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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部分(2 / 2)

老孙氏是抱怨着出去的。

文章侯府的女眷们走了,余下的侯夫人一张嘴面对安府来的几个女眷几张嘴,安老太太就得到片刻的宁静,可以想想自己一路进来后,那些值得回味的地方。

她还是沉浸在一种奇迹似的心情中,随意地浏览着正厅的画梁雕漆,心想我竟然安然无事的坐这里了,另外,还有一个礼物拿?

这日子过得,愈发的神奇。

正想着,玉珠凑到耳边:“祖母祖母,我今天为你出了大力气,嫁妆可以比宝珠多吧?”安老太太顿时回魂,就是还想多寻思一下她的见面礼儿,那精神头儿也让玉珠的话硬生生拉回来。老太太重新脑子清明,低声骂:“作什么应该比宝珠多出来?”

谁让你出力气的?又没有人求着你出。

玉珠见说不赢,小声再恳求道:“哪怕多出十两银子的呢?”见祖母直接回道:“再多说的倒扣嫁妆!”

吓得玉珠退回去,一个人坐在那里不服气,私下里喃喃:“不是养老女婿的,更要多给银子才是道理吧?”

难道多十两银子的也不行?

还是祖母嫌自己今天出的力气不足够?

玉珠纳闷儿,我可是把论语诗经曲礼全用上,难道是祖母嫌我没用中庸和大学?那道德经和庄子应不应该用上呢?

另一边老太太也纳闷,这不是个清高的吗?清高的可以喝竹子雪过日子的人,怎么这成亲也会伸手要嫁妆?

就狠瞪玉珠几眼,你那不顺眼的姐姐都没有伸手要,凭什么你就能多要?老太太又白眼孙女儿,用口型无声说了一句:“喝你的竹子雪梅花水去,那不要钱。”

才女玉珠姑娘一看就懂了,她更纳闷,竹子雪梅花水好喝,而且是老天给的也不要钱。可栽竹子和梅花,可是要钱的。要要钱,有什么不对吗?

作客不好骨嘟起嘴,玉珠就拿帕子掩住,扁了几扁,以示自己心中很是委屈。又去看宝珠,宝珠正端坐着含笑,静静听着邵氏张氏和侯夫人说话。

她的笑容,和她发上的珍珠相衬无间。

玉珠那小嘴儿就更扁得平,宝珠都有那么多的好东西了,为什么就不能比她多十两银子?玉珠愈发的固执上来,就十两银子,哎,十两银子。

祖母你今天得了一件好东西,难道不分下来?

玉珠就对着老祖母继续坚持,也用口型无声的要求:“十两?祖母求你了。”

“扣嫁妆!”

“十两?”

“扣嫁妆!

安老太太才结束和文章侯府在家的、出嫁的,一场混战。还坐在别人的客厅上,又要和自己的孙女儿理论一回。

好在老孙氏不久回来………南安侯夫人也没有大事,就是一时的昏了………重新攀谈起来,老太太没有功夫理会玉珠,玉珠只能作罢。

这边的客人主人,客人客人的混战结束,另半边厅上,坐着的男人们中间也不能算太平。

主位上,坐的是文章侯,下面是二老爷三老爷排开。客位上,南安侯最长,南安世子钟恒沛在次首,最下面的,想当然是袁训。

但厅上主人们的目光,却更多的在关注袁训。

在韩世拓的口中,提到袁训他就信任,提到袁训他就骄傲,勾起父亲和叔叔们的无限好奇心。要知道世子就是提到姑老爷南安侯时,也没有这样大的信任。

文章侯等人,包括还死抱着姑丈对姑母不好的二老爷,从官场亲戚等各个方面上来说,都打心里愿意和南安侯和好。

但是和好,不代表他们的心里就是一片坦途,相反的,还是格格登登的,不时要让旧事绊自己一下。

韩世拓也是一样,对南安侯不能做到完全的心里舒服。再加上和南安侯相比,袁训不过是才结的亲戚,他就肯帮自己筹划的周周全全的,韩世拓面对父亲时,自然是大夸特夸掌珠的四妹夫。

自然,也影射了一切的亲戚,包括南安侯在内。

他的父亲文章侯不能理解儿子的这段心思,因为作为一个中年人,自认老于世故………他自己认的,自认有一双法眼…………他自己想的,文章侯认为袁训在说大话。

就凭你?

