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距三十步立马迎头拜倒山呼万岁“某等奉汉中藩署都督命,闻圣上幸蜀,引所部三千前来接驾”
果然是蜀军的前锋,我说这些天打的一塌糊涂,老皇帝出逃也有些日子了,剑南方面怎么就一点动静都没有。不过这领军的却是位藩王,而不是预期中的剑南节度副使,不由让人揣测这蜀地是否发生了什么变故。
直到那位领军汉中王的大队人马到达,领一干文武官员亲自来朝见,一见面就是当下拜倒不起,口称请治死罪,众的哑然,一般陈情述故才晓得,这一月来噩耗连连,长安失守,北边局势大乱,皇帝出走,蜀中大小官员情况不明之下,大多是抱了守土观望的态度,不敢轻出,后来还是马嵬之变中,以身形相近的忠仆替死,才逃脱的杨国忠的三子杨晓等数人逃至汉中,为当地藩属的汉中王所捕杀,方才得知了皇帝要南下的消息,这才安排关防遂出兵接应。因此这部队不但有王府的亲事兵、汉中司马的城卒、还有剑阁军的一部,故而造成旗色番号编成上的混乱。表现的那么差劲。
这蜀道多坎坷,从汉中到这里还有相当的路程,难为他还组织大量民夫和车马淄粮一路前接应,还带来的大量的仪仗器物,牛马车驾极尽周全,老皇帝自然心怀大慰,直道是“危难更见人心啊”,当场亲手扶起,又赦去汉中王自请的擅专处置之罪,把手入帐中,当场加授大都督衔权知剑南留后,余属也各有赏赐。
又与随驾的文武群臣一一见礼,我这才注目起这位四旬过半的汉中王李禹殿下,除了外表那种宗室共有的贵气和优裕生活养成的面色白皙外,和那种街道里常可以碰到笑容可掬的邻家老伯没有什么两样,但刚才据他请罪内容所言,算是非常严重也不为过,
就是这位貌不惊人的老伯,在汉中大街上带着王府的亲事兵,象打狗一样仗杀了逃到蜀地来求援的杨相国的三公子杨晓,而且虽然他语多不详,但我还是能分析出,杨晓一行还是被先好吃好喝的侍侯着,使人骗出所需的东西后,然后驱赶其他们逃跑途中再被打死的。要是这样也没有什么,杨家是不讨人喜欢,比如我帐下那个以戴罪侯处之身被我废物利用,暂领军从记室的前陈仓县令薛景仙也干过同样的事情。
而同样是几天前,也还是这位汉中王殿下,从只身出逃的杨徇口中,骗得皇帝南下,杨氏一族发生重大变故的消息后,就发矫诏除逆,以王府亲事典军联合汉中司马城兵,以商议迎圣为名,诱禁剑阁军将数人,夺其关防印信,又用杨晓的名义,将杨国忠刚委派不到一年的亲信党羽剑南道北观察使吕琰、采访使连琼、卓韩彰以下十九员等诱到剑门商谈事宜,当场捕拿收监,等待上谕处置。
依上种种看来,起码他是一个心思坚忍果断却很有耐性儿的人,
诱捕监禁擅断朝廷命官,而且个个品级不低,这是很严重的事情,不过另一方面,皇帝也发过了《罪杨从逆》的口诏,在这种情况下老皇帝倒也没说什么,反倒对极尽惶恐满口死罪的他好言劝慰不已。
关于近年来,后妃外戚和宗室王亲的党争我也算有所闻了,不想居然的表现这么激烈,虽然他听说杨太真能够幸免于难以及太子北上主持大业,不免惊讶,却又满是发自内心的欣喜之意的恭贺,但我还是捕捉到了他的变幻的表情中,似乎包含着点其他的东西。
隔了这么长时间,实在不好意思,年前年后是我们单位最繁忙的时候,猫有一个毛病,见多了“三个代表”“两个务必”之流的东西就会头脑打结,实在抱歉了。
说实话写这书要比单位那些公文,麻烦多了,公文虽然麻烦还好说,写个千字文是没问题,什么思想的深度啊,题材啊都是前人烂熟的不能再熟,就那么几个八股格式体制,现在网上范文又那么多,基本是天地大家一起抄的东西,特别是纲领性思想的性的东西,就翻来覆去那点八股文,翻炒一下换个名目又是新时期新思想的东西,而且就算人家知道你照抄的也不能说什么,不然就是思想落后跟不上时代。
