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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我的确不敢保证,我要说的是,只要他有梦做就行,怕只怕一个人连梦想都没有啊!”叶西涟说。
“当然,一个人没有梦想是可悲的,但永远生活在梦想里也是非常可悲的啊!什么是梦想?梦想就是只梦只想,这是很可悲的,你知道吗?许多傻于和呆子就是这样产生的。”王娟说。
“我不同意你这个观点,傻子和呆子,是根本没有什么梦想的,他仍只有饭桶的功能和动物的本能,有些连饭桶的功能和动物的本能都不具备。这样的人,才叫傻子和呆子。”叶西涟说。
“那么,好吧,就算李刚有成为私有经济银行家的潜能,但是,你想过没有,在现在中国的政策条件下,他能够成为什么私有经济的银行家吗?如果在美国,他恐怕还有可能,在中国,他门都没有!”王娟说。
“你不要把话说得太绝对了。现在不是有许多国外的银行到中国来开办银行或办事处了吗?从这层意义上来说,李刚的银行梦,说不定还真的能够实现呢。”叶西涟说。
“叶西涟呀叶西涟,你真是有时聪明有时傻,国外银行*中国的金融市场,那是为了吸引国外的资金、那是市场经济学里的一种手段而且。而这种政策,还只适合于国外的银行,对于国内,情况就不一样了,难道你忘记了,我们学院不是也开办得有一家集体所有制的银行吗?结果怎样呢?被解散了不是。叶西涟啊,连集体的银行都要被解散,还谈什么私人的银行!”王娟说。
一转眼的功夫,考试结束了。
叶西涟、王娟,还有李刚,均以不俗的成绩,毕业了。
临离开学院的这天晚上,所有毕业生,在学院的礼堂里进行了联欢。学生们唱着歌,跳着舞,或说笑,或聊天,或祝酒,整个礼堂沉浸在离校前的欢乐与难舍难分中。
大学毕业,对于大多数学生来说,是新生活的开始,但这生活开始得有点儿茫然,茫然于它的过于神秘与诱惑。此刻,毕业生们的心情,有点像那些翅膀刚刚长硬的鸟儿,飞吧,却又不知道前面有怎样的风雨。
不飞吧,却又愧对自己已经长硬了的翅膀。因此,这些鸟儿就踌躇起来了。但是,无论怎样,还是要飞的,因为生活就是这个样子,不飞又怎样呢?于是,鸟儿们就试着展了展翅膀,一个俯冲,冲下了悬崖。藉着一股股气流,飞走了。在这个飞的过程中,有些鸟儿遇到的气流可能理想一些,所以就飞得比较高远一点,有些鸟儿遇到的气流可能就不太如意,因此,这些不太如意的鸟儿,就可能在不太如意的气流中挣扎着,甚至可能还会挣扎得有点痛苦。
这时候,李刚来到了叶西涟和王娟的身旁。
“你们怎么不跳舞?”李刚问她俩。
“想静一静。”叶西涟说道。
“你不是也没有去跳吗?”王娟问李刚。
“我是不喜欢跳舞。”李刚说。过了一会儿,李刚指着那个高个子说:“看见了吧,那个细高个,他老爹是市委副书记,据说他已经被分进市财政局了。”
“羡慕吗?”王娟说。
“羡慕有什么用?只怪自己没有当市委副书记的老爹。”李刚说。
“我们班的黄喜,不也是沾了自己老爹的光了吗?就因为自己的老爹是这个省的副省长,因此就进了省投资公司。”
叶西涟说。
“什么,黄喜进了省投资公司?”李刚问。
“哎,李刚,好好混,也弄个省长呀、市长呀什么的干一干,这样,你的儿产不就可以进那些理想的部门了吗?”王娟说。
“我是不会去当什么官的,我只想干点儿自己想干的事情。”李刚说。
“没有乌纱帽戴在头上,自己干会困难重重的啊!”王娟说。
“是啊,没有乌纱帽,就是学院的领导也不会对你好到哪里去的。你看人家黄喜,因为是副省长的儿子,成绩虽然不怎么好,可学院的领导对他多好哇!,'叶西涟说。
“现在这个社会,有权当然好,但是,有钱也是非常不错的哦,只要有了钱,你还怕学院的领导对你的儿子不好吗?还怕你的儿子找:不到一个理想的工作吗?再说,只要是有了钱,你的儿子就可以不去找什么屁单位了。”李刚说。
“有钱能使鬼推磨,当然好,不过,没有钱也能使鬼推磨,那才是本事呢!”王娟说。
