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方氏又气到。
先开始“依”字,谐音为一。像是宣告这是曾曾孙一代的长女。又像是宣告二房头一个有喜。
改名为芳仪,芳华仪表,听着大气,这不是给人添气吗?
但谁有功夫理她呢?府中忙着办满月。山西又来了龙二夫人和龙三夫人,五月里就到,早到早赏玩京中,早到早和袁夫人相聚,表达对龙书慧的关爱之意。
出了嫁的女儿,有些面子不见得必有,家里能给却要给。
掌珠也来,玉珠也来,袁家也到,钟南这个小二房内亲不少,南安侯府欢庆三天。
……
袁训等人和小二别后,洞庭湖游玩过,日子很赶,中秋在路上过,于八月底到了成都。花重锦官城,芙蓉在深秋开出数十里红锦,孩子们喜笑颜开,梁山老王和张夫子也放下心。
住下来的当天,送来大批的盔甲。离他们想去的地方应该不远。
“这里有兵部库房里调出来,用完了再还回去,修理后保存。孩子们的,是两位老太爷和宫里出来的。前福王府收藏虽多,只盔甲、兵器这东西让真福王带走的多,册子上有,余下的不多。瑜哥他们都是现做的。”袁训指着。
号称把各人的家人也训练好的梁山老王,提着盔甲掂重量,按最近了解到的各人力气分发给众人。
镇南老王给孩子们分。
这一次到手的不是软甲,是从头盔到靴子都有的正规盔甲。元皓由加寿帮忙穿好,佩上弓箭,拎上棍,神气活现的和韩正经比了一回棍。
西风频吹,两个人也满头大汗。但过于消耗力气,玩的时间比以前少。镇南老王说没关系,从现在开始每天穿着,慢慢的就会习惯。老王最关切的还是小黑子,招手让他过来,亲自问他:“你穿上还能走路吗?”
“能!”小黑子回答的倔强。
小黑子是袁训一行里,体质最差的人。袁训等出京近两年,路上头痛脑热的人有,吃坏肚子的人也有,但很快就好,适应的迅速。只有小黑子以前没好生养过身体,时常的风霜露宿,有一顿没一顿的。到胖队长身边后,饮食丰富起来,他那让旧习惯积压的病灶爆发——有人天天环境坚苦可能没事,环境转好,反而病出来了,并不是以前没病,只是旧病跟旧日子形成习惯,是种不正常的平衡,总有发作的一天,小黑子就是这样。
金陵鸭子他吃了破肚,到海边鱼虾果子性寒,他水土不服。小爷们遇到美食胃口极好,只有小黑子吃得小心翼翼。小爷们吃果子,一天只给那么些,想尽点子想多吃一口时,小黑子能尝到就行了。
不过一年左右,担心他身体还没有养好,镇南老王特意问了问。见他能挺,老王满意:“熬过去就行,你小子能把这盔甲背几个月,到明年身子准好不错。”
袁训插话:“几个月?不能吧,这东西还要归还。”小黑子爱惜的道:“我不会弄坏的。”
镇南老王板起脸:“那坏蛋,你看清楚再说话,他身上的是我家的,与你兵部何干!”
袁训嘻嘻一笑:“请来开会,咱们不说这个也罢。”
……
梁山老王等一起进来,袁训把几张信笺给他们传看:“那里的消息我们能用的在这上面,列位,从此不再欠你们人情。”
梁山老王眯了眼,又有不过意:“我上你当了!谅你小子不敢不带大小爷来看看,你偏看牡丹吃荔枝的,东绕西弯,我们就跟你后面商议,这人情,我不要了,你有能耐,现在不带我们去。这人情我还留着,以后再卖,兴许是个好价钱。”
镇南老王和张夫子恍然大悟:“是啊,我们上他当了。”纷纷也道:“人情还欠着,这次不算。”
“你们讲理不讲?”袁训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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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错字下午再改哈。
第七百四十一章,集市上的流动军队
面对袁训的质问,梁山老王撅撅胡子:“老夫我平生不知道什么叫讲理。”大手一挥:“就这么定了,你还欠着我一个人情。”
袁训绷紧面庞。讲赢要花许多功夫,轻蔑下眼神没再理会。在大家把纸笺上写的东西看完以后,侃侃介绍道:“这上面写的僧官是我们要见的人,朵甘的僧官,已去信给他们,约好在拉萨见面。”
太子有点儿激动,张大学士有些兴奋,镇南老王颔首:“这算你没有亏待元皓,也不曾亏待你的孩子。”
袁训也就和盘托出:“布达拉宫里见面。”太子笑了起来,他一听到拉萨,就想到为文成公主修建的布达拉宫,那曾是当时吐蕃最有名的建筑,后面也是代代闻名。
“能去看一看,寿姐儿会喜欢的。”太子虽不是有意的说出这句话,但还是有调侃岳父的嫌疑。
袁训笑笑,接着说下去:“冷捕头有信来,证实姓林的弄一队瓦刺精兵,先在西宁州,后为了寻找我们到洛阳,现在刚从南方扑个空,应该不久后就追到我们身后。”
眸光有什么闪烁着,笑容加深:“而我们,要到山西过年。”
“着啊!大倌儿见到战哥不知多喜欢。”梁山老王用力一拍大腿,欢喜的在太子面前也没想到自制。
袁训笑容转过对他:“乌思藏和朵甘都司的僧官们,年年朝廷都派人前往安抚。他们是通往云南、陕西等地的门户,试图说服他们,借地而入中原的事情也不少。皇上一直想派得力的人来看看,而僧官们也抱怨多年,说中原朝廷不重视他们,许久没有钦差往来。”
太子、张大学士眸子放光。
“而殿下此去,到现在为止是隐秘的。为安全计,到了地方才能亮明身份。就地驻军也不能公开的公文调动,以防藏人们起疑。只在咱们动身以后,他们快马日夜前往指定地方会面。是以,咱们在没有跟驻军以前,又要到山西过年,上路以后快马加鞭,前要跟驻军会合,后要防林允文。中间有些可玩的地方,还好歹,要挤出功夫走一走。”
这明明说的是上路以后严守纪律,但在这里的人一起乐了,“还能挤出功夫玩?好?”
梁山老王甚至傲慢上来:“草原之大,到处可以奔驰。什么精兵,什么藏人凶狠,我见识过,我暂充你的帐下将军,有敌兵来只管交给我。”
袁训胸有成竹一笑:“只要行程跟得上,姓林包管让他有来无回。”
太子喜悦的脱口问道:“要杀他了吗?可以杀他了吗?”
“可以了殿下!咱们二月里从南到北,从北又到南,这又到西。姓林的没闲着,把云南、陕西和山西这些地方的教众全叫到一起,四下里寻找咱们脚踪。这个消息,是田光送来。”
太子毅然中有了骄傲,评道:“不自量力!他是散兵游勇的教众为根基,藏头露尾的敌兵为刀剑,亏他一把好神算,就不曾算算我们有全国百姓为根基,朝廷是我们的刀剑!”
张大学士边听边点头,他接上话却是这样几句:“大小爷,这其实不算是林允文无能,这是欠人情的这位老爷太狡猾。”
二老王笑出了声:“正是正是。”
袁训啼笑皆非:“听不出来是夸我?”
“自然是夸你!”张大学士取笑了袁训,竟然还是个正色脸儿,头头是道的话又是一堆:“这是你安排得当,筹划周详!姓林的在暗,咱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