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走了,他们会轻易放过我们吗?”我有点不太相信的回头望了望说。
“谁会笨到和根本打不过的人硬碰硬。”
真是个自大鬼。
回到赌坊正厅的时候,里面依旧人声鼎沸,根本没有人知道内堂刚刚发生过什么。
待走到门口的的时候,我啼笑皆非的发现浅儿居然坐在椅子上睡着了。这个可爱的小东西,差点把她给忘了。我轻轻的摇醒她:“浅儿,起来我们回家,不然七爷要打你屁股喽。”
浅儿蹭的一下从椅子上弹起来,口中念念有词,什么七爷万安,奴婢该死之类的,就差没跪下磕头了。
我捏捏这小可爱的脸蛋,好笑的说:“好啦,是我,先看清楚再说话。”
“哎呀,姐姐你吓死浅儿了。”浅儿夸张的拍拍胸脯,然后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大呼小叫起来,“天呐,姐姐我们出来几个时辰了,萧管家若是找起人来,我就死定了。”
“没关系,萧管家找人,你就推到我身上,包准没事。”我拍拍浅儿的肩膀,然后看看外面的天色,折腾了这么久,是该回去了。我倒是不怕萧管家找人,但是我怕苏夜玄找人啊。
我回头看了看那蓝衣帅哥,虽然对他很好奇,但是我相信只要有缘,我们以后还会再见的。
于是我学起古人的样子,双手抱拳豪迈的说:“小女子多谢阁下今日相助之恩,他日定当回报,天色不早,小女子惟恐家中惦记,就此别过,后会有期。”说完,在心里狠狠的咒骂一句,妈的!和古人说话真累。
“能大摇大摆的带着丫鬟赌钱,丝毫不懂武功却敢在大敌当前的时候摆出接招架势的旷世佳人,怎么也不像会说出这种客套话的人啊。”蓝衣帅哥别有深意的盯着我笑道。
这家伙是在夸我还是贬我呢,我瞅瞅他:“你怎么知道我完全不懂武功?”
“你的内息和脚步声告诉我的。”他不以为然的撇撇嘴。
这古人的听觉已经到达这种地步了?
“赌技如此的登峰造极,又能赤手空拳收拾若干持械大汉的翩翩公子,怎么也不像是会热衷于姑娘家是如何性情的人吧?”我学着他的语气挑眉回敬道。
“看来姑娘似乎在责怪在下呢。”他装作无比惋惜的语气说。
“懒得理你,我是真的不回去不行了。”我朝他翻个白眼。
“那姑娘请,在下告辞,后会有期。”他收敛神色,朝我拱手道,然后飘然转身。
这人真奇 怪{炫;书;网,不过我很好奇。来不及多想,我大声叫住他:“喂!”
他狐疑的转回身:“姑娘还有事?”
“你的名字?”
“在下段凉初。”
段凉初?凉初?感情这古人的名字都是这样诗情画意的?我细细的咀嚼着他的名字,没有再说什么。
“姑娘,来而不往非礼也,难道姑娘不预备告知在下姑娘的芳名?”他意味深长的笑望着我,我被他这一连串的姑娘在下弄的晕头转向的,这家伙!横竖我不是个扭捏的人,告诉他也无妨。
于是我学着他的样子,简短而诚恳的道:“小女子林琉璃。”
夜游王府
回七王府的时候,我拉着浅儿顺便拐进一间精致的首饰铺,选了一对成色上好的玉镯,和借她的赌本一起给了她。小丫头起初是死活不敢收的,但是禁不住我再三的坚持,最后只得屁颠屁颠的收下。天地良心我可没有拉拢她的意思,只是单纯的打从心里喜 欢'炫。书。网'这伶俐的小家伙。
吃晚饭的时候,没见到苏夜玄,萧管家说宫中突然有事,他大概会晚点回来。我在心里窃笑,看来今晚我可以无拘无束的“夜游”七王府了。
我选的第一站是他的书房,这家伙还真是个品位独特的人,书房布置的相当有风格,而且到处是他的墨宝。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我的业余爱好就是闲来无事喜 欢'炫。书。网'研究古诗词,好歹咱也是个文人。于是在一一看过他的诗词后,我便玩心大起,虽然深知自己的水平远远跟人家不在一个等级,但剽窃总会吧,而且我的毛笔字还是很上台面的。
提笔蘸饱浓墨,将陆游的《卜算子·咏梅》写在了案上苏夜玄的一副梅花图上。
