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嬷嬷打断幽兰的话,斥道:“混账,你说福晋诬陷你吗?你还是清醒清醒吧,把背后的人说出来,也免得皮肉受苦。”看着幽兰眼中挣扎,梅嬷嬷继续说道:“你想想,你都快要死了,指示你的人可曾理会你的死活?”
幽兰似是下定了决心,猛然抬头望着乌拉纳喇氏,“福晋,确实有件事奴婢没说,奴婢答应了不说出去,但奴婢不想死。”说着朝宛如跪下,“主子,奴婢……”
宛如玉指捏着茶碗盖,拨着变凉的茶水,似乎根本不担心自己的处境,淡淡的说道:“你可想清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乌拉纳喇氏看着宛如还在佯装镇定,心里冷笑,我倒要看看你能撑到几时,“钮祜禄妹妹,幽兰能够说出隐情这对你也好,省的别人乱猜测是不是和你有关系,你这样阻止……”说到此处,乌拉纳喇氏故意停顿,拉着宛如的手道:“会引起别人误解的,姐姐知道妹妹心善,是怕连累更多的性命,可是做错了事总归要付出代价的是不是,妹妹?”
钮祜禄氏,我可是等着呢,好好选择哦!你是愿意赌爷看在弘历的份上放过你呢?还是选择靠向我呢?
宛如看了眼乌拉纳喇氏,将手抽出,缓缓说道:“的确,做错事是要付出代价的,福晋,你继续问吧!”
闻言,乌拉纳喇氏微愣,她不知道钮祜禄氏哪来的自信爷一定会放过她,眯着眼再次问道:“妹妹想好了!爷对耿格格的重视,妹妹应该清楚……”见宛如无动于衷,心里有些恼火,暗骂宛如不识抬举,也不再理睬她,对着幽兰问道:“幽兰,你到底还有什么事瞒着本福晋?”
“福晋,春月…春月她葵水未来的原因是她有了一个多月身子,所以她才不敢告诉别人。要不是那日……奴婢去借花样,春月碰巧不在,奴婢想着自己左右无事就在那等她,一时无聊翻看了她的花样,谁曾想其中夹着一张男人写给她的情诗,落款好像是泰阿,奴婢大惊之下就追问……”
乌拉纳喇氏听到泰阿的名字心猛地一跳,因为胤禛外出府里她做主,她曾多次偷偷找来她的四弟泰阿帮着想办法除去府里的障碍,一个多月前的夜里泰阿比平时晚了一个时辰,自己本来并不在意,现在想来那晚自己确实找过春月,用她的母亲和哥哥威逼她,不过她没立刻答应,为此自己还生了会闷气。
没想到泰阿那个浑人竟然搞到雍郡王府来了,还有春月那个贱人,敢勾引她的弟弟果然该死。只是这事不能捅出去,此时乌拉纳喇氏有些后悔自己干嘛多此一举追问幽兰,直接杖毙就好了,再想到宛如那不同寻常的态度,暗忖:钮祜禄氏的行为透着怪异,怕是她已经知道了,否则不可能那么镇定,她是以为自己会有顾忌不敢动她吗?
乌拉纳喇氏思至此处,心里顿时阴云笼罩,旋即做了决定,打断幽兰的话,厉声说道:“好了,她不就是和侍卫私通吗?你就是拿着这个威胁她替你们谋害耿妹妹的吧!”然后对着众人说道:“现在事情已经很明白了,这个贱婢理应杖毙,来人,把她的嘴堵上拉出去行刑。”只要幽兰死了,泰阿的事便死无对证,钮祜禄氏你想得太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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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福晋,幽兰还没说出背后的人,怎么能现在就杖毙呢?”郭氏只顾着想如何让幽兰指正宛如,却没看到乌拉纳喇氏眼里的阴霾,“以俾妾看,还是应该……”
“应该怎样?”乌拉纳喇氏眯着眼看向郭氏,“干脆本福晋给你让贤好了!”
郭氏听到乌拉纳喇氏的话,身形一颤,去年爷生辰宴的经历她可不想再来一次,讪讪的笑道:“使不得,使不得,俾妾哪有那个资格,能够聆听福晋教导已是俾妾的福气!”衣袖下的手紧紧地拧着帕子。
“郭妹妹说的不错,还是问明白的好,幽兰虽是个丫鬟也不能随意践踏她的生死!姐姐,您说是不是?”宛如轻笑的看着乌拉纳喇氏,她自然知道乌拉纳喇氏为何急着想杖毙幽兰,只是她的人可不是那么好动的,“而且妹妹记得,您刚刚不是还说,这事会让人误以为是妹妹下的手,妹妹胆子小可经不起吓,还是问清楚比较好!”
乌拉纳喇氏,既然你不想罢手,刚好我也想看好戏,那咱们就继续吧!
“妹妹,真觉得这样好?”乌拉纳喇氏低头摸着她那镶着蓝宝石的甲套,慢悠悠的说着。
宛如对于乌拉纳喇氏的暗示毫不在意,浅笑道:“那是自然。”
“妹妹还有哪些不清楚?幽兰要挟春兰谋害耿妹妹以及小阿哥,这可是死罪,你觉得姐姐不应该杖毙她?”乌拉纳喇氏淡淡的话语中透着丝丝威压,“而且……姐姐这样做可是为妹妹着想!”
宛如状如感激的看着乌拉纳喇氏,说道:“姐姐为妹妹着想,妹妹也不能给姐姐添麻烦不是!若是幽兰她真的做了此事,不用姐姐吩咐妹妹自会处置了她,可是……从始至终对于幽兰要挟春月都只是姐姐的猜测不是?总不能依着猜测处置她吧?那以后这王府的奴才们还不得胆战心惊。姐姐至少得拿出些证据,才能服众。而且即便是她做的,那她背后的人一定不简单,能在爷和福晋对耿妹妹的保护下,出手害了耿妹妹和小阿哥,若不把她找出来……”说到这里,宛如看向其他的侍妾,眼含担忧的说道:“妹妹被非议是小事,但若是以后我们也遭此毒手可怎么办?”
乌拉纳喇氏将众人的色变看在眼里,对着宛如眯着眼说道:“妹妹言之有理。”然后又对梅嬷嬷吩咐道:“嬷嬷你安排人给幽兰行刑,重刑之下看她说不说?今晚一定要查出幕后之人,否则众位妹妹定是不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福晋放心,老奴这就去安排。”梅嬷嬷对着乌拉纳喇氏微微颌首,示意自己明白怎么做,她一定会好好招待幽兰的。
宛如看到乌拉纳喇氏对梅嬷嬷的暗示,眼中划过寒光,这杖责里面的玄奥大着呢,有时看着轻飘飘实则狠戾无比,她可不会让幽兰吃这苦头,开口拦住梅嬷嬷:“嬷嬷留步。”然后又看向乌拉纳喇氏,“姐姐,行刑还是算了,那样可是有损您的声名……”
郭氏刚被乌拉纳喇氏抢白一番,心中积满怨气,此时自是看什么都不顺眼,嘴含讥讽的说道:“侧福晋是真的担心福晋名誉,还是怕重刑下幽兰把您……”郭氏的话在宛如的冷眼下,又咽了回去,她好歹还知道自己只是个侍妾比不得宛如是侧福晋,风凉话说几句不碍,可是不能真的惹恼了宛如,心里冷哼一声,看你能得意几时!便沉默的坐在一边,等着看宛如的笑话,到时好落井下石一番。
梅嬷嬷见乌拉纳喇氏并未表态,对着宛如委婉拒绝道:“侧福晋,福晋也是怕幽兰这丫头不老实,毕竟她刚刚还曾隐瞒过事实。”
“嬷嬷放心,不是还有刘太医吗?”宛如对乌拉纳喇氏笑着说道:“妹妹就知道姐姐不是心狠之人,我们可以让刘太医来验证幽兰的话。”
乌拉纳喇氏听到宛如的话,心里觉得好笑,钮祜禄氏怕是急糊涂了吧,竟然乱找理由,“妹妹不是认为刘太医知道事情的内幕吧?刘太医可是爷的人。”
“妹妹可不是怀疑刘太医,而是相信刘太医。”宛如看着一直沉默不语的刘太医,“刘太医,你似乎还没说耿妹妹是因为什么而动的胎气吧?”
“回侧福晋的话,奴才一直在给耿格格止血保胎,从格格的症状奴才还判断不出原因,只等着查看格格的衣饰、吃食和用品。”
乌拉纳喇氏不满宛如的故弄玄虚,接过话茬问道:“妹妹这是何意?”
宛如脸上带着灿烂的笑意看着乌拉纳喇氏,“让刘太医查看耿妹妹如何被害啊。我们先要找出春月如何对耿妹妹下手,才好顺着追查春月到底是不是被幽兰胁迫的,毕竟指正幽兰是要拿出证据的,您说是不是姐姐?”话到此处,宛如故意停顿一下,继续说道:“同时我们也好有个防范,避免歹人再次用同样的方法害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闻言,乌拉纳喇氏眼中划过厉光,从一开始她就刻意忽略这个问题,没想到还是被钮祜禄氏抓到,虽然泰阿说魂玉世所罕有,她安排的那株变异红菊也不易被察觉,但是凡事都有个万一,她还是不希望刘太医插手,毕竟他是爷的人。
此时钮祜禄氏抓住这个问题不放,她就不怕连她自己动的手脚也被发现,除非她没动手……乌拉纳喇氏脑海里突然冒出这个想法,紧接着心猛地一颤,难道……这是个陷阱!
乌拉纳喇氏连忙看向宛如,见她对着自己笑得越发灿烂,心里更加肯定这是钮祜禄氏对她下的套,眼里闪过阴狠,没想到她自己竟被钮祜禄氏摆了一道!
不过,刘太医未必能看出问题,就算看出了也和她无关,只是这些法子以后不能再用罢了,这么一想乌拉纳喇氏便也放下心来,赞同的说道:“既如此,琉璃你把耿妹妹今个一天的衣饰、用品和吃食都拿过来给刘太医过下目。”
琉璃点点头,没一会的功夫,琉璃指挥着几个丫鬟把东西都摆在了刘太医的面前。
刘太医先是大体看了一下,然后拿起耿格格沾着血迹的衣服嗅了嗅。
琉璃看到刘太医的反应急忙问道:“刘太医,可是这件衣服有问题,它也是春月为格格挑的。”
刘太医摇摇头,继续看向耿格格的首饰,仔细看着每一件首饰,当拿到那支玉簪时乌拉纳喇氏瞳孔一凝,见刘太医再次放下,心里松口气,却不料宛如突然开口问道,“这只簪子挺别致的,也不知道耿妹妹哪里买的?琉璃姑娘是耿妹妹的贴身婢女,你知道吗?”
琉璃见宛如这个时候竟还有心情向她询问哪买的玉簪,心里划过不满,不过她毕竟是奴才也不敢违抗宛如的命令,努力回想在哪买的玉簪,却突然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扭头问向专管耿格格首饰的欣蓝,“欣蓝你可知道这玉簪?”
欣蓝想了想回道:“是春月放进去的,说是格格嫌戴的簪子太多,让她放回来的,当时我还以为是格格新得的簪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刘太医,你再看看这簪子!”自琉璃知道是春月下的手后,对于春月碰过的东西都保持着警惕。
刘太医闻言再次拿起簪子,仔细的看着,发觉这个玉簪是有些不一样,沉吟片刻后,对着乌拉纳喇氏和宛如说道:“奴才想这玉簪八成有问题,首先它的来历有些问题,其次制成玉簪的这种玉奴才从未见过,最重要的是它散发着微弱的幽香,即便奴才嗅觉灵敏也是在琉璃姑娘的提醒下,仔细查看才发现。”
乌拉纳喇氏拿过刘太医手里的玉簪,看了会儿,淡淡的说道:“我看也没什么不同,刘太医既说是猜测那也有可能不是它,如此刘太医还是接着看其他的东西吧!这个玉簪先放到一边好了。”
刘太医一想也是,便继续检查其他的物品,一炷香之后,对着乌拉纳喇氏和众人摇摇头,叹口气说道:“奴才惭愧,目前只发现这个玉簪有问题。”
乌拉纳喇氏听到刘太医的话,心里划过喜色,眉头却是紧拧,“这么说刘太医还是无法确定耿妹妹滑胎的原因?”然后又看向宛如,“妹妹,这东西也查看过了,还是没有头绪,你若还是坚持不让对幽兰行刑,那可就说不过去了。”
宛如玩味的瞥了眼乌拉纳喇氏,并未回答,而是问着琉璃:“琉璃,耿妹妹今天可曾出去过哪里?”
“曾去花园散步,奴婢和春月……”那朵花,琉璃想起那朵红菊,连忙看向那些物品,并未看到那朵红菊,焦急的说道:“那朵花,春月在花园里采了朵红菊,定是红菊有问题。白天春月在亭子里就有些不对劲,而且我给格格戴那朵红菊时,她的表情就有些复杂,想来她也是很犹豫的。”
琉璃想到这里暗恨自己怎么没有早点发现春月的异常,那样的话就可以阻止春月,格格和小阿哥也不会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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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菊花?反季节开放的红菊!”宛如很诧异的看向乌拉纳喇氏,“姐姐,妹妹好久没去过花园了,竟不知咱们府上还有这样的奇花?那个花匠倒是挺厉害的嘛,竟然可以弄来这样的奇特品种。只是不知道只有那朵花被做了手脚,还是那整株花都有问题呢?”
乌拉纳喇氏听着宛如看似漫不经心但每每直指问题关键的话语,银牙都快要咬碎了,恨不得把她的嘴塞上,可面上还得带着微笑,“说起那株花姐姐倒是知道,是那个陈花匠多次进入深山才找到的奇花,为了给他的儿子谋个好的差事特意献了上来,我看着新奇就留下了,哎…没想到,嬷嬷你带着琉璃去把那株花拔了带来,让刘太医看看。不管怎样那株花是不能留了,若是再被人利用就是我的罪过了。”
“是,福晋。”梅嬷嬷应声答道,然后便提着灯笼和琉璃朝花园而去。
“妹妹,这段时间总不能让众位妹妹们干等……”
“咳咳…”
低闷的咳声打断了乌拉纳喇氏的话,她眉头紧皱,不满的扫向众人,无声的告诫着,然后继续说道:“我看还是把幽兰的事给料理……”
“咳咳…咳咳…”
咳声再次响起,乌拉纳喇氏脸色阴沉的说道:“哪位妹妹的嗓子不适,我让刘太医帮妹妹瞧瞧,别拖出病就不好了。”话到最后带上了一丝厉色。
除了宛如,其他的侍妾一个个都低下了头,乌拉纳喇氏见此才满意的看向宛如,接着道:“我想妹妹这次不会反对……”
“咳咳咳……”
乌拉纳喇氏眼光凌厉的扫向那些侍妾,她倒要看看是谁胆子那么大,一再违逆她。
本来在一旁等着看好戏的郭氏,见有人敢三次打断乌拉纳喇氏的话,暗赞那个人胆子大,眼光好奇的瞟向四周,到底会是谁呢?若是那个钮祜禄氏就好了,敢捋虎须,看她还不死的很难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可是,眼光扫到乌拉纳喇氏左后方时,眼睛里满是惊骇,嘴唇大张,浑身哆嗦,“福…福晋…您……”
“你又怎么了?”乌拉纳喇氏不耐烦的看向郭氏,见到她的样子,眼眸透着不满与不屑,“看妹妹的样子,是你的嗓子不舒服?”
“不…不是…是诈尸了!”郭氏不停抖动的手指向乌拉纳喇氏身后。
陈氏与郭氏本就不和,不久之前才被郭氏的尖叫和惊悚言语吓到,此次自是不信,眼含讥讽的看着郭氏再次出丑,可当听到她身侧幽幽传来“水,给我水”的声音时,浑身寒毛战栗,僵硬的扭过头。
此时,乌拉纳喇氏和其他侍妾也听到了微弱的呼唤声,不安的转身,紧接着刺耳的尖叫声穿透了整个王府,让王府的下人们以为闹鬼个个惶恐不已。
见到春月诈尸,乌拉纳喇氏最为恐慌,毕竟春月是她害死的,万一春月找她索命可怎么办?她强敛去惧意,佯装镇定的说道:“春…春月…你既然已经死了,就该好好投胎,我会命人好好照顾你的家人,你就安心去吧。”
“咳咳…水,我好渴…”春月一步三摇的朝着众人移去,吓得众人连连后退。
宛如看着众人的反应,嘴角微翘,端起茶碗送到春月面前,“这是水,你喝吧。”随后看向刘太医说道:“刘太医,春月好像还活着,您过来帮忙看下。”
“啊…哦,好的。”对于春月的诈尸,刘太医说不害怕是假的,但想着侧福晋一个女人都不怕,他也不能太怂,便壮着胆子拉起春月的手腕,片刻后心里的石头终于放下,愧疚的看向众人,“福晋和各位主子受惊了,是奴才失职误诊了,没想到春月姑娘还活着。”
活着!那就好。乌拉纳喇氏刚想松口气,蓦地想起春月不死,她的事就可能败露,瞧着那些侍妾还没散去的惶恐之色,心中微动,一脸凝重的看向刘太医,“刘太医,不是本福晋不相信你,只是这春月的生还着实透着古怪,您刚刚说她死了,这会又说她还活着,万一过会儿她又死了怎么办?那她现在是人?还是……”然后一脸为难的看向其他的侍妾,“妹妹们,你们说这该怎么办?”
陈氏得到乌拉纳喇氏的示意,率先开口,“福晋,若这春月是人,她谋害耿姐姐和小阿哥已是死罪;若是…鬼,我们更不能留下她,还是多找些奴才送她上路的好。”
郭氏想到就是她让自己出的丑,心里火气十足,“一个奴才罢了,何况还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直接处死算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其他的侍妾没背景、没姿色,处死一个让她们惊恐的奴婢,不仅没触动她们的利益,反而可以不再受到惊吓。自是不会违逆乌拉纳喇氏的意思,纷纷表示赞同。
“妹妹,你看其他的妹妹都已经表态,你觉得呢?”乌拉纳喇氏就是怕宛如反对,才特意危言耸听,鼓动那些侍妾,以此逼迫宛如同意。
“姐姐和众位妹妹都同意,我怎么会反对,不过问几句话总可以吧?至少让她告诉我们她到底如何害了耿妹妹和小阿哥,还有她幕后的黑手是谁。”
乌拉纳喇氏压住心里怒火,笑着道:“妹妹觉得她现在这个鬼样子,话可信?”