也敢夸口把我废了一半的儿子弄去当官?

文章侯想这只能还是姑丈在里面起作用,但是他心里影影绰绰的,又不能完全忽略袁训,又用尽法子打听不到袁训的来历,就形成一种很想了解的奇特关注。

不但他是这种心情,他的弟弟们二老爷三老爷全是这种心情。于是,才一坐下来,这几兄弟的眸子,就有意无意的在袁训身上扫视。

袁训警觉。

这兄弟几个准备抽风?刚才祖母和他们家的女眷们水面无波水底波澜的来往了一回,这些男人们觉得不赢,又寻上我了?

他就去看南安侯和钟恒沛,南安侯给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那笑容斜对文章侯兄弟,隐隐的有鄙夷,还有不屑。

这兄弟几个人,没有一个是好鸟。

南安侯是这样发的暗示,袁训也是这样的收到。袁训就直直身子,先自己掂量一下。在座的他年纪最小,这年纪轻呢,有时候有别人眼里又另是一个名词:资格浅。

这个道理是他打小儿书上学到的,但根深蒂固刻在心里,却是在表兄太子府上深印的。初去乍到的人,哪怕是个老杂役,都敢说你几句,说你诸事不懂。

所以别人看你好欺负,不扎一下子不会回头。

袁训就暗暗好笑,对面的那几兄弟,年伯叔叔们,你们想来欺负我,先想想我在哪里当差最好,我掂量了,你们也掂量一下子再开口吧。

“呵呵,小袁呐,”袁训才想到这里,文章侯先开了口。他见到别人是这样的称呼袁训,觉得挺亲切,也这样的叫。

袁训也真的是年青,就在座中欠欠身子,亦表示对这个称呼没有异议。陪个笑脸儿:“侯爷有什么说的?”

文章侯府几兄弟也是俊美男人,但见到这个少年的一笑,有如日头绽放在屋子里,兄弟几个顿时对南安侯再次钦佩,都在想,这样的少年,亏他是怎么找出来的。

于是兄弟们背后的猜测,就再次浮现出来。

他们从知道安家进京后的家事以后,就多想一句,认为姑丈犯傻。

这么好的少年,又是不到当差的年纪就在太子府上当差,说没有来历谁会信呢?既然有来历,南安侯府里姑娘也有数个,怎么不许给自己的亲孙女儿呢?

三兄弟加上不在这里的四老爷,一直有个猜测,今天很想验证一下。

当一个大好少年,不许给自己家里的姑娘时,有一个可能性,那就是许不得。二老爷从袁训就座后,就频频地把他的面容和南安侯套在一起,他先入为主,越套越觉得有可能。

越觉得有可能,二老爷就好似拿住南安侯和袁训的把柄,笑得奇奇怪怪的,在心里转悠着。听兄长和袁训攀谈起来,二老爷就用心听着,伺机好把自己的疑惑插进去,如果是真的,那姑丈今天可有些丢人。

就是世子,你以为也别再夸口说什么有了好亲戚,其实这亲戚还是没跑出旧亲戚南安侯的家里。

文章侯笑容可掬:“小袁,你是哪里人氏?”袁训就抬眸,不用问他也知道这一家人打听过自己。他的籍贯从不隐瞒,就回道:“我是山西大同府出生,在大同长大。”

文章侯才哦上一声,二老爷笑得别有用心,对南安侯道:“姑丈在山西为官数载,难怪能为他早早地在太子府上寻份儿差使。”

南安侯和袁训全是聪明过人,一听就知道这位想得远。南安侯还不动声色,而袁训则是找补上一句,对文章侯含笑:“和宫里淑妃娘娘本是同乡。”

二老爷即刻哑了嗓子。

南安侯这个时候开口,慢条斯理地道:“我在山西为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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