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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9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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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听一部分。

因为客人所说的,是二太太想心事的根源,但是,客人并不知道二太太所想,她还在喋喋不休。

“见还是不见?袁家现在势力大了,真是看不出来,现在全京城里,一阵风刮过,都爱上生姑娘,过年前我的老主顾家里,生下丫头还说家里养不得,费米粮,婆婆说媳妇肚子不争气,媳妇气得要上吊,就为生姑娘不是。这袁家的姑娘一进宫,我故意往他们家里说话,再也不提生姑娘不好,反而说我认得的人家多,让说个高门亲事…。”

这是个眉目端正的中年妇人,青绸上衣,黄绸裙子,怀里抱着一段布料,用纸裹着,露出一段宝相花色。

她乐不可支模样,又怂恿的口吻:“见见吧,我为您搭个线儿,可好不好?二太太您要是想见见袁将军夫人,我舍着我的老脸,为您去说这事。”

二太太笑得阴沉,她素来就是不爱大笑的人,能有个笑容就不错。

“那我成了主动的约见她。”

中年妇人有一张能说会道的嘴:“哎哟我的二太太,都是亲戚,谁见谁不行?我亲耳听的,大过年的我去道贺,袁将军夫人如今有铺子,以前没铺子,还没有出嫁的时候,跟着她家老太太,总在我铺子里买东西,她成过亲我也常去揽生意,这就还记得我,我说难得回京,可走过亲戚?”

二太太兴致浓厚般,往前探探身子。

“她说见过,一家一家说给我听,我说前天才见过二太太,又会过四太太,那时候正月里,两位太太往我铺子里要衣料走娘家,我说二太太相中的衣料,可以给袁老夫人安老太太来上一段不是,她说倒没见过你们。”

二太太扯出一个笑容。

“我说哎哟,是亲不走动,就亲也不亲了,再说那是将军夫人大姐的长辈,”

二太太冷下来:“是她堂姐。”

“您这话也不对,大宅门里住着,自小一处长大,可不就是亲姐妹一样。您只猜将军夫人怎么说?”

二太太白瞅着她,你都上我家门说过这事,我还能不记得吗?

中年妇人毫不觉得冷场,自顾自道:“她说啊,要见要见的,对我说,你帮我请去啊,”二太太撇个嘴:“你就拖上几个月,才告诉我?”

“我出京了,我也得走亲戚,远路的。”中年妇人笑道:“这不我一回来,就赶紧的告诉您,不过您总不接我话,我就得又来问问不是?”

这亲戚走的,幸好别人没让你传要命的话,不然从正月到此时,命早就没了好些条。

二太太故作漫不经心:“那袁家现在又怎么说?”

“将军夫人,”中年妇人再一次肯定,二太太眼角抽几下,她的心有无奈,她要不是将军夫人,我早就不理你说话<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她说,帮我传话,我不讨您的回话,我怎么能去见她,问起来我没得回。不怕您恼,还是您这里先给我回话。”

火气,悄悄在二太太心头升起。

她知道这是敲打,暗示你二太太府上,没有袁家官职高。二太太会生气吗?她很想生气,却只能揣着。

二老爷在丁忧前,是没有袁训现在的官职高。还有就是离满服没几个月,二老爷就要谋官职。

往院子里看看,静而无声,家人们走过,都轻手轻脚,怕触怒二老爷,虽然他此时不在家。

多少穷京官候着差使,二老爷的官职丢了,再捡就不容易,心情一直不好。

如果不是眼界儿高盯着韩世拓,要拼一口气的话,二太太心想穷就穷过,没有以前居住侯府时的菜式好,倒饿不到一家人。

但一口气,梗在心口,总想着韩世拓的差使不错,三老爷去了,也跟着好,还有掌珠开了铺子,居然生意红火,这口气若是不拼,不是气死人?

