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不明白皇帝为何会选苏少云,自己的女儿水媚比她漂亮多了,难道皇帝瞎了狗眼,竟然看中雨娘那个贱人留下来得贱种,她原本还想如果苏少云死了,便叫自己的女儿代替,只可惜他命大,竟然这样也死不了。
老人又在那里说了一大堆叮咛的话,才拖着还想说什么的妇人出去。
苏少云躺在床上,睁大眼睛望着帐顶,苦笑起来。
这个身体的名字跟他一样,叫苏少云,老爹叫苏阳,有两个妻子,娘亲雨娘在一年前去世了。二娘月娘并不喜欢自己的存在,经常和她那个女儿水媚冷嘲热讽。前天一道圣旨下来封了苏少云一个“才人”封号,十天后进宫。气得那月娘与水媚七窍生烟,而生性偏激的苏少云不想进宫便撞墙自杀。
这时代,有十二个国家,分别为:唐、苏、肖、韩、楚、夏、谢、雷、杨、赵、言、普国,他所在的国家是苏国。这是一个什么鬼时代简直比战国还乱,而且男人都可以做妃子,更离谱的是男的居然可以生孩子。苏少云不禁咒骂,早知道不要选这时代,什么神秘,怪异离谱好不好。早知道不要复活了,他又不是同性恋,天啊,怪不得原来的那个苏少云要死了,他都想追随他去死了!
苏少云发现自己快要疯掉了,谁来救他!?
苏少云看到自己娘亲的坟杂草丛生,不禁叹气,苏阳虽然爱雨娘,但是却(炫)畏(书)惧(网)月娘,虽然雨娘去世一年了恐怕都没人来拜过。要不是自己明天就要进宫,恐怕苏阳都不会让自己来,出门时还要听月娘的啰嗦。
娘亲死得早或许也是一件好事,至少不用老是对着那对表里不一的母女。苏少云一边拔着坟伤的草一边想。虽然他不是原来的那个苏少云,但他有他的记忆,娘亲的疼爱如何能忘呢?
拔完草后,苏少云把一束野花放在坟前,拿出雨娘生前用过的琴,准备葬在坟前。雨娘生前善弹琴,在她的教导下苏少云也弹得一手好琴,而热衷于古代知识的苏少云也会弹琴,比较起来或许现代的苏少云弹得更好。
看着那琴,苏少云下意识地调了一弦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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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透过树叶的缝隙静静地流泻在一条不知名的山间小路上,照亮了林中的幽径,低垂的花枝倚在道旁两侧,叶儿映出碧润的光泽,渲染了一种宁静的气氛。
韩越风悠闲地走着,享受这份难得宁静。
跟在他后面随从韩月、韩日则没这个闲情,他们牵着马,有点无奈地看着前头兴致勃勃地主子。
韩月扯扯韩日的衣袖,朝韩越风努努嘴巴。
韩日只好硬着头皮快步走到韩越风身旁,小声地说:“三皇子,你出来已经有一个多月了,而且这里又不是我们韩国,呆在这里越久就越危 3ǔωω。cōm险,我看是时候回去了。”
韩越风瞄了他一眼,“我说韩日啊,只要你不要老是叫我皇子,谁知道我是谁啊?那就不会有危 3ǔωω。cōm险了。还有,那么早回去干嘛?父皇又不重视我,我在不在他都不会在意的啦。所以我是不会那么早回去的。”
“可是……”
韩日才说了两个字,韩越风突然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然后侧着头不知在听什么。
韩日和韩月对望一眼,也凝神听了起来。
风轻轻地吹过树林,树叶沙沙作响,在这风吹叶子的声音中有一二下极低极细的琴声响了起来,回旋婉转柔和之至,宛如一人轻轻叹息,又似是晨风吹拂着柳梢。
接着琴声渐响,恰似弹琴的人一面弹,一面慢慢走近,琴声清丽,忽高忽低,忽轻忽响,低到极处之际,几个盘旋之后,又再低沉下去,虽极低极细,每个音节仍清晰可闻。
渐渐低音中偶有珠玉跳跃,清脆短促,此伏彼起,繁音渐增,先如鸣泉飞溅,继而如群卉争艳,花团锦簇,更夹着间关鸟语,彼鸣我和,渐渐的百鸟离去,春残花落,但闻雨声萧萧,一片凄凉肃杀之象,细雨绵绵,若有若无,终于万籁俱寂。
琴声停顿良久,三人这才如梦初醒。
韩日和韩月虽都不懂音律,却也不禁心驰神醉,而韩越风更是犹如失了魂一般。
韩月叹了一口气,衷心赞佩,道:“佩服,佩服!三皇子,这是什么曲子?”
