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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青也点头笑:“虎父无犬子,小爷们迟早要有历练,趁这里算安全,咱们走一遭。”
把执瑜执璞抱上马,胖小子们兴高采烈。从开始习武,出门就佩剑在身上为威风。
今年八岁的他们,在去年就由木剑换成没开刃的真正短剑。这就抽出来在马上跃跃欲试:“冲啊,咱们杀敌去!”
顺伯和孔青随后上马在他们身后,一带马缰,马长声嘶鸣中,的的奔出去。
钟南跟后面跺脚:“哎,你们去哪儿,哎,你们不能乱走……太后非杀了我不可!”
他的小子们把马送过来,暗中保护的兄弟家人也一起献身,大家一起追上去。
执瑜执璞还奇怪:“咦,表哥们都在?”然后更威风上来:“跟着我们冲啊!”
一行人赶过来,恰好是袁训跃得高高的,身子跳出院墙,而他们离得不太远,这就看在眼里。
胖小子们倒抽一口冷气:“爹爹!”
南安侯府的人倒抽一口冷气:“怎么能那么高?”
随后袁训闪电般张弓搭箭,在外人看来几乎没有瞄准,箭箭没有虚发,一出手就倒下来几个人时,胖小子们雀跃莫明,往马上摘下他们的弓箭。
为显摆,弓箭从来在马上,这就拿在手里,比划一下,距离不足,胖小子们踢着小腿:“近些,我们要帮爹爹母亲杀人。”
钟南张大嘴,你们这么点儿大就知道杀人?顺伯和孔青真的拍马过去,钟家的公子们下人一起阻拦,拦上有一会儿,镇南王、五军都督府一起过来,胖小子们不甘示弱,抢在镇南王前面出声,宝珠从容树起大旗,月色明亮,她为丈夫脱身,不惧不收的露出面容,钟家的公子们一起喝彩,胖小子们更神驰目眩。
“二爷母亲,好啊,我执瑜来也!”袁执瑜欢快的不行。原来爹爹母亲不是出门玩去了,他们是正事。
“我大将军执璞来也!”执璞落在后面,但就比哥哥报得威风。
执瑜没好气,重新再叫:“我大大将军袁执瑜在此!小毛贼们,到小爷这里来。”
袁执璞听听不对啊,哥哥把自己的威风压下去,也是重新的叫:“我大大大将军袁执璞在此……”
袁训、宝珠、镇南王和钟家表公子们啼笑皆非,小兄弟们又不争了。改成齐声欢叫:“大将军在这里,到这里来,快到这里来!”
叫的那个欢快劲儿,不知道的人还以他们搂草逮兔子,准备回去下汤锅。
刺客们已经不多,这就四散逃开。袁训和关安得已走出来,看马的小子们得已送上马。
袁训一带马缰和儿子们会合,指点他们射箭:“你们姑丈八岁从军,八岁开始杀敌!父亲比不得,看来你们可以比!”
侯爷握着自己铁弓,看看宝珠没有危险,护在儿子们马旁边,见到有刺客敢于反身回来,就补一箭。
有两个刺客越走越远,斜次里又出来一个黑影跟上去,执瑜执璞赶紧就射,让袁训喝止住:“看清楚那是谁!”
顺伯孔青认出是万大同,对小爷们使个眼色,执瑜执璞吐吐舌头,把弓箭收了起来。
宝珠从高台上下来,扑向丈夫紧紧抱着他,再扑向儿子们轮流抱上一抱。
镇南王过来的时候,胖小子们正埋怨父母亲:“以后要带上我们,带上我们能帮忙不是。”
看着这一家四口,镇南王忽然更明白妻子为什么最喜欢他们,有时候胜过喜欢皇帝。
第五百零九章二爷这厢有礼
镇南王让人收拾这里,顺天府的人也赶到,帮忙把刺客等人带走问话。夜色已深,袁训说带着妻子儿子回家歇息。有片刻能单独跟执瑜执璞说话,钟南抱住执瑜胖脑袋:“下回这样的事记得带上我。”
执瑜斜睨:“你这表哥是怕事的表哥,以后件件不带你。”
袁训回来上马,一家人这就离去。话没说完的钟南急得在后面叫:“执瑜执璞,铺好床你们却回去睡了,下回来啊,千万记得。”
执瑜执璞给他一个大鬼脸儿。
……
“这件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吧,”梁山老王听完道。
这是第二天的上午,三个人在袁训家中书房。
这事情说大不大,镇南王昨天以逮捕赌场藏匿大盗的名义发出告示。但说小呢也不小,不管是冲着防卫图,还是要跟宝珠寻仇,也有可能是袁训历年办案的仇人,出于谨慎,镇南王想到他命防卫图送到哪里,哪里就出事,怀疑自己家里出内奸,恰好袁训最近议军机,书房更是水火不进,商议地方就安置在这里。
老王在今天一早听说,他备用的严大扫根本没用上,却把消息打听得早。早饭后镇南王请他,他有备而来。
拿出大帐为帅的气势,老王瞪着眼睛:“为着侯夫人来的,只会打你袁家的主意。侯夫人虽很少出门,但不是不出门,每天要见一定的女眷,有外官有京官,要下手有的是机会,为什么绕一大圈先在都督府杀人?”
镇南王沉吟:“莫不是又要防卫图,又寻衅侯夫人?”
袁训哎地一声:“那可真巧不是,”
老王皱眉:“找来的杀手恰好与侯夫人有仇,这也有可能。但你们不觉得怪怪的吗?总是哪里不对。”
镇南王也有这感觉,就看袁训:“侯爷的意思?”
袁训淡淡:“我和老王一个看法,小题大做,必有缘由。”
“那我们该怎么办?”镇南王左看老王,右又看袁训。
老王沉声:“守株待兔。”
袁训沉稳:“主动出击。”
两个人相视一笑,镇南王一怔:“我听你们哪一个的?”
老王呵呵笑了两声:“都一样。”镇南王玩味的一笑:“这倒不错。”
房外,关安带小子们守着,防不应该出现的人。但胖小子们虽然也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到底是偷听大人谈话,但两个胖脑袋在后院子的树上露出来,关安倒不会放心上。
执瑜抱着矮树枝子,竭力地伸长头颈。执璞在另一个矮树上——太高的树跟的人不让他们爬——问哥哥:“看到了吗?”
“看到爹爹,梁山王府的祖父,还有瑞庆姑姑家的姑丈。”
执璞角度不对,他还是看不到,死了心的再问:“能听到吗?”
执瑜摇摇头,胖脑袋抵得叶子乱晃:“我要是能听到,小青就也能听到。”
树下的孔小青,这是孔青的儿子,比胖小子们小一岁,生下来没多久孔青梅英回宝珠,宝珠让七岁上来侍候,胖小子们今年八岁,他今年刚好七岁,跟着执瑜不丢,在这里放风。
见说到他,孔小青咧开嘴儿:“小爷,我没听见。”执瑜道:“那你前院门看着去,爹爹要是跟姑丈祖父出门,你就来回话。”
孔小青很快回来:“侯爷送客走,又回来了。”执瑜执璞跳下树,从后院进书房,袁训正看着小子们收拾茶水,见儿子们齐齐叫一声:“爹爹,”一个攀住他左手,一个攀住他右手。
袁训笑容满面:“今天不上学吗?”执瑜执璞道:“小二叔叔让自修,我们背完了书,就早早回来陪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