠有手段,同她学学又有何妨?玉珠则磨着母亲:“才收下银子,分我多少买书看?”

宝珠在这个时候,恭恭敬敬地对老太太和舅祖父辞了一辞:“大姐夫夫君和舅祖父祖母在这里说话,我和姐姐们去坐会儿,再就去弄菜。”

门外,红花等不得的晃下身子,手中包袱里还有东西。

老太太眼尖:“咦,你还有什么没拿出来?”宝珠就笑:“这是给姐姐们的,”玉珠听到就起身子,也来辞了:“长辈们坐,我们和宝珠说话去。”张氏又气又笑:“不分我的钱了?看把你急的。”

掌珠玉珠宝珠三姐妹嘻笑着出去,在门外玉珠的话又进来:“给我东西,还是分钱?”房中人都对着袁训笑:“宝珠的钱分完了没有?”

“花完了才好,”袁训摊开双手诉苦,表凶等了又等,总算找到一个诉苦的地方:“人人都有,独我没有。”

安老太太太过开心,就和孙婿开个玩笑:“这能干的人归你了。”

……

晚饭后,宝珠依然是风头上人物,邵氏张氏和姐姐们把她弄走,到一边儿泡香茶说话。正房里,老太太南安侯韩世拓袁训对坐饮茶。

南安侯舒展的吁上一口气,老太太取笑他:“怎么,还想着那嫩黄瓜?”南安侯忍不住一笑,道:“我分了你一半走,还想它作什么。”

他定定神,把眸子放到韩世拓身上。韩世拓受宠若惊,提壶为大家一一倒上茶。到袁训时,袁训也肯依礼站起,南安侯暗中点头,兄慈弟仁,这样看着也舒服不是。

“世拓,”南安侯这样唤了一声。

“姑祖父,我在呢。”韩世拓和掌珠成亲,南安侯原是他的姑祖父,又成了他的内亲舅祖父。但古人以男方为尊,掌珠虽可以不改称呼,韩世拓则是不会和舅祖父来称呼他。

他这么回上一声后,见南安侯凝视自己,却没有说话。

房中茶香袅袅,随着南安侯的静,也就都静下来。

“我说你啊,有什么打算呢?”南安侯缓缓问出。老太太心下感动,兄长不但要操心他自己的一家子人,把第二个孙子钟二今年弄出去当外官,又要忙活钟三钟四的亲事,一个娶一个定,又有两个姑娘明年出门子。

不是一个房头的,年纪都赶到了一年里。

他又要上心掌珠女婿的事了。

老太太用帕子抹抹眼角,她性子刚,就抹也没有泪水,就这么抹了一下。

韩世拓愣住。

今天上门,他本就想借机会和袁训谈谈这件事,四妹夫虽年纪小,他当差的地方却是消息最足。又想过南安侯也许会在,韩世拓也想对他说说。

吃饭时不好开口,晚饭后正是说话时候,掌珠又知趣,把姐妹婶娘全弄走,韩世拓很多时候,是真心的会爱掌珠。正寻思怎么说话,不想姑祖父先出声,他倒呆在那里,心中千头万绪,想可怎么说才能周全,才能得体,才能把自己心思表达明白呢?

他就地卡壳。

就在他着急着恼,恼南安侯等急的时候。南安侯已转向袁训:“小袁,你看呢?”话险些就出来的韩世拓及时收住,想这个呆发得好发得妙。

四妹夫的意见本来也是必要问的,可他进门就碰他一个钉子,暗示过年不必上门,韩世拓和掌珠一样在心里笑话他,我不同你走动,别人知道会笑你知道吗?有这件事在前,怎么让袁训开口,本来是韩世拓最为难的事,现在这难题不用再想,南安侯直接解决。

老太太的眸光也转了过去。

袁训稳稳地道:“朝中正需要用人,”

只这一句话,韩世拓大喜,南安侯莞尔,老太太又抹了一下眼角。自己的这好孙婿,听他话音也是为掌珠女婿盘算过的。

袁训对宝珠说我不管他,就如同他说过年别来一样,过年不能真的不去,也不能真的不管这个心中还不认的“大姐夫”。

南安侯就问:“你既然筹划过,说来我听听。”

“第一,还在打仗,军中需要用人!”

“第二,还有打仗,沿途需要用人!”

“第三,”袁训抬眸,凝重地道:“朝中评考绩,有优就有差,那几个还在都察院中待查的官员,总有一半是落马的。”

都察院的事,南安侯最有数。他默然点头:“是啊,新安县的那个官儿,总是要拿下来的。”可,他和袁训一起转向韩世拓:“你得下春闱才行。”好歹你得把殿试混过去,哪怕最后一名呢?

走父萌当官的也有,可你爹那侯爷既无功绩,又还占住位置。文章侯正当壮年,无大病无大痛,也没有为儿子让位的道理。

这坐的都不是外人,南安侯早知道韩世拓,袁训也对他太过了解。韩世拓虽想在老太太面前很有体面,可此时装体面无用。他苦着脸说实话:“年青的时候念书倒不算最蠢笨的,只是这些年丢下来,再看又拢不回心。春闱都不到两个月,那么些子书我可怎么看呢?”

南安侯皱眉。

袁训也拧眉头。

你是打小儿就学过的,虽然不到两个月,但只要有心想考,用功也未必就晚。可这个人他自己都说心散收不回,世上最难医的,就是自己“不愿意”这三个字。

世上千金难买的,就是“我坚持”三个字。

他心里先就没有,赶鸭子上架也无用。

此时责备他也没有用,而韩世拓的答案可以说早在南安侯和袁训意料之中。南安侯喃喃自语:“法子还是有的,”

袁训也同时道:“也不是全无办法。”

老太太又抹眼角,她除了抹眼角,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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