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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部分(1 / 2)

>  “这是什么?”

楚怀安问,赵寒灼走到他旁边,把册子翻开,第一页上面已经用朱笔画满了叉。

“这是当初顾炤给出的忽鞑安插在京中的细作名单。”

安家造反已过去近五年,胡人也归顺了远昭,如今冷不丁提起这份细作名单,竟有些恍然隔世。

“一开始这个名单只有数十人,经过排查之后,又牵扯出了上百人,当时我亲自监斩了部分,因为牵连的人实在太多,并没有完全彻查下去,只重点做了监管排查。”

造反是要株连九族的重罪,但有句话叫法不责众,而且当时亡灵之战情况危急,京中若是真的全部剿清,只怕会闹得人心惶惶,不利于大局稳定。

“那些反贼死灰复燃了?”楚怀安皱眉,把册子拿来翻了翻,除了前面几页画了红叉,后面都只记了密密麻麻的文字,再无其他。

赵寒灼摇摇头,翻开其中一页,指着一个名字道:“皇城如今守卫森严,他们不大可能会造反,我更倾向于是一种针对顾炤的报复。”

说服安家造反,一开始本就是顾炤向忽鞑提的议,后来也是他从中穿线,让忽鞑和安无忧达成共识,联手陷远昭于内忧外患的危机之中。

若不是顾炤临阵倒戈,忽可多会率领十万大军直接攻破边城,长驱直入,哪怕陆戟还能带兵抵挡一阵,楚怀安也没办法在短时间内带着骠骑军赶去增援。

顾炤的背叛,救了远昭,却还是害了许多人的命。

这些人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他们要想报复顾炤,自然有足够的耐心去等待合适的时机。

“针对顾炤的报复?”

楚怀安对这点持怀疑态度,如果真的只是针对顾炤,那为什么要在逍遥侯府下毒?而且作为报复,顾炤没死,侯府那婆子下的毒也不是致命的,反倒是铁匠和婆子都撞柱死了,这算哪门子的报复?故意给仇人送人头吗?

这不太能说得过去,赵寒灼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那婆子主动撞死了,府上未必绝对安全,侯爷可以回去将府上的人再彻查一遍,明日我会带人继续深入调查。”

案子目前还扑所迷离的,仅凭猜测对案子没什么帮助,还需从目前已有的线索一点点摸索排查。

楚怀安点点头,认同赵寒灼的说法,却没急着离开,犹豫片刻道:“你觉得顾炤还活着吗?”

“应该吧。”

“我听说有人在铁匠铺发现了他的面具,以他的身手,一般人可碰不到他的面具。”

顾炤不在意世俗的眼光,他戴着面具纯粹是想要封存那段痛苦至极的回忆,好像顾漓不曾惨死,他也不曾人不人鬼不鬼的在胡地待了那样长的时间。

他鲜少取下面具,也从来不让人碰他的面具,那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他的面具才会掉在案发现场?

“我仔细看过了,面具确实是他的,但没有损坏,也没有血,不像是经过剧烈打斗掉下来的,倒更像是有人专门放在那里的。”

若面具是专门放在那里的,只有两种情况,一是顾炤特意留下,给别人某种提示,二是有人拿到了顾炤的面具,故意放在那里,想让所有人觉得顾炤就是凶手。

“你觉得……顾炤是凶手吗?”

许久之后,楚怀安问出心里的疑惑。

从进来到现在,他和赵寒灼讨论的情况都是建立在顾炤不是凶手的前提之上的。

但顾炤真的不是凶手吗?

远昭对顾家是有亏欠的,当初顾炤以扈赫的身份随忽鞑进京,在校场上几次都差点要了陆戟的命,他恨极了远昭皇室,连陆戟也一起恨着。

后来他倒戈也有可能是想看远昭和胡人斗个两败俱伤,毕竟那时他的大计已成,胡人和远昭皇室都从中讨不到什么好。

胡人都归顺了远昭,他却一直没有真正臣服,他不去上朝,也不穿远昭官府,平日独来独往,行事随性,办案手段血腥凶残,像个没有感情的怪物。

这些细作记恨他的叛变,但谁又知道他当初是抱着什么样的目的将这些人推荐给忽鞑和安无忧,把他们拉入无尽的深渊?

顾漓和陆戟的婚礼已成,这世上还有什么能牵绊住他让他做个人呢??

