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试试，这家伙是不是真像你说的那么强。”
佐助语调平稳，目不斜视，看起来真像那么回事。但鸣人认识了他多久，岂不知他刻意找茬，顿时怒了，张牙舞爪扑了过去。野果散了一地，有的被鸣人不小心踩碎，鲜红的汁液溅在裤腿上，深一片浅一片。
佐助左躲右闪，眼睛不经意扫过鬼，对方脸上的笑容僵硬，拳头死死捏紧，一看就是在压制怒火。眼底的戏谑一闪而过，佐助突然停下脚步，一把抱住直扑而来的鸣人。
“闹够了，把这里收拾收拾。”
星星点点的笑意从佐助眼角溢了出来，如一汪池水，细纹涟漪，水光潋滟。鸣人注视着那双眼睛，突然说不出话来，只能呆呆顺应着对方的心思点头。佐助勾了勾嘴角，满意的看到水门瞬间狰狞扭曲的表情，暗自决定今晚回去将鸣人过去接触过的所有人排查一遍。
打发走鸣人再寻些野果，佐助就地折下树枝堆在一起，用小型火遁烘干后点燃，然后从忍具包里拿出苦无，在鱼身上划上几刀，将调味料细细撒上一层架在火上烤。
“没想到你会随身装着这些东西。”水门说着走过去帮佐助，他觉得有必要做些什么来打破这