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等等,我去问一下。”队长说。
队长去了大约十分钟的样子,过来对叶西涟说:“叶女士,不知道你要留哪两位男模特!”
由于叶西涟是第一次干这样的事情,还由于她不知道那些男模们的名字,因此,她也答不上来。她想了想,最后说;“这样吧,队长,请你给他们编上号,再走一次,我就知道该留哪两位了。”
队长听叶西涟这样一说,就说:“这样也好。”
于是他就给男模们编了号,叫他们重新在T台上再走一次。
男模们在台上走着,叶西涟、王娟和队长,在下面挑选着。看了一会儿,叶西涟悄悄向队长耳语道:“五号。”
过了一会儿,叶西涟又对队长说:“十六。”
“一个是五号,一个是十六号?”队长问。
“没错。”叶西涟说。
就这样,五号男模和十六号男模,被留下来了。
两名被选中的男模特留下来后,其余的就回去了。他们在离开会议室时,叶西涟分明听见他们叽叽咕咕和扶眉弄眼着,好像在说这两名男模的坏话呢。这时的叶西涟,嘴角浮现出一丝得意的微笑,没有去理他们,当然,也懒得去理他们。
人都走了以后,叶西涟对两名男模特说:“请问你们二位,可不可以请我们跳一曲舞,”
其中的一名男模特说:“当然可以。”
于是,会议室的灯光被关暗了,暗得只能隐约看见对方的轮廓与线条。
此刻,音乐缓缓地起了,十分地缠绵,也十分地醉人。叶西涟和王娟,分别被两名男模搂着,跳着那种只有拥抱,没有舞姿的舞。他们轻轻地摇着,缓缓地移着脚步。这样的音乐,这样的舞姿,叶西涟深深地陶醉了,她微微地闭着眼睛,匆匆地喘着粗气。
在这一刹那,她突然感到生活是那么美好,人生是如此美丽,自已是这样的幸福。是啊,男模的体温,男模的体魄,还有男模这个称呼,对女人是有着巨大的诱惑的,而这一切,现在自己全都拥有了,而且是那么近,身贴着身,脸贴着脸,能够感受微温的汗味,也能够陶醉于厚实的胸膛。
此刻,在叶西涟看来,中国有那么多女人。能有多少女人像此时此刻的自己呢?如果有,那也一定是凤毛麟角。想到这里,她紧紧搂着男模,死死地贴着男模,好像是怕他突然飞走了似的。
此刻,叶西涟明白,女人一旦动情,绝不是一条温柔的小溪,而是一条激越和疯狂的黄河。应该说,现在的叶西涟动情了,因为她热切地渴望用自己澎湃的激情,将这个男模施最歇斯底里地裹卷和掩没。
因此,叶西涟喃喃道:“你今晚……可不可以……留下来陪我?”男模没有回答她。
叶西涟又再次地说道:“可不可以……留下来……陪……我……嘛!”
男模这才十分温柔又略带嘶哑的声音说道:“可以,当然可以……”
听到男模这样说,叶西涟兴奋得跳了起来,娇滴滴地吊了在男模的脖子上,并疯狂地吻着他的脖子脸和耳朵。此时的男模,当然……就……
他们一直睡到第二天的中午才起来。起来后,男模简单洗漱了,就走了。这时候,王娟打电话来了,问:“玩得开不开心?”
“还可以吧。”叶西涟笑道。接着,叶西涟又问王娟:“你呢?开心吗?”
“哎呀,就那样。”王娟说。
“就哪样呵,你可说清楚了。”叶西涟追问道。
“算了吧,姐姐,这纯属私人秘密,咋好公开呢?你说呢?”王娟说。”
“什么私人秘密,说,我想听听。”叶西涟戏噱道。
“算了吧,好姐姐,不要拿我开心了;你还是注意注意自己的身体吧,都病成那样了,还淫事不断。”王娟说。
叶西涟想了想说。“正是因为身体不行了,我才这样呢,身体好了,我还不这样了呢。”
电话那头,王娟沉默了一会儿后,慢慢说道:“好姐姐,我理解你,但无论如何,我不支持你。因为,你这才叫堕落,叫自暴自弃,你懂吗?”
