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事实上两句都不是幻听。
“接受吻的时候应该闭上眼睛,鸣人,书上是这样写的,你这样死死盯着让人很难办呢。”
佐井一直细细观察着鸣人,看见他的没反应后自失的一笑,抓抓鸣人睡得鸡窝一样的头发,“佐助对你很重要,对吧?”
重要到鸣人不惜为他打破时空的规则归来。
相应的,即使发生再多的事,他也会一直在鸣人身边,不离不弃。
而佐井和佐助,却无法共存。
鹿丸在时,因为他的缓冲,二者可以勉勉强强接受那个碍眼的东西待在眼前而不去死掐。
如果真的水火不容……伤心的,大概还是鸣人吧……
这已经是最后的时刻,世上已经没有需要佐井为鸣人做的事情。
他已陪在他身边直到最后一刻,他的诺言已然实现。
“我想画更多的日出,所以,就先走了。”
“别老是欺负佐助,好好相处啊。”
而后,一个微笑,他揉揉鸣人乱乱的金发轻声叮嘱食物蔬果的位置,转身,迎着初升的朝阳,身影渐远。
融入朝阳的灿烂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啊哈哈哈哈哈……我终于明白了,我果然还是爱得越深虐得越狠,三个长篇腰子的结局都不咋地啊……
要是没有看懂腰子为什么要走的人请看下一章腰子结局番外……
似乎佐鸣还是活在我心中的(纳尼?!)……
148
148、番外(二十二)日出 。。。
日出东方。
如果这个神奇的世界和某个一点儿也不神奇的世界有着相同的世界规则的话,那么,一直向着东方进行,每一天,你见到日出的时间,都会比上一天早上那么一点点。
可以提前一点看到日出,这样节省下来,一生就可以看到更多次数的日出了。
大概……吧?
不要纠结于跨越了那个世界很可能不存在的本初子午线后要不要加减日期的问题啦~
雷之国某处海边的小城,新的一天来临。
初升的朝阳染得海水如同无暇的纯金,诱惑的闪耀着火焰和黄金的融色。
早起的渔民已经登上了小小的渔船出海,各家各户的主妇开始忙碌一日之计,就连街拐角新开的面包铺也出炉了第一批金黄飘香的面包,惹得不少初醒的鸟雀纷纷飞来,停在附近的树木上,眼神觊觎,垂涎万分。
渐渐的街道上已经有了人声,早起的孩子们收拾了书包闹哄哄的结伴向着学校跑去。其实并不用起这么早,不过,天真的小孩子们总是充满热情地早早赶往学校的。
打打闹闹中,一个孩子得意地扭着头对着身后的同伴做着鬼脸,没成想脚下绊上了一块石头,身体就此失去平衡,直直往地下摔去。
一双手适时接住了他向着斜下方冲的身体,轻柔的夹住他的胳肢窝一个小飞旋,他就已经被平稳的放到了地上。
惊讶的抬头,看见一张笑眯眯的少年脸庞。
“下次小心点。”
“啊……是!谢谢大哥哥!”