“听听也无妨嘛,是不是,姐姐?”
春月的家人还在她的手上,量她也不敢指出她,乌拉纳喇氏思及此处,淡笑道:“既如此,那就问吧!春月,侧福晋有话问你,你可要好好回答。”
春月此时头脑已经清醒,看着端坐上位的乌拉纳喇氏,眼中带着恨意和惧色,沉默的低垂着头,她的弟弟毁了自己还不够,她还一再利用她的家人威胁自己为她做事。
宛如自是听出乌拉纳喇氏对春月的警告,不过她也没打算扳倒她,毕竟没有了乌拉纳喇氏,德妃、康熙还会再给胤禛指人,哪有一个自己了解的对手好防。她只是想看好戏,看乌拉纳喇氏的色变,谁让她总是找自己麻烦。
“春月姑娘你知道自己有身子了对不对?”
宛如话一出,乌拉纳喇氏和春月的身形都一震。乌拉纳喇氏连忙接过话茬,“妹妹,夜已深众位妹妹都乏了,她的那些苟且之事还是放一边吧,把一些关键的事情弄清楚,大家好散了。”
“哎呀,我竟把时间给忘了,不好意思,我只是见春月姑娘竟然不顾孩子的死活自尽有些诧异罢了,也不知道孩子的父亲知道后会是什么反应?”宛如看着乌拉纳喇氏越发阴沉的脸色,娇笑道:“不说这些无关的了。春月我问你,那只玉簪和红菊都有问题是不是?”
春月想到自己的做的事,悔恨的闭上眼睛回道:“是,那只玉簪是魂玉制作的,会让人心神恍惚,精神萎靡嗜睡。红菊能使胎儿畸形小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乌拉纳喇氏听到春月的话,眼睛透出厉光,没想到自己那个蠢货弟弟竟然把这些都告诉她了,绝对不能留下她。只是四弟至今还未有子嗣,若是知道自己……乌拉纳喇氏越想越觉得头疼。
看着乌拉纳喇氏纠结的样子,宛如轻笑,不枉她‘送给’那个泰阿一丸迷情丹,只怕如今他对春月的迷恋不轻吧!真期待泰阿知道自己的姐姐除去他心爱的女人和孩子后会是什么反应?
经过一番折腾,郭氏早就精神蔫蔫急于离开,熬夜可是会伤到她的皮肤的,可见宛如一直不问正题,忍不住开口问道:“那些东西谁给你的?”见乌拉纳喇氏再次看向她,猛的一个激灵,连忙乖乖闭嘴。
乌拉纳喇氏早就不满,宛如专挑刺她心的问题询问春月,刚想把雅兰院的香兰扯进来让宛如骑虎难下,就听到郭氏的问话,头一次觉得郭氏也不是那么愚蠢,眼含赞赏的看了她一眼。
却不成想,郭氏这次竟误解了乌拉纳喇氏的意思。
春月看了看乌拉纳喇氏,又看了看宛如最后艰难地吐出一句话,“是雅兰院的香兰给我的。”
乌拉纳喇氏见事情终于按着她的设想进行,嘴角微翘的弧度转瞬即逝,不可置信的看着宛如,“妹妹…这…没想到…”随后又叹口气道:“此事虽和幽兰无关,但竟然是你院子里的香兰……”
“春月?!你没死?”刚进来就听到春月声音的琉璃震惊的看着她,想到她刚才的话,又恼怒的叫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联合侧福晋害格格!”
“琉璃…我…对不起格格和小阿哥,可是…可是我没办法。”春月愧疚的小声低泣,“为什么我没死呢?我应该给小阿哥偿命的。”
“还真没想到,竟是侧福晋您动的手脚,原来这一晚上您都在贼喊捉贼啊!啧啧啧……我们大家都差点被骗了。”郭氏眼含得意,幸灾乐祸的看着宛如,“不过还多亏您一直坚持追究,不然……”说着打个冷战,“俾妾们以后都心神忐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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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闻言,乌拉纳喇氏脸上带着薄怒,似是愤慨的替宛如鸣着不平:“郭妹妹切不可如此说,虽说…是雅兰院的香兰做的,但…背主的奴才也是有的,我相信妹妹不会这样做的。”说着安慰的拍拍宛如的手背。
宛如扫了眼或幸灾乐祸、或眼含戒备、或半信半疑的众人,对着替她辩解的乌拉纳喇氏盈盈福身,低垂的眼睑遮去眸中的玩味,“没想到姐姐如此的信任妹妹,妹妹真的很感动,不过妹妹倒不能让姐姐为难。”扭头对梅嬷嬷说道:“梅嬷嬷让萌萌带您去把香兰绑来,给大家说个清楚。”
乌拉纳喇氏本来心中稳操胜券,可见宛如并未如预料中那样色变,总觉得有些不安,对于宛如说带香兰来对质的建议,眼中泛着迟疑,不禁望向梅嬷嬷,见她微微颌首,又觉得自己多疑了,便对着宛如叹口气道:“也罢,省的别人总是疑心妹妹,嬷嬷带人快去快回。”
“多谢姐姐。”宛如没事人般再次坐回椅子上,拨拉着茶碗盖,安静的厅内瓷器碰撞的声音显得格外的清脆、响亮。
乌拉纳喇氏却被这声音搅得有些不宁,她虽然相信梅嬷嬷会暗中告诫香兰如何回话,可宛如有恃无恐的表现让她不得不怀疑哪里出了岔子。
“姐姐,既然幽兰是无辜的还是把她放了吧。”
宛如的突然开口,让沉思的乌拉纳喇氏一惊,旋即恢复正常,对着粗使婆子点点头,让她们放开幽兰。
幽兰回到宛如身边,幽怨的瞥了眼自家小姐,她知道小姐是故意整她,所以等了这么久才让人放开她。虽然那两个婆子的力度不算什么,可是萌萌那个死妮子眼里的幸灾乐祸让她分外恼火,心里碎碎念着,为什么同样擅自出手的萌萌没受到小姐的惩罚呢?心里问号无限循环着。
“福晋,香兰带来了。”
梅嬷嬷的话瞬时打破了屋内的沉静,众人都把眼光焦距在香兰的身上。
熟知梅嬷嬷的乌拉纳喇氏,见到她的表情就知道一切照旧,香兰会当面指正钮祜禄氏。虽然失去一个强援有些可惜,但不能为自己所用也只有毁了,趁爷不在把弘历抱在自己膝下也是一样,思及此处,乌拉纳喇氏看向宛如,询问道:“妹妹,香兰已经带来,你看是你自己问呢?还是……”
宛如扫到萌萌嘴角的笑意,知道吩咐她的事情已经办好,浅笑吟吟的回道:“自然是姐姐的人来问,我怎么也要避嫌啊!”
听到宛如的话,乌拉纳喇氏微愣,这个钮祜禄氏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她可不信她会束手就擒,但是也没见她有什么安排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既如此,嬷嬷你来问。”
“是福晋。”梅嬷嬷走到香兰面前,问道:“香兰,春月说你曾给了她一支玉簪,让她用来谋害耿格格和小阿哥是不是?”
“是。”香兰看了看梅嬷嬷,沉声回道。她本是流落街头遭人欺凌的小乞丐,是梅嬷嬷把她捡了回来,让她不再忍饥挨饿,虽然她知道梅嬷嬷救她就是为了这样的一天,但是没有梅嬷嬷,十年前她就死了,如今多活十年她觉得很庆幸。
“春月为什么会听你的话去暗害耿格格和小阿哥?你又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从幽兰那知道她和一个侍卫……通奸……”香兰摇摇有些恍惚的脑袋,继续说道:“然后就以此威胁她帮我……”香兰用力掐着大腿让自己清醒,可是脑海里总有个温柔的声音在徘徊,不断说着“睡吧,睡吧。”下一刻,她的意识便陷入沉睡,眼神黯淡无光。
梅嬷嬷见香兰精神不振,暗自叹口气,她知道这孩子善良,如此憔悴定是因为她对自己做的事心怀愧疚和不安,心里闪出一丝的不忍,可是想到自己从小看大的福晋,又再次狠下心,“那你又为什么要暗害耿格格和小阿哥?”
“因为是嬷嬷你让我做的,所以香兰一定会办好的。”
梅嬷嬷在听到香兰的第一句话时,先是震惊香兰竟把她供了出来,紧接着便发现她眼神暗淡,还没来得及思考香兰到底怎么了,就听到接下来的话,“嬷嬷是香兰最重要的亲人,即便香兰不愿意害人,可只要是嬷嬷说的,香兰一定不会拒绝。香兰能遇见嬷嬷真好。”
梅嬷嬷看着香兰那黯淡眼角挂着的泪珠,心里闪过伤痛,怎么也说不出责怪的话语,是她毁了这孩子。这个孩子即便被别人暗算说出了事实,内心也是痛苦的吧!她从香兰的泪珠里感受到了她内心的挣扎,即便身不由己也不愿背叛她。有些伛偻的身子瘫坐在地,愧疚的看着乌拉纳喇氏,“福晋,老奴……”
乌拉纳喇氏嘴角的笑容早在听到香兰话的瞬间便凝结了,没想到还是香兰这里出了问题,只是这也不能怪嬷嬷,看香兰的样子很像中了传说中的巫蛊之术,没想到钮祜禄氏竟然懂得。
此时听到梅嬷嬷的话语就知道梅嬷嬷定是见事情败露,想自己揽下所有的罪名,但是嬷嬷对她比亲生的女儿还亲,她不能放弃梅嬷嬷。况且她还没输,这巫蛊之术皇阿玛最是忌讳,钮祜禄氏这样有恃无恐的用出来,胆子也太大了,只要她揭露了钮祜禄氏的巫蛊之术,就可以推脱香兰是受了钮祜禄氏的摆布才那样说的。
心思转瞬间,乌拉纳喇氏便做了决定,厉声打断梅嬷嬷的话,“嬷嬷!你起来,我知道你是被冤枉的,这香兰明显不对劲!”然后扭头对刘太医说道:“刘太医,你看看香兰怎么了?好像中了邪一样整个人呆呆的,别是中了巫蛊之类的。”这刘太医是爷的人,他知道了钮祜禄氏用巫蛊之术,便等于爷知道了,而且若想找到钮祜禄氏用巫蛊之术的证据还是要依靠他。
“是福晋。”刘太医无奈的应承着,他早就琢磨过来味了,只怕是福晋对耿格格下的手,顺便陷害侧福晋,只是没想到侧福晋棋高一筹,让她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现在见事情不利于自己,又想陷害侧福晋使用巫蛊之术。哎,福晋难道没看出来王爷对她的不满,怎么还是不知悔改。当然这些他也只是想想,他还没活够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静等事态发展的其他侍妾,没想到事情到了最后竟然扯到了福晋的心腹梅嬷嬷身上,顿时面面相觑。有些个心思剔透的侍妾,联想到之前的种种立刻明白了,这怕是福晋和侧福晋的暗自较量,有心离开可又怕自己成为她们出气的靶子,只得噤声安静的呆在一旁,期盼着可以快点离开。
当然郭氏不在此列,这会儿她的心里正得意呢!她对乌拉纳喇氏的怨恨远甚于宛如,只是慑于她的淫威不敢发作,而宛如不常露面又一副柔弱的样子,在郭氏看来就是软柿子,只要自己不触犯规矩冷嘲热讽几句也无碍。
现在见事情牵扯上了乌拉纳喇氏,郭氏心里别提多开心,凭爷对耿格格的宠爱以及对小阿哥的重视,她乌拉纳喇氏即便是福晋也落不了好,无子、善妒、谋害爷子嗣,这些罪足以让爷休了她。想到这里,郭氏仿佛看到了乌拉纳喇氏被人耻笑的样子,不禁笑出声来,于是便杯具了。
乌拉纳喇氏眯起眼角看向郭氏,身上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她正愁没处发泄怒火呢,这郭氏就自己送上门了,“郭妹妹在想什么?想来是大喜事,否则怎么会这么开心。只是……”脸上带着淡淡的愁绪,拉长声音说道:“耿妹妹现在还在昏迷,小阿哥又新丧,妹妹如此可是失了体统,会让刘太医以为咱们雍郡王府都是些薄幸寡情之人,所以妹妹从明天开始就去佛堂给耿妹妹和小阿哥诵经祈福吧!”
“什么?福晋,我…俾妾…”郭氏见自己无辜被罚,朝乌拉纳喇氏不满的说道。话还没说完就被乌拉纳喇氏打断,“妹妹是觉得这样不够虔诚,想要一日三餐都食素斋是吗?好,就依妹妹。”
“啊!”郭氏一愣,随后才反应过来,知道乌拉纳喇氏此时还是福晋,自己要是再说出不满的话,估计又该增加新的处罚,悻悻然的应道:“是,福晋。”
“福晋,奴才通过观察香兰姑娘的气色以及她的脉象,并未发现她有中邪的迹象,但是却看出香兰姑娘多日未曾好好休息,像是有事郁结于心不能释怀,才这样心神恍惚。”
乌拉纳喇氏不满的皱皱眉头,责问道:“刘太医你确定?那她这副呆愣愣的样子怎么回事?难不成突然变傻了!?”
对于乌拉纳喇氏的质问,刘太医的脸色很难看,“许是奴才医术有限,福晋可以再找太医院的院判看看。”
乌拉纳喇氏看到刘太医的表情,立马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刘太医可是爷的人,连忙缓着语气说道:“刘太医你别见怪,我只是急于弄清楚谋害耿妹妹和小阿哥的真凶罢了。”
刘太医倒也没拿乔,顺着台阶说道:“不怪福晋,毕竟今晚奴才已经误诊过几次了,福晋不信也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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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见刘太医脸色和缓了许多,乌拉纳喇氏不死心的继续问道:“刘太医,这香兰真的不是中了巫蛊?”
刘太医见乌拉纳喇氏还是不肯相信,眉头紧拧,无奈的说道:“福晋,奴才虽未见过中巫蛊之术的人,但曾见过相关的记载,中者理应大喊头疼、乱跳乱嚷、行为狂颠、尽说胡话,而且脉象紊乱,气息逐渐微弱。香兰姑娘只是有些呆滞,更像是精神遭受打击,不能释怀,自己在惩罚自己不愿醒来。”
闻言,乌拉纳喇氏的脸色又沉了几分,香兰若不是中了巫蛊怎么可能突然这么反常,难道真的像刘太医说的那样,因为害人她自己良心不安,惩罚自己?!可是她的话怎么听怎么觉得奇怪,让人觉得好像问什么她都会老实回答,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旁的陈氏看着乌拉纳喇氏,眼光不断闪烁,暗忖,若是她这个时候帮了福晋,福晋应该会给她个机会接近爷吧,她不求爷的宠爱,只希望有个孩子可以傍身养老,沉吟片刻,最终下定决心,“福晋,俾妾未入王府时,曾见过中过巫蛊的人。”
“什么?陈妹妹你见过?”乌拉纳喇氏一脸惊喜的看着陈氏,见她点点头,亲昵的拉着她道:“那个中巫蛊的人是否和香兰一样?”
“福晋,俾妾见到的那人确实如刘太医所说有些疯癫。”陈氏见乌拉纳喇氏有些失望,继续说道:“但是俾妾想,不同的人症状应该也不会太相似。而且,当时在施用巫蛊之术的人那里找到了一个木偶。俾妾还听说,施术之人会用木头之类雕成仇家肖像,或用纸剪成,或用草扎成,上写仇家姓名生辰等,秘藏于匣子中,然後经常对着它念咒语。”
“哦!”听完陈氏的话,乌拉纳喇氏眼前一亮,现在不管钮祜禄氏用没用巫蛊都没关系了,只要在她的院子里搜出人偶就可以了。思及此处。乌拉纳喇氏赞赏的看了眼陈氏,陈氏受宠若惊的低着头。
“姐姐,既然陈妹妹说出了辨识香兰是否中了巫蛊之术的方法,不如姐姐带着我们一起去找找吧!”宛如见这场戏越来越精彩,脸上带着浅笑提议道:“从我那里开始如何?”
“这!”乌拉纳喇氏迟疑的看着宛如,她还真怕自己的安排再次被钮祜禄氏利用,让她白忙活一场,眯着眼仔细观察她是真的有所凭借还是虚张声势,猛然想到刘太医说钮祜禄氏根本没用巫蛊,那么她应该不会在这等着自己吧!于是点点头,“理应如此,不过这夜已深,妹妹们应该也都饿了,芳尘你去厨房准备些夜宵。”
“是福晋。”
“等一下。”乌拉纳喇氏似是想起了什么,对着众人淡淡的说道:“妹妹们还是各自派个人跟着芳尘一起去为好,一来她们了解你们的喜好,二来也省的妹妹们担心姐姐我,暗自动手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福晋哪里的话,俾妾自是信得过您。”陈氏看的很明白,福晋这是要借着爷不在,利用此次机会除了侧福晋,所以并不担心自己的院子会多出东西。
“福晋,你多虑了,俾妾信得过福晋您。”
“的确如此。”
“那可不成,还是要让个人跟着,芳尘也不知道你们的喜好啊!这大半夜的劳神,自是要好好的吃点东西。”乌拉纳喇氏见那些侍妾识趣的退避,心里很是满意,不过她这次还真得让她们都派个人跟去,只有把她们都捎带上,爷回来才不会怀疑她,而且也不能让刘太医起疑,“刘太医要不要,也去看看厨房有些什么您爱吃的?”
“福晋随意就好,奴才什么都可以。”刘太医眼角扫到宛如悠闲自在的样子,心里松口气,笑着回道。
“妹妹呢?”乌拉纳喇氏指了指芳尘等人,对着宛如说道:“其他的妹妹都已经安排好人了,妹妹也安排个人吧。”
宛如娇嗔的看着乌拉纳喇氏,“妹妹向来信得过姐姐,何必如此麻烦?”
