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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部分(1 / 2)

>    相比之下,那些女子的表情就有些复杂了,还有低声泣泣的,但倒也没有什么特别出格的表现。

苏夙站在我身后,不知道是什么表情,轻轻靠上我,低声说了声,“谢谢”

这些日子,她们作为我的女人,轮流参加了类似的活动。

只可惜我身边还少了几位。

龙武中郎韦韬,正在潼关前督阵,拿新运来的石炮和车弩检验,所谓“东要天险城墙”的结实程度。

由于那片石头砸的实在太密集了点,是以一视同仁的将叛军将官士卒不分阶级全变了一片狼籍难以辨认的东西,以至于靠斩首算军功的传统做法,少了许多凭据,但至少已经确定那位伪相严庄已经逃进大草原,这厮掌握有安氏的密情谍报系统,有很怕死,是以身边很有些大能耐的人物,虽然不足能籍

战局,但用舍死忘生的断后,替他争取时间,却足够的头一个月内,各部就抓了至少三个自称是严庄的冒牌货。

为此土突率领的风字营,至少有一个团已经越过上受降城,也追进了草原,当然这并不是热血上头的匹夫之勇,他们还兼有其他的任务,比如其中一些人将易装化整为零,或者回归原来的身份,了解和侦刺一些东西,回纥人在这次同罗众南下事件中的表现和态度,实在让人不太放心。

高适也不在身边,这位老将也闲不住,已经请命率金吾本部以及新编段秀实的锋字营,还有一干恳作团,北上协助新任河西节度副使领关外经略马凛,整理边防去了,开春以来这场同罗胡过境,那些驻屯的边军,可以说是损失惨重,特别在奇缺人手又错过农时的情况下,今年是别想有多少收成了,边军可都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地方的收成对他们影响很大。

屯垦戍边可不是说扎根就能扎根的,不等于拉一群人到了地方开荒种下粮食就可以万事大吉了,不但要和恶劣的环境做斗争,还要小心饱含恶意的土著民族的袭击,再加上不熟悉地理气候,头几年是不能指望有太大的收成,往往反复上好几年才能最终形成稳定的产量。“与天斗与地斗其乐无穷”,那是上位者坐在紫禁城里的豪言壮语,对身体力行的小兵来说,泥石流、洪水、风沙,很可能一个小小的意外,就可能埋骨他乡,因此屯边历来都是畏途。用罪犯流徒充边其实反射出一个很无奈的现实。

当年御使大夫出身的朔方总管张仁愿用了两年时间把西突厥打的北逃千里,但是沿河筑这上、中、下三受降城,并把他变成唐朝的永久军镇,却几乎用了他及继任者二十年的光景。

唐拓西域,并且能在安西北庭,拥有极广的控制区域,依靠的不仅仅是中央王朝的决心,或是某个皇帝的雄心壮志,而是河西走廊,丝绸之路带来的巨大商业利益,设一个小卡,就可以日收巨万,所谓陪钱的生意没人做,杀头的买卖人人争之的道理。

却见岑参面色沉沉的走上来,打断了我后续骚扰洞房的兴致,却是快驿营来自平凉的八百里急报。

显然,既然有人挑头把问题翻出来,事情也就不能再扯皮了。不过我等来不仅仅是诏书,而是西北行朝的大军。

朝廷西北行朝以援军之名再度出兵了,除了河西、陇右的余部外,还有来自安西北庭诸边的二路援军,以及河西胡义丛兵,阵容鼎盛,大抵有二十五万人马。

似乎是为了撇清同罗南下事件中赶系的表态,在江夏王李承采回书中,回纥人表现相当积极的态度,主动提出愿由素有勇名的回纥大王子叶护统率,王庭帐前三卫的勇士一万入唐助战,听侯上国调遣,而且是弓马自备,只需供给衣粮即可,条件低的让人难以置信,因此也在此行中。

“二路援军的统将叫杨预,此人乃北庭骁将出身,初以右武卫郎将见于行在,以聚兵税马输赴行在有功,特拜左卫将军,兼瓜州都督”

岑参不愧是西北军的活典故。

“前锋将是一个胡人,叫荔非元礼,乃是河东节度副使李光弼李大夫的部将”

“左军统将为郭,乃是朔方节度使郭令公的亲侄”

