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
宝珠把嘴嘟得更高:“是我审你,怎么你倒审我?”
“你为什么审我?”袁训换上一件石青色衣裳,看看这件也是新的,满意的道:“小呆子倒也勤快。”
“勤快也不落好嘛,过来过来,是了,我得寻个东西在手里。”幸好针线筐就在榻上,宝珠翻出木尺在手上拍击几下,对袁训把脸儿一沉,重新嘟嘴:“过来挨打。”
袁训走过来笑:“我没功夫打你,同你玩笑倒闲着呢。”
“宝珠不同你玩笑,再说这事情是玩笑吗?”宝珠溜圆眼睛:“你背信弃义。”
“我?”袁训手点自己鼻子。
“你恩断义绝,”
“我吗?”袁训又在自己鼻子上点点。
“你薄情寡义,”
“还有?”
“你无情无意,”宝珠睁大眼睛寻思:“还有什么来着,”她嘟囔:“我没中过探花,肚子里词是少了。”
袁训笑得跌脚:“敢情中探花是为着巧骂人,”自己鼻子点得足够,这就挪到宝珠鼻子上去,抬手在她鼻子上拧一把:“你这是把天下寒窗全扫进去。”
他打趣道:“你有这些词汇,有骂我的,刚才何不去回姐丈?”
“他那么凶,我怎么敢。”宝珠扁扁嘴,又顺手一推,把这话推给袁训,宝珠巧笑嫣兮,歪着个脑袋:“你既会说这话,又中过探花,怎么刚才不回姐丈呢?”
袁训摸摸额头,把宝珠原话奉还:“他那么凶,我怎么敢?”宝珠吃吃笑出来两声,把小脸儿一沉,怏怏不乐:“现在怎么办,姐丈出了个馊主意。”
“让母亲同他去说,”袁训刚才没有说,他就是想到还有母亲在这里。宝珠摇头否定:“这样他更看不起我,一准儿说我用母亲压他。”她忧愁一下:“你还要姐丈手下过日子,我还要在这里呆,凡事儿总请出母亲来说话,这可不好。”
手上一空,木尺让袁训取走,反过来,在宝珠头上一敲,探花郎笑嘻嘻看笑话:“那你想怎么样?”
“我不是探花,我没主意。”宝珠双手摊开,继续搜索袁训,娇滴滴道:“探花给我出个主意吧<;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再嘴儿更噘:“怎么你倒打我?”欠身子取回木尺,眸子明亮:“你没主意,就让我打上几顿也罢。”
木尺才一扬,袁训早跳下榻,玩笑心大作,探花一溜烟儿到书架前。这是陈留郡王的厢房,里面摆着他一部分书。同时还有宝珠前段时间找山石的书,什么周易吕氏春秋,全摆在这里不动。
书房里的人因为不明了,不知道内宅要这些书做什么,送来的不但有周易,还有铜罗盘。
袁训全取过来,抱到榻上笑道:“我出主意了,你慢慢地看,书中自有黄金屋。自然也有好主意。你若也找不出来,也别再欺负探花郎。”
宝珠挑一眼,瞍一眼他,挑一眼,再瞍一眼他,探花陪个笑脸儿:“这还不满意吗?我书坊里给你挑些奇门遁甲,鬼谷妙计,你看可好不好?”
“奇门遁甲,鬼谷妙计,我用来作什么?”宝珠鼻子里哼哼。
探花满面春风来献计策:“你先妙计算过,姐丈哪里给我人,到那一天,嗖,我们遁走。”宝珠笑得花枝乱颤,还是不肯放过表凶,继续拿他出气:“姐丈要说没出息,没有好主意回他,就遁走?”
她皱皱鼻子,撇撇小嘴儿:“为什么不是你的妾遁走,倒是我要走?”宝珠绷一绷面庞:“我偏不走,也不许你走。”
把手在书上罗盘点过,她的夫君在一旁坏笑:“夫人锦囊妙计,哪年才能出来?晚了为夫我可就让押入洞房……。”
“这个,”宝珠憋住气,把罗盘握住。袁训好笑:“这不还是奇门遁甲。”宝珠一本正经:“不是。”随即眉开眼笑:“这个好,这个打姐丈头。”
“哈哈哈哈……”
袁训也来了精神,取过自己佩剑:“拿这个揍他,小宝儿,”他翘大拇指:“为夫的清白可就倚仗你。”
宝珠黑黑脸儿:“你不帮忙吗?”