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着风和雨。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看着词句我还觉得不过瘾,便又提笔在词的后面添了一行小字:林琉璃到此一游。搁笔后,我悄悄的吐了下舌头,那家伙要是发现我毁了他的梅花图,大概会暴跳如雷吧。
在书房磨蹭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我又跑到了苏夜玄的卧房。
他的卧房没给我多大惊喜,大概每个古人,或者说,每个有钱的古人的卧房都是一样的吧。
我撩撩床边的流苏纱帐,摸摸屋中摆设的古玩玉器,又鼓捣鼓捣八角桌上的茶盏。觉得没什么新奇的玩意后,我无聊的刚要走,便听到窗外有动静。糟了,该不会是苏夜玄回来了吧?我飞快的四下扫了一眼,得赶紧躲起来,让他发现我偷偷跑进他的卧房,他还不以为我对他图谋不轨,到时我浑身是嘴都说不清楚了。
我直奔衣柜而去,那玩意够大。但是我转念一想,万一有钱人有睡前换睡衣的毛病怎么办?于是我改变方向,蹲下身哧溜钻到床底下,刚藏好窗户便被轻轻的推开了。好险,我悄悄的捏了一把汗。
来人居然从窗户翻了进来,我有点疑惑。屏息听见掩上窗户的声音,然后来人朝着床的方向慢慢靠近,我连大气都不敢喘。待来人走近时,我呆了一下,站在我眼前的是一双穿着绣花鞋的女子的脚。不是苏夜玄。
那个女子在苏夜玄的床上摸索一阵子,随着她的动作,发出了一阵细小的“叮铃”声,大概是她的手腕上有类似铃铛的装饰物吧。
她是谁?在干什么?难道是刺客?可是刺客行刺之前不是都应该有个周密的计划吗?连苏夜玄在不在都没打听好就来了,也太没专业水准了吧。
或者是贼?可是在这之前府里安静的一点动静都没有,七王府的守卫怎么可能这样马虎,再说哪有贼跑床上偷东西的?
正在我绞尽脑汁猜测那女子的身份时,“叮铃”声停止了,绣花鞋转了个方向,那女子朝窗口走去。我小心翼翼的掀起床上垂下的幔帐,悄悄的看向那女子的背影,很袅娜的身形。还来不及仔细看看她身上穿的衣服,她便飞快的打开窗子,纵身一跃飞了出去,落地的时候一点声音都没有。
乖乖,又是个练家子。
我连忙放下幔帐,等到窗户再次被掩上,又过了一会儿,估计就算是上大号时间都够了,我才敢从床下爬出来。
床上并无异样,被子和我刚进来时一样叠的整整齐齐的。我伸手翻看了一下被子下面,床板是完整的,没有缝隙,不像是有暗格的样子。不太可能藏东西,排除了偷东西这个可能。那她到底是在干什么呢?我再次仔细的检查一遍,还是毫无异样,除了枕头上大概是那个女子碰过后留下的淡淡的体香。
我贴着墙壁来到窗边,迟疑的推开窗子。窗外是一小片竹林,看不见我的涟漪阁,连厨房,书房,议事厅这些比较重要的地方在这里都看不见。苏夜玄的卧房在整个七王府算是个死角,从我进来这么长时间,连一拨巡逻的铁卫都没来过。不知是他自信过头刻意没安排,还是这卧房有什么蹊跷,因此不便派侍卫来此守夜。
想来我是仗着王府上下都认识我,即使有人看见我进了苏夜玄的卧房,谁也不能把我当刺客抓走,大不了提醒我不该进的地方不要进罢了,像我这样脸皮厚的人自然不会在意那些,所以我才敢到苏夜玄的卧房来“玩”。可是其他外面的人一定不知道这里没有铁卫,而且也很难得知苏夜玄今天会不在府中,无论有何目的都断然不会轻易跑到这里来。
能在夜色中准确的找到苏夜玄的卧房,避开所有侍卫的耳目,并且选择翻窗子这样非正常的渠道潜到这里来。直觉告诉我,那女子一定是王府里的人。只是她深更半夜的究竟跑到这里干什么来了呢?
再次见到苏夜玄依旧是早饭的时候,他还是一张冰山脸。碍于有众多丫鬟在场,我不好多问什么。毕竟是人家的地盘啊,总要给人家留些面子吧。但是心里却偷偷想,他这样人前一张脸,人后一张脸不累吗,难道戴着面具生活是出生在皇室的人的通病吗。
吃过饭,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