不象小说,凭空想象无中生有的东西,要阅读和背讼许多材料酝酿发酵最后变成自己的东西,即使是完成的东西还要反复锤炼词句语法,时常还要受到环境条家的限制,而且就算你万事具备静下心来,也未必就能挤的出东西,毕竟灵感这种东西具有很大的不确定性,要谋杀脑细胞也是公文的数十倍计。
所以对反映我文章有些粗躁的只能说抱歉,肯定是要要修改的。但故事还得继续下去的
第五十四章
第五十四章
那杨家人的死活,我倒不太在意。要说这杨氏一门没几个好东西,杨国忠数子都是属于那种典型的权门恶少,被打死的杨家老三杨晓在京师的时候也是号称京畿之狼,与让人头痛的北军五虎一起在长安有着如狼似虎的大名。连同是亲族的杨雨儿因为出生的问题,也没少吃过这些表兄的欺侮,父母不在的时候被骂做X种之类的。
当然也有极少数例外的,我家的雨儿当然除外,纯粹就是一个容易害羞内向的小家伙,或也是因为年纪太小还没机会学坏。
至于另一个杨太真,对这个历史上争议很多的女人,我倒也没有多少红颜祸水女色祸国的岐见,经过这段时间的所见所闻,也是如此。至少我认为,长的倾国倾城不是自己的责任,要找也是问爹妈,一个王朝的倾覆,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是很多因素相互作用而成的,往往后世有大男子主义情节的文人以为尊者讳的手笔,在史书中把国家败坏皇帝昏庸无道的后果都归罪到个别女子的身上,本身就是一种很不负责任的行为。而且在当时的社会环境下,女子永远是从属的地位,无论在怎么得宠,真正许多事情的决定权也未必在自己手上。
世人都言她不知廉耻,败坏人伦,却不知道**这种传统,流趟在李唐王室血脉中,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史书自古有称“汉经学,晋清谈,唐乌龟,宋鼻涕,清邋遢”,唐乌龟就是说的是唐朝皇帝有让别人做乌龟的“光荣传统”,而且越是盛世名君越是如此,首推最有名最典型的,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盛世名君的唐太宗李世民,这位太宗皇帝不但雄才大略,也是出名不禁女色,象玄武门事变杀兄拭弟,而纳其妃嫔杨氏,还为他生了吴王恪。后来李靖、苏定方大破东突厥后,所获的隋朝遗民,中有故隋炀帝皇后萧氏,又为其收入后宫,(要知道,按照五服之辈,天下人都知道,唐高祖李渊与隋炀帝表兄弟,他的的妻女却入了外甥李世民后宫,这乌龟也做的绿透顶了)。后来叔父庐江王造反败身死,他的未亡人亦被充入后宫侍奉。这一切的一切,连那忠言直柬而著称于世一代名相直臣的魏征,也知道这是君王的私德,讳莫慎言。后面诸如高宗纳父妾、武则天蓄面首、韦后乱政等等让别人做乌龟的已不可言数。要说最干净的,也只有那位玄宗老爷子的父亲,在位相对短暂的睿宗了。
至于史书中喜欢把杨太真和安禄山扯在一起的说法,在见过她本人之后,要说她这样丰采雍容绝代颦笑倾城的大美人和那粗鄙丑陋痴肥著称的光头大苯象安禄山有一腿的传闻,不由我嗤之以鼻,这是哪跟那,若说她一生身居富贵繁华优裕而少虑,久居深宫对外界的人和事缺少防范之心却是不假,如果按史书中说与安禄做母子戏,亲溺无忌,而不避左右嫌倒有可能,因为她有的时候,实在有点让人无语,比如听小丫头的报告后突发奇想,特意召我去,然后靠的极近一番端详,就在皇帝眼皮底下,在我心弛目眩之时,忽然想摸那个牙印在那里,吓出我一身冷汗出来的举动。
再说这帝王的独占欲和妒忌心是出名的强,特别越是英武有为的皇帝越是厉害,老皇帝虽说晚年少闻政事,大部分精神却都倾注的对她的宠爱上了,又怎么可能容忍自己后宫存在出轨的机会,对后宫中与外臣相处,更是不可能一点防范措施都没有,更别说那杨国中把身家名位全系于她身上,视安禄山为政敌水火不容。单说安禄山单方面仰慕她风姿倒更有可能,这种流言倒更象宫廷中相互排挤的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