“那可不行,你们都是我的好妹妹,怎能厚此薄彼?”
“哎,那妹妹就随意指个人吧!萌萌你去吧。”
乌拉纳喇氏点点头,然后又对着琉璃问道:“耿妹妹可曾醒来?需不需要也进些吃食?”见琉璃眼含担忧的摇摇头,叹口气道:“你不用担心,本福晋定会给耿妹妹一个公道的!”
大约两刻钟的时间,芳尘等人便端着热气腾腾的吃食回来,许是饿了,众人很快就用完了宵夜,然后便由乌拉纳喇氏带着朝雅兰院而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主子,您回来了。”彩荷将院门打来,看着乌拉纳喇氏等人诧异的问道:“主子?”
“没事,只是王府丢了贵重的东西,福晋要搜查一下,你将那些奴才们都叫起来。”
宛如见人都到齐,笑着宽慰道:“你们应该已经知道为什么叫你们聚集起来的,不过我相信你们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所以完全不用担心。”接着扭头看向乌拉纳喇氏,“姐姐,让她们搜查吧!”
乌拉纳喇氏对着那些婆子微微颌首,示意她们可以动手了。就在那些婆子想要进入宛如房间之时,宛如突然开口,叫道:“等一下!”
闻言,乌拉纳喇氏看向宛如,见到她眼里的不安,心里划过冷笑,现在慌神了吧,佯装不解的问道:“妹妹,怎么了?”
“姐姐…真的要搜里面?”宛如眼中闪过不安,看着乌拉纳喇氏欲言又止。
“那是自然,还是妹妹有什么难言之隐?”乌拉纳喇氏嘴角微翘的望着宛如,“若是如此,你告诉姐姐,姐姐也可以不搜的。”钮祜禄氏现在低头,还不晚呐!
想到辛巴和雪花,宛如忍住眼中的笑意,担忧的说道:“姐姐,我的宠物在里面,我担心……”
乌拉纳喇氏听到宛如的话,脸瞬间黑了,这钮祜禄氏竟然故意捉弄她!好,好得很!收起心里的怒气,强带着笑容道:“放心,我一定让她们小心不会伤到它。”她倒要看看是什么宠物,让钮祜禄氏那么宝贝,她一定会让那些奴才好好地招呼它!
看着乌拉纳喇氏有些扭曲的表情,宛如心中十分畅快,佯装担忧的轻叹,“既如此,那就算了,只是过会儿姐姐别怪妹妹就好。”然后对着那些婆子说道:“你们小心些,那里面的东西可是很贵重的,你们要轻拿轻放,还有你们可别惹怒了我的宠物。”
“是,侧福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宛如见那些婆子心口不一的应着,也不在意,嘴角勾起玩味的角度,心里默数着数,等数到十五时,屋里传来了惊天动地的惨叫声,以及噼里啪啦瓷器破碎的声音。
“怎么了?”乌拉纳喇氏听到动静,立马带着众人走了进去。
只见,那些婆子们一个个脸色煞白,全身颤抖个不停的瘫软在地上,哀求道:“虎王饶命啊!”“不要吃我啊!”“救命啊!”
乌拉纳喇氏看看她身前的雪花,再瞧瞧那些不争气的婆子,恼怒的指着雪花,扭头对着那群婆子斥道:“你们这群废物,一只雪狸罢了,就吓成这样……啊!”她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手指传来的刺痛,尖叫起来,用力的甩着手指上的白色雪团。
“雪花还不松口!”
雪花听到宛如的声音,乌溜溜的眼睛一转,跳到宛如的肩膀上,慵懒的甩着尾巴。
“妹妹,这只畜生可真厉害……”
“福晋小心啊!”突然被梅嬷嬷扑倒的乌拉纳喇氏,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感到头顶一片阴影,抬头一看,霎那间头晕目眩。
“啪嗒”额头传来的一丝冰凉,使她瞬时清醒了过来,望着辛巴那绽着寒光的血盆大口,额头的冷汗随着辛巴的口水一起淌下,暗自悔恨,她怎么把钮祜禄氏的这只老虎给忘了,“妹…妹妹…是那些婆子的不是,竟然打扰到辛巴,待会儿我一定惩治它们,你让它离开可好?”
宛如见乌拉纳喇氏确实吓得不轻,也不再为难她,“辛巴,你怎么能这么对待客人,好好待一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辛巴蹭着宛如的腿,“呜呜呜”的叫着,然后指了指满地的碎片,不满的朝那些婆子吼着,吓得那些婆子瑟瑟发抖。
“哎,姐姐……”
乌拉纳喇氏虽没明白辛巴的意思,但见它的爪子指着地上破碎的瓷器,连忙说道:“妹妹放心,回去我就命人找些一模一样的瓷器送来。”只要能安抚住那个畜生就好。
“不是的姐姐,这些都是皇上赐给辛巴的,现在……哎,如何是好?爷拿来时特意吩咐过妹妹要好生收着。”
宛如话音刚落,乌拉纳喇氏脸上的笑容便石化了,头皮发麻的看着化为碎瓷的御赐之物,这罪名说大可大,说小可小,再望向那些婆子时就不是不满而是阴狠。
“妹妹,既是她们闯的祸,那便让她们用命偿吧!”
“福晋,饶命啊!”“求福晋开恩!”“福晋您不能啊,奴才是按您的吩咐做的!”
“本福晋只是让你们搜东西,没让你们来这砸东西。”乌拉纳喇氏眼光冷冷的扫向她们,对她身后的另外几个婆子说道:“先把她们拖出去,别污了侧福晋这里。”
这几章写的不太理想,流萤构思的场景没能好好的表达出来,还是文笔有限啊,接下来流萤会更加努力的。同时厚颜求推荐票、粉红票、评价票!!三更送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宛如冷眼看着乌拉纳喇氏处置那些婆子,她知道乌拉纳喇氏是做给她看的,既为推卸责任,又给自己一个台阶可以继续搜查她的屋里。她定是以为那些东西就在这里面,所以自己才故意让辛巴和雪花捣乱,阻止她们搜查。
思及此处,宛如瞥了眼乌拉纳喇氏,见她正在给陈氏使眼色,嘴角弯了弯,先行说道:“哎,虽然出了这样的事,妹妹很难向爷和皇上交代,但是这搜查之事也不能因此就停了,妹妹可等着证明自己的清白呢!姐姐,让人继续吧!我们就在这看着,如何?”
“这……既然妹妹坚持,那姐姐只好同意了。”乌拉纳喇氏一脸为难的看着宛如,然后对着另外几个婆子嘱咐道:“你们可要小心些,别再损坏了侧福晋这里的东西,否则仔细你们的皮。”
那些婆子看看乌拉纳喇氏,再看看辛巴和雪花,踟蹰不前,其中一个胆子稍大些的对着宛如恭敬的求道:“侧福晋,您看能不能让您的宠物退出去一会儿,奴才们马上就好,绝不敢再损坏东西。”
宛如本来也没打算阻止她们,便对着辛巴说道,“辛巴乖,过来。”
众人看着刚才还凶恶无比的白虎,在听到宛如的话时,瞬间化身为小狗乐颠颠的朝宛如身边而去,看着这样一幅娇弱美人和残暴野兽温馨共处的画面,都有种惊悚的感觉。
就连乌拉纳喇氏也不例外,她怎么也想不明白,钮祜禄氏一个娇滴滴的女人怎么会养这样的猛兽。虽然几个月前弘历洗三之日,那只白虎也出现过,但那时它是对着八弟妹发威,自己并没有多大感觉,早就将它抛到脑后,没想到它竟如此凶猛,有这只白虎在,她的人还真不一定能把东西翻进来,想到这里乌拉纳喇氏脸色阴沉,今晚明明一切都有利于她,但总是在关键时刻逆转,这让她心里生出一种无力感。
“福晋,没有找到。”几个婆子都是海榴苑的人,自是知道乌拉纳喇氏的意图,此时什么也没找到,均知道事后自己落不了好,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她们也无法再动手脚,只能暗叹自己倒霉,摊上这样的差事。
乌拉纳喇氏敛去眼中的阴霾,娇笑道:“这下妹妹可以放心了,再不会有哪些没眼力见的人浑说妹妹的不是,污了妹妹的清誉。”
“妹妹确实松口气,不过其他的妹妹就不见得会开心了。”宛如戏谑的语气让乌拉纳喇氏连同其他的侍妾心里一紧,难道钮祜禄氏把东西放到自己那儿了!一个个的脸上都写着不安和惊慌。
“姐姐,你看接下来从……”宛如拉长声音,眼睛扫视着那些侍妾,她们的呼吸立刻急促起来,紧张的看着宛如和乌拉纳喇氏,宛如好笑的勾勾嘴角,然后为难的问道:“哪位妹妹开始呢?”
乌拉纳喇氏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奈何宛如,只好敛去憋闷,随意的说道:“就从郭妹妹开始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侍妾郭氏不满的呶呶嘴,只好随着众人去向她的住处,等到搜查完她的心才放下,一脸兴致的扫着其他的人。
大约一个时辰后,便只剩下海榴苑没搜查,乌拉纳喇氏的脸色越发阴沉,扫向宛如的目光已不像之前那样隐藏情绪,任谁都可以感觉出得她眼光的凌厉。
宛如自个儿却像没事人般,毫无所觉,悠闲地打量着海榴苑,忽地,似是发现了什么轻“咦”一声。
乌拉纳喇氏心一揪,连忙问道:“怎么了?”
宛如脸上带着惊喜的看向乌拉纳喇氏,“姐姐,您这院子里的石榴树到现在还在开花呢!这可是好兆头,说不得姐姐很快就要有喜了。”
若是平时乌拉纳喇氏听到宛如的话或许会很开心,此时却额头青筋直跳,这点儿小事值得大惊小怪吗!她敢肯定钮祜禄氏是故意的,害的她瞎担心一场,恼怒的斥着那些婆子,“还不赶紧动手,别让众位妹妹等急了。”
“是,福晋。”看到乌拉纳喇氏发火,几个婆子不敢怠慢,立马开始搜查,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们的行为有猫腻。
宛如也不点破,反正结果不会有什么不同,来点悬念这戏才更精彩嘛!
大约一刻钟,几个婆子同时回来,其中一个说道:“福晋,没发现那些东西。”
闻言,乌拉纳喇氏松口气,但同时心中又升起疑惑,这钮祜禄氏难道真的这么大度不计较她的算计?她绝不相信,许是自己院子把的严实,她没法在这里面动手脚,乌拉纳喇氏越想越觉得可能,脸上重新戴上了笑容,“既然到了海榴苑,妹妹们就进去喝口热茶暖暖身子吧!”
“既如此妹妹就不客气了,姐姐上次送妹妹的茶叶,可真是好茶,也不知道妹妹们有没有那个口福,再跟着福晋沾回光。”宛如巧笑的跟着乌拉纳喇氏进入正屋,前面走着的乌拉纳喇氏脸上的笑容一僵,这钮祜禄氏嘴还真叼,可转念一想,许是她不满自己的行为故意让她出血来发泄怨气呢,心中更加肯定钮祜禄氏无法伸手到海榴苑的猜测。
“那是自然,妹妹们辛苦了一晚上,姐姐当然得奉上好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陈氏品茗一口,回味着唇齿之间的余香,赞赏道“福晋这里的茶果然是极品。”看到宛如将茶碗放下,不解的问道:“侧福晋的茶可是太热了?”
“没有,只是这个小雪花不停地挠我,想是也惦记上福晋这里的好茶。”宛如头也没抬的回着,然后把茶碗推到雪花面前。
那些正在品茗茶水,或是闲聊的众人,听到宛如的话满头黑线,钮祜禄氏这是养宠物还是养祖宗?
郭氏不满的看着宛如,“侧福晋这是骂我们和畜生一样……啊!”郭氏的话尚未说完,只见一道白影从她脸前窜过,吓得她尖声大叫,手一软茶碗滑落茶水撒了一身。
“侧…侧福晋…您什么意思?”郭氏心有余悸的看着再次跳回宛如肩膀的雪花,恼怒的说着。
宛如淡淡的扫了她一眼,“郭妹妹不是说雪花是畜生吗?现在怎么和畜生计较起来!”说着揉揉雪花的脑袋,喃喃低语,“你呀真不听话,她说话难听,你让着点就是,何必和她一般见识。”
扑哧,众人听到宛如看似训斥雪花实则奚落郭氏的话,再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郭氏俏脸涨红,身体颤抖,羞中带恼的看着宛如,“侧福晋…你…不要欺人太甚!”
“好了,都是自家姐妹,有什么可计较的。”乌拉纳喇氏出来打着圆场,“嬷嬷,你带郭妹妹去换件衣服,别得了伤寒就不好了。”
宛如端起乌拉纳喇氏命人送来的另一杯茶水,小抿一口,闭上眼佯装回味,将神识放开,找到郭氏所在的屋子,用意念将红焰按她的要求雕刻的木偶送到衣橱里,然后用灵力恐吓着郭氏,等着看好戏。
再说郭氏,她脸色难看的随着梅嬷嬷来到偏房,接过梅嬷嬷递给她的一件乌拉纳喇氏未曾穿过的衣服,等梅嬷嬷离开,把自己身上弄湿的外衣褪去,摸着手感质地比着自己的衣服强了许多的锦衣,脸上的不忿尤甚,闷闷不乐的将藕丝琵琶襟上衣披在自己身上,刚要去拿百褶如意裙,就感到上身一凉,小声嘟囔道:“真是的,连件衣服都欺负我。”正要弯身去捡,却见它自己飞了起来,脑袋瞬间当机。
下一刻,郭氏刺耳的尖叫声直透云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啊!”
正在思考怎么处置春月和香兰,以及怎样将梅嬷嬷和自己从这件事里面摘出来的乌拉纳喇氏,猛地听到郭氏的尖叫连忙敛去思绪,问道:“郭妹妹这是怎么了?”似是想起了什么,抬起脚步便朝偏房走去。
郭氏惊恐的看着不断逼近她的上衣,连连后退,随手扯过身边的衣服、器物,朝着自己飞舞的衣服扔去。
乌拉纳喇氏刚踏进屋门,就被迎面而来的碟子砸个正着,抚着额头的青包,恼怒的盯着郭氏,正要斥责郭氏就扫到了空中舞动的锦衣,话语又吐了回去,惊慌的退出屋子,正巧撞在紧随而来的陈氏身上,“福晋,您没事吧!”
“没…没事…陈妹妹…屋里…”乌拉纳喇氏深吸一口气,“屋里好像…在闹鬼。”
“什么?闹鬼!”随后而到的那些侍妾听到乌拉纳喇氏的话,顿时慌乱的依偎在一起,暗自埋怨乌拉纳喇氏大晚上的把她们都找去素兰轩,还倒霉的跟着她几次三番受到惊吓。
“姐姐,确定?”宛如掩去嘴角的笑意,迟疑的问道,“是不是又是看花眼了,要不我们一起进去看看?”
“对对对,一起进去看看。”死在乌拉纳喇氏手里的人命有多少条,她自己都记不清了,心虚的瞧了眼偏房,若不是这是她的海榴苑在闹鬼,她怎么也不会再进去的,可如今不弄清楚她会寝食难安。
乌拉纳喇氏满意了,其他的侍妾却满是怨色的看了眼宛如,可是迫于两人的身份,只好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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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拉纳喇氏瞧了眼不肯先进的众人,心中恼怒不已,可是这毕竟是她自己的院子,她总不能以福晋的身份压她们进去,那样自己就四处树敌了,只好对着两个婆子说道:“你们先进去看看。”
两个婆子听到乌拉纳喇氏的命令,身形一震,颤抖着身子缓缓的移进屋内。乌拉纳喇氏抓紧梅嬷嬷的手臂,跟在后。
“啊!”两个婆子感觉到迎面而来的冷风,立马抱头蹲在地上。后面的乌拉纳喇氏顿时被吓得闭上眼睛,躲在梅嬷嬷身后,心在胸腔里面狂跳。
良久之后,屋内安静了下来。
“福晋,没事了!”梅嬷嬷望着满地狼藉的房间,努力找着郭氏的身影。
“嗯?”乌拉纳喇氏听到梅嬷嬷的话,小心的睁开眼睛,望向半空,确实没看到那件自己飞舞的衣服,长舒一口气,“郭妹妹,你在哪里?”
“咳咳……咳咳……”几声轻咳从衣橱传出,紧接着传来郭氏低闷而痛苦的声音,“我…我在这里面,快拉我出去。”
“你们还愣着干嘛,快把衣橱打开啊!”乌拉纳喇氏对着她身前蹲着的两个婆子,不满的叫道。
两个婆子也知道自己刚刚惹恼了乌拉纳喇氏,连忙打开衣橱。
只见,郭氏身体扭曲的塞在衣橱右上角,三尺见方的格子里,脸色涨红只是不知道是憋得还是羞愧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呀,郭妹妹……你还真是……”刚进来的陈氏看到郭氏的姿势先是一愣,紧接着嘴角忍不住弯了起来。
宛如的眼角同样带着笑意,不禁纳闷儿,以郭氏不足一米六的小身板,她是怎么钻进衣橱那距离地面近一米七的的格子的?
“咳。”乌拉纳喇氏轻咳一声,忍住笑意,对着两个婆子说道:“把郭妹妹小心的扶下来。”
郭氏在两个婆子的拉扯下,终于从格子里钻出来。谁知左边的那个婆子手一滑,脚还没来得及落地的郭氏,便被那个婆子带倒,粉嫩小脸和大地来个亲密接触,宛如不忍的闭上美眸。
“咳咳……,你找死呢!”郭氏吃力的爬起来,靠在衣橱前,随手从衣橱里抓着一个东西甩到那婆子脸上,用帕子捂住流着鲜血的鼻子。
霎那间,屋内一片寂静。
宛如捡起脚边的木偶,拿在手里端详着,兀自低语,“怎么那么眼熟呢?咦,不是春月吗?怪不得她突然死亡,又莫名复生!”然后对着乌拉纳喇氏笑道:“姐姐,你还真厉害,竟然早就猜到有人用巫蛊……”似是又想到什么,眉头紧皱,“可是这木偶怎么在这?”
