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工?
担心是她认识的人,安一一忧心的抓住一个看似站在这里许久的人问道,“请问一下,跳楼的人是男的还是女的?”
“是女的。”
“她大概长什么样子?”
“这还真的没有看清,之看到是亚麻色的微长卷发,不过内眼角有点黑,好像有颗痣吧。”
眼角有颗痣?
天呐!
回想到是某人的安一一突然惊讶道,这反应着实吓到已被刚刚跳楼的女人吓的不清的人群。
内眼角有颗痣的人她的确认识。
她的标志很特别。
在那人说亚麻色的微长卷发的时候,她就已经怀疑到了可能是林雅静没错,当时她其实已经震惊的有些想尖叫,但林雅静毕竟不是龙興集团的员工,其实还有一些不太相信那女人就是她没错,毕竟在当龙家少奶奶的时候,她还是蛮常出入龙興集团的,若员工没有工作证,客户若没有邀请卡的话,是没有任何一个可以进到龙興集团,但在龙興集团跳下去的人,自然是已经进去龙興集团的人,在那时,她已经不想那人是林雅静的可能。
可是当那天说出那女人的特征的时候,她百分百的确定了,那个女人就是林雅静没错。
惊讶中,她依旧抓住那个目睹现场发生跳楼事件的那个人,吞吐的问道,“她大概是从多少层跳下来的?她还活着吧?”
那人楞了一下,好像没有想到她会这儿问吧,他谨慎道,“大概是七层吧,至于会不会活下来这不好说,她的头一直流血,一个男人带她去的医院,看模样是龙興集团的总裁。”
龙兆川?
其实听到这里,安一一的心脏漏跳了一下。
好吧。
她放开了那个人,再没有在现场逗留了。
本想打车回去,但摸着两个空空的口袋,她现在已经没有一分钱了。
而就这样走回去,要用将近一个小时。
而今天天色不知道怎么了,刚刚还是明媚的天色,一天一声闷雷,让不少人心惊,纷纷抬头看着。
毕竟晴天打雷虽说不是什么稀罕事,但其实遇到的几率并不是那么高。
一个小时。
看天估计是要下雨的感觉。
医生跟她说过。
千万不要让自己生病,生病会诱发心脏内隐藏的毛病,对她会很危险。
最终无奈的她只好摸出电话,十分不愿却没有办法的给慕锦轩打了一个电话。
而这部手机是慕锦轩从他们国家带来,且是皇家配备的,那部电话是无法跟除了慕锦轩的其他人联系的,所以她只能够联系他了。
如果有另外一个选择,她都万万不会打来慕锦轩。
而那一通电话真的有用及了,每到五分钟,慕锦轩便开着他最新配备的纯黑色保时捷停在了她的面前。
她上了车,慕锦轩不认识龙家在哪,而自从嫁给龙兆川后,出行便一直有专车接送导致她若指起路来也是非常困难了,最终她接受慕锦轩的提议,去了他下榻的酒店,帝国酒店。
而安一一根本不知道,帝国酒店是龙兆川手下的酒店。
走到那家酒店,其实让她不由的想起和龙兆川度蜜月的时候。
但今时非往日。
坐在大床上,淋了一点微雨的她,慕锦轩知道她身体情况,特意让服务人员拿着一身崭新的衣物给她换上,生怕她会因此感冒。
她眼神涣散,似乎有事情隐瞒着不痛快着。
慕锦轩走到她的身边,担忧的问道,“怎么了?怡优。”
一时间,安一一其实还是无法习惯这个新名字,可是这房间内也就只有他和她,虽说不习惯但知道,这个男人在问她,而安一一想了许久,想这个男人不认识龙兆川,即便说了也不会引起什么麻烦,她突然道,“其实,我真的不知道我该不该生气,可是……我心里不舒服是真的存在的,你知道吗?”
人命的确要紧,但是她无法接受,自己老公救一个杀自己的女人。
真的是无法接受,这种感觉可以骗过任何人但骗不了自己。
或许,龙兆川还不知道林雅静杀的自己?
这么短的时间内。
安一一想了无数让自己可以舒服一点的借口,可都无济于事。
慕锦轩坐在旁边的凳子上,双手怀住胸,翘着腿,好大的架势,安一一却自始至终没有看那男人一眼,始终低着头,暗自神伤。
看着她,男人有些担忧道,“知道什么?”
“他……他,算了。”话已在口中,却还是无法说出来。
算了,还没有定论呢。
慕锦轩看她这个样子,猜到她可能有什么难言之隐,便没有追根究底的再问。
两人在这间屋子里,安静了许久。
似乎并没有什么话题可以聊。
时间不早了,安一一微微抬起头。
透过窗户望了一眼外面。
见外面的天气开始渐渐放晴,安一一也早已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将那个她用过的白毛巾还给他。
因为不知道回去的路,安一一不得不向他借了一些钱,最后打车回去的。
而到家时。
其实已经是下午了。
白天时,那场雨下的急,而多多少少已经淋湿过,当晚,她似乎真的生病了,一阵一阵的咳嗽,即便对他有点小气在心里,但依旧不忘给龙兆川做饭菜,等他回来,而他回来的时候,他没有来得及换衣服,甚至衣服上还沾染了某个女人的血。
那片血,几乎染透了龙兆川的衣服。
而似乎怕他会引起误会,在门口便已将那外套脱掉,可即便那套侵了血的外套被他拎在手上却也还是让她清楚的发现了。
他救人这事已经是盖棺定论,就只有他到底救了谁还是一个秘密。
见他进来,安一一立刻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站在餐桌前,面带笑容的看着他。
无论他是否怀疑了她的真实身份但在她没有大方承认之时,她还没有任何资格生气,而今天在慕锦轩那里,她也已经跟他交涉了一番,在他的话语中,似乎这件事若想办起来很难,说出真实身份的危险性很大,这也是她今天打不起精神来的其中一个原因。
安一一走过去,假意的出于担心翻整了一下他那带血的外套,假装忧心道,“怎么了?怎么全是血?你哪里受伤了吗?”
回来时,她有很注意旁边报刊亭上的早报,头版头条上没有一条是关于近日龙興集团员工跳楼的事件,若不是她亲身所见,真的是无从得知,想来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