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2 / 2)

细声叫唤,厉无痕仿若未闻,沈沧海只有乖乖地坐在他身上,一双眼不住左顾右盼,最後还是闷得发慌,放软手脚向他温暖的怀抱偎去。

「无痕哥,我们这次到苏州是不是要做和之前一样的事?」

厉无痕淡淡地说。「是。」

「嗯……」想起一路上,厉无痕做的那些事,沈沧海忍不住心颤,踌躇半晌後,轻着声音说。「无痕哥,你曾对魔神发誓,绝不会出手助我……这样做……不怕吗?」

「即使相助又如何?」厉无痕还是闭着眼,轻轻地勾起唇角。「难道你要向魔神告发我吗?」

听出他的言语中带着调侃,沈沧海委屈地噘起唇瓣。

「我真的在担心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知道。」露出一抹真心的微笑,厉无痕张开眼,凑近头,在他的鬓边落下轻吻。

「留在水里别出来。」随着轻吻传入耳朵的话令沈沧海怔忡,还未回过神来,便被推进水里。

厉无痕左手向岸头伸去,左手同时往水面疾拍,激起水花无数,沈沧海眼前倏花,再睁开眼,厉无痕已如一只白鹭冲天飞起。

「偷窥何人?给我滚出来!」

宝剑出鞘,迸发一股森寒剑气,划破长空,疾砍在林荫旁的一块巨石上。

「轰!」的巨响过,砂尘飞扬,比人更高的巨石竟被他一剑之力砍作两半,石後果见人影窜动,欲乘乱而逃。

厉无痕微怔,想不到自己一剑之力,竟未能连人带石,把躲在石後的人砍成两半,心中更加不悦,冷哼一声,手中银剑已连闪七下,将石後人逃走的方位尽数封死。

四方尽是杀机,石後之人唯有冲前,砂尘亦在此时完全散去,露出他的卢山真貌。

一颗光头在剑光下闪闪生光,九个整齐的戒疤显而易见,厉无痕不由一怔,心想:怎会是个和尚?

这个在荒郊野外偷窥他们的的确是个和尚,约五十来岁的年纪,样子木纳,体形高瘦,身着明黄袈裟,手拿一根黄金禅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单止是和尚,还是个地位不低的和尚。厉无痕打量一番後,心中已有计较。

「什麽时候少林高僧成了偷鸡摸狗之辈,不顾颜面,在此偷窥我们兄弟!」

「施主误会了,贫僧只是路经寻人,贫僧的同伴可以为证……」

和尚急急辩解,手指向右边指去,接着,惊叫起来。

「啊!人呢?」

瞅着他一副傻愣愣的样子,厉无痕在心中冷笑,骂道:蠢和尚,你的同伴反应不知道要比你快多少,早就逃之夭夭了。

心里虽然这麽想着,但是口头绝不容情。

「不必狡辩了!你躲在石後偷窥我们已经多时,到底有何居心?是不是见我的幼弟容貌秀丽,起了色心?」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贫僧不敢!贫僧法号慧苦,是少林寺的寺僧,对施主绝并无恶意!阿弥陀佛!」慧苦连连念起佛号,不知道是不是怕了厉无痕的质问,一会儿直直地盯着他看,一会儿又垂下头去偷偷斜睨着他。

慧苦?少林的慧苦大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听见这个名字,厉无痕深邃的眸子里倏地亮过寒光。

「若无恶意,为何要躲在石後?你辩说寻人,荒郊野外有什麽人可以让你寻?分明是推诿胡言!少林寺誉满天下,想不到竟出了你这样的无耻僧人,我今日非将你拿上少林寺请少林方丈依寺规罚治不可!」

表面咄咄逼人的同时,双眼一直牢牢盯紧慧苦不放,如同鹰隼在天空瞄准猎物不放,他当然不会像说的一样捉住慧苦上少林寺讨公道,而是立心要把他当场格杀,边用言语分散他的注意力,一边不动声色地迫近。

「施主,贫僧绝无半句诳言,若见施主不相信,待贫僧的同伴回来,他自可以为贫僧解释。」

慧苦着急地辩解,却不免失却佛门高僧该有的稳重,显得心虚。

厉无痕本来以为像慧苦这样威名远播的武林前辈,处事必定镇定自若,有泰山崩於前而色不变的能耐,却想不到慧苦表现得如此慌张失措,简直就像个血气方刚的小子。

暗暗奇怪之际,也更仔细地打量慧苦,只见他神色闪缩,头垂得极低,却不时抬起眼偷瞄自己,一副神不守舍,如痴如醉的呆样子。

厉无痕更加疑惑,忍不住也垂头向自己身上看去。

他刚刚从温泉中出来,只匆匆披上外袍,在腰间打个死结,因为没有扣上盘钮,衣襟几乎完全敞开,即使被衣服遮掩的地方也因为湿透而半透明地贴着肢体,散开的头发湿淋淋地黏在颈旁,湿润的水迹沿着赤裸的胸膛滑下,流经小腹六块结实肌腱,再顺着中央的凹槽滑入更隐密的暗处。

厉无痕本来就是个美男子,平日衣着整齐儒雅,有若浊世佳公子,这时散发披衣,俊眉修目间湿意润泽,轩昂气度不见了,却平添一份性感魅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着衣衫不整的自己,再看向怔怔地瞧着自己的慧苦,目光来回数次,厉无痕总算省悟过来。

原来不是自己冤枉他,而是这秃颅真的动了色心──只不过不是对小海!