闻言,乌拉纳喇氏的脸色瞬间煞白,扭头死死的盯着郭氏,“是你干的!”
“什么?”郭氏忍着痛,抬起头不解的看着乌拉纳喇氏,“福晋,您说什么?”
“来人,郭氏企图陷害本福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慢着!”宛如见乌拉纳喇氏企图把事情嫁祸给郭氏,连忙出声阻止,“姐姐,这事情还没查怎么就是郭妹妹干的呢?”
郭氏早在听到乌拉纳喇氏说她自己陷害她时,就懵了,再瞧瞧宛如手里的木偶,回想着今晚搜查的目的,额头直冒冷汗,哆嗦着说道:“我…俾妾没有…这木偶不关我的事。”一边辩解着,一边爬离衣橱,随着她的离开,又有一个木偶从衣橱里跌落,郭氏顿时傻了,暗叹她怎么那么倒霉,这木偶好似和她作对,刚好就停在她的手边。
郭氏被吓得再次后退,将木偶踢到一边,“福…晋…真不关我的事。”
“我觉得和郭妹妹无关。”宛如捡起另一个木偶,向乌拉纳喇氏晃晃,“姐姐你看,这两个木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可是要是郭妹妹藏在这衣橱里陷害姐姐,她怎么随身携带的?”
闻言,乌拉纳喇氏语塞,脸色越加难看。她自然知道不是郭氏干的,但这突然出现的木偶让她怎么解释,难不成说是自己做的?
“许是它自己出现的,刚才不是闹鬼……”郭氏自以为想到了一个好借口,刚说一半被乌拉纳喇氏又瞪了回去。
宛如眼带怜悯的看着郭氏,若是用闹鬼这个借口,那这木偶为何别的地方不去却出现在海榴苑,明显是有冤屈报仇来了嘛!
正在乌拉纳喇氏不知所措的时候。
“福晋,是老奴。”梅嬷嬷突然一脸坚毅的跪在乌拉纳喇氏的脚边,“耿格格和小阿哥被害是老奴指示香兰和春月干的,这两个木偶也是老奴弄的,就是为了事后神不知鬼不觉的灭口。”
“嬷嬷!”乌拉纳喇氏看着身形伛偻,白发婆娑,已入暮年的梅嬷嬷,眼中闪过伤痛,嘴唇蠕动了几下,终究未能成语。若梅嬷嬷只是被傻乎乎的香兰指正,或是只是在海榴苑发现了木偶,她都可以想法推脱,用别的替罪羊代替梅嬷嬷。可现如今两件事搅在一起,又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她……只好舍弃梅嬷嬷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乌拉纳喇氏攥紧拳头,不敢的想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命人放入雅兰院的草人没找到,自己的海榴苑倒出现两个木偶?是谁在害她?会不会是钮祜禄氏?思及此处,乌拉纳喇氏猛的扭头看向宛如,试探道:“妹妹觉得该如何……如何处置梅嬷嬷?”
“哎,姐姐为什么问我呢?”宛如佯装疑惑的看着乌拉纳喇氏,“姐姐是福晋,又是……梅嬷嬷的主子,自是姐姐做主,而且妹妹觉得咱们还是得看看耿妹妹的意见,毕竟……”
“我知道了。”没从宛如的表情看出什么,乌拉纳喇氏有些失望,可听到宛如说要询问耿格格的意见,心中十分恼火,耿格格失去了期盼已久的小阿哥,可能放过梅嬷嬷吗?说不得因为无可奈何她自己,更加恼怒梅嬷嬷,可是宛如句句在理,她又无法发作,强忍住怒火,低沉的吩咐道:“带……梅嬷嬷去素兰轩。”
“刘太医,耿妹妹怎么样了?”乌拉纳喇氏坐在耿格格床榻边上,看着脸色苍白憔悴的耿格格,关心的问着。
她这次倒是真的关心耿格格的安危,毕竟钮祜禄氏没扳倒,她自己又搭上了梅嬷嬷,明眼人都看得出梅嬷嬷的背后是她。小阿哥已殇,若是耿格格再出事,她就真的没法和爷交代了。
“多亏侧福晋送来的人参,格格的病情好了许多。”
乌拉纳喇氏掩去眼里的惊讶,对着宛如说道:“还是妹妹有心。”
“妹妹也是借花献佛,那些人参都是太后娘娘赐予的,也是耿妹妹福大命大。”宛如随意的摆摆手,笑道。其实人参只是幌子,有她在怎么可能让耿氏失血而亡。
“那耿妹妹的身体可受到影响,以后是否还会有身子?”
“这……福晋,奴才也不好说。不过,耿格格毕竟失血过多,身子已有些血气不足,能保住小阿哥已是奇迹,奴才也不敢保证格格能顺利生产,到时身子必然亏损,很有可能无法……再有子嗣。”这段时间刘太医总算想出个法子,就是用耿格格以后无法再有孩子,来解释她失血过多的现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耿妹妹以后无法有孩子了?”乌拉纳喇氏心里松口气,脸带忧愁的看着耿格格,“可怜的妹……”说到一半,猛然间回过神,震惊的看着刘太医,嘴唇哆嗦的问道:“刘太医…你说…小阿哥还在?!”
刘太医早就料到她们会不信,把想好的说辞拿了出来,“还在,只是……即便平安生下,小阿哥以后的身子骨也会很弱。”即便以后爷找来的孩子身子骨不弱,他也可以推脱说是养好了,根本不用担心穿帮。
“是吗?”乌拉纳喇氏的心情还是很不好,即便再弱他也是阿哥,比自己无子强多了,脸上强摆出笑容,“麻烦刘太医帮妹妹好好调理。”然后失落的回到大堂,心烦意乱的坐在主位上。
其他的侍妾都看得出乌拉纳喇氏心情很糟,都安静的坐在一旁,等着事情了解,好赶紧离开,并且决定以后乌拉纳喇氏再夜里召集她们,一定想办法推脱了。
罢了,小阿哥还在,那嬷嬷的处罚也可以从轻处理,这样一想心情好了许多,扫了扫众人,开口说道:“妹妹们想必也听到了,耿妹妹福大命大竟保住了小阿哥。虽然小阿哥……身子骨会有些虚弱,但是也值得庆幸。”
瞥到她身前跪着的梅嬷嬷,乌拉纳喇氏忍着心中抽痛,厉声说道:“不过梅嬷嬷、香兰和春月谋害耿妹妹和小阿哥的事,并不能因此而抹杀,还是要给与严厉处罚,否则以后人人效仿她们的行为谋害主子,爷的子嗣岂不是危险,我们也将永无宁日。”话到此处,乌拉纳喇氏言语一顿,对着宛如说道:“对于她们的惩罚,妹妹曾说要问问耿妹妹的意见,只是耿妹妹还没醒来,而且她的身子此番亏损厉害,还要养胎,我看就算了,咱们姐妹们自己决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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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奋斗第三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宛如放下茶碗,看着放低姿态的乌拉纳喇氏,眼中划过惊讶,看来乌拉纳喇氏也不是铁石心肠之人,对梅嬷嬷倒是挺在乎的,为了她竟然放下架子乞求自己,嘴角一弯,说道:“既如此,姐姐您决定吧!您是爷的嫡福晋,持家向来公正,就连爷都放心,您的决定我们自是信服的。”
乌拉纳喇氏在听到宛如说让她自己决定时,心中略微松口气,可是听宛如提起胤禛时,眼光顿时闪烁不定,拿不准宛如是真的愿意放过梅嬷嬷,还是故意下套,等她私自减轻梅嬷嬷的处罚后,引来爷和耿格格的不满。
梅嬷嬷看出乌拉纳喇氏的为难,眼含释然的说道:“福晋,是老奴猪油蒙了心,为了可以在您面前卖好,竟然起了歹心暗害耿格格和小阿哥,辜负了您的信任。”说着“砰砰砰”的磕着头,“是老奴对不起您……您的厚恩老奴来生再报。”
话音刚落,整个人猛然朝着墙壁撞去。宛如叹口气,隐晦的甩甩袖子,梅嬷嬷只觉得墙壁前似有什么东西隔着,把她又弹了回来跌坐在地上,一时竟没反应过来。
“快!把嬷嬷拦住!”乌拉纳喇氏焦急的对着身边的婆子喊着,那两个婆子连忙上前,每人架住梅嬷嬷一条手臂,防止她再次寻短见。
本来有些犹豫的乌拉纳喇氏,看着梅嬷嬷的一脸决绝,立马做了决定,看着众人沉声说道:“梅嬷嬷心起歹意,指示香兰、春月暗害耿妹妹和小阿哥,所幸耿妹妹和小阿哥逃过此劫,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杖责八十……逐出府外。”
闻言,梅嬷嬷身形一震。
福晋,您何必为了老奴惹来非议!老奴为您去死心甘情愿。梅嬷嬷眼含乞求的望着乌拉纳喇氏,见她微不可见的摇摇头,无力的瘫坐地上,心中划过暖意。
“至于香兰……”乌拉纳喇氏想到事情败于她的手上,眼中划过阴狠,可是瞥到梅嬷嬷紧张的样子,叹口气,道:“香兰背主企图陷害钮祜禄妹妹,是为帮凶,杖责七十,同样逐出府外。”等看到春月时,乌拉纳喇氏的目光不自觉移至她的肚子上,纠结半晌,垂下眼睑说道:“春月虽背主谋害耿妹妹和小阿哥,但念在她是被胁迫的份上,杖责六十,逐出府外。妹妹们意下如何?”
处罚之轻,宛如并不诧异,轻笑着说道:“姐姐宽厚,但愿她们知道悔改。”
琉璃见乌拉纳喇氏如此轻易的放过伤害自家主子和小阿哥的凶手,不满的说道:“福晋……这样是不是……”
“嗯?”乌拉纳喇氏冷厉的眼光扫过,“琉璃姑娘,你的规矩可要好好学学,凡是可再一再二却不可再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奴婢知错了。”琉璃扑腾一声跪在地上,颤抖的回着。
乌拉纳喇氏看着琉璃淡淡的说道:“罢了,只是不会再有下次了。”然后语气变缓,对着众人道:“今夜已快丑时,各位妹妹想必都累了,明日再对她们杖责可好?”
“理当如此。”
“谢福晋体恤,俾妾等人感激不尽。”
好戏既然已经落幕,宛如自然没兴趣继续留下来,辞别了乌拉纳喇氏,便带着萌萌、幽兰回了雅兰苑。
“小姐,今个的戏可真精彩。”萌萌瞥到自家小姐看向自己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尴尬一笑,连忙殷勤的奉上一盏茶,企图转移宛如的注意力。
“是啊!你和幽兰也很卖力!”
听到宛如的话,正在给宛如捶着肩膀的幽兰,手一顿,内牛满面,怎么还有她的事?她不是已经受过罚了?
“啊!哈哈哈……小姐,我好像听到彩荷姑姑在叫我,我就先离开……”萌萌正要闪人,却发现被什么东西缚住了腰,看着宛如把玩儿在手里的软鞭,认命的走了回去,泪眼婆娑的望着宛如。
“把眼泪收起来吧,这套对我没用。”宛如小抿一口茶水,对着萌萌和幽兰淡淡的说道:“我不是责怪你们多事、不听话。而是这府里的那些女人,哪个心不是七绕八弯的,你们若不是有些修为,根本不够她们看的。你们可不要忘了,这里还有着其他的修真之人,而且对我们心存恶意。”宛如想到安氏背后的人,眉头紧锁,“你们如此明目张胆的乱用修为,若是被她们看出来,有了防备,你们就等着倒霉吧!”
闻言,萌萌耷拉着脑袋说道:“小姐,我错了。”幽兰也垮着小脸拧着衣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好了,以后记得要小心些。”
翌日清晨,破晓的晨光跳出地平面,无声的唤醒沉睡的生灵。宛如打开窗户,嗅着空气中的丝丝清冷,脑子瞬间清醒了许多。
“侧福晋!”
“啊!你怎么在这?”宛如被突然出现的清茗吓了一跳,瞥到他青肿的熊猫眼,忍不住笑道:“你这是和谁打架了,都成国宝了!”
“呃?什么国宝?”清茗不解的看着宛如。
“呃,没什么。”自知失言的宛如连忙岔过话题,“你的眼怎么回事?谁胆子那么大,竟敢动雍郡王的贴身护卫!”
想到自己的眼睛,清茗就满心的委屈,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昨儿白天他总见不到侧福晋,夜里侧福晋又一直和福晋她们在一块,等他发现侧福晋回来时,侧福晋又睡了!他可是知道爷对侧福晋的宠爱程度,怎么敢打扰她休息惹她不满。谁知又被凌风一顿蹂躏,只好大早上来这蹲点,再不把侧福晋的信送去,他怀疑自己能不能见得到明天的太阳。
看着清茗纠结的样子,宛如也不再询问,扔给他一瓶回春丹,“这药你拿着用吧!”
“谢谢侧福晋!”清秋在接到瓷瓶的瞬间便闻到了淡淡的药香,上次服用的效果他可是记忆犹新,欣喜的把药瓶放进怀里,暗自琢磨,要不要以后明天被揍一顿,这样就可以得到更多的灵药了。
“你这一大早,什么事?”
“侧福晋,您昨个还没给主子写信呢?”清茗想了想,又道:“可不可以把今个的也一起写了。”这样爷应该能原谅他的失职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哦。”宛如微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过会儿你来拿吧。”然后又对她身侧的彩荷说道:“彩荷,你先带清茗去用早膳吧。”
宛如打个哈欠,走进书房,展开纸张,磨着墨,写了一些日常小事和弘历的趣事,再附上几张弘历和雪花共眠的画面。
宛如一直很奇怪,为什么雪花那么喜欢凑在弘历身旁,即便被弘历弄的浑身口水也满脸享受。
宛如把信装好放在桌案上,刚离开没几步又走了回来,手一挥,桌子上出现一个漂亮的木盒,然后再次离开。
落日的余辉轻柔地映射在翠绿的草原上,折射出美丽的色泽,交织成七彩的光环。放眼望去,草浪在辽阔的草原上一波一波地荡漾开去。
远处传来少女的娇笑声,下一刻,身骑褐色骏马,身着红色束身蒙古长袍的少女闯入草海。少女的袍襟、袖口镶边并绣着如意云纹的图案,腰系彩绸,很好的凸显了她优美的身姿。
紧接着,一匹白色的骏马驮着它的主人奔驰而来。
“萨日,小心些!”
“咯咯咯……放心好了,我从小在马背上长大,论骑术比你可强多了,胤祥你自己才应该小心些。”少女蓦地回首,只见她眼眸娇俏,琼鼻粉嫩,水润的朱唇和小麦色的肌肤,无一不彰显着她傲人的姿色。
胤祥无奈的摇摇头,轻踹胯下骏马,紧跟上去。
“驭!”到达驻地,胤祥拉紧缰绳,回头得意的看着萨日,“怎么样?认输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哼!小气。”萨日对着胤祥不满的轻哼一声,把头扭到一边,掩去羞涩道:“说吧,你想让我做什么?”
胤祥看着萨日脸上的红晕,眼神一晃。
“十三爷,您回来。”胤祥的近侍苏也,远远瞧见胤祥连忙走过来,行礼。
“咳!”胤祥想到自己刚刚竟然对着萨日发呆,轻咳一声,道:“起吧,把爷和格格的马牵回去吧。”
“嗻!十三爷,一个时辰前,四爷派人给您送来了一个锦盒。”
“哦!”胤祥一边琢磨四哥给他的是什么,一边对萨日道:“萨日,我先回去看看,过会儿再去找你。”
胤祥见萨日点头,快步走回自己的大帐,拿起锦盒。刚打开,一股清香便扑鼻而来,方才骑马的疲惫顿消。胤祥诧异的看着盒内的两个熏香绣球,拿出一个仔细端详着。不知名材质制成的玲珑绣球,上雕刻着镂空的精美图案,整体流转着璀璨星光,煞是漂亮。
胤祥把玩着熏香绣球,暗自惊叹,光是外形就很吸引人,更别说它还有提神去疲劳的功效,想到自己四哥每每有好东西都不忘给自己准备一份,眼中满是温情,除了额娘也只有四哥如此待他,以后或许……还有萨日。看着另一个明显为萨日准备的熏香绣球,心中更是感动,呐呐低语道:“四哥,你如此待我,让我何以为报!”
良久之后,胤祥收起感慨,朝萨日的大帐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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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主子,万岁爷召见。”苏培盛对着榻上闭目打坐的胤禛低声说道。
“嗯,我知道了。”胤禛眼眸睁开,一丝电光从中掠过,薄唇轻启吐出一口浊气,扫了眼苏培盛道:“更衣。”
“嗻。”苏培盛拿来一套月白色锦袍,替他穿上,正当苏培盛在他腰间系上羊脂玉佩时,胤禛用手止住了苏培盛,指指榻上枕边的玲珑绣球,淡淡的说道:“换上那个香薰绣球。”
苏培盛一愣,随后连忙回道:“嗻。”身形飞快的来到榻前,小心翼翼的拿到胤禛面前,替他戴上。
指尖触摸着玲珑绣球,胤禛眼间一片柔和,刚踱出没几步忽然止住身形,对着苏培盛吩咐道:“去找一个精致的匣子。”
苏培盛虽不解自己主子什么意思,还是立刻照办,手捧一个黄梨木匣来到胤禛面前。
胤禛接过匣子走回榻边,从一精致的盒子内拿出一个熏香绣球放在匣子里,然后便出了大帐。
胤俄远远就瞧到了胤禛那冷峻的身影,低头看看自己腰际的跳动的玲珑绣球,开心的大叫着:“四哥!”
