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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部分(2 / 2)

“哦”

“据说山南大营那里,掘穴而攻,结果守敌引水倒灌而没,折损了数千人”李筠习惯性的捏下须“北路右龙武将军陈玄礼那里也不好过,他这一路兵力最薄,又多是步卒,差点被贼属横海军突出阵去,朝廷已命左卫大将军王思礼,与其合兵一处”

“难道连神策军也派出马了么”马遂微微动容。

“非也”李筠轻轻摇了摇头

“勤王大军具在于此,朝廷还有后余的人马么”

“你忘了河西诸部了,自从河西诸胡部落闻其都护皆从哥舒翰没于潼关,故争自立,相攻击不息,西北朝廷曾发河西兵马使周泌,陇右兵马使彭元耀,及新任都护思结进明的番军,前往镇压,招其部落。如今抽其丁壮,聚为一军,号百营义从,兵部那位梁尚书,如今又向成都方面那位本家,追加数万人份的兵备了”

“平凉的那些大老们也有些心急了”马遂再度轻叹道“发胡为军,企是旦夕可成的”

“至少

下,我们的情形还不是那么糟糕”李筠笑道,侧耳他们又开始了”

“神机营”

“神机营”

前方军将自发沸腾般的欢呼起来。显然是短暂的停息后得到足够的材料,数十具石炮,再度开始发威。

这是一只特殊的队伍。

所用的几十具新式石炮,以十数人转轮而发,据说关键构件都用了铁制,拆以车载,组仅半辰,发石既快且远,虽然每日强发数百而体不散,准头也不怎么偏,只要一晚调校上油,明日复可用,更兼所有组件都是将做监和军器所统一的标制,微差不过毫厘而皆可通换。为了配合使用,营中甚至还有专门修凿石块的石匠和器具,以利飞石弹跳翻滚的更远。乃至使得大量士卒,不得不转职成临时的石匠,流水般的从临近的望山、莽山、北山上开山修路,采运大石,才勉供所耗。

相较之下,西军各部随军匠户营,临时就地取材造出来的东西,粗糙的简直成了小儿的玩意。这些天仰仗他们累累发炮不止,把贼军苦心营造的城头打成一片残墟,压的抬不起头来,掩护之下,每每攻得筋疲力尽的附城所部也多得以安然撤还,实在是攻坚的利器。

只是这东西精巧之余也所价不菲,造价动辄以万之数,据说成都那位大半年造出来地仅有之数。都被拉到这来帮忙了,只是这天下素没有白做的好事。

(当然就我来说,真实的战争毕竟不是玩帝国时代,作为远程打击力量,笨重飞石炮不比易于拖载的车弩,在野战中打活动的目标,收效甚微,也只有在以攻坚或者固守中。对付固定目标好用,所以造出来一直没有实战的机会,此次交流到西军中效力,一方面是卖足人情,有点不记嫌报的味道,另一方面既有足够的保护。又能战地检验性能和积累操作地经验,仅仅两取其便的道理而已。)

如接力般滚涌而上的人潮背后,那一小从另类的人马,尤显做突兀。一色的华丽的朱鸟纹密银鳞甲,紫底天星地銮兜,连挽刀背弓,都是看起来相当精巧的货色,一身披挂下来,可说是英气凛凛,但混在一干悍死轻生。各色彪性的劲旅中,就如鸡立鹤群。或说如老鹰群里闯进一只小孔雀般的别眼。

当然,他们还有一个很让人气妥的名字。战地观察团,没错,就是战地观察团,顾名思义就是来实习观摩战事的。

据说是某位无良大人的主意,作为提供援助的交换条件之一,就是西北军中,派遣了这只据说由成都武学出身的菜鸟士官、传统勋瓴策三卫散授出身的承荫子弟,还有许多说不出来历。却相当可疑地人士构成的随军团体,说是为了观摩学习友军治军之风。作战之道,兼事历练而来了。

这些人到了军中,关于他们地传闻和逸事很快就充斥了大营小帐,比如他们烦琐到极至的军行训做条例,又如他们层出不穷纸上谈兵式地见识和理论,又如他们随时带着奇特精巧纸笔事物,总有无尽的好奇般,在不停的记录军中每见到的各种事物,再者还喜欢将每天战阵上的各种情形,详尽的记述下来,甚至拿一些新奇事物,到军下军头队正中去,交换他们的心得见历,或者然后干脆如蒙童般,收集泥浆草木做成山川地理情形,以土石做的棋子进行演战……

当然也有人意识到他们做地一些事情,其实大不简单,只是他们尚算友军,各自多少有些背景,大营又有严令在先,在排除了仅凭这些花架子部队,渗透各军的可能性后,只要不违基本军条,也就尽由他去。

看着战阵血肉横飞,其中一些人却还有如军前旅游般地闲情写意,在一片侧目中开罐就食,浑然很有滋味,似乎要把之前初临阵时恶吐的分量,都补回来,很让人有咬牙切齿恨得牙痒的冲动。