韩越风摇摇头道:“如此美妙的音乐我也是生平首次听见,不知道弹琴的人是怎样的一个人?真想不到苏国竟有琴艺如此神妙的人。”
“难道我们遇到隐士之类的人?”韩日道。
“可能吧,这样的人我一定要认识一下。”韩越风一边说一边往刚才琴声传来的方向快步走去。
韩月、韩日连忙跟在他后面。
苏少云弹完一曲后,叹了一口气,出了一会儿神,才放下手中的琴,拿起一旁的小铲子在雨娘的坟前挖起坑来。
挖了一大半,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奇〃书〃Q'i's'u'u'。'C'o'm〃苏少云停下手中的工作,回头一看。
自己身后不远的地方站着三个人,前面的一个是一名俊美男子,面上的笑容虽然是那么平和而亲切, 但别人仍觉他高高在上, 感觉上他对别人是谦恭亲切, 但别人反觉难受得很。此人有一种天生的仿佛应当骄傲的华贵气质, 他纵然将傲气藏在心里, 他纵觉骄傲不对,但别人却觉得他骄傲乃是天经地义、理所应当之事。
他身后的二人是一对双胞胎,都有着一张秀气的娃娃脸,模样俊俏,如果只看外貌根本分不出谁是谁。
韩越风看着眼前的男子,他穿的不过只是件普普通通的白麻衣衫,但那种的气质,已非世上任何锦衣玉带的公子能及,特别是那灿若星辰的明眸中的神采,简直让人移不开眼睛。
苏少云看了三人一眼,便回过头继续挖。
韩越风上前一步,抱抱拳,带着一点惊奇问:“刚才的妙乐是公子所奏吗?”
“雕虫小技,让阁下见笑了。”苏少云不甚在意地说。
“雕虫小技?!”韩月怪叫,“我从来没听过这样美妙的音乐,若公子这般琴艺是雕虫小技的话,那天下的琴师岂不是可以说是不懂音律?”
韩日也猛掉头表示赞成。
苏少云轻轻一笑,“三位过奖了。”
他这样一笑,三人都不禁呆了呆,觉得此人虽然样貌平凡,但是他的笑却让人有一种忘却世间一切烦恼的的感觉。
“我们是说真的,这样美妙的音乐,让我听一次就让我去死我也愿意。”韩日认真地说。
苏少云看了韩日一眼,心里有点喜欢这少年,觉得他为人直率,同时又活泼,于是便道:“天下之大,能人异士何其多,比我更精通音律的人可能有很多。你这样说未免……”
他话还没说完,韩越风就打断他,“我听过很多人弹琴,其中不乏各国的顶尖琴师,但像阁下这样有才华的,却从来没遇到过。”
“是啊,主子说得没错,那些所谓的一流琴师,跟公子你一比,逊色多了。公子你太谦虚了。”韩月插嘴道。
苏少云只好再度笑了笑,不再说什么,放下手中的小铲,拿起一旁的琴放到坑中,然后把其埋好。
“公子你为什么把琴埋了?难道你不打算再弹琴?”韩日十分失望地问,他可是很想再听一次刚才那首曲子呢?
苏少云朝他微微一笑,心想:这人真有趣,听他的语气好像很失望的样子,这样直性子的人还是第一次碰到,于是便解释道:“这是先母遗物,所以把它埋了而已,没有什么特别意思的。”
“哦,原来是这样啊。”
苏少云埋好琴,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转向韩越风道:“未请教三位高姓大名?”
“在下韩越风。”
“我叫韩日,他是我弟弟叫韩月。”韩日一边说,一边指着韩月道。
“在下苏少云,三位是韩国人?”
“是啊,我们到处游历,前一个月才来到苏国的。”韩越风回答道。
“游历啊?我也想到别国去游历一番。”苏少云叹了一口气道。
“若少云兄想到处走走,不如考虑一下和我们结伴而行,如何?”韩越风道。
他身后的韩月和韩日一听他到这样说,都不约而同地苦起脸来,并不是说他们不喜欢苏少云,只是他们看得出他们的三皇子对苏少云产生了兴趣,如果让他拉着苏少云去游历的话,那他不知何时才会想到回韩国。
苏少云闻言沉默不语。
见状,韩越风道:“莫非少云兄想独自游历,那……”
苏少云摇摇头打断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有些事并不是想做就可以做的。”
虽然说他也不想进宫,也想过一走了之,但是毕竟自己也算是苏家的一员,总不能弃之不顾,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韩越风见苏少云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很想问一下原因,但想到今天才第一次见面,不怎么好意思问人家的私隐,至于韩月、韩日虽然也好奇,但也没问什么。
四个人都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苏少云向韩越风三人道:“在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