“天下就不会有‘没有钱也能使鬼推磨’的道理。”李刚说。
“当然有,一是手中有权,二呢,是手中有刀。这叫红道与黑道。”王娟说。
“哎呀,王娟呀王娟,真是没有想到啊,你居然会如此地了解社会!”李刚说。
“了解又怎么样呢?不过是了解了解而已罢了。”王娟说。
第四十七章 官二代与美女都市娱乐
47。官二代与美女
这时候吴老师过来了。他们三人站了起来,招呼过了吴老师。吴老师也点头表示打了招呼。
“你们的工作都落实了吗?”吴老师问大家。
“除了叶西涟去帮她的男朋友外,我和王娟的锅儿还在风雨中吊着打甩呢!”李刚说。
“一点门道都还没有吗?”吴老师问道。
“这个世界,实际上根本就没有阿拉伯的传说,叫‘芝麻开门,芝麻就开门了的,这个世界呀,依我的理解,只有钻头,而且先有钻头还不行,还必须有拼命去钻的精神和力量,才行得通的。”李刚说。
“……”吴老师沉默着。
吴老师沉默的原因十分简单,那就是自己的学生,怎么就这样理解未来?完全不再像自己当年毕业时的样子,为一种理想和召唤,就义无返顾地上路了,而且不计个人得失与名利,也许,时代真的不一样了,吴老师这样想。
“吴老师,你们坐坐,我过去一下。”李刚说。
李刚来到了副省长的儿子——黄喜的身边,“黄喜,我看呀,今天你是最高兴的了。”李刚说。
“为什么我最高兴,难道你就不高兴吗?”黄喜趾高气扬地说。
“我当然也高兴,毕业了嘛,人生能有几次毕业呢,是不是?”李刚说。
“很难说,说不定哪天在国外再毕业一次呢?”黄喜依然趾高气扬地说。
“当然,当然,对你是可能,对于我来说,一定就只有这一次了。”李刚说。
“不要这么悲观嘛,李刚老弟。”黄喜拍着李刚的肩膀说。
“哎,黄喜,我听说你老爹快退位了,是吧?”李刚问。
“没有的事,我爸爸那么年轻,怎么会退位呢?他不仅不会退位,而且应该提升才是。”黄喜照样趾高气扬地说。
“你爸爸是分管什么口子的副省长?”李剐问道。
“他是分管财贸口的。”你问这个干啥?黄喜诧异地问道。
“黄老弟,我有一件事情,想求你老爸帮帮忙。”李刚说。
“你先说说,看我的爸爸能不能帮上这个忙。”黄喜说。
“事情是这样的,我呢,到现在为止,工作的事儿没有着落,也就是说锅儿还在风中打甩,长此以往是不行的,我想来想去,还是干与自己的专业有关的吧,我打算开一家会计师事务所。据可靠情报,现在已经停止注册了,因此,我想求你爸爸帮我一把。”李刚说道。
“既然已经停办了,我爸爸又能够怎样呢?再说,办会计师事务所,必须要有会计师证,你有会计师证吗?”黄喜问。
“还没有,不过,学财经的嘛,拿个会计师证,应该说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我爸爸正得很,他可能不会帮这个忙的。”黄喜说。
“算了吧,黄老弟,你分进省投资公司,不就是你老爹的一句话吗?”李刚说。
“李老弟,你误会了,我进投资公司,完全与爸爸没有关系,是他们投资公司看上了我,主动来要我的。”黄喜说。
“你算了吧,他们怎么没有来要我呢?这个道理,我还是懂一点点的。”李刚说。
“那是他们的事。”黄喜说,“其实,我还不愿意去投资公司呢.是他们非我去不可。知道吗,我去投资公司,是给了他们一个面子。好在他们还设趣,已经把房子都给我准备好,只等上班时去住就是了。”黄喜说。
“真是太好了。”李刚哪有闲情听他说这些,于是,把话又拉了回来:“黄老弟,看在咱们同学一场的份上,帮我一个忙吧,就算我求求你,事成之后,我一定重重地谢你。”
“算了,算了,这样的话,我听得多了,结果怎样呢?许多人是过河就拆桥,更有甚者,是边过边拆桥。”黄喜说。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是那样一种人的。”李刚说。
“这样吧,你也不要感谢我,这个事务所,就以我们两个的名义组建,风险共担,利益共享,咋样?”黄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