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将我丢上床,居高临下看我,一边继续脱衣服:“是要哀家动手,还是你亲自动手?”
我咽了口口水,在心里将眼前的男人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
忍着身体被摔在床上时形成的痛楚,我跪着爬到他的跟前,很谄媚地说:“大人,这样好了,为了我们能够过一个愉快的洞房花烛夜,让我,不对,让奴家伺候你好不?”
他对于我突然转变的态度,未表示什么,只是松开手,让我接收他的事,帮他脱衣服。
跟一个厉鬼洞房花烛,我脑袋一定是让驴踢了。
我对于繁复的古装是不熟悉的,自己的衣服也是别人给伺候着穿伺候着脱的,所以行动起来很笨拙。
但显然,这个男人是被人伺候惯的,竟是很有耐心地让我伺候。
他对我态度的突变竟然不抱怀疑——难道是习惯了别人对他惧怕,然后想当然地觉得,我也该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
不过,也好,这样可以麻痹敌人。
花了我好大的功夫,才终于将他脱得一丝不剩,我擦了擦额间的汗,秉着非礼勿视的原则仰头看着他肚子以上的位置,对着他做出一个邀请上床的姿势。
看姑奶奶等一下整得你哭爹喊娘!
他对我的驯服表示满意,上了床。
我双腿分开跪坐在他的腿上,深吸了口气,为自己做心理建设——下手要快狠准!
我红着猪头脸,假装羞涩道:“大人,奴家是第一次,可能伺候不好,您别见怪哦。”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等着我取悦他。
他浑身冷的像尸体,我要用极大的自制力压住自己抽身逃跑的冲动,才让自己的手停在他身上。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不敢动,但显然,他已经不耐烦了。
NND的,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姐姐我虽然前世还是一个未开?苞的雏,但,多年浸染在小说中,也知道男人最敏感的地方大概位置。
动手而已,又不是用嘴。
速战速决才是上策。
凤琉璃的手保养得很好,柔弱无骨,莹润如玉,手上没有老茧——昨天我造成的伤害,已经在神奇的药膏作用下完全好了。
所以,当我的手游走在他的身上时,我听到了他舒适的叹息。
哼,现在你尽管满足好了。
我的动作笨拙,但显然对方也没有经验,所以,很快就被撩拨了起来,甚至还急不可耐地拉着我的手向下探去。
“啊!”
一声尖叫突兀地打破了一室的旖旎。
别误会,这个尖叫不是我发出的。
我一个翻身跃下床,嫌恶地捡起地上的盖头拼命擦手,冷冷地看着床上抱着命根子蜷缩做一团脸色发青的男人,我得意地笑:“哎呀,希望,你不要不举哦!不然的话,我下半生的性福可就没了!”
我刚刚下手一点也没有留情,虽然和他捏我手臂的力道不能比,但那个地方是男人最脆弱的地方,足够他通上一段时间了!
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我拉了一凳子垫着跳出窗。
慌不择路地逃。
已经深了,天上挂着的也只有月牙儿,所以,光线不是很足,我根本看不清楚路,要很仔细很小心,可是,又担心有追兵。
所以,我最后决定朝着有光的地方去。
小路上来来往往的人,声音嘈杂:“走水了,走水了!”
他们的样子匆忙,手上提着水桶,向着某个方向赶去。
我疑惑地顺着他们跑的方向看去,离新房不远的地方竟然是一片火光。
走水的意思原来是着火。
难怪,没有人在第一时间出来追我。
嘿嘿,看来那个意图奸?污我的男人可能会在没人发觉的情况下断子绝孙了。
哎呀,不能幸灾乐祸的说,我该想的是现在该怎么办。
正当我犹豫不定的时候,背后猛地有一只手拍了拍我肩膀。
我差点尖叫出声,幸亏手捂得及时,我跳出三丈远,回头看着拍我的人,脚维持着逃跑的姿势。
“咦?”虽然光线不是很足,但是,我认得出站在那里维持着拍肩膀姿势的人是被叫做洛大人的少年。
少年表情愣了一下,立刻收回手,将手指凑到自己唇前,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嘘——”
我皱眉,洛跟我,算是有仇,因为,我伤了他的主人。
这个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我是该转身逃跑的。
可是,他的样子,比我还像做贼的,故,我决定,和他狼狈为奸,呃,错了,是鼎力合作。
“嘿,”我凑上去,“你偷了啥东西?”贼喊捉贼才是王道。
我看到他的嘴抽了抽,表情比咽了一只死苍蝇还要丰富多彩。
每个人都有那么一点不为人知的秘密,我觉得,也没必要刨根问底:“有啥困难,说出来,姐帮你解决。”
他的脸色更差了,在反复地深呼吸,碎碎念:“主子说,只要她跑出来,就说明她是有节操的,有节操,有节操……”
我挑眉,听不太懂他的话:“你在说什么?”
终于,洛做好了思想工作,平静了表情:“你,你跟我来!”
“跟你?”我皱眉,有些奇怪,“你半夜站在我后面,又不让我出声,不是因为做了坏事?”
“哼,你才做了坏事!”洛气呼呼的,见我不跟上来,转身也不顾男女之别拉着我就走。
靠近时,我闻到了他身上的烟火味,掉过头看向火光处,欲言又止——本能地觉得,那场火,应该是和洛有关的样子,他放火,不会是为了救我吧?
洛知道新郎有问题!
不是疑问,是肯定!
我惊疑不定:“你要带我去哪?”
“去安全的地方。”洛走在前面脚步很快,“不能让那个家伙染指你!”
“染指我?那家伙?”他的语气里,我听得出是对新房里那个新郎的不屑。
作者有话要说:抓虫子
6
6、006 皇帝夫君 。。。
我表示压力无限大。
穿越了,结个婚,假新郎还能名正言顺地说要我生下他的孩子。
这个,这个问题,诡异。
“去见你的主子吗?”我皱眉,一想到那个无辜的人,我就感觉良心不安。
“你以为呢?”
洛突然停下脚步,我收势不及,差点撞上他。
“阿咧?你停下来做什么?”我吓了一跳,因为他此刻正表情阴恻恻地看着我。
“你犯了欺君之罪,我现在就送你去死。”
我嘴角抽了抽,脑子里转过几个念头:“这样啊,洛大人,您缺什么不?”我记忆中的宫人,好像都是贪财的,在这种时候,应该打赏,不过,钱什么的都在小草那里,有些麻烦。
“缺什么?”他的视线瞥过我的脖子。
我下意识地一摸他看的位置,摸到一块温润的玉,从衣服里拉出来凑近眼前,借着昏暗的光线看那玉佩是凤凰的形状,纯粹而没有杂质,一看就是上品,价值连城。
我一下子明白了什么,立刻就准备摘下玉佩:“洛大人喜欢,我马上就送给洛大人。”
与小命比,什么都不值钱。
“哼!”他嗤笑一声,“那个是你保命的东西,有了它,倒是没有人能拿你怎么办了。”
他自言自语着转过头,继续拉着我向前走去。
我恍惚了一下,一时不知道他的意思。
摸摸那块玉,温润的质感,竟有让人安心的感觉。
现在还在这个宫廷里,我还不知道眼前的少年是敌是友,可,对于陌生的环境,我只能选择相信他。现在只能祈祷,那个假新郎不要是什么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