“我不是说过我怕他,”袁训坏坏地道:“我胆子小,我就不敢打他的头。”袁训决定把这个笑话对姐丈说说,等回到军中再说,到时候姐丈想发脾气也找不到宝珠,只能一个人生气,光想想就是不错的。
“那我找别人帮忙去。”宝珠一脸的我不勉强你。袁训凑上来:“找谁找谁?”顺便在宝珠脸上咬一口,问道:“你不找我,难道找红花儿不成?”
“你忘记了,我还有好女儿啊。”宝珠笑眯眯:“我把加寿给他,让加寿对着他哭去。”
“好主意!”当父亲的拍案称绝模样,又添上一条:“溺他一身,”
“吐?呃,可以吐他一身吗?”宝珠迟疑不定。
“可以!加寿吐他,他有什么办法?”袁训兴冲冲地扯下宝珠:“走,去看我的好女儿,教教她欺负姑丈。”
两个人兴高采烈的走了。
正房里,陈留郡王还不知道他即将面临溺一身吐一身的场面,他歪在榻上正在道:“给小弟挑能生的,免得你们大白天的也纵容他房中嬉乐。不像话,哪一个大家公子像他这样,纨绔才这模样。”
第二百三十九章我家弟妹不答应
见陈留郡王说给小弟妾的事,郡王妃也知道他是喜欢小弟才肯给他,他们房里的妾可都是郡王妃精挑细选的,个个不赖。
但是,郡王妃暗道,宝珠她能答应?在郡王妃的眼里,宝珠已经不是以前她认为的宝珠,宝珠就是稀奇宝贝。
今天陈留郡王说稀奇宝贝时,郡王妃都知道是在说宝珠。郡王的意思是生个孩子惊天动地,如在城门口儿上哭几声,弄得一家老少都跟着不安宁。
这不是稀奇宝贝吗?谁家媳妇不生孩子,谁家孩子不哭几声呢?就他们家的与众不同,兴师动众般动静大。
夫妻都认为宝珠是稀奇宝贝,但夫妻的认识不一样。陈留郡王送袁训妾,是让他少稀奇点儿<;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郡王妃却在想,稀奇宝贝不是吗?她不答应,也就送不过去。
但郡王妃此时没有说。
宝珠和袁训成亲前有言在先不许纳妾,这事情宫中姑母处都过了明路,母亲自然也早知道。郡王妃心想等一下怕母亲不来找你吗?
横竖母亲要说,郡王妃就不反驳郡王,闻言后,她说声是,把这件事情先过去。随即,她带兰香去见老王妃。老王妃对闵氏早有不满,只为病弱不想和她生气,又听说萧瞻峻纳妾是她儿子办的,老王妃赞不绝口,赏给兰香一件首饰,给她莫大的体面,并且说不要等,今晚就把兰香送过去,先让老二有侍候的人,另外那个,就可以不用着急。
消息传开,丫头们都去恭喜兰香,兰香的老子娘欣然得意,只等女儿生下孩子就可以更加的得意。
当晚开家宴,老王妃说兰香虽是丫头,却从小养在府里,与外面进来的妾不同,她亲自到场,受了礼,家宴上也坐半天,和安老太太高谈阔论一番,老太太这些人全是去玩的,跟着凑热闹。
外面陈留郡王和来做客的将军们,城里的亲戚们,同样尽欢而醉。
郡王妃亲手操持太忙,就没注意袁夫人当天没来和陈留郡王说话,宝珠袁训看过热闹,袁训不肯再陪到酒醉,早早的和宝珠出来看月色,携手回房。
……
一夜北风紧,第二天骤然霜降,红叶更丹珠子似的红通通,看得人心头明亮。陈留郡王一早打发将军们出去游玩,房中问过两个儿子功课,见志哥儿已到年纪,吩咐他从明天开始,一早习练武艺。
念姐儿养在正房,好想和父亲亲近。但当父亲的才骂过小舅子生孩子稀奇模样,再加上当父亲的本来只有威严的心,不想和小女儿娇娇痴痴,就走出来,往园子里去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