对宝珠的传话,以二太太的阴沉性子,城府不低,也就忍耐下来。

她再想和隔壁侯府拼口气,也分家后明白文章侯夫妻以前有多容忍她们。

以前挑事儿主谋的,是二太太。不着边际往前冲的,是四太太。跟在中间打太平拳的,是三太太。

文章侯夫妻都懦弱,就和老侯干架有精神去了,对自己兄弟夫妻,毫无还手之力。他们不是媳妇那样的厉害人。

虽然是想和掌珠夫妻拼这口气——二老爷夫妻是把韩世拓也怪进去——但二太太明了,韩世拓的差使是从哪里来的。

韩世拓走的头半年,二老爷和四老爷还在家里乱嚷:“这小子不成人,是必回来的,呆不到三个月。”

直到分家,韩世拓也没个影子,反而三老爷也去了。文章侯府里收到银子,文章侯怕惹兄弟们难过,他不说,但三太太收到银子,窜门时却说出来。

二老爷和四老爷这才知道袁训办得有多妥当。

再有袁训升官,他的人是没有回来,但金殿上吵成一团,总是听到。再袁家女儿又定亲事,二老爷和四老爷唉声叹气,潜意识里以已推人,认定袁训为了妻子,宝珠为了姐姐出气,会拦下他们的官职。

心里,这就暗无天日起来。

二太太的娘家,四太太的娘家,亲戚也有,亲戚们中人一多起来,就什么话都有。也有人说:“要谋官职,怎么不去找袁家?怕什么,和世子媳妇说声,也就是了。”

四太太来告诉二太太这话:“四老爷说了,乡下种地去,也不去找她。二嫂,你也别去!”

她说的时候不凑巧,二太太刚走亲戚回来,那时正月里,二太太才听满耳朵的劝说,好意有时候总伤人,二太太正烦,四太太跑来嘈嘈,她发狠掷下痛声:“我们不去!”

她不是不想去,但怕去了宝珠也不理她<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掌珠分家,手段是恶劣点儿,但二太太横插家务,就中弄钱,也不是清白人。

有时候想想,心思也是活动的。

人的心思与性格有关,如掌珠,撞到南墙也不回头,就站南墙根上了一直的撞,琢磨着怎么撞出个洞出来。

但这洞也许下辈子才撞出来,掌珠不会去想。不是她没有心机,是她不赢就忘不了。

要是四太太,指着南墙是不会再撞,但揉着脑袋骂是肯定的。

二太太呢,心思本来就多,才能挑动妯娌在家里造反,她是思前想后的人。

为一口气呢,自尽的都有。但想得开的人,也就不少。如果能为二老爷谋官职,二太太咽得下去这口气。

在她面前坐着的,是常光顾的布铺掌柜娘子,二太太也有铺子,但互相照顾生意,也就有点儿交情。

她在这里说的话,自然是袁将军夫人要见,她才来说,虽然她不说是宝珠的意思,二太太也能明白。

“好吧,”二太太顺手推舟:“那就见见吧,总是亲戚,不过,我可不去她家里。哪有长辈去见小辈的呢?”

掌柜娘子伶伶俐俐:“那外面见见吧,她最近爱出门喝个好茶叶,茶楼上不错。”二太太颔首,挤出一丝笑容,才说个好字,就见外面进来一个人。

四太太冲进来,一愣,对着掌柜娘子道:“你又往这里来了,敢是和我说的事情,又和二嫂在说?”

“四太太您别误会,我何曾说过什么,是您听错了。”掌柜娘子不想多说,抱起布料说声告辞就走了。

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石径头,四太太抱臂冷笑:“二嫂,你不要让她说动,她来对我说和袁家走动,我想和隔壁都不走动,谁要去巴结袁家!我一想到她又来说你,这就过来,我来得及时,二嫂,她说鬼话,你不要理!”

二太太慢慢腾腾,和掌柜娘子说得一样:“四弟妹,你误会了,她和我说衣料。我娘家侄女儿要出门子,我办几件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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