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月读世界里,鼬和君麻吕非常和平地谈了一番。
“他们是我珍爱的孩子。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对他们做出什么不利的事?”君麻吕本着怀疑的精神问道。
“我是佐助的哥哥,亲生的。”鼬眼皮都不抬一下,“我和卡卡西这三年来一直在追他们,五代火影甚至压下了长老会一次又一次的叛忍审判。”
“无论他们看上去有多么厉害,都不过是小孩子而已。这些事情不应该他们去承担,更不应该为了承担这些而付出未来和本应拥有的可能。”
“你会帮助我们,带他们回家吗?”鼬的最后一语直击君麻吕心灵弱点,“作为哥哥,就是应该无条件乃至强制的保护弟弟妹妹们的存在。”
好吧,君麻吕觉得鼬的说法很有道理,成为叛忍被各忍村追杀被国家从公民册上除名就此永远成为黑人口其实并不是什么好事,至少,想想这意味着当你老了得不到养老金和医疗保险这是多么悲催的一件事。
更别提这四个还是孩子。
应该拥有更多同龄的伙伴——君麻吕记得他们聊天时提起过的粉色头发双重人格的可爱女孩子小樱,胖嘟嘟乐天爱吃零食又善解人意的竹马丁次,公认的同年级生里的未来火辣小美女井野,娴静淑丽柔拳比男孩子们都厉害的雏田,恨不得和自家爱狗连去厕所都不要分开的牙,一边口头上说要隐藏好自己一边又会因为他人的不注意而暗自恼羞成怒的墨镜男志乃……然而这三年来,他们在一起走过这么多地方,遇见那么多人,虽然那四个孩子一直很享受旅行的样子,却不会再有那样纯粹的信赖和发自内心深处的可为之不计生死的决心。
仿佛亲密无间,却又格格不入。
仿佛无忧无虑,却又心事重重。
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心上担了什么事,以至于要对世界上的一切美好都那样淡漠的片叶不沾身?
孩子,就应该跳哒着热血着叫嚣着为了世界的爱与和平快快乐乐的和同伴一起抱团打BOSS去,哪有形单影只一副“我就是BOSS来打我啊~单挑还是群殴我都不怕哦~团灭你们没商量哦~”样子的道理。
君麻吕决定,让他们回他们应该去的地方。
而他对自身存在和意义的疑惑,就让他自己去承担吧。
说不定,再旅行两年,他就会想明白生命的意义,到时候可以去木叶定居,找这群小家伙也会比现在这样纯粹靠运气撞来得好多了,不是吗?
原来,鼬哥哥你用了反间啊!攻心什么的,会不会太卑鄙了点儿?鸣人无语的看着鼬和卡卡西一脸打算把他们连着笼子打包回木叶的表情,内心万分憔悴。
不过……他就不怕我用空间忍术逃走吗?说起来,刚才被笼子扣上时感觉到微妙的违和感……
“不用想了,鸣人,我的万花筒写轮眼的进阶能力,很不巧的,就是对上别人都很废柴对上你却很好使的空间系哦~在我周身一定范围内,他人的空间忍术不可使用。”卡卡西敲敲笼子,轻松道。
作者有话要说:出来混总是要还的——这话不仅仅适用于鼬哥啊,主角也是不例外的XDDD
好吧,三位被坑了。至于刚被抓到时鸣人和佐井的“满嘴胡话”(真的吗?)大家看看,微笑一下就好~腰子黑了已经不是一天两天,污人名节无压力~
其实,鼬哥哥本章最重要的一句话是“我是佐助的哥哥,亲·生·的。”强调作为哥哥的主权啊XDDD
至于上章的粉色系hello kitty睡衣——大家还记得某一章二少练习番茄炒鸡蛋的番外里出现过的粉红色hello kitty围裙吗?没错,他们出自同一处XDDD
看了火影555话内心甚慰啊——鸣人的分析力很强啊,“贤”的6分几乎全是来自分析力而不是知识,果然是有成长为本文中这样逆天的老鸣的潜力啊哈哈哈哈~~~~
109