厉无痕的脸色阵红阵白,再也按耐不住,琼剑刺出。

他的剑术本来极高,这时怒然出剑,更是疾若闪电,厉如雷霆,眼看就要在慧苦身上刺出一个大洞,危急之际,慧苦猛然不再退避踏前一步,双手托起禅杖档格。

两件兵器交击,火花四闪,慧苦看似瘦削,但手中百丈禅杖一挥夹带无穷巨力,竟把厉无痕推出数步。

顺势退後,厉无痕左足一蹬,身如飞鹰跃起,凌空下击。

慧苦把禅杖高举过头,猛然前挥,杖头与剑尖碰,反击力之巨,甚至叫厉无痕的虎口隐隐发麻。

心头恼怒之余,他也知道对手的功力极高,应付得更加认真小心,出手也益发狠厉起来。

「施主,一切都是误会……施主,请听贫僧解释……」

慧苦多番叫嚷,厉无痕一概不理,招招迫杀,誓要把他毙在剑下,剑来杖往,拳脚开阖,一者俊逸如风飘雪舞,一者雄厚如狮吼象步,金银交映,铿锵声此起彼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杀伐之气弥漫远散,沈沧海抱膝坐在泉水中,起初只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情,直至瞧见那个和尚竟能与厉无痕打得势均力敌,甚至在某种程度上压倒厉无痕,才觉得惊讶起来。

他倒也没有显得太着急,慢条斯理地爬出温泉,穿戴整齐後,左右顾盼一会,跃上附近顺风处的一块高石上,从腰带抽出金笛。

把金笛拿近朱唇,双眼微合,十指翻飞,一首曲儿便从笛孔流泄出来。

慧苦与厉无痕打得正激烈,忽然一阵笛声传入耳,曲子轻灵欢快,如百鸟欢歌,宛转啼鸣,为寒冷的冬日带来春意。

动听的笛子绕缠耳际,慧苦的心也随着笛声欢欣起来,想:荒凉之地,那里来的笛声如此动听?

只听笛声去到高处,调子忽然变得飘渺迷离,忽高忽低,轻细悠长,彷佛女子夜半对镜轻歌,缠绵幽怨。

慧苦心神一荡,手下的动作便不由得慢了下来,破绽乍露,厉无痕的剑便如灵蛇吐舌,钻了进去。

剑光逼脸,慧苦倏然一惊,双腿交错,勉强避了过去,但还是被剑刃在右臂上留下一道血痕。

痛楚令慧苦的脑子倏然清醒,勉强收敛心神,双耳不闻窗外事,再次与厉无痕拉成均势。

瞧见慧苦转瞬间已回复理智,沈沧海笑了笑,再次吹响笛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次,笛声变得更加轻细悠长,柔媚妖娆。

慧苦纵然运起内劲,还是无法阻挡笛音窜入耳中,笛音之哀怨缠绵,似是耳边私语,引人犯罪。

心神渐渐失控之际,厉无痕的攻势更加狠辣,利剑与笛声交响,进退有道,配合得天衣无缝。

同时应付剑与笛声,慧苦即使武功再高,也感到非常吃力,何况厉无痕武功本来就只比他稍逊一筹,而沈沧海的笛声中带着妖媚引魄之意,本来难以动摇他守戒礼佛的心,但他刚刚确实厉无痕动了不轨之心,笛声恰恰从这个弱点钻进去,令心魔更盛。

心神恍惚不定,慧苦自知再打下去於己实在大大不利,禅杖用力一送,硬生生地把厉无痕迫开数步,再往地上一撑,身体整个跃起,倒退十数步,接着,提一口气,展开轻功,掉头远远逃去。

厉无痕追了几步,眼见慧苦已经跑出数丈之外,知道不可能轻易追上,便停下脚步。

沈沧海跳下大石,与他并肩伫立,瞧着慧苦远远的背影,好奇地问。「无痕哥,我们不追他吗?」

好一会儿後,厉无痕还是没有答他,他疑惑地歪一歪头,只见厉无痕脸沉如水地看着前方,双眼暴射寒光。

沈沧海心中一凛,为厉无痕少有的露骨杀意而吃惊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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