胤禛驻足回首,见是胤俄,微微颌首。
胤俄迈着大步很快便到了他的面前,“四哥,我正要去找你,没想到在这遇见你了。”指了指腰间的熏香绣球,“谢谢四哥了,弟弟…”想到自己总是在四哥那好吃好喝,还时不时的得些好处,胤俄本欲说些回报的话语,可是一寻思自己还真没什么稀罕的东西可以送给自己四哥,只好憨笑的挠了挠额顶的光脑壳,最后蹦出一句,“四哥,以后有事尽管吩咐弟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胤禛淡淡的说道:“自己兄弟,何必客气。”
对于自家四哥淡漠的语气,胤俄早就习惯了,知道他是外冷内热,毫不在意胤禛的态度,走在他的身旁,问道:“四哥,你说皇阿玛找咱们什么事?”
闻言,胤禛眉头轻蹙,其实这一路上他都在揣摩皇阿玛的意图,可是越想越糊涂,片刻之后对着胤俄道:“我也不知,过会儿到了便知道了。”
“老十!!”
两人背后突然传来胤禟咬牙切齿的声音,胤俄闻声暗叫糟糕,他怎么把九哥忘记了!“嗖”的一声躲在胤禛身后,只露出一个脑袋看着额头青筋暴跳的胤禟,“九…九哥…那什么…我…”
“你就是这样等我和八哥的?”胤禟看着怯生生的躲在胤禛身后的胤俄,火气更旺,他只不过是进帐子里叫下八哥,才一会儿的功夫,帐外就没了老十的身影,害他找了好久。没想到这个憨货竟是跟着别人走了,尤其还是四哥那个冰山脸。
“啊…哈哈……”胤俄假笑几声,谎话怎么也扯不出来,最后尴尬的低垂着脑袋,“八哥、九哥,对不起。”
胤禩掩去见到胤俄躲在胤禛身后时的复杂眼神,淡淡的笑道:“行了,九弟,没什么大不了。”
见胤禩发话,胤禟对着胤俄不满的冷哼一声,别扭的转过头。刚好看到胤禛腰际的熏香绣球,眼珠一转,戏谑的说道:“呦,四哥,你今个的衣饰还真不一般。”边说边用手中折扇伸向胤禛腰际,想要挑起熏香绣球,“尤其是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四哥您对这些女人的什物感兴趣了?”
对于胤禟的举动,胤禛眉头紧拧,身形微动,不着痕迹的躲开折扇,还未开口,胤俄已抢先嚷道:“什么女人什物?谁规定只准女人戴的!我也戴了,怎么滴了?”说着扯下熏香绣球在胤禟和胤禩眼前晃晃,“这可不是一般的熏香绣球,你们闻闻,是不是特别舒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切,不就是个绣球吗?改明儿九哥我送你一筐……”胤禟话还没说完,眼睛便直了,闻着那股幽香心中的浮躁尽去。有心开口询问胤禛,又不好意思,抓耳挠腮的盯着胤俄手里的熏香绣球。
见到胤禟的反应,胤俄立马戒备的塞进怀里,“九哥,这是我的!”
“我知道,你哪来那么多废话!拿过来我再瞧瞧。”
“那你保证一定会还我!”
“你!”胤禟恼怒的看着胤俄,见他一副“你不答应,就不给你看”的样子,不耐烦的挥挥手,道:“好了,我知道,一定还你。”只是时间可不一定,等我让人研究出来了再还你也不算失言。
胤俄本欲松手,听到胤禟的话,又缩了回来,问道:“是立马还我吗?”
胤禟心里的笑容瞬间僵化,认命的点点头。
看着两人的讨价还价,胤禩无奈的摇摇头,对于那个熏香绣球他也很有兴趣,嗅着那股清香他就知此物不同寻常。虽说他们和胤禛是亲兄弟,但关系也只是表面融洽而已,他不认为胤禛会把这样的奇物送给他们,所以便歇了心思。
将视线移至背光站立的胤禛身上时,胤禩眼中闪过诧异,那身袭绣着雅致竹叶雪白滚边的月白色暗纹锦袍的坚毅身姿,此时竟少了几分冷峻淡漠,多了几分儒雅,四哥…好像变了好多!
“好了,我们赶紧走吧,去迟了不好。”说完兀自转身,率先离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听着胤禛一如往常的冰冷声音,胤禩摇摇头,四哥还是那个四哥。果然,人疲劳之后容易产生幻觉,“我们也走吧。”
“哈哈哈……”
听着大帐内康熙开怀的大笑,四人心中松口气,缓步走了进去。
“儿臣胤禛∕胤禩∕胤禟∕胤俄,给皇阿玛请安!”
“你们来了,起来吧!都过来看看胤祉的画。”康熙抬头看了四人一眼,对着他们招招手。
四人见胤褆、胤祥和胤祯早就到了,对着他们微微颌首,然后分别站在康熙的周围,凝视着桌案的画卷。
湛蓝透彻的悠远天际,一轮煦日高挂,柔和的光线给辽阔无边的草原渲染上朦胧的色彩,迂回盘旋的小溪畔各式各样的野花迎风盛开,三五成群的牛羊,悠闲的食草饮水。
“整个画面透着悠然闲适,让人神往。三哥的画技越发纯熟了!”胤禩温润的声音率先传出。
“儿臣对这些文弱书生的东西不太在行,只是看着三弟的画挺漂亮的。”胤褆早年便随着康熙征战,对这些东西一向不屑。
“是幅好画。”胤禛也赞同的点点头,想到自家丫头送来的那些搞笑夸张的画,眼中闪过温柔,他还是更喜欢看丫头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胤俄接着说道:“画是好画,不过好像缺点什么?”
胤祉眼中满是倨傲的听着自己兄弟的赞赏,对于自己的画他还是很有信心的,不然也不会拿来给皇阿玛看,听到胤俄说他的话缺点什么时,不屑的瞥了眼胤俄,大老粗一个懂什么?
胤祥戏谑的看着胤俄,“自然是缺首好诗。”
康熙拍拍胤俄的肩膀,带着笑意斥道:“让你平时多用些功,你就是不听,闹笑话了吧!”
胤俄讪笑的挠挠头,“嘿嘿……皇阿玛,您知道儿子的,舞刀弄棒还行,这读书还是算了吧!”
听到康熙的话,胤祉心中微动,跪拜在康熙面前大声说道:“皇阿玛,儿臣斗胆提个要求,您可否给儿臣题首诗?”
由于此次木兰秋弥,大清的将士好好的震慑了那几个蠢蠢欲动的蒙古部落,再加上温都尔王济格默特郎布的强势出面,以及科尔沁达尔汉亲王班第的明确表态,蒙古诸部落基本处在康熙的掌控之中,所以他的心情大好,朗声笑道:“这有何难?拿笔来。”
李德全连忙送上笔墨,胤祉当仁不让的立在康熙身旁,研着墨。康熙接过狼毫,沉吟片刻,便笔走龙蛇,题上一首七言绝句。
“极目青天日渐高,玉龙盘曲自妖娆。无边绿翠凭羊牧,一马飞歌醉碧宵。(引用,流萤不多说了。)”胤禩温润的声音使诗平添几分韵味,“皇阿玛,好诗!”
“哈哈哈……”康熙放下狼毫,甚是满意的看着自己的诗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儿臣给皇阿玛请安!”
“哦,你来了。”康熙脸上的笑容淡了许多,看着胤礽问道:“怎么这么晚才来?”
“儿臣……儿臣……”胤礽额头冒着冷汗,琢磨着如何圆谎,同时暗骂底下的奴才,竟然不叫他。却忘记了是他吩咐那些奴才,不许打搅他和姬妾的兴致。
康熙心中越发失落,淡淡说道:“罢了。”难得的好心情,他并不想破坏,于是岔过话题,“老四,你手里一直拿个匣子做什么?”
“回皇阿玛,儿子的侧福晋钮祜禄氏自幼喜爱医术,前段日子无意间找到一株花,有凝神静气、提神去乏之效,便做了几个熏香绣球把玩,儿子想着皇阿玛整日劳累,这熏香绣球对皇阿玛您也许会有些用处,便给您带来了。”胤禛说着把匣子递到康熙的手里。
“真有你说的奇效?朕倒要好好试试。”康熙好奇的打开匣子,瞬间清香四溢,心中因胤礽而起的一些郁结消散了许多,惊叹的说道:“果然是好东西!老四,这种熏香绣球你还有多少?”
“有五个,皇阿玛手里一个,十三弟和萨日格格、十弟和儿子手里各一个……”
“四哥,这么好的东西,十哥、十三哥都有,也给弟弟一个如何?”胤祯眼中火热的盯着胤禛身上的熏香绣球,原来早上四哥说要送给自己的熏香绣球竟是这样的好东西,暗恼胤禛不说清楚,要不然他肯定不会拒绝!
不过还不晚,他自己身上不是还有一个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胤禛话还未说完就被胤祯打断,见他一直盯着自己腰际,眼神黯淡,为难的在胤祯和康熙之见回顾。
“十四弟若是喜欢,我的给你便是。”胤祥看着眼前这一幕,脑海里不禁浮现出多年前在永和宫时看到的画面,两者逐渐重合,心中一痛,上前一步,把自己身上的玲珑绣球扯下来,递到胤祯面前。
与此同时,胤俄也解下自己身上的玲珑绣球,沉声说道:“小十四,这个你拿去吧!”
“十弟!十三弟!”胤禛跨前一步挡在两人身前,阻下他们的动作,把他自己手里的熏香绣球放在胤祯手里,“是我疏忽了,这个十四弟拿着。”然后跪在康熙面前,“皇阿玛若是觉得此物有效,儿臣…回去便给钮祜禄氏捎个信,让她再想办法找找那种奇花。”
若说刚才康熙还对熏香绣球有那么一丝的想法,那么此刻这熏香绣球在他看来,远不及自己的儿子重要。胤禛眼里那受伤的表情,胤祥对胤禛的心痛,胤俄对胤禛的维护,他都看在眼里,看着他们兄弟和睦的样子,心理安慰的同时,对胤祯升起了不满。在他的面前胤祯对着自己的亲哥哥都能如此嚣张,那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胤禛还不知道要受多少的委屈。
思至此处,康熙看向胤禛的眼光再次柔和了几分,“不必了,倒是朕贪心了。”
“皇阿玛,此物既是钮祜禄氏做出的,说不准她那还有,让四哥拿来……”
“放肆!你当朕是什么人?抢夺儿媳的东西,亏你说得出口!”康熙本就不满胤祯刚才目无兄长的样子,见他此刻变本加厉,厉声斥责道:“钮祜禄氏也是你叫的!那是你四哥的侧福晋,你的小四嫂!”
“皇阿玛息怒,十四弟平时对钮祜禄氏也挺尊敬的,许是方才顺着我的话,说顺嘴了,您就原谅他吧。”胤禛看着康熙说道,“而且十四弟也是出于好意,想着把好东西孝敬给皇阿玛。”
康熙看着给胤祯求情的胤禛,再看看眼中对胤禛满是怨怼的胤祯,暗叹一口气,同样是他的儿子怎么差别那么大,都是德妃不会教养孩子,对德妃的不满又加了一层。
“罢了,朕也累了,你们退下吧。”
“皇阿玛保重龙体,儿臣等告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胤禛等人行完礼,均脚步轻缓的退出了大帐。
“四哥,等等我们!”胤祥和胤俄快步跟上胤禛。
“有事?”胤禛扭头问着两人。
“嘿嘿……四哥,十弟我想去您那儿蹭点吃的,你可别赶我离开啊!”说着摆出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表情。
胤祥也腆着脸说道:“我想念四哥你那的好茶了。”
胤禛脸色铁黑的对这两人斥道:“两个吃货!”然后兀自转身,“还不跟上来!”背对两人的幽邃眼眸划过暖色,他们是怕他伤心,才故意耍宝的吧!
“好嘞!四哥,小四嫂可是又给你送什么好吃的了?”胤俄乐颠颠的跟在胤禛身后。
“十哥咱们先讲好了,四哥那的吃的大部分归你,但是那茶水你可不许再和我抢了,否则我和你翻脸。”
“小十三,不就是喝你口茶水吗?至于吗每次都提……”
望着逐渐远去的那三人的背影,胤禩的眼里满是复杂。
“八哥!”胤禟见自家八哥盯着胤俄远去的背影以为他心中不满,连忙说道:“老十就是个吃货,八哥别介意,他的心肯定是和咱们一起的。”
胤禩收起思绪,脸上重新带上浅笑,“九弟,咱们也回吧,来之前嫣然可是说今晚的晚膳她要亲自下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什么?八…八哥,九弟我还有事,我……哎呦,疼……八哥你轻点。”被胤禩揪着辫子的胤禟只好跟着一起走,同时为自己的肚子默哀。
嫣然表妹什么都好,就是她的厨艺不堪入目,偶尔熬个汤汤水水的还行,要是主食的话那就是堪比泻药了,每次吃过她做的东西,自己的肚子就要疼上几天。他就不明白了,为什么同样的东西,同样的做法到她手里就能变样东西出来,偏偏每次那些菜的味道还很不错,让他忍不住多吃几口,可是吃过后他就杯具了,以至于现在听到自家表妹下厨他就色变。
后妃的帐篷群,一个富丽堂皇的帐篷内。
德妃斜倚在软榻上,宠溺的拍拍在她腿上撒娇的胤祯,“小十四,今个儿怎么舍得到额娘这来了?”
“额娘,瞧您说的,十四是那种不孝的人吗?儿子可是一得到好东西就来孝敬额娘您了,呐,你看。”胤祯从怀里拿出熏香绣球放到德妃眼前,“额娘,感觉怎么样?有没有觉得精神好了很多?”
“确实好了很多,这是熏香绣球?”德妃纤细玉指捏着玲珑绣球在烛光下仔细端详着,“好漂亮的外形,就如那帐外的星辰!”德妃放下熏香绣球,欣慰的看着胤祯,“还是小十四知道心疼额娘。”
“那是自然!额娘,不是儿子说四哥的坏话,四哥也太不把咱娘俩当亲人看了,这样的好东西知道给十哥、十三哥,就不知道孝敬给额娘您!这个也是儿子被皇阿玛骂了一顿,才从他那儿给您讨来的。”
德妃见胤祯一脸委屈的样子,心疼的说道:“额娘的小十四受委屈了,改明儿……额娘给你出气。”说到这里,德妃的眼里闪过精光,“你皇阿玛最近很看重胤禛,你在其他人尤其是你皇阿玛面前,切不可表示出对他的不满,甚至还要和他多亲近。你毕竟和他一母同胞,他即便是做给你皇阿玛看也不能委屈了你,他的能力才干还是不错的,你跟着多学学,也可借着他讨你皇阿玛的心,以后……这些你该明白的是不是?”
听到德妃的话,胤祯眼里划过火热,对着她保证到:“额娘你放心,儿子不会让你失望的,定会让你成为大清最尊贵的女人。”
“好,额娘等着。”
帐内母子情深的两人,却没发觉此时的大帐周围分外安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再说胤禛等人离去后,康熙闻着熏香绣球精神又清爽了许多,把压下的折子处理完,打开暗卫送来的密保,眼光顿时闪烁、阴晴不定,对于胤祯的不满再添几分,原来胤禛曾亲自去问过胤祯要不要熏香绣球,胤祯自己拒绝了却还好意思在自己面前指责老四。
看来他有必要敲打德妃一下,以前聪明伶俐的小十四都被她带成什么样了!
于是带着李德全朝德妃的大帐而去,远远就看到胤祯进了德妃的帐子。不得不说康熙很多疑,而且还有着喜欢听墙根的毛病,他对李德全挥手示意,让侍卫们无声的制住守在德妃帐外的那几个奴才,把大帐周围清空,轻踮脚步来到帐外,听着德妃和胤祯的对话,脸色一点点变黑,恼怒的盯着帐子,似是要透过它看清德妃的样子。
良久之后,兀自离开朝苏秀的帐篷而去,留下李德全处理那几个奴才。
胤俄和胤祥离开之后,胤禛从床榻的暗槽里取出宛如写给他的书信,一遍又一遍的读着,白日的郁闷一扫而空,眉头舒展开来。
翌日清晨,胤禛刚睁开眼,就看到苏培盛一脸纠结的站在不远处发呆。
“苏培盛。”
“主子!奴才在。”苏培盛猛的回过神,恭敬的立在胤禛身侧,眼神却不安的朝桌案那里瞟着。
胤禛眯着眼盯了他一会儿,蓦地起身走向桌案前,看着上面的盒子眼眸冰冷,“这上面的划痕怎么回事?”
苏培盛擦着额头的冷汗,小心翼翼的回答着,“回…回主子…是白雪它在送侧福晋的东西时,被草原上的牧人盯上了,所以盒子被箭滑花了。”
听到“白雪”这个名字胤禛嘴角再次抽搐,丫头起的名字他实在不敢恭维,那只雪狸起个雪花,这只白尾雕起个白雪,收回心神,胤禛对着苏培盛淡淡的说道:“你让阿大、阿二他们处理一下,爷不想再见到下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嗻。”
“你先下去吧。”胤禛接过苏培盛手里的衣袍,自己披上,挥挥手示意苏培盛可以离开了,移步坐在桌案前,动作轻柔的打开盒子,拿出里面的书信。
看着宛如娟秀清丽的字体,胤禛脑海里不禁浮现出她的身影,眼里含满柔情,喃喃低语:“丫头,很快我就可以回去了。”
见信上说弘历已经可以吐出单个的字时,脸上又带上自豪,他们的儿子自是比别人的聪慧。
由于一早就接到宛如的书信,所以胤禛的心情格外的好,给康熙请完安,便去德妃那里请安。
德妃小抿一口茶水,看了眼胤禛,淡淡的说道,“老四,听十四说你的侧福晋钮祜禄氏弄出了个很特别的熏香绣球?”
听到德妃的话,胤禛低垂的眼睑划过锋芒,低声应道:“是,她自幼喜爱医术,前段日子偶得一株奇花,便做了几个熏香绣球。”
“哦!”德妃抚着额头,对胤禛叹道:“额娘许是年纪大了,最近精神差了许多,你看让钮祜禄氏给额娘做几个熏香绣球可好?”