当初楚怀安相信顾炤不会造反,因为他骨子里还有那么一点顾家人的傲骨,但现在楚怀安不确定顾炤会不会杀人。

因为楚怀安不知道这些死了的人是不是欠着顾家的血债。

“老实说,他目前很符合凶手的条件,身手高强,有很丰富的杀人经验,下手干净利落,并且动机充分。”

赵寒灼实事求是,但没有下定结论。

楚怀安轻轻叩着桌子,拧眉思索,良久,沾着茶水在桌上写了一个‘皇’字。

“你觉得有这种可能吗?”

楚凌昭当初留着顾炤的命,是为了显示自己身为君王的气度,先帝对不起顾家,算是间接逼得顾炤投诚胡人,楚凌昭给顾家平反,容忍顾炤任性妄为,树立了自己宽容大度,不计前嫌重视肱骨之臣的形象,可以安抚民心。

如今几年过去,他的皇位稳固,朝中也有了可以倚重的人,便不大需要顾炤这个不听话的棋子了。

最近因为楚瓜的事,楚凌昭对楚怀安和苏梨也有些忌惮,让人下点药威慑一下也不是不可能。

毕竟堂堂国君要往逍遥侯府塞一个耳目确实是轻而易举的事。

楚怀安话音刚落,赵寒灼就伸手把字糊成一团:“侯爷,你越矩了。”

身为臣子,背后是不能妄议君王的。

楚怀安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爷要不是看见是你,能问出这个问题?”

他是信得过赵寒灼的人品才这样直来直去的,没想到这人过了这么些年,还是那副刚正不阿不肯弯折的样子。

“不管面对着谁,侯爷都不该问这句话。”

赵寒灼坚持,楚怀安和他说不下去了,烦躁的起身往外走:“行了,时辰不早了,早些歇着吧,该怎么查怎么查,查出来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一个个的自己不想好好过日子非要找死,关他屁事!

大不了死了帮忙收尸立个碑!

楚怀安在心里嘀咕,心情不爽利,一路走一路直踹柱子。

楚怀安离开后,赵寒灼又把那本花名册仔仔细细的翻看了一遍,上面并没有铁匠和侯府那个婆子的名字。

赵寒灼把两人的名字单独写在一张纸条上,夹在书最后面又放回书柜。

已经是丑时,赵寒灼打了个哈欠,正准备熄灯趴在书案上将就一晚,赵拾拎着一个人走进来:“大人,抓到个探子!”

那人穿着夜行衣,脸上戴着黑色面巾,被赵拾拎着也不反抗,只死死的用面巾挡着脸,露出一双又黑又亮的大眼睛。

“我才不是探子!”

那人反驳,脱口而出的是朗润的女声,中气十足,和一般闺阁女子不大一样。

“张小姐来此想探听什么?”

赵寒灼直接点破张枝枝的身份,张枝枝眼睛微微睁大,眼珠转了一圈,果断放弃挣扎,拉下面巾露出自己的脸:“拜见赵大人。”

张枝枝沮丧的问好,被逮到以后很是挫败。

“你是为顾大人的事来的?”

“……是。”张枝枝脸热,到底还是闺阁女子,为了一个男人夜闯大理寺,这事传出去着实不大好,不过想起正事,她很快抛下矜持为顾炤辩驳:“赵大人,顾炤不可能是凶手!”

“为何不可能?张小姐知道什么内幕?”

“我……”

张枝枝欲言又止,一张脸涨得通红,难得娇羞,犹豫片刻咬着牙道:“赵大人应该知道我对顾大人有意,这些时日一直缠着他不放,他去过哪里我都知道,赵大人可以让仵作验尸推测那些尸体的死亡时间,我可以告诉大人顾炤去了哪里,大人尽可去证人对峙!”

张枝枝这是豁出去了,白日酒宴上她就想跟赵寒灼说这些的,但温陵和兄长不想让她卷入这些是非之中,一直拦着,夜里她辗转难眠,实在忍不住才又偷跑了来。

“嗯,好,有需要我会让人去府上找张小姐问话的。”

赵寒灼温声说,对张枝枝上赶着要作证的举动表示认可和欢迎。

“不现在问吗?”张枝枝一脸着急,好像是她自己卷进了命案之中。

“仵作已经睡下了。”

“叫他起来呀,现在顾炤都失踪了,万一他出了什么事……”张枝枝理所当然的要求,赵寒灼掀眸看向她,那一眼并不怎么凶,却一下子将她震住,让她说不出话来。

“张小姐现在不想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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