109、困兽(一) 。。。
密密麻麻的骨头层层叠叠将鸣人密封起来,很快就看不见外面发生的事了。
不过,即使如此,鸣人也知道大概发生了什么。
君麻吕哥哥大概是为保证效果所以又在外面继续添加更多的荆棘骨牢吧,而卡卡西老师则是封印了空间系的忍术,鼬哥哥则是在为把他们顺利转移做着万无一失的准备。
佐井和佐助也被关了起来,不过,由于他俩离得近,是被一起封在笼子里的。
就不幸的自己被一个人孤零零的关了起来,在这个一步步变得更加坚固的牢笼里。
鸣人一反常态的没有积极的挣扎打破这个困境,而是蜷缩成一团,抱着折起来的双膝双目虚无地出神。
没有阳光,没有风,连外界传来的声音也逐步微弱了下去,静止得仿佛一切毁灭之后的虚无一样。
即使是死亡也不会比它更加寂寞了吧……
安静的,明明是虚无一片似的黑暗,却带给他无尽的安心感和温暖的错觉。
他并没有睡着,但也不是醒着。
一个双目徒然睁开的梦境。
梦境中好似有谁在他的耳畔轻声细语,絮絮着那些他在久远的时光将他从一个傻乎乎的热血少年打磨成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之前心心念念的话。
“好了,该吃饭了,鸣人。我要开灯了哦。”一个声音骤然打破了这种宁静。
他开始愤怒的咆哮,双眼都被那盏小灯微弱的光亮给刺痛了,锋利的爪子亮出,犬齿交错,森然嗜血。
但是紧紧桎梏着他的四肢和脖颈的锁链和镣铐铁环咯吱作响的声音中,他却没法再近一步,只能看着那个讨厌的人类站在他利爪可以攻击到的最远距离前不到一厘米的地方,慢慢将灯光的开光拧得更大,最终照亮了整个房间。
他的眼睛已经适应了这样的光明,于是就死死地盯着那个人,喉咙发出呼噜的声音,幻想着撕开那人的喉咙,饱饮灼热的鲜血的感觉。
一定会很好,那样就没有不知死活的东西每每在他心情愉快的时候打断他的思绪了。
那人端来几大碗红红白白的东西,放在他面前,再叠好一张白色的不能吃的东西和一双被不经咬的小木棍,刚把盛着这些东西的盘子向他的方向推近了一点儿,他就兴奋的扑了上去,朝着他预计可以啃上的那人的手腕咬合了上下颌。
然后,听得一声清脆响亮的牙齿彼此撞击的声音,他咬了一个空。
那人笑嘻嘻的脸怎么看怎么可恶,又一次站在他就是碰不到的地方活动扭转着手腕,一本正经似的教育他:“牙齿咬痛了吧?说了多少次,我才不会让你咬到我的,特别是我的手,那可是我吃饭的家伙,怎么可能送给你当鸡爪啃?就别做白工了。”
他恨恨不已地在内心继续幻想着把那人撕成碎片拿去垫窝的效果,埋下头就开始吃那些红红白白的东西——头上狠狠挨了一棍子。
那个该死的人类拿着根大棍子,指指那双小木棍,“吃饭要用筷子,不然会沾得满脸都是,我可不想在你吃完后给你洗脸,太危险了。”
又是一阵愤怒的咆哮,不过,事实证明,在一手大棒,一手午饭的奸诈人类面前,困兽只有老实认命当乖小狗的份。
……这顿饭终于结束了,过程几多波折,吃完后洗脸洗手收盘子的工作也是更加险象环生。
他又无数次证明了那些把他捆住的东西实在是很有质量保障后,疲倦的趴下了——真奇怪,他也会疲倦,好像他潜意识里觉得自己是永远活力万千百打不死一样——缩回那个用舒服的长毛皮铺成的窝里,眼睛一眯一眯的,开始打盹儿。
那个人类忙完了一切,这时却大大方方越过了那道安全线,坐到了他身边,倚在软垫子上,有一下没一下的开始摸着他的头发,挠着他的下巴。
哼,虽然很想咬掉那只手,但是挠痒痒挠得还挺舒服的,而且,现在也好困,不想动了……随便他去吧。
难得安静的午后,有外面隐隐约约传来的夏蝉鸣叫,有一个人类的呼吸声伴着他的呼吸声一起渐渐变得绵长轻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