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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6部分(2 / 2)

收拾一回,重新倒上,袁训执意给儿子们的还是酒:“七周岁生日都过了,再吃一杯睡得香。横竖也不多给你们。也就今天给。过年过节还是不给。再要喝至少十二岁。”

宝珠了然他的心喜,不阻挡,但是在这里小声插话:“十二岁还小吧?”袁训斜眼儿:“你说实话,你几岁上偷喝的酒?”宝珠紧紧闭上嘴,抬抬手,让他继续给儿子倒酒,把这句话混过去。

这一杯,袁训不许儿子一气喝完,在他们慢慢的呷着,慢慢的说话,宝珠独自窃笑。

几岁上偷喝的酒?这要把三姐玉珠叫过来问问才好。三姐是个清高性子,但那是后天看多清高诗词养成的。小的时候,三岁还是五岁,淘气无所不至。

三姐妹年纪相差不多,淘气有作伴儿的。过年前厅客人多,三个小姑娘在后园子头碰头:“什么是喝酒?”

“不给喝。”

“自己倒点儿来尝尝。”

喝过以后,各自找地方漱口,从此不再提喝酒。

又大上几岁,老太太有一年过节有兴致,说给姑娘们也倒上酒。三姐妹勉强喝下,咦,这酒不辣啊?

后来问卫氏,把卫氏笑得眼泪出来:“姑娘,你们错拿了没酿果子的烧酒吧?不辣才怪。”

这就是宝珠的幼年喝酒史,比儿子们早出好几年。

年青的侯夫人独自的乐,那边父子们说着话。袁训请儿子们喝酒,不是只说进学。

他笑吟吟:“进了学,如今也有酒,这是大人了。”

执瑜执璞神气地回答:“是大人了。”执瑜甚至给加福挟菜:“三妹,你小呢,你要吃什么,找哥哥要。”

执璞也见事学事的给香姐儿拭嘴角,香姐儿夺下帕子:“我自己会。”香姐儿撇嘴,哥哥们只大上一岁,看你们得瑟的。

当父亲的笑容满面:“是大人,就要说几句的大人话。”儿子们争先恐后:“爹爹说。”

“要孝敬长辈,也要孝敬我和你母亲。”

儿子们争着点头:“这是自然。”

当父亲的不疾不徐:“以后说话办事情,要想到你姐姐。件件桩桩句句字字,要为姐姐着想。”

不要说儿子们愣住,就是六周岁的香姐儿也愣一下,五周岁的加福天生性子和气,随足她的母亲,加福晃动笑靥,是头一个支持的声音:“好。”

拖得长长的,可爱之极。

香姐儿也就跟上说好,执瑜执璞还憋着气,没转过来。

袁训含笑,不是教训的语气,是和儿子们商议探讨:“姐姐是长姐不是吗?”

执瑜执璞睁大眼睛。

当年的急才探花郎,至今依然名不虚传,见这一句说不通,再来一句一步到位。

“是大人,都是姐妹兄弟考虑的。还是孩子,才只想到自己。”

小手争着举起来,执瑜宣布:“我是大人,我让着二弟,我让着大姐,我让着二妹和三妹。”

执瑜宣称:“我是大人,我不再和哥哥拌嘴,让着二妹和三妹,以后按爹爹说的,为大姐着想。”

袁训满面放光,宝珠也喜笑盈盈。袁训不是称赞孩子们,是端起自己酒碗,主动伸到儿子们面前。

执瑜执璞已经七岁,知道敬长辈酒要送到别人面前。敬客人酒也是这样。知道父亲这是尊重,他们兴奋地和父亲碰了一碰,互相看一眼,豪气地道:“干了!”

这一次早有准备,忍住没有说辣。袁训放声长笑,内心中自豪上来。但他从不自私,自豪也好,骄傲也罢,这里有宝珠一份。

给宝珠倒满酒:“你也干,我知道你素有酒量,吃这满的,咱们睡觉去。”

宝珠也就吃了。香姐儿也斯文的干了。加福则学哥哥们豪气,也可能是最近梁山王府里天天呆着,潜移默化的豪气学来,把她小碗里蜜水也喝完,还把个碗底子在桌子上面晃晃:“加福喝完的。”

香姐儿嘟嘴儿:“三妹,你让战哥儿带坏。”加福摇头说没有。此时月上中天,明亮无比。袁训和宝珠看着儿子们喝半碗醒酒汤,送孩子们回房,叮咛早睡,夫妻携手看一回月色回房。

宝珠有酒,觉得兴奋上来,忙去洗过换身薰香衣裳。出来见袁训不在房里,在廊下悠悠对着月色,那面上带出痴痴的回忆。

轻移裙裾过去,宝珠在他身边坐下。倚上他的肩头,柔声道:“又想父亲了?”

宝珠与他同病相怜,宝珠是生下来有父亲,但记事的年纪里从来想不起父亲的面容。

袁训欢喜而又感叹的叹上一口气:“对他说说孙子要进学了,没进学就蒙太后安排人教,好些书全在肚子里。小二为他们以后中状元,思虑几天写了一个条程给我,我说我不是你上司,你不用这么正式。你猜小二说什么,”

“说什么?”宝珠温温婉婉。

“小二说他一片心思为的是我,不是因为我有太后。你说这个人,要是太后知道,还不骂他吗?”袁训嘴上抱怨,笑的却欢快。

宝珠嫣然:“太后知道,只怕会夸他。”把丈夫身子抱住,甜甜地说个事实:“都说太后最疼加寿,最疼孩子们,其实姑祖母最疼的是你啊。”

袁训倒也承认,孩子们不在面前,他这不算争宠。把宝珠揽在怀里,低低的笑上几声,颇为自得。

他的姑母为接他大费周折,为他常进宫里常见面大费周折,为他娶妻他不答应,为他孩子们抚养也大费心思。

“直到现在,寿姐儿还是太后最上心。”顿上一顿,袁训幽幽:“所以小柳心里苦,我也不好明说,只希望这样的日子赶快过去。”

宝珠轻轻的给他揉着胸膛,看得出来自己丈夫也有一腔幽怀。柳至不用说是吃不安睡不下,宝珠袁训都能明白。

行刺加寿这事情太大,太后如此安排,柳至担心太后为下一任皇后,要把现任皇后连根拔起,这就苦了柳至担惊受怕,委屈周旋,最让柳至委屈的是兄弟情意难道从此一文不值。

袁训看在眼里,陪着一起难受,还不能明说,该做的事情还一定要做。明说走漏风声出去,拂了太后好意是一回事,影响加寿和太子的感情是大事情。

今晚忠毅侯幽怀上来,欣喜于儿子长大,感怀可以回报父亲,也触动心底对柳至总有的内疚。但再内疚,回到行刺那天,袁训还会毫不犹豫地去柳家闹事,把这帽子扣到柳家头上。

谁叫宫里那一位她姓柳呢?

…。

天蒙蒙亮,禇大路就推醒母亲方明珠:“上床了,我要上床了。”方明珠在草场上忙碌惯了,起早不为难,给儿子穿衣裳,再叮嘱去到不要淘气,带他出来见方姨妈。

方姨妈也是起早惯了的,早早的自己抹了一回眼泪。见到外孙过来,泪水再次忍不住。把他肩头握住,泣道:“你要放在心上,先生好,离家近,还能和你姨妈家的执瑜执璞做同学,你爹知道指不定多开心,你要好好的学,咱们家里就指望你了。”

禇大路让她不要哭:“我全知道,祖母随我和母亲去各处请安,从此我就上学去了。”

方姨妈止住泪水,带着禇大路往袁夫人房里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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