“她是您的儿媳妇,理应孝敬您,儿子回去就让人捎信,看能不能再找到那种奇花,给额娘再做几个熏香绣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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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那额娘可就等着了。”德妃见胤禛应承下来,眼中划过喜色,想着小十四还得靠他多帮衬,便脸带慈祥的说道:“额娘还没见过弘历那个小子呢。回京后让钮祜禄氏带着他去永和宫,让我这个玛嬷看看。”
“是,额娘。”
胤禛的干巴巴的回答让德妃嘴角的笑意一僵,每次见到他冷冰冰的样子,德妃就有些不耐烦,可是想到十四,嘴角再次带上笑容,“我听十四说,皇上很是看重你,额娘很开心,不过你也不要总是忙,自己的身体也要多注意,别让额娘总惦记。”
胤禛敛去嘴角的讥讽,连忙回道:“儿子不孝,让您担心了。”
胤禛的回话让德妃一阵憋闷,仔细打量着他,看他到底是装糊涂故意不接她的话茬,还是真的没听懂她话里的意思,可是胤禛那双幽邃的眼眸除了一片漆黑就是冰冷淡漠,让她不禁打个冷战,再仔细看时已是一片宁静,暗道自己多心了。
德妃见从他的表情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把话说开:“十四也大了,你有什么事忙不过来,可以尽管吩咐他去做,都是自己兄弟不必客气。额娘看着你们每个人都出息了,也就放心了。”
“十四弟虽然有些冲动,但还是很得皇阿玛看重的,额娘不必担心。若是有哪些能帮的,我自会帮衬着些。”
“那就好。”德妃虽不太满意胤禛的回答,但是也知道自己不能逼得太急,“若没事,你便回吧!额娘就不耽搁你的正事了。”
“那儿子告退。”
胤禛出了德妃的帐篷,便直接回了自己的大帐,头顶的皓日也无法融化他心里的寒冰。努力平复心情之后,他叫来了苏培盛,“你现在就去派人,给府里的侧福晋捎信,让她再寻找些奇花,另外你们也派人帮着寻找。”
苏培盛见自家主子快速的转着玉扳指,说着意味深长的话语,微愣,然后才反应过来,应声“嗻”,便告退了,边走边在心里盘算着,怎样才能不动声色的让那些有心人知道,自家主子一直在很用心、劳神、劳力的办事。
傍晚,康熙便接到了暗卫的密报,恼怒的摔着茶碗,对着李德全沉声说道:“你去告诉德妃,若是不舒服找太医,若是想要熏香绣球找她的宝贝儿子十四,或者亲自来找朕,老四还要替朕办差事,没时间帮她治心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嗻。”
德妃听着李德全转述的圣谕,耳红面赤、羞愧难当,纤细手指上戴着的黄金雕花镂空镶红宝石甲套,几乎要透过旗袍拧进肉里,嘴角强扯着笑容,跪谢着恩旨。
李德全刚一离开,大帐内便噼里啪啦的响个不停,就连德妃平日里最爱的茶具也四碎的躺在地上。
“娘娘息怒!”沈嬷嬷连忙劝着德妃,“您若是伤了身子可如何是好?”
“病了岂不正好如了皇上的意,可以请太医来永和宫吃吃茶!”
“娘娘…慎言…慎言啊!”沈嬷嬷拉住德妃,不停地给她打眼色。
怒气消了一半的德妃,此时也意识到自己的失言,冷眼扫向帐内的掌灯宫女,“你有听见什么吗?”
“娘娘息怒,奴婢刚刚有些跑神儿,没听见你的话,请您赎罪。”
“很好,你退下吧!”德妃见她挺聪明的满意的点点头。
“娘娘,四爷现如今明显荣宠很盛,您还是不要再去触这个霉头了,咱们可以慢慢筹划,再说十四爷也还要靠四爷帮衬。”
“你说得对,还是小十四重要,在他获得皇上的欢心之前,本宫还是需要安抚胤禛的,只是他的那些女人……尤其是钮祜禄氏……”说到这里,德妃眼里划过阴狠,既是她的儿媳,给她侍疾尽孝也是应该的不是吗?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这一日,胤祥和胤俄再次厚颜赖在胤禛的帐子里蹭吃的,猛然听到帐外传来“klee…klee…klee…”似小狗或黑啄木鸟的响亮叫声,紧接着大帐开始轻微的晃动。
白雪?它出什么事了?胤禛心一惊,来不及多想,拎起衣摆,大步走出了帐子,头顶迅速笼罩着一片阴影,白雪突然摔落在他的脚边,胤禛蹲下身子看着它身上血肉外翻的伤口,眼中满是阴霾,从怀里取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回春丹,捏成两半一半送入它的嘴里,另一半刚想搓成粉末洒在它的伤口上,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又攥回手心。
白雪服下回春丹后,身上的疼痛消了很多,亲昵的蹭着胤禛,可是见到他突然间又把另一半回春丹收了回去,不满的“klee…klee…”的叫着,同时用喙不停的啄着胤禛的右手。
“四哥,这是雕?”胤俄吃惊的指着白雪,见它对胤禛亲近的样子,问道:“不会是你养的吧?”
“恩,是我养的。要不然,有你们两个吃货在,我这里的东西早就没了。”白雪既已被发现,有些事就瞒不住了。
“你的意思是,我们吃的那些东西是它飞回京城带来的?”胤祥不镇定了,这只雕可真是神勇啊!能从那么远的京城飞过来已属不易,居然还带着那么多的吃食!“我还一直以为是四哥你让奴才们回京城带来的,那时就在纳闷儿,你手下奴才办事的速度可真快。”
“四哥,那它一个来回得多久啊?”胤俄望向白雪的眼中带着一丝火热,若是他也有一只雕,那不是可以让它天天帮自己带吃的!
“大概六七天。”胤禛并没有告诉他们其实一天就可以一个来回,一是那样太不可思议,二是他不喜欢被人知道底细。此番白雪受伤自己跑来找他,定会引起轩然大波,皇阿玛那里……白雪怕是留不住了,不过送到皇阿玛那里也有好处,毕竟没人会防备动物吧!胤禛一边思索着如何应对变故,一边抚摸着白雪的脑袋,安抚着它,“苏培盛,去端盆热水来,我给白…”胤禛实在叫不出口它的名字,又再次改口说道:“我给它洗洗伤口。”
“嗻。”
“我们进去吧!”胤禛拍拍白雪的脑袋,然后率先进了帐子,白雪一摇一摇的跟着走了进去,留下胤俄和胤祥在那兀自惊讶。
“klee…klee…”许是因为胤禛在水里添进去了回春丹药末,白雪舒服的叫着。
良久之后终于反应过来的两人,也跟了进来,兴致勃勃的围在白雪身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四哥,它能听得懂人话!”胤俄粗大的手掌想学着胤禛的样子,摸摸白雪,可刚伸到白雪身边,就被它毫不客气的啄了回去。
胤祥看着胤俄红肿的手掌,咽口唾沫,还好十哥的手快,否则现在受伤的就是自己了。
“苏培盛,去拿瓶药膏。”胤禛看着胤俄的带着红肿的手掌,眉头紧蹙,“别看它现在很温顺,其实凶狠得很,它还不认识你们,你们不要去碰触它。”
“哦。”胤俄郁闷的接过苏培盛手里的药膏,涂着伤口。
“主子,皇上和几位阿哥来了!”苏培盛猛的掀开门帘子,对着胤禛说道。
胤禛眼中划过了然,拿过帕子擦擦手,带着胤俄胤祥走出大帐迎接康熙。
“儿臣胤禛、胤俄、胤祥,给皇阿玛请安!”
“免了。”康熙坐在主位上,环顾着四周,看到软榻上的白雪,眼睛一亮,“老四,这就是那只坠落的雕?”
康熙走到跟前仔细的打量着,从头及胸处羽呈浅褐色,微弯且大的喙为浅黄色,翼下近黑的飞羽与深栗色的翼下成对比,尾短呈楔形且全白。
好俊逸的白尾雕!康熙眼中满是惊叹。最让他在意的是,白雪的灵性,见白雪眼里的慵懒在发现他的瞬间变成了警惕,他的心思再次活络了起来,“老四,这只白尾雕?”
“回皇阿玛,这是儿臣养的,几个月前儿臣见皇阿玛特别喜欢有灵性的动物,便特别留意了一下,刚巧儿臣的门人发现了一对白尾雕,便给儿子送了来,只是当时这对白雕奄奄一息,想必那母雕也是因为它们无法存活才抛弃了它们。儿臣便让钮祜禄氏养着试试,没想到它们竟真的活了过来。六天前钮祜禄氏的熏香绣球便是它送过来的,儿臣本想把它献给皇阿玛,谁知道第二天它竟没影了,哪成想今天它却带着一身伤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哦,你说把它献给朕?!”康熙的脸上堆满笑意,虽说他本就想得到白雕,但是老四主动献给自己,可见他的孝心,再想到老四一有好东西就想着孝敬自己,分享给兄弟,心中更是欣慰,“它有名字吗?”
听到康熙的话,胤禛满脸纠结,“有…但是…”
“怎么了?”康熙不解的看着胤禛,一个名字罢了,有必要这么为难吗?
“皇阿玛,儿臣给它起的名字叫乌勒黑苏。但是……”被丫头给改成白雪了,他真的很不明白,白雪白羽那么通人性怎么会选择丫头起的这么让人无语的名字,而坚决抵触自己这个主人起的名字呢?
更让他搞不懂的是,丫头除了用灵液救了白雪白羽,偶尔见过它们几次外,根本没怎么接触它们。它们一直都是和他这个主人相处的,为什么这对小家伙每次见到丫头明显要更亲昵呢?
仿佛丫头是它们的王,凡是丫头的决定,它们宁可违背自己这个主人,也不违逆丫头。
思至此处,胤禛眼中闪过无奈。
呜呜呜,不知不觉中宛如快变成动物园园长了,哎,没办法,情节需要,亲们多担待!还有,对于给它们起名字这件事上,流萤很头疼的说,借用一些名字亲们全部当娱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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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周开始,流萤希望有个好的成绩,亲们也要有着好的心情哦!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康熙此时的心神都在白雪身上,倒没发现胤禛眼中的犹豫和无奈,赞同的颌首,“不错,好名字,意味着它很聪敏、伶俐。那它平时都吃些什么东西?”
“它一般都是自己飞出去觅食,然后再回来。儿臣给您送去的水果,偶尔给它备些就行了。”
“是吗?那倒是省心。”康熙眼中显过诧异,对着白雪叫道:“乌勒黑苏。”
白雪见围着自己的那些人似是没什么恶意,便不再理睬,惬意的用喙梳理着自己的羽毛,对于康熙的叫喊没有丝毫的反应。
“老四?”康熙眼神询问着胤禛。
看着白雪的反应,胤禛无力的叹口气,“皇阿玛……乌勒黑苏和苏勒,也就是另一只白尾雕,它们都是钮祜禄氏救过来的。这两个小家伙许是感恩,只认钮祜禄氏起的名字。”
“还有这回事?”康熙看向白雪的眼神更炙热,知道感恩图报的白尾雕才更值得他喂养,“那它现在叫什么?”
“白雪。”胤禛垮着脸回道。
听到胤禛的话,胤俄、胤祥、胤禩等人都忍不住轻笑出声。
康熙嘴角一抽,再想到选秀时宛如绣的图案,以及给胤衸的故事书,又觉得这才符合她的作为,“是胤衸故事书里的白雪公主吗?这白雪是只母雕?”
胤禛再次无力的点点头。
“哈哈哈……”康熙开怀的大笑,“那另外那只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白羽。”
“恩,这个还算正常些。”
闻言,胤禛汗颜,其实刚开始丫头起得是白马,说什么公主应当配王子,被他坚定否决了,两只母雕怎么也配不到一块啊,最后才改成白羽的。
“白雪。”
“klee…klee…”白雪听到有人叫它,抬起头回应着。
“哈哈哈……”
“恭喜皇阿玛喜得此雕!”胤禩恭贺着康熙,同时暗自思索为什么四哥总能得到这些奇物?再联想到辛巴那只白虎、那些熏香绣球,都有着钮祜禄氏的影子,眼中划过异色,似是无意的笑道:“四哥,弟弟也恭喜你娶了小四嫂那样心思剔透、秀外慧中的女人。”
胤禛扫了胤禩一眼,淡淡的说道:“她哪里及得八弟妹贤惠能干,身为皇家媳妇为咱们爷们持好家、养育子嗣就行了。八弟向来看重八弟妹,想必也是如此认为的吧?”
子嗣!嫣然…想起自己对她的承诺,胤禩眼中闪过波动,随后再次归于平静,脸带笑意的说道:“小弘历的满月宴八弟没能参加,等到他周岁抓周,弟弟必定是要去的。”
“那四哥先谢过八弟你了……”
“皇阿玛,不能摸啊!”胤俄的大叫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康熙的手停在半空,看向胤俄,不解的问道:“怎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它会啄人的,皇阿玛!”胤俄晃晃自己红肿还未褪尽的手。
“嗯?”康熙的手又缩了回来,看向胤禛,“老四,这白雪?”
“无碍,皇阿玛多和它亲近亲近就好了。”胤禛扭头对着苏培盛吩咐道:“去拿些果子过来。”
“klee…klee…”白雪看见苏培盛端着的果盘,兴奋的叫着,一摇一晃的凑到胤禛面前。
“来,给你。”胤禛拿起一个果子放在手心,白雪高兴的啄进嘴里,然后蹭蹭胤禛,期待的看着他。
胤禛揉揉它的头,拿起一个果子送到康熙面前,“皇阿玛。”
康熙接过果子学着胤禛的样子把它送到白雪的嘴边,白雪小眼睛滴溜溜的转着,见胤禛微不可见的点点头,开心的啄进嘴里。
康熙见状开怀大笑,猛然看见它腹部的伤口,眉头紧蹙,“老四,白雪身上的伤口怎么样了?有没有找太医看看?”
“儿臣已经简单的处理过它的伤口了。”
听到康熙的话,胤禛等人满头黑线,太医是给人看病的,皇阿玛竟然想让他们给白雪治伤。
“那它的伤是怎么回事?”康熙现在已经完全把白雪看成自己的所有物了,关心的问着胤禛。
“这……儿臣现在还不知道,不过儿臣已经派人去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嗯,那就好,看样子这白雪朕暂时还带不走,老四你就多费心替朕照看照看它。”康熙再次拿给白雪一个果子,心里有些不舍,叹口气,“朕会常来看看它的。”
“皇阿玛,放心,给儿臣一段时间,儿臣定会调教好白雪的。”
康熙满意的点点头,便带着胤禩、胤禟离开了。
康熙一离开,胤俄、胤祥便松了口气,眼神诡异的看向胤禛,让胤禛打个寒战,“你们想干嘛?”
胤祥扛了胤俄一下,示意他开口,胤俄没好气的瞪了胤祥一眼,可是他自己也很想要只白雪这样颇具灵性的雕,只好搓着手道:“嘿嘿……四哥,你看能不能让你的门人也帮弟弟们弄只雕玩玩?”
哦,原来是这事?胤禛看着两个扭捏的家伙,掩去眼中的笑意,一脸为难的说道:“这……不太容易啊!”
“啊!哎,那就算了吧!”胤俄沮丧的看着胤禛,倒没有强求,毕竟自己已经欠四哥很多人情。
“但是可以帮你们寻只雄鹰,如何?”其实普通的雕也不会如白雪、白羽这么通人性,关键是丫头手里的灵液呢!
见两人失望的表情,胤禛也没有继续解释,到时他们自会知道雄鹰也不错。
接下来的日子,白羽代替白雪成为了信使。胤禛在办完差事之余,多了个任务就是劝解白雪,为此付出了一瓶丹药,和无数的水果,使得胤禛每次看到它心里就憋闷不已,白雪却依然悠哉的呆在康熙身边,享用着康熙为它准备的水果。
归京的日子很快就到来了,这一日,康熙如往年一样,举行着离别前的夜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夜慕低垂,燃烧的篝火旁,佳人翩翩起舞,四周的众人推盅换盏,大碗喝酒,大块吃肉。
胤禛的心里却升起淡淡的孤寂,下意识的望向苍穹,一个身影突然浮现在无尽璀璨的星海,美眸流转、顾盼生姿,仿佛诉说着数不尽的柔情,带着别样蛊惑的绝世容颜,映在眼里,却坠在心里,那是心灵久违的一种悸动,伸出手去,却只有握不住的丝丝潮气。
回过神的胤禛,右手轻抚着颈上的寒玉珠,眼睑低垂,身上弥漫着思念的味道。
远处的康熙见到胤禛手扶前襟的动作,招来李德全一阵耳语,李德全恭敬的点点头,从一旁的小太监手里拿过黄色纱绣四团金龙披风。
“四爷,这是万岁爷让奴才给您送来的披风。”
“这……”胤禛听到李德全的声音,连忙收回思绪,等看清李德全手里的披风时,惶恐的朝康熙跪拜着,“儿臣惶恐!”皇阿玛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在试探他!
“老四,起来吧。这草原夜里潮气大,你的衣服有些单薄,快点穿上,别得了伤寒。”康熙对着胤禛笑着说道,可扫到下面众人的异动,意识到自己对胤禛的看重太过显眼,想了想又道:“朕还指望着你好好替朕办事,辅佐太子呢?”
“儿臣谢皇阿玛赐袍!”胤禛见康熙如常的脸色,暗自松口气,“定会竭尽全力辅佐太子!”