郭令公的亲侄,难道和朔方军达成什么条件了么

我心中一动,想起从前在论坛上看过的一个帖子,

郭,难怪这么耳熟,他是号称最后的孤臣,唐朝在西域的最后一任都护,受命于安西危难之秋,中原阻绝,万里孤悬,北有突厥,南有吐蕃,犯边无巳。安西境内,番汉杂处,军疲民贫,首尾不能相顾。以至安西之与强敌有如鸡卵之与顽石。

唐朝残余力量在他的指挥下在回纥与吐蕃之间,展开了旷日特久、艰苦卓绝的安西保卫战。从乾元三年借道回纥赴任(760一直坚持战斗到贞元六年(790,北庭节度使杨袭古为回纥大相干迦斯所杀,北庭才陷于吐蕃,而直到会昌元年(840,安西才没于回纥。

“再度启用老帅李嗣业为副元帅,总事中军”

“以神武将军管崇嗣为中军使”

原西北军河西系的那些宿将,居然多靠边站了。

“不过……路元帅的领军,正是当今太子殿下,带领一班文臣,兼宣抚处置使”说道这里岑参,有些吞吐的开口。

“靠,西北那些人还真是用心良苦啊”,威之以势、近之以情……我顿发如是感。

“新任的观军容使也派出了”

“哦,又是哪位”被接二连三的消息。

“领宫厩使内坊奉行鱼朝恩”

“我倒。

第二百一十七章 锦节衔天使 又如风云会2

硕大的车,以赤地金饰,厢画文鸟兽,黄屋,伏鹿轼,龙辀,金凤,轼前,设尘,立硃黄盖,轮画硃牙。左建旗九,右载闟戟,旗首金龙衔结绶及铃緌,入鸾二铃,金鍐方釳,树翟尾五焦,镂锡,鞶缨九就。

各色描彩漆纹的指南车、记里鼓车、白鹭车、鸾旗车、辟恶车、皮轩车,蜿蜒如蛇,一列绵延开来,左右厢是穿戴平巾帻、绯裲裆、大口绔,带弓箭、横刀,甲骑具装的骑士,派成六重六列,夹道分左右。

当首开道的是左右领军卫黄麾仗、左右卫黄旗仗、左右骁卫赤旗仗、左右威卫黑旗仗、左右领军卫青旗仗、最后是左右金吾卫辟邪旗队,还有亲、勋、三卫仗的飞黄旗、风旗、吉利旗,环绕饶其中。

在旗罗伞盖云簇中,独高一只,绛帛五丈,粉画虎,有铜龙一,首缠绯幡,紫为袋,油囊为表,那是代表赏杀全权的旌节。

所过之处,不时可见一列列放下锄铲器具的百姓,诚惶诚恐的五体投地跪伏于地,任由飞扬的尘土扑在头上却是一动都不敢动,只有一些年纪小的孩童少年,忍不住好奇的稍稍抬起头,随又旁人口喝着被一把压下去,五行十列,还可以看到简陋望楼和跪在下面的兵丁。

“道路宽简,耕渠绵联,民安容而闻上不惊,这才是治世的气象啊”

宽大的车厢内,黄裳的少年轻轻转过头来,显然心情颇好,

“告喻左右卫率,给我轻走放慢了,不要随意惊扰到百姓,国本农事当先,不要耽误了”

“是”车外应声小跑而去。

“殿下真是体仁天心啊”一个紫衣玉带面白光净的内官,体贴的放下遮尘的障子,手捧着一只玉色的纹熏炉,恭谨的小声恭维道。

少年摆摆手,“朝恩说的过甚了,孤自小出深宫,一直在受学,那能真有什么惠泽的作为”

“你现在也是朝廷的观军容使,代表天家的体面,也不要妄自菲薄了”

那被唤做鱼公的,正是现任宫厩使内坊奉行鱼朝恩,他恰如其分的露出一个受宠若惊又稍稍惶恐的表情。

“殿下千万莫折杀咱家,残身不过是虚应差事,此行一切当以殿下为主”

少年淡淡一笑,却也似不放在心上,这宣喻之行,乃是油水极厚的一大肥缺,都说那个人和他的部众在长安狠狠发了一笔,这位能挣到这差事,背后可不怎么简单。

转首过来,他对着另一位捧着书册,穿着东宫官特有的银青服朱绶的青年,却是新进的左春坊庶事皇甫曾。

“皇甫正容,你叔侄两代都做过东宫官,也算是两代师范了,就给孤再说说这漕运之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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