少年微笑,捡起方才因为冲过来而落下的素描本。
本子上是一轮初升的旭日。
佐井一直在向东前行,经过荒山野岭时就栖居荒野,经过城镇时就购买补给打打短工赚够继续旅行的旅费。
一手好厨艺,矫健的身手,永远和蔼可亲的微笑和待人接物时的得心应手,都让他不难找到短工赚足旅费,然后吃点儿土特产小吃,拍拍身上的风尘,拔腿走人。
这一次,他也打算在这个海边的小城打一段短工,收集一下极东之地的情报,再行出发。
“知了哥哥,你画的画好漂亮啊!”天真的孩子总是自来熟的,没花上多少工夫就和这个外来的旅客混的蔫熟。
当然是单方面的熟。
大概就是这孩子家里几口人分别叫甚名啥做何工作每天早上几点起床先上厕所还是先洗脸的癖好等等的细枝末节佐井全都一清二楚了,而那个孩子却只知道这个大哥哥叫魔蝉,在新开张的面包店打工,做的面包好吃得人能咬掉舌头,擅长画画,每天必画一幅日出图。
以上,完毕。
咳咳,这不能怪佐井太小气,实在是做情报工作太多年,某些已经成为本性的东西打死也改不掉。
“知了哥哥,听店长说你攒够钱后就要走,真的吗,为什么呢?”消息灵通的小女孩直接的问出了大人们都不会问的话。正因为年少不知事,才可以如此坦然的问出可能会使他人尴尬的问题。
“因为我要继续向东方旅行啊,我啊,很想去看看日出处的样子呢。”
“知了哥哥一个人旅行,家里人不担心吗?”这是个自诩年长知事的小男孩,认真摆出副大人的样子,却连担心是什么都还不清不楚,天真的双瞳尚未染上任何颜色,只是听见父母用这个词提起过出嫁在外的长姐于是鹦鹉学舌。
“没有,他们都不会为我担心的,因为我很强哦,即使一个人可以好好照顾自己。”佐井在揉面团的空隙还比了比自己上臂的肌肉,惹得孩子们一通大笑。
“知了哥哥,你为什么这么喜欢画日出呢?”有一点儿二缺的小男孩问道。
“因为我最喜欢日出啊。每次看见日出,总觉得好运会随之而来。”佐井弯了眉眼将新出炉的面包摆上陈列架。
等待这炉面包出炉的小家伙们顿时一窝蜂抢了上去,买好后抱着纸袋开开心心一个个的说了再见,门口的风铃响个不停,直到深夜,打烊了,万家灯火喧哗,佐井所在之处却一片寂静。
收拾完东西,数了数日子,真快啊,没几天工钱一发就可以继续上路了,不知道那些孩子们那之后到来时发现自己不见了会不会伤心难过呢?
大概,是会的吧,虽然也不会持续太久。
就像那个可以被称之为他的家人的人一样,无论多么难过的事,也顶多是一下午的消沉和抑郁,很快就会被新的事物吸引眼光的他就像小孩子一样,爱恨都只有三分钟。
一时兴起,就可以干下很多改变他人一生的事。
自己也不过是他一时兴起所造就的奇怪存在吧。因为鸣人心中对上一世的那人难以介怀,所以出于难得算的上正常的补偿心理,鸣人找到了他,将他从黑暗的根部中拖了出来,从此,改变了他的一生。
但到了最后,他的眼中,也依然没有分清楚过那个佐井和现在这个之间的区别。
在鸣人看来,这是同一个人啊,有什么问题吗?
可是佐井不是自那一世归来的人。
他不曾在根部度过自己的幼年、童年以及少年时代,不曾有过一个虽然冒冒失失却对他很好的哥哥保护他、成为他在根部的心灵支柱,不曾十六岁都不懂得何为感情、何为羁绊、何为真正的微笑,不曾下定决心即使放弃他视之比生命更重要的任务去帮助一个初识未久并不完全相信他的人守护重要的羁绊,不曾与那些生长在阳光下的人们在短暂又珍贵的战争间隙由疏到亲,不曾与好不容易的同伴发生争执不惜隐瞒欺骗设计也要守护,不曾一同流血为他落泪,不曾……
不曾度过那漫长的六十年朝朝暮暮,不曾拥有那时光淬炼的强大心灵,不曾以自己独立的人格面对鸣人那强势到足以摧毁任何孱弱苍白人格的灵魂,不曾建立起除了鸣人、或者说帝江以外任何的羁绊,不曾留下过区别于鸣人记忆中那人的任何印迹,不曾……
所以。
鸣人不曾认识他。
鸣人认识的那个人,不是他。
鸣人重视的、为之归来的那个人,那个佐井,不是他。
他不能接受凑合的答案,也不能接受凑合的感情。
因为,他没有资格。
佐井如期离去。
风铃声依旧响起,孩子们却发现那个黑发的少年已再无踪迹。
冬日海岸,细砂上泛着纯白的细沫,海风咸腥,浪涛声层层叠叠,入耳,入梦。
佐井遇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麻烦。
他现在身处一片广袤的森林之中,四周杳无人迹,只有最纯粹的野性生物茂盛的生长在四周。
他病了,原因不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