李德全得到康熙示意,连忙扶起胤禛道:“四爷,奴才帮您披上。”
胤禛微微颌首,李德全小心的展开披风,替他穿上系好带子,便再次回到了康熙的身旁。
康熙见胤禛除了眼中划过一丝感动外,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眼含欣慰的点点头,旋即看向胤礽:“胤礽,今夜潮气甚大,你代朕给各位爱卿敬一杯酒,一来助他们驱驱寒;二来他们替大清坐镇蒙古劳苦功高,须得好好犒劳他们一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是,皇阿玛!”本来见康熙给胤禛赐袍,胤礽眼里满是阴霾,可是听到康熙的话,脸上瞬间带上了喜色,皇阿玛还是最看重他,不仅替他拉拢老四,还给他机会安抚蒙古勋贵,树立自己的威信,于是朝着在座的勋贵遥举着酒碗,朗声说道:“就如皇阿玛所言,各位对大清贡献颇大,让孤甚是敬佩,在此孤代皇阿玛敬各位一杯,孤先干为敬!”说着率先一饮而尽。
“好,太子好酒量。”温都尔王济格默特郎布大笑着饮下碗中酒。
“那臣愧受了!”达尔汉亲王班第也举起桌案上的酒碗满饮而尽。
“如此,谢过皇上以及太子的厚爱了。”
“多谢皇上、太子。”
其他的蒙古勋贵也纷纷举起酒碗。
胤礽见着蒙古勋贵一个个恭敬驯服的样子,心里十分畅快,很享受这种居高临下的滋味。
康熙看着喜色外透的胤礽,对比刚才胤禛的沉稳,心中越发失望。可是忆起皇玛麽,以及和胤礽几十年的父子情分,再次对自己说道,再看看,也许胤礽还可以改得过来。
胤禩见温都尔王济格默特郎布表态后,尔汉亲王班第和其他的勋贵才纷纷举杯,眼中满是复杂的看看胤祥和胤禛,可是想到刚刚皇阿玛对太子的重视,心中又有些迷惑,皇阿玛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扶持四哥就是为了辅佐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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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胤禩拉回思绪,想了想朝胤禟低声问道:“九弟,你说皇阿玛是看中太子还是四哥?”
胤禟想也没想地回道:“自然是太子了!”然后用下巴指指胤礽,附到胤禩耳畔,眼含不屑的说道:“你没瞧到太子那得意的样子,你说皇阿玛一直挺英明的,怎么在太子的事上就那么糊涂!八哥你在咱们这些兄弟中才干、学识样样出众,连大臣们都很认可你,为什么皇阿玛就看不见呢?只知道维护那个贪图享乐、骄纵蛮横的太子。”
胤禩闻言,眼神一黯,为什么?因为他额娘是辛者库出身,所以额娘和他的地位一直很卑微,而太子却是皇阿玛元后的嫡子,故而年幼时便被封为太子。
看到胤禩的表情,胤禟就知道八哥又想到他的身世了,暗叹一口气,岔开话题道:“依弟弟看,八哥你不必担心四哥。最近这半年,皇阿玛虽然很看重四哥,可他毕竟救驾有功,又给皇阿玛献了那么多的好东西,皇阿玛看重他也能理解,不过这恩宠比起太子就差远了。虽说皇阿玛对太子有些不满,可还是处处护着他,为了他处心积虑谋划,扶植四哥、胤祥,所以现在咱们最重要的是把太子拉下储君的位子,只有这样八哥你才有机会。”
胤禩点点头,不论四哥有没有心思,在把太子拉下来之前,这些都不需要担心。
酒过三巡之后,康熙便离去了。因着明天将要返京,众人在不久之后也纷纷离开。
康熙看着手中密报,眉头紧锁,原来白雪的伤势是胤祯带人弄伤的,怪不得前段日子胤祯总是带着人去围猎,原来是发现了白雪,想要擒获它,然后献给自己,讨自己欢心。想到胤禛告诉他白雪是被几个不长眼的牧民射伤的,心中了然,老四是怕自己怪罪胤祯吧!胤祯这几天,若非必要也不再出现在自己面前,亦是这个原因吧。
八月多的天气还带着闷热,返京途中,康熙再次带着浩荡的队伍入住热河行宫之内。
翌日,赋闲的胤禛出现在烟波湖上,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此时的他竟和一年前一样身着紫色长袍和乳白色的短褂,端着一杯香气四溢的茶水望着远处盛开的荷花。
胤禛突然想起了什么,放下茶碗说道:“苏培盛,把笔墨拿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嗻。”苏培盛麻利的收拾好桌子,铺上纸张,摆好笔墨砚台。
胤禛拿起笔,凝望着远方,沉吟了片刻,便专注的作起画来。
狮子园,水云阁。
胤祥对着他面前的奴才,大声说道:“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四哥去哪儿了?!”
“十爷、十三爷,主子去烟波湖赏荷去了。”
胤祥掏了掏耳朵,再次向身侧的胤俄确认道:“十哥,这奴才是说四哥去烟波湖赏荷去了吗?”
胤俄同样是一脸震惊的点点头,“嗯,我也听见了,小十三,你说四哥脑袋没发烧吧?”
“有这种可能!我们去瞧瞧!”
“嗯!”
万壑松风殿,刚批完折子的康熙,轻嗅着熏香绣球,精神迅速好了许多,看着外面天气不错,便对着不远处的白雪挥挥手,“白雪,朕带你出去转转。”
“klee…klee…”白雪兴奋的扇着翅膀,一摇一晃的跟在康熙身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李德全,你说朕该去哪转转呢?”
“这行宫的景色都挺不错的,奴才还真不知道您该去哪?”
“klee…klee…”白雪突然飞空,朝着东南湖区而去。
“呦,白雪自己挑好地方了。”康熙笑着对李德全道:“去安排一艘画舫。”
“嗻。”
烟波湖上,胤祥指挥着奴才将他自己乘坐的画舫,朝远处胤禛的画舫靠近。
“klee…klee…”白雪边叫边从高空飞射下来,再次起身时,锐利的爪子已多了一条还在甩着尾巴的活鱼,落在胤禛的画舫上,得意的朝胤禛叫着,“klee…klee…”
见胤禛没有理它,有些不满的扇着翅膀。
苏培盛见状连忙阻止,“哎呦,小祖宗,你可别闹了,主子正在画画呢?”话音刚落,就看到了对面画舫上的胤俄、胤祥,恭敬的行着礼,“奴才给十爷、十三爷请安,两位爷吉祥!”
胤祥刚踏过甲板,来到苏培盛的身边,就四处张望,寻找着胤禛的影子,“四哥呢?”
“在那儿呢!”苏培盛指指身后,“两位爷,小声点,主子正在画画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哎?”
胤祥、胤俄再次被震住了,两人眼睛对视,今个的四哥真反常!然后,悄无声息的绕到胤禛身后,静静的看着。
“呼”胤禛轻舒一口气,放下笔,凝视着画面,眼中含着柔情。
烟雨迷蒙之中,亭亭如盖的荷叶,片片相连、相互依偎,一枝枝或饱满、或初绽头角的各色荷花,于泛着涟漪的碧湖之中,婀娜多姿地摇曳着,丰润灵动、萦绕着荷香,荷间隐约可现穿梭的鱼儿。
其上,一个身袭鹅黄色长裙外罩淡绿色衣衫的女子,脚尖轻点着如玉的荷瓣,翩翩起舞,发髻之上的千瓣掐丝赤金菊步摇欢快的跳动着,整个人鲜活生动,似要破画而出。
胤祥痴看着画面,一时之间竟分不出是荷衬人娇,还是人衬的荷格外空灵洒脱。
胤俄遗憾的摇着头,“哎,可惜只有背影,看不到人的正面。”
回过神的胤祥嗤笑一声,他这个十哥还真让人无语。
胤禛看着两个活宝,眉头轻蹙,“你们怎么在这?”
“幸亏来了,否则弟弟还不知道四哥你也有如此一面!”胤祥对着胤禛挤弄着眼睛,“四哥,这画上的女子到底是谁?”
“呵呵…朕也想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康熙的声音突然传来,三人连忙行礼,康熙随意的挥挥手,“行了,这画舫上没外人,咱们父子间就不必多礼了。老四,这画上的女子到底是谁啊?”
“回皇阿玛的话,儿臣偶来兴致游湖,一时有感而作,倒并非真有其人。”
“听四爷如此说,奴才倒想起一件事。”李德全见康熙示意他继续,于是接着说道:“奴才听这行宫里的太监说,去年烟波湖烟雨朦胧之际,曾见荷中仙子手持莲花在此湖上漫舞,与四爷的画倒有几分相像。”
听到李德全的话,胤禛眼皮直跳。
“哦!”康熙满脸兴致的看着胤禛,“老四,你这画画的可是荷中仙子?”
“儿臣是听过这个传说。”能把丫头摘出来就好!
康熙抬头看着画舫之外分外晴朗的天气,遗憾的摇摇头,“可惜,今个的天是不行了,否则朕还真想见识一下,荷中仙子雨中漫舞的美景。”
“万岁爷,以后有的是机会。”
“也是,虽然看不成仙子漫舞的美景,欣赏下此时的荷花也不错。”
烟波湖上,一艘画舫随意穿梭在荷花丛中,后面远远吊着另外两艘画舫。
康熙一行人在行宫修整了几天,便再次上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这一日,雅兰院,宛如悠闲地晒着太阳,弘历自个在学步车里欢实着。
“小姐,王爷已经随皇上进宫了,再有一个时辰就回来了,您收拾一下吧!”彩荷看着慵懒的躺在坍塌上的宛如,劝道:“王爷走时,小姐都没送,这次还是露个面的好。”
宛如想想也是,自己虽然不在乎,可弘历还是需要阿玛的,露个面让他们父子联络下感情也好。
“给弘历换换衣服吧,再去看看弘昀和弘时。”
“萌萌已经去了。”
“嗯,我知道了。”
胤禛回府时,宛如已经带着三个包子随着乌拉纳喇氏在大门外等了小半个时辰,心里正气愤的戳着小人。
“给王爷请安,王爷吉祥!”“给阿玛请安,阿玛吉祥!”
“起来吧。”
胤禛带头进了前堂,兀自坐在主位上,乌拉纳喇氏紧跟着坐在一旁,宛如和其他的女人然后才依次落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胤禛形式化的和众女人寒暄一番,又问了问弘昀弘时最近过的怎么样,功课如何,以及弘历的情况,便在众女人的含情脉脉中朝素兰轩而去。
胤禛离开后,宛如又耐着性子应付了会儿乌拉纳喇氏,便行礼告退,抱着弘历领着两个包子回雅兰院了。刚进屋,就见到了主位上坐着的胤禛。
“你不是去素兰轩了?”宛如诧异的看着胤禛。
胤禛脸微红,幸亏外出三个月,他的皮肤又黑了一些不显,不自在的轻咳一声,“咳…我来看看弘历。”
胤禛确实去了素兰轩,不过是问了几句,又赏给耿格格一些东西,便直接回了东侧园,然后又悄悄的来了这里。
“哦!”宛如挑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胤禛。
“啊呀…啊呀…”弘历朝胤禛摇着小手,显然还记的自己阿玛,看的胤禛一阵激动,真不愧是爷的乖儿子,“儿子,阿玛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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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声,胤禛抱着弘历的手一顿,低头望着他,幽邃的眼眸泛着浓浓的温情。弘晖、弘昀他们初次叫他“阿玛”时,他虽惊喜,但远没有弘历的这个“玛”字感觉震撼,不仅因为弘历聪慧还因为他是他和丫头的儿子。想到宛如信中曾说弘历能说单个的字,胤禛笑着问道:“弘历还会说什么?”
“哼!”宛如对着胤禛翻个白眼,说起弘历能吐单个的字这件事,她就满心的郁闷。
那一日,她正在教弘历叫她“妈妈”,清茗突然冒出来给她送东西,她随口对弘历说句“儿子,你阿玛又送东西来了。”紧接着就被弘历的一个“玛”字镇住了。弘历开口叫的第一个不是她也就算,为什么第二个竟然是红焰?思至此处,宛如不满的点点弘历的鼻子,“你这个小坏蛋。”
“咯咯咯……”弘历以为宛如在和他玩,开心的笑着。
看出宛如的郁闷,胤禛宠溺的笑笑,指着旁边三个轮子的圆形小木车,岔过话题问道:“这是你给弘历做的学步车?”可以帮着幼儿学习走路,想法不错,看起来也很精致小巧。
看着胤禛眼中的兴趣,宛如挑挑眉,问道:“怎么,想用它做生意?”
胤禛摸摸鼻子,那么明显吗?
“你觉得怎么样?”
“可以是可以,不过这些东西那些木匠一看就会,没什么保密性可言,也赚不到什么银子。”宛如逗着自己的儿子随意的说着:“但是……我们可以不断更换新的物什来卖,一直牵引着人们的视线,打造出一个牌子,让人们觉得到你那里买东西就是一种身份地位的象征。”
“主意是不错,不过新的东西……”胤禛期待的看着宛如。
“我可以为你提供各种玩偶的图样、以及我院子里游乐场中那些玩乐用的东西的图纸,可以让你在出现仿品时及时换上新的东西。”见胤禛眼睛越来越亮,宛如眯着眼睛笑道:“你出银子、铺子、人手,我负责新玩意的图纸以及帮着你经营铺子,五五分账,如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闻言,胤禛嘴角抽搐,深深的看了宛如一眼,无力的说道:“我好像没亏待过你吧,你就那么缺银子?”
宛如抬起头,施舍给某四一个眼神,“银子谁会嫌多!而且我还得为儿子存老婆本呢,是吧宝贝。”
“啊呀”弘历见宛如和他说话,高兴地拍着小手。
胤禛彻底无语了,弘历还不到五个月,你想的可真够远的!
“三七分怎么样?我要银子有急用。”
宛如无所谓的耸耸肩,答应不答应随你。
见宛如一副没商量的表情,胤禛无奈的点点头道:“好,我答应了。”
苏培盛在角落里听着宛如和自家主子讨价还价,心里一颤,侧福晋奴才佩服死您了。
宛如见胤禛不出所料的点点头,笑着吩咐道:“彩荷把图纸拿来。”
“已经准备好了?”胤禛接过彩荷手里的图纸,肯定的说道:“你知道我会问你要!”
宛如看着胤禛,慢悠悠的说道:“最近夜里,总有人喜欢逛雅兰院,尤其那个游乐场。听弘昀弘时说爷身边的小禄子也很喜欢我这里的小儿书、拼图、积木,还特意哄着他们,借走了几天。”然后反问道:“难道不是你吩咐他们做的?”
“咳咳……”正在喝茶的胤禛,听到宛如的话顿时被呛到了,脸上泛着不自然的红晕。这群该死的奴才,连个事也办不好,看来得好好的再训练训练他们了。胤禛干笑两声,转过话锋,“我给你带回来的东西,你看没,觉得怎么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宛如见胤禛脸带尴尬,见好就收,顺着他的话问道:“什么东西?”
“苏培盛,东西还没送来吗?还不快去把爷给侧福晋带的东西拿进来。”胤禛对苏培盛训斥道,红果果的迁怒。
躲在角落里尽量掩盖自己存在感的苏培盛,躺着也中枪,心里哀嚎,自己好可怜,一溜儿烟就消失了。
宛如看的目瞪口呆,暗自琢磨,以苏培盛那样身宽体胖的身段他是如何做到的?
一日,宛如正无聊的翻着书籍,猛然感觉到头顶一片阴影,抬头望去,见胤禛眼神复杂的盯着她,放下书问道:“你下朝了,出什么事了?”
“你……找时间带着弘历去永和宫看看吧。”胤禛淡淡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隐忍和无力。
宛如微愣,以前她只是个分位低的格格,自是不需要也没那个资格进宫,现如今她进位为侧福晋,按规矩早就该去给德妃请安了。
想到明日自己要进宫四处给人下跪,宛如柳眉紧锁,再想到德妃和胤禛势如水火的关系,更是头疼。现如今胤禛深得康熙看重,德妃不会找他的茬,但是对于自己她就没那么多的顾虑了,任何事只要一个孝字压下来,德妃便稳操胜券,不过姐也不是好欺负的,明天德妃若安分些便罢,否则说不得得给她“送些小礼物”。
这样一想,宛如便不再纠结了,点点头道:“我知道了,明天我就带弘历去请安。”
“若是她……太过,你也不需要……忍着,给她个小教训也好。”
看着胤禛复杂的表情,宛如就知道,即便他再怨恨德妃,亲情总是抹不断的,心里叹口气,罢了,若非必要自己还是不要出手了,“你放心,我有分寸。”
翌日,宛如首次穿上了她的侧福晋朝服,毕竟这是她以胤禛侧福晋的身份第一次拜见德妃,还是郑重些比较好,省的被人挑刺,只是这几十斤重的衣服穿着真不舒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等宛如抱着身穿冰绸蓝面吉服的弘历出来时,胤禛已经等候多时,很自然的接过弘历,牵着宛如上了马车。
大约小半个时辰便到了紫禁城,胤禛看着宛如沉吟了片刻,低声说道:“你不用太过担心,下了早朝,我就会去接你们,太后那里也是要去请安的,她……”也不敢太过。
看着胤禛的样子,宛如心里一暖,巧笑道:“放心吧,还没有人能让我吃亏呢!”
胤禛又对着一边的彩荷仔细的吩咐几句,才放心的去上早朝。
永和宫,德妃正抱着胤祯的嫡长子弘明和完颜氏说着话,听到云岚来报说:“娘娘,四爷的侧福晋钮祜禄氏来给您请安来了。”
“哦!”德妃的眼里闪过冷光,淡淡的说道:“就说本宫还没起,让她再等等,你们可要伺候好雍郡王侧福晋。”
“是,娘娘。”
宛如敛去嘴角的讥讽,一脸笑意的送走云岚,瞥了瞥高几上的点心,这看似精美诱人的点心可不是谁都能有福享受的。
“小姐,这个德妃太过分了,明明在和那个十四福晋说话,却说自己没起,她这是故意刁难你呢!”彩荷脸色阴沉的低声说道:“你看这劣等茶叶,有问题的点心,真是狠毒。”
“呵呵……”宛如轻笑着捏起一块点心,说道:“这些东西怕是她的试探,若是我们用了她也就不用再大费周折的算计;若是没用,她也好大致看出我是什么样的人,好做安排。”说着佯装将点心送向嘴边,门外的云岚眼中闪过不屑。
又过了一盏茶,云岚才来回道:“侧福晋,娘娘已经起了,知道您来了,让奴婢带您去呢!”
