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佐助和鸣人坐在水边钓鱼,虽然佐助是发表过一通“这里能钓上来鱼才有鬼”的言论。
其实他们也就是支着两个钓竿纯聊天,聊的内容无非是些游戏修炼和回去后的计划等等。
佐助厌烦了这样兜圈子式的来回,开口想要直接问他这几天究竟怎么回事,却被一只手按住了嘴。
鸣人做了个“嘘”的动作,摇摇头,“无可奉告。”
说完他就立马趴下躺在木板的桥面上开睡,还不客气地把佐助的大腿当了枕头。没两秒就口水滴答,在佐助的裤子上晕出一大片水渍来。
佐助眉头跳了又跳,嘴角抽了又抽,忍着打人的冲动忍得手爆青筋,最后还是高高扬起拳来——却在落到最后时化作了轻柔的抚摸。
嗯,他的头发果然手感很好。
海风温和的吹过黄昏的波之国,涛声阵阵如同催眠曲,两人的呼吸都平和绵长,鱼竿上的饵早被吃光,不知是谁睡着时碰倒的装饵料的罐头洒进海里,鱼儿们都还恋恋不舍地在附近巡游着找着最后的半条蚯蚓。
很美好,很和平。
不过没持续多久,感受到来人眼压的佐助率先醒来,黑着脸看着自己裤子上足足有巴掌大小的水迹气压愈发地低。
刚醒的鸣人尚自茫然就被深觉丢脸的佐助拉进了新一轮的打架中,偏偏他还很找死的问着佐助裤子上的水迹是不是尿裤子了……
前来看两人的卡卡西在面罩下无意识地笑了起来。
这一刻,终于重回正轨。
“明天我们就回去了。”
波之国的旅途终结于此,一行四人回到了木叶。
远远地就能看到木叶恢弘的大门,令人有一种安心的感觉。
也许除了卡卡西。
他耷拉着眼睛想要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看见,但可惜的是他的视力很好,甚至太好了一点,以至于他老早就看见了那个站在城墙上拎着一袋金平糖一边吃一边盯着他们走近的人。
好重的怨气……鼬怎么了?不会是嫌我拐了他可爱的弟弟这么久吧……
他觉得自己身上汗毛直立,鸡皮疙瘩都在发出“前方危险!请止步!”的信息。
但他们还是向前走着,直到跨进木叶的大门,鼬身形优雅的从顶部跃下,无声的落在他们面前。
“欢迎回来。”鼬伸开手,接住兴奋地前扑的金毛小狐狸和一脸磨蹭的黑毛小猫咪,又一个凉凉的微笑,“啊,好久不见,卡卡西。”
小樱回家了,卡卡西溜了,鼬带着佐助也走了,鸣人打开了自己房子的门。
没人在,屋子收拾的很整洁,茶几上摆着新鲜的水果和一张字条。
他拿起来开始看。
上面无非是些禁止他饿得踏进厨房进行非人道主义毁灭以致于最后不得不用传说中的封印忍术才能熄灭他引发的火灾因为炉灶故障了要吃饭自己出去吃拉面鹿丸来找过他自己加班晚上很晚才回来早早睡不要贪玩电玩之类的话。
很像是正常的家庭生活,虽然字条中隐藏的信息只是“封印,故障,鹿丸”六个字而已。
啊,原来我之前隐约感觉到鼬哥身上的不稳定不是错觉?
好吧,鹿丸应该也回来了,去找他好了。
这样想着他随手拿起一个苹果擦了擦开始啃,迈出的步子却突然停滞,直直的摔了下去。
他开始抽搐,然后晕了过去。
被咬了一口的苹果滚落在地上,慢慢开始变黄。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觉得虐鸣人越来越顺手了,这是为什么呢?
天知道下一更能不能在本周内写完,两门考试……我死了吧……
39
39、真实 。。。
鹿丸被佐井的紧急传呼(一只墨蚂蚁咬了他的肩膀好久了)搞得心烦意乱,偏偏现在他还在和阿斯玛还有井野丁次一道吃烤肉,没有正当理由早退是不太可能的。
最后他还是冒险耍了个小诡计让井野打翻了一瓶酱料弄脏了衣服提前结束了这次会餐。
什么事这么急?虽然我下的封印是有点问题但还不至于闯出大祸吧?而且佐井也补救过了……
不如说在佐井的观念里封印破裂并不算什么大问题只要宇智波家没有和木叶方直接开打他都不太管事,所以他用上紧急传呼还是很令人惊讶的。
鹿丸的□正思考着,向家的方向走去。本体则是如掠过的影子般迅捷地消失在木叶之中。
原来是鸣人出事了。
他摆出了思想者的pose,深沉地说出了以上结论。
佐井二话不说,瞬间撤下了他面前的水果盘和茶,拿了扫帚就要将他清理出家门。
喂,这利用的架势也太足了吧!鹿丸抵在门口处,苦笑起来,虽然他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这段时间以来佐助一直和鸣人在一起,如果有问题他应该也有所察觉,不如去问问?
但是佐助现在在家里,上门实在是最不好的打算,更何况宇智波家这些日子以来的戒严让即使是他们也不太愿意溜进去。
“你还是先回去吧,有情况我再通知你。毕竟你家里人太敏锐,每次要瞒过去都很花功夫的。”佐井微皱了眉,坐在鸣人床边看着他不安的睡相,同时剥着豆子。
“也只能如此了,我再想想吧。还有,拜托你换个通知方法好不?我的左肩上全是包了。”
“……行啊。”
之后鹿丸会欲哭无泪的发现蚂蚁其实是一种可爱的动物,至少,它很好捏死……
鸣人醒来时发觉自己躺在床上,柔软的枕头和被子都散发着阳光的气味。
他呆望着天花板好一会儿才听到自己肚子咕噜噜的声音,但这个温暖舒适的被窝他是一点也不想离开。
无声进来的佐井看到他已经醒了,就又放重了步子。
“饿了?”他问着,并不期望回答,转身出去,不一会儿端回来一个托盘,汤的香味慢慢漾开来。
他扶起他,一勺勺地喂着,还是一如既往的没什么表情,但鸣人知道他在生气。
佐井每次生气都这个样子,不会有什么特别的变化,只是完全没有笑意,神色疏离。
“又生气啦?”鸣人往边上一斜,被佐井接住,就势靠到他怀里开始撒娇,“我没什么事啦,可能就是有点低血糖,啊哈哈~”
佐井加快了喂食速度。
“咳咳……好吧,我真的没事。”鸣人叹口气,把脑袋埋进去,用细不可闻的声音说道,“只是有一点儿累了,感觉世界不太真实,仅此而已。”
他的全身上下都流露出一股“无可奉告”的意味,代表着他从此停止这个话题。
佐井闻言放下了勺子,良久,他才回了一句话:“好好休息,明天鹿丸会来找你。”
关上房门,佐井的脚步又自然而然的变得几不可闻。
洗碗,涮锅,抹干净灶台,将厨房收拾得井井有条后的他又下意识拖出了扫帚墩布开始进行保洁活动。
虽然他好像昨天刚回来时就拖着疲惫得想趴下的身体做过彻底的大扫除了,因为担心鸣人随时会回来。
呵,又开始了吗?每当他和他人的交流使自己感到刺痛,就会做家务发泄——不是说他是天生的家务狂,只是最开始和鸣人住在一起时他除了家务没有别的可以做的事情。
在窗明几净的客厅坐下,身心都万分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