电话这边,叶西涟突然感到腹部疼痛得厉害,她用手顶着疼痛的地方,但好像没有效果,以至于疼得她大滴大滴地淌着汗珠。
电话里传来王娟的声音:“喂,喂,姐姐,西涟,你在听吗?”
叶西涟痛苦地支撑着,说:“我在听。”
“在听?好。你说,你是不是堕落了?是不是在自暴自弃!”王娟说。
这时的叶西涟一边忍着疼痛,一边激动地说:“不,我不认为是堕落,更不认为是自暴自弃,我是在享受人生。”
“不,你这不是什么享受人生,你是在糟践人生;是在亵读人生。”王娟说。
“不要给我讲什么大道理了,好妹妹,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最清楚。虽然你没有给我说,但是,我知道,我清楚,我已经没有未来了,已经没有明天了,未来和明天是你们的,而不是我的,我现在只有今天,我只能享受今天,因此,我希望你不要干涉我的决定,不要阻止我的选择。”叶西涟说。
第九十章 红颜紫鱼悠歌
90。红颜
“你刚才说你清楚了,你到底清楚了一些什么?”王娟问。
“你装什么糊涂?难道还要我点明了不是?”叶西涟说,接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说过了。我已经没有未来了!你,难道……还不……清楚……吗?妹妹!”
这时,叶西涟听见王娟在电话那头哭了起来,而且哭得非常伤心,接着又听到王娟断断续续说道:“好姐姐,你会好起来的,一定会的,你千万不要悲观,不要绝望,会清希望的,你那么能干,那么漂亮,一定不会离开我们的!”
“我知道,就是上帝也不会挽留我的了。我现在的一切,就是上帝安排的,既然上帝都安排了我的未来,我厚着脸皮活在这个世界上,就完全没有意思了,你说呢?”叶西涟说。
“不!不是上帝,也没有上帝,一切都是病魔在作怪,我们应该齐心合力同病魔作斗争,把它斗倒,斗垮除此之外,我们没有别的选择,也没有别的退路了。”王娼说。
“别傻了,这种病,怎么斗嘛?全世界就没听说有谁斗赢了它的。那么多人都没有斗赢它,光凭我们,就斗赢了吗?妹妹呀,你真的好天真阿!”叶西涟叹道。
“退一万步说,就是斗不赢它,我们也应该举起拳头,示一示威,才是啊。”王娟说。
“那……好妹妹,你去示威吧。我已经没有这个力量去示什么威了,我现在只知道尽情地、疯狂地享受人生!让我屈指可数的光阴,在幸福中陶醉!”叶西涟斩钉截铁地说。
王娟强扭不过叶西涟,也就不再说什么了。最后她对叶西涟说了一句“好自为之”,就把电话挂了。
此刻,叶西涟躺在床上,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了下来。她企图阻止眼泪,但是,没用,它依然十分不听使唤地往*淌着。接着,她哭了,哭得歇斯底里,哭得悲悲戚戚。她一边痛苦地抽泣着,一边绝望地干嚎着:“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呵?!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呵?!……”
在电话里,王娟知道叶西涟已经明白自己得的是什么病了。
其实,这是在王娟的意料之中的。
现在,既然彼此都挑明了病情,王娟就决定——强制性地叫叶西涟去住院治疗。
但是,这些天来,王娟把嘴都说干了,叶西涟就是不去住院。她说接受治疗,可以,但要去住院,一千个不干!理由是:住进医院了,就等于一切都被剥夺了,既沐浴不到阳光雨露,又放纵不了人生和体味不到生命最后的幸福。
王娟在实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对医生说:“医生,她不愿意住院,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现在、我只希望你们能够多上门服务了!”
“上门服务,是没有什么问题的。问题是,我们去了后,她又经常不在,这叫我们咋办嘛。”医生无可奈何地说。
“有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