宛如带着弘历进去时,德妃一脸慈祥的笑道:“额娘总算把你们给盼到了,来,快把弘历抱给本宫看看。”说着把弘明交给一旁的完颜氏,朝着弘历伸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宛如想着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德妃即便想对弘历暗施些手脚也没机会,而且德妃也不会傻到让弘历在她这出事,便笑吟吟的把弘历送到她的手里,然后恭敬的给德妃行礼:“钮祜禄氏给额娘请安!额娘吉祥!”
弘历倒是不认生,被德妃抱在怀里仍是一副乐呵呵的样子,德妃似是完全忘记了正在行礼的宛如,开心的逗着弘历。
见此,一旁的完颜氏掩去眸中的得意,兀自喂着怀里的弘明,也当宛如是空气。
一直以来宛如的衣饰都是可着舒服来穿,很少穿正装以及花盆底鞋,此时她穿着花盆底鞋,福身行礼了近一炷香的时间,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有一瞬间真想高喊,姐是修真之人,怕你个毛啊!可是想到自己平淡悠闲的日子从此就要一去不复返了,又忍了下来,而且自己答应了胤禛只要德妃不是太过分,自己就不会对她出手。
正在呵呵大笑的弘历似是感觉到了宛如的憋屈,黑曜石般的大眼睛看了看姿势不变的宛如,眼珠滴溜溜一转,突然“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德妃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只觉得一股热流向她袭来。
“啪嗒…啪嗒…”
脸上淌落的液体和黏糊糊的感觉,向德妃诉说着刚才发生了什么,她的脸色瞬间扭曲,扬起手就要挥下去,却被一声怒吼激的缩了回去。
“德妃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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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四,弘历最近怎么样?朕可是惦记了他很久。”想到弘历出生时的异兆,康熙眼里闪过精光。
“劳皇阿玛惦记,弘历一切安好。”说起自己的儿子,胤禛的脸色柔和了许多,“皇阿玛若是想见弘历,儿子就让钮祜禄氏常带他进宫给您请安。”
“嗯。”许是年纪大了,康熙现在越来越享受这种天伦之乐,望着胤禛不复以前冷硬的脸庞,心中很是欣慰,越发觉得自己眼光好,那丫头嫁给老四后不仅自请侍疾,还给他添了个儿子,连着老四的人也鲜活起来。
两人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屋内传来孩子大哭的声音。
弘历!胤禛身形一僵,眼中带着一丝焦急之色,康熙察觉到胤禛的异常,再想到弘历现在在德妃那儿,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大步跨进殿内。
只见,德妃高举着手正要甩向弘历,厉声吼道:“德妃你干什么?”
听到康熙的声音,德妃心一颤,抱着弘历的手不自知的加重力度,暗道不好,脸带委屈和愧疚的跪在地上,“皇上,都是臣妾不好,不关钮祜禄氏的事,是臣妾……”欲语还休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幽怨。
德妃的姿色本就只能说不错,全靠平日得体的装扮才使得她看起来雍容华贵。此时,她精心化的妆早已被弘历的人工降雨弄花了,脸上黑白红相间,可谓一塌糊涂,再配上她的声音让康熙有种见到女鬼的感觉,猛的打个冷战,后退一步,瞥了瞥仍保持着标准行礼请安姿势的宛如,眼睛眯起危险的角度,“哦!钮祜禄氏哪里惹到爱妃了?”
一旁的完颜氏得到德妃的眼神示意,连忙回道:“回皇阿玛,钮祜禄氏行礼不规矩,额娘只是说说她吗,谁知她竟然出言顶撞额娘,对额娘不敬,额娘才一时气愤……”
康熙压着怒火沉声问道:“一时气愤怎样?”
被康熙盛怒威压笼罩着的完颜氏,脑子瞬间打结,嘴唇打着哆嗦,“额娘…只是罚她…规矩行礼…也没什么…弘历却尿在了额娘的脸上,他这是大不孝…理应严惩啊,皇阿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听到完颜氏的话,康熙脸色难看的盯着完颜氏,步步逼近,冷声说道:“你来告诉朕,一个不足五月的孩子如何大不孝?若按你的说法,弘明不给朕行礼岂不是藐视朕!嗯……”
“皇…皇阿玛…”完颜氏惊恐的抱着被吓哭的弘明,话还未说完,就被康熙斥断。
“住口!”
康熙冷冷的看着德妃,“德妃…这就是你给十四挑的好儿媳!目无尊长,口称兄嫂名讳,污蔑侄儿。现在,你来告诉朕,弘历到底做了什么事能让你这堂堂的四妃之一,他的玛嬷动如此大的怒,朕…替爱妃你惩罚他!”然后对着李德全斥道:“还不把弘历给朕抱过来!”
李德全得到康熙的吩咐,小心的接过弘历送到他的手中。
康熙犀利的言辞狠狠的扎在德妃心里,她恼怒的把所有的怨气都迁到宛如和弘历身上,甚至连她一直喜爱的完颜氏也被她记恨上,同时暗自思索着对策,愧疚的说道:“皇上,是臣妾的不是。弘历是臣妾的亲孙子,臣妾岂能不疼他,臣妾只是一时被钮祜禄氏冲昏了头脑,才……臣妾实在不该,请您责罚!”
康熙望着仍在狡辩的德妃,眼中满是阴霾。若是德妃老实请罪,他也不会这么生气,可是她一个劲儿的往那丫头身上栽赃……怕是在迁怒吧,一个多月前自己因老四发作了她,她不好向老四出手,便对这丫头和弘历下手。若不是自己刚巧碰见,这丫头和弘历的哑巴亏便吃定了,而且还落个不孝的恶名。
思至此处,康熙拉长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凌厉的气息,“哦……如此说来倒是钮祜禄氏的不孝,她身为爱妃的儿媳,爱妃说她这样的行礼不标准,她就应该一直这样蹲着,你说她顶撞你,她就是顶撞你,是大不孝……”说到这里,康熙突然扭头看向完颜氏,“完颜氏,来给朕的爱妃行礼请安!”
本来见康熙向着德妃说话,松口气的完颜氏,猛地听到康熙的话一愣,不过还是眼含迷茫的向地上跪着的德妃请着安,“儿媳给额娘请安,额娘吉祥。”
康熙温柔的扶起德妃,指着宛如和完颜氏,语气淡淡的说道:“爱妃,你看她们的礼节谁的更标准呢?”
闻言,德妃一颤,深知康熙此时已是盛怒,扑腾一声跪在地上,此事只有把完颜氏连带着也罚了,把皇上的视线移开,使他的怒气消了,她才能蒙混过关,“皇上,都是臣妾管教不力,对于她们的规矩臣妾定会找个教养嬷嬷好好教教她们!”
“朕一直以为爱妃为人宽容,没想到……”康熙眯着眼盯着德妃,“朕觉得钮祜禄氏的规矩很好不用再教了,至于完颜氏有些失了体统。李德全,你记得给十四福晋安排个严厉点的教养嬷嬷,否则她肯定过不了爱妃这关。”然后再次扶起德妃,对着完颜氏斥道:“还不叩谢爱妃对你的关爱,果然如爱妃所说需要教养嬷嬷好好调教一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完颜氏见自己因为德妃被罚,心中正恼着她,可是又不敢言语,再次听到康熙的斥责,只得心怀怨恨的叩谢着德妃。
德妃模糊的脸上一片僵硬,自己偷鸡不成反蚀把米,让皇上对自己更加不满,而且自己处罚钮祜禄氏,扇打弘历的动作都被胤禛看个正着,和胤禛的关系必定更加恶化,那老十四……思至此处,心中不禁一急,连忙对着宛如说道:“老四家的快起来,是额娘对你要求太严了,额娘是怕你年纪小规矩不好,过会儿见了太后惹她老人家不开心,一时有些急于求成了,既然皇上说你的规矩过得去,那额娘就放心了。”
“额娘说笑了,从您对十四福晋的关照,儿媳就能感觉出来您的厚爱。”宛如含笑回着德妃,眼角瞥下弘明,心中闪过阴冷,德妃那巴掌虽未打下来,可是她却有那个心,自己虽答应了胤禛只要不过分就不动德妃,不过看戏总可以吧!
宛如的话让德妃更加难堪,幸亏被弄花了的妆给遮掩住,强挽笑容道:“那就好。”然后又娇羞的对着康熙道:“皇上请容臣妾去整理下仪容,毕竟待会还要给太后她老人家请安。”
直到德妃离开,胤禛的眼中还是一片冰冷,他知道德妃一直不喜欢他,甚至处处给他下绊子,可是没想到她竟然这么迫不及待,对丫头和弘历如此不留情,他知道有丫头在他们不会吃亏,可是心里还是一片冰冷。
额娘,既然你那么在乎十四弟,那么就由他来偿还您欠下的债吧!
“咯咯咯……”弘历清脆的笑声瞬间打破了室内的凝滞,康熙的脸色也缓和了几分,仔细的打量着怀里的弘历,几个月未见他又壮实不少,看来那丫头把他养得很好,滴溜溜转着的眼睛透着机灵,粉嫩的小手抓着他前襟的朝珠正玩得起劲,甚至还时不时的咬几下,试试它们的硬度。
看的胤禛心中直擦冷汗,儿子别咬了!
宛如则是眉头紧蹙,儿子那珠子很脏的,咱能不能换个东西咬!
许是听到了两人的心声,也可能是玩腻了,弘历笑嘻嘻的扔开朝珠,朝康熙的胡子扯去,让胤禛和宛如刚放下的心再次提了起来。
“咯咯咯……玛……法……”弘历一边揪着康熙的胡子,一边叫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康熙诧异的看着弘历,惊奇于他才五个月竟然就会说话了,而且还会叫玛法,再看看同样震惊的胤禛和宛如,就知道不是他们特意教的,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用手止住想要过来抱走弘历的两人,对着弘历说道:“弘历乖,再叫一声。”
弘历抬头看看康熙,没搭理他,只是直勾勾的盯着他手指上的玉扳指,黑珍珠般的眼睛里隐约浮现着星星。
此时的宛如,哪里还有心情计较弘历这娃咋就不会叫她。一副恨其不争的样子瞪着冒星星眼的弘历,儿子,您可真丢额娘的脸,额娘可没少给你好东西,你怎么能对着一个玉扳指发呆呢?
胤禛一头黑线的瞥了瞥宛如,弘历的样子可真随她,一样财迷!
“呵呵呵……”弘历的样子显然取悦了康熙,他乐呵呵的看着弘历,摇摇戴着玉扳指的手说道:“弘历,你再叫一声,皇玛法就把这个给你。”
“皇玛法!”弘历利索的叫着,眼睛还是不离玉扳指。
康熙眼中划过异彩,这弘历可不是一般的聪慧,只听一遍就会叫了,脸上的笑意更浓,取下玉扳指送到他的手里。
弘历笑嘻嘻的握在手里,得意的朝宛如挥挥拳头,看着齐齐望向她的康熙和胤禛,宛如幽怨的瞟了眼弘历,儿子,你把额娘害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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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收拾好仪容的德妃,一出来就看到了如此一幕,再看看到现在还不怎么开口的弘明,对完颜氏更加不满,怎么教孩子的,都一岁多了说话还不利索,也不会讨皇上开心。看着宛如和弘历更觉得刺眼,敛去心里的愤恨,对着康熙笑着道:“皇上,时候不早了,咱们还是赶紧去慈宁宫吧,别让太后等久了。”
康熙深深地看了眼德妃,淡淡的说道:“嗯,还是你想的周到。”便把弘历送回宛如手里,缓缓起身踱步离开了。
对于德妃,他已经不再寄予期望了,希望自己的儿子继承大统没错,毕竟这皇宫的嫔妃们哪个没这样的念头,但是她怎能为了一个不争气的儿子如此的算计另一个处处孝顺她的儿子,可见她不会识人,又把以前聪明伶俐的小十四教成现在这样骄纵、冲动、暴躁的混样子。
老四摊上这样一个额娘以后还不知道要受多少的委屈。若是胤礽改好,老四为臣子辅佐还好。可若是万一……德妃的样子实在不配入住慈宁宫,朕绝不允许发生,汉朝窦太后那样为了幼子胁迫景帝写传位诏书的事情,更不允许她处处掣肘老四。
思至此处,康熙眼里满是寒光。
看着康熙远去的背影,德妃嘴角的笑容一点点僵化,宛如似乎看到了她脸上那扑簌扑簌往下落的脂粉,暗自猜测,按德妃这扑粉的量,多少天就得换一盒水粉呢?
“走了。”胤禛轻推一下发愣的宛如,两人跟着康熙离开了。
被一再忽视的德妃只好迁怒于完颜氏,对着她斥道:“还不带着弘明,一起跟上去!”
“是额娘。”完颜氏温顺的低下头,以防德妃看出她眼里的怨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刚进入慈宁宫前的廊庑,宛如就听到殿内的爽朗笑声,没一会的功夫,几人便进入了正殿。
“皇额娘,朕没来晚吧!”康熙笑着走向坐在凤鸾宝座上的太后。
太后给身侧的桂嬷嬷一个眼神,示意她搬来龙椅,拉着康熙坐在身旁,“皇上正事要紧,能常来看看哀家这副老骨头,哀家就知足了。”
“我们姐妹天天来陪太后您,您老人家现在竟对皇上诉苦,感情是嫌弃我们了!”宜妃幽怨的望着太后,一副受伤的样子。
宛如闻声瞟了她一眼,藕白色的琵琶襟栏杆旗袍,透着简约、爽朗,使得人眼前一亮,许是五阿哥胤祺一直是太后抚养的缘故,宜妃一直比较得太后的眼。
就如现在这样开个小玩笑,太后反而更开心,“哀家就是嫌你这张利嘴。”然后把视线移到宛如和弘历身上,眼含笑意的朝宛如招招手,“来,过来让哀家好好瞧瞧。”
“钮祜禄氏给太后请安,太后吉祥!”
“是个守礼的丫头,快起来吧。”太后满意的点点头,“把弘历给哀家抱抱,哀家可是想了好久了。”
“咯咯咯……”弘历在太后怀里弯着眼睛乐呵呵的笑着,让太后脸上的笑意更浓,“真是个讨喜的小子。”
“皇额娘,这小子不仅讨喜还很聪慧。”康熙接过话茬对着太后说道:“刚才还开口叫朕皇玛法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太后惊讶的看了看弘历,“真的吗?哀家记得它才刚满五个月吧!”
“皇额娘,你等着。”康熙这次倒是吸取了永和宫的教训,直接取下腰际的玉佩对着弘历晃晃,“弘历,来再叫声皇玛法,这个就给你。”
弘历并没有马上开口,而是眼睛对着玉佩咕噜噜的转着,似是在确定它的价值,值不值得他开口。
本来宛如很不满康熙似耍猴的行为,可是看到弘历的反应,额头狂汗,儿子,额娘真是佩服死你了!胤禛在一旁也是看的眼皮直跳。
弘历不满的噘噘小嘴,但是感觉到自己阿玛那微眯的眼睛还是很给脸的叫了声“皇玛法!”
“乖。”康熙心中疑惑的望着弘历,这小子不会是嫌这玉佩比不上那个玉扳指吧,随后又觉得自己多心了,一个那么小的娃娃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心眼,再说他眼睛也不可能那么毒啊!
“果真如皇上所说,聪明的很。”太后诧异之后,对着宛如问道:“小弘历还会叫什么?”
宛如刚想说只会这些,却被康熙抢先答道:“皇额娘,朕之所以说弘历聪明可不是因为他会叫朕,而是因为他只听了一遍就记住了如何称呼朕。”
“哦!”太后这下也来了兴趣,对着弘历笑道:“弘历,来叫声乌库玛嬷。”
“咳咳……”康熙见着眼睛滴溜溜转的弘历,才想起这小子不见东西不开口,干咳两声说道:“皇额娘,这孩子这么伶俐,您是不是得赏点什么东西啊。”他实在没法说这孩子有点贪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的确,桂嬷嬷把哀家的那柄玉如意拿来。”太后接过玉如意,放在弘历的身前。
“乌库玛嬷!”弘历这下满意了,笨拙的扭着屁股,抓着衣襟攀向太后的脖子,“啵”的一声印的太后满脸口水。反应过来的太后,开心的把他抱在怀里,“心肝宝贝”的叫着,看得其他有子嗣的妃嫔心中直吃味儿。
德妃更是恨铁不成钢的瞪了眼弘明,哪知下一刻,弘明“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让德妃脸上的假笑再也维持不下去,不满的扫了眼完颜氏,“还不赶紧哄哄弘明,吵着太后怎么办?”
太后望向德妃,眉头紧蹙,她一向不喜欢像董鄂氏那样爱装腔作势的德妃,淡淡的说道:“小孩子家,哪有不哭闹的。”对着宫女吩咐道:“去给小阿哥拿些点心。”然后继续逗着弘历,“像小心肝这样乖巧讨喜的孩子还是很少的,是不是?”
“咯咯咯……乌库玛嬷……喜……”
“对,乌库玛嬷最喜欢小心肝了。”
“太后,能不能让臣妾也抱抱弘历,沾沾喜气。”宜妃期待的看着太后,她倒是发自内心的喜欢弘历,胤祺的四个儿子不是病怏怏的,就是和她不亲,胤禟更是连个儿子也没有,急的她都头疼死,现在看到弘历机灵的样子自是喜欢。
见太后点头,她小心的抱过弘历,还有意无意的瞟了瞟德妃,她素来和德妃不和,刚才太后让德妃没脸,而自己却深得太后心意,二者的待遇让她眼角带着喜色,笑着对太后说道:“太后,这弘历真真是让人喜欢,”
“确实很讨人喜欢。”温僖贵妃一边附和的说道,一边打量着白胖的弘历,再想到胤俄家体弱的弘旭,心中一动,对着宛如问道:“丫头,我听说弘历当初早产,不过现在倒是长得挺壮实,也不知道你怎么养的,给本宫说说如何?”
“丫头,你要是有什么好方子就给她们写写,哀家给你做主,让她们多拿出些好东西。”因着弘历的原因,太后对宛如倒是颇有好感,“哀家也盼望着多些像弘历这样健康的孙子和重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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