但一直没有人没有付诸行动,还保持相当优待的理由是,据说只要这些少爷兵多呆上一天,就意味着更多来自蜀地的纸底轻革甲,厚背细刃的斩铁刀,全钢强弩等精良的军械,更多的医护救助,更多的远程掩护等等。

相比这些没来几天,就被堆砌了无数的花架子兵,少爷兵,镀金军、公子哥团等光荣头衔的观摩团,对另一只参与协战部队,西北军上下的态度,则要复杂的多。

虽然表面上,许多人对远在敌后四处流窜,尽打些便宜战,顺风战的家伙不以为然,但也不得不承认因为他们的存在,西北大军克复故都要省了许多的事。大军所至,通风报信,引路指敌,甚至里应外合响应官军,如此民心盛情之下,再不知好歹,严格约束军纪,那就是自毁人心了。

但另一方面,也有复杂心情的妒忌,而这些打着北衙附庸军旗号的家伙,兵甲之精,军械之利,备用之足,也足够让人羡慕到眼红,依靠和北军沾边的干系,清一色的连身密纹钢甲,铁弩银刀,据说在靖难军中,连配备士卒的口粮,都是精致罐封的流食,无须烟火即开可食,还有各色果蔬禽肉鱼糕点的花样,着实让自诩精锐的西北军中好些人寒酸到无语。

而游击军的任务,就是保护西北大军的粮道。贼军虽处守势却也没有闲着,吃够了运动战破袭战的苦头,试图故技重施在西北军,光撤退入京畿前,在地方上有意无意残留大量的小股部队,后来又收罗了最后的马匹,在大军合围前轻骑潜出,潜伏了一段时日后,在西军后方上大肆破坏袭扰,烧粮劫道,杀官掠库,一度给西北军后路,造成了很大的麻烦。

但是终究是用的太迟了,又是各自流寇,缺乏系统的组织,待到真正精于破袭战的游击军一出马,他们的好日子就到头,因为他们既没有熟悉地方的地利,也没有群起呼应的人和,遇上更专业更有经验的同行围追堵截之下,只能逐一败下阵。

是以西北军中,亦有相当看重的存在,比如行营总管李肆业就是其中之一。

作为一个久经沙场,与无数马上、马下民族都打过交道的资深老军,其实他对成都那位所提倡的游击战、破袭战之说,并不象底下某些人那么偏见,甚至有些欣

语说兵无常势、水无常形,强弱对比不同的情势之下弱击强,以最少的代价,达到最好的效用,自然有其变通的道理,再说这游击之说脱胎于胡族掠战,在本朝也不算什么稀罕事了,其实在高宗皇帝乾封年间就有前例。

当时高句丽桀骜不臣,屡屡轻衅,圣天后特命硕果仅存的凌烟阁二十四姓勋臣之一,李英公绩,经辽图略高句丽,李英公到任后,一改太宗时大军征伐之法,募三边健儿、胡姓义勇为游骑,大量有组织的奔袭其境,春掠其农,秋焚其实,遇城而不取,烧掠于乡野,所过尽皆焦土,高句丽素以山兵善守而著于世,却遇到最不擅长的战斗,追之不及,堵之不善,来去如风,轮掠不息,举**民不堪其扰。

高句丽虽然自称雄据辽北并领百族,曾以地利而拒隋炀帝三征,唐太宗二次北伐,但实际历年征战,已经民疲兵敝,更勿论无论国力还是口民都无法与大唐相比。

结果不出数年,就被扰的国内大乱,进而爆发全国性大饥荒,流民寇掠四起,权贵豪族自立相侵,统治发生危机而王室内乱,泉氏王族的中里大兄兼大莫离支——泉男生,为新王所陷而亡命出走,率其众与契丹、靺鞨兵内附大唐,得授平壤道行军大总管,兼持节安抚大使,遂引唐大军入境,降诸城,诸军府皆无力抗拒。一直杀到平壤,擒获泉氏高句丽二世末王泉高藏、泉男建,以大礼献俘祭告太庙,自此享国数百年地高句丽彻底从历史中消失,余众置安东都护府统其境。

此战亦称将星云集,后世的众多名将,皆在其中展露头角,包括后来的首任安东大都护薛仁贵、辽东道行军总管刘仁轨等等。(参见唐高句丽之战)

高句丽灭国之战。历时数年,所用不过营州,幽州之军,费不多,而收获一国之地,史上亦引为经典。这算是游击之法祖鼻,成都那位掌军不过年把,却能够适当运用几支相对弱旅和血勇有余而战练不足的民团,将胡族风格的游骑袭战的精髓发挥到及至,搅扰得贼军二十万众不得安生,而无心西顾,蒙心而论,也算是他的本事和一大功勋。

因此,接到那位驻军蓝田府的多年旧识传来蜀中方面地建议,成都那位所属人马虽然有意无意的。被下面人屏弃在收复京畿的序列之内,但是依旧表达了愿意派出一些辅助部队。协助大军光复京师的意思。

他也并没有断然拒绝,而是籍以千秋进贺之机。委之行军司马李筠,与那位府上接触,深入了解一番,带回了诸如买卖战俘、阵前历练等具体的交换条件后,又思量了自己的职权范围和可能造成地影响,权衡利弊最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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