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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显然抓住了她的心理,正在这种情形下,哪怕其中可能蕴藏巨大的风险,为了这个救命稻草,多数人也会去博一把的。当然这么做。可能最后地一击。
“如果我说这是一个骗局。你相信不相信”我耸耸肩说“我从襄阳过来,……也算见过那位”
说实话,谁能比自己对我更熟悉。又更能了解。
“你……:疑和诧异给打破。
“不要这样看我,当初我们只是路人而已,你不能指望我什么……辜的样子说“至于后来,你从来没问我的事情,我也不想打听地你的事情。更不会去做那多嘴嫌人的角色”
“贵府上不是书商么”她还有些迟疑不决,显然这个消息对她太重要了。
“拜托,谁都知道,西州梁族是做西北路行商的,我这一房族人也不少,光靠卖书早饿死了……这东西只是做来玩玩而已”
“那……
“那位大人那里,也有几分情面,不过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五年之内的皇供生意,早就被人占满了,除非谁愿意把自己地份子让给你……:+
“我就知道……是想不到她也会。
她的表情再次迅速暗淡下来,埋首在我怀前。很有一种被出卖的伤感。
“如果你不觉得的我在乘人之危,侵并你的家产的话。也不是没有办法……
“……
“家里的长辈,有意思想在南方打开局面,如今朝廷大开边市,以筹军用,只要有足够的本钱,都可以买到出关地许可,象丝瓷茶纸这些东西在北路和外域都很好卖,你家都有所出产把,我本来是不管这些事情的”。
“但如果你缺有经验的人手和流动的银钱,倒可以叫来帮忙一二,算做临时雇给,事后可以用物产支付作价”我摊了摊手“不过要写个周全地章程,明晰责权,还要有行会的见证,所有人员使用,要按价值收费……
“也就你这人……”虽然口中娇嗔这么说,她明显松了口气,作为一个困境中地女人,对这些涉及财产的东西,还是相当敏感的。所谓奸情恋热,并没有完全影响她的理性和判断。
这才是我欣赏并亲近她的理由,我家的产业越发巨大,一些东西必须掌握在亲密的人手里,但符合我的审美胃口,有头脑又懂得经营的女子实在不好找。
世上没有天上掉馅饼的平白好事,无故的付出,只是为了图谋更大的东西,起码这是一个听起来两利的合作,就算有所反复,至少不会让她的局面再恶化到哪里去,所谓的章程,虽然这东西象征意义更大与实质,但也只是一个让人安心的保证。
当然从另一个方面说,江陵位中心的荆楚一带,出于永王的关系,一直是下线的一个空白,某些事情需要恰当的时机,所谓的乘人之危和雪中送炭也许之在一线之间。
继续温存了一会,我在这房间里已经腻的足够久了,起身来稍稍摇开窗,让轻清的穿堂风和斜射的班驳光点变换着透进来,就听到被惊起沙沙的脚步声。
一袭青色的裙角和消失在墙角的月门边上,居然还有人听墙角。
“看来你家也不怎么清净啊”
我转过头来,对方的手已经伸到她家里来了……
虽然如此,她还是收缩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产业,遣散了一些仆人,又从乡下调来一些资格最老的老仆留在身边。至少要让对方觉得她已经无计可施了,一些东西才会从幕后跳到台前。
两天后,
“从北边过来的,说是先生的家人”新任门房的通报。
我出来的时候,门口已经站了两个人。
“主人”激动而沙哑的声音。
那是我熟悉的少年铁摩勒,他穿着我的行头,只身跑了三百里,杀死十七名追击者,最后跳进汉水,游到公安城去报信,回来的时候,是带着整整一团的童子军,
“辛苦你了”我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其中千言万语不足道之,虽然只是一次意外,但他表现的忠诚和能力,已经足够让他担当起更大的责任。
“听说公子在南边出了些事,管家特地让我来听侯使唤”
说话的是另一位英郎消瘦的年轻人,虽然他看起来不怎么年轻,虽然斜向贯穿左右的伤疤,破坏了他脸部的轮廓,但看到他,我不由张大了嘴巴喊出一个名字——“南八”,
他们怎么把这号牛人给派来了,他不是正在养伤么,这可是位三进三出叛贼大军如自家菜园子的传奇人物,稚阳城下的最后一战,他率领百多名团练兵,以一己之力,拖住一整队的安氏胡骑两个时辰,同时也伤的极重几乎垂死,直到我从洛阳的战地医疗团,组织了一个专家组才救活过来,继人称打不死的刘昌周后,成为另一个传奇。
他显然察觉到我的心思,笑了笑说
“某这身皮囊好的很,断然不会辜负公子的事”
“恩,那就拜托你了”,我也没有矫情,有这位号称千军万马也闯得的牛人在,必要的时候,比一小队军队还管用。
“主人”脆脆甜甜的声音,从南八身后冒出来,咋吧着大眼睛,紧紧抓住我的衣角,象一只被遗弃的小动物一样,可怜巴巴的望着我,我顿然大晕,这群家伙,怎么把小红线也打包过来了,虽然把她容易引人犯罪的容貌修饰过了,但他们不知道一旦有什么事情,这些妇女儿童都是行事的累赘么。
“这是崔管事的主意,公子少不得贴身侍侯的人,”南八再次笑了笑,“他特地让某传话给大人,只要公子尽早拥有子嗣,我等也不用特别为主上的时不时野马脱疆的行经,去操这个心思了……”
“我靠”,南八果然是豪爽之极的人物,根本不用理会我这个权贵的脸色和心情。
第二百八十三章 四海南奔似永嘉
安东都护府,卫乐州都督府北境,军旗林立,无数光头披甲的士兵静静的列队等待,那是刚收服的保定军,在他们前方,无数杂色袍服的番部士兵,执盾衔刃的如山如潮的淹没一个正顽抗的山城,残破的城恒缺口,就象一只裂嘴咆哮的巨兽,拼命的吞噬着血火和生命,但显然可以看到冲天的烟火,一点点的在中等略小的城池中蔓延开来,少数完好的城头上,无数残破的人体,象垃圾一样从燃烧的城楼上抛洒下来,甚至已经看听到城中妇女儿童的尖叫和哀鸣,象浪潮一样,从烟火最浓重的地方,飘出来。
最大的一面旗帜下,顶盔贯甲全身披挂的罗先,只是别着头冷冷的看着一切,这些年激烈跌宕的戎马生涯,多次困诸死地徘徊养出来威福自专,仅仅是眼角的余光,也让人觉得发自骨子里的冷彻。
不时发出只言片语的命令。
“按照惯例,先登城的那一团,优先挑选战获,……老人全部杀掉……统一随军支派”
相比之下,同样在军中,前呼后拥之中的另一员大将薛嵩,则要笑容可鞠,也意气风发的多,轻轻拍着一架巨大的机架。
“登州镇已经运来的攻坚的车炮,还算犀利把,”
“总要叫这些两面三刀的家伙,尝尝天朝的愤怒”
“不然,总以为自持有渤海人地撑腰。就可以据拒一方。却不知道这海小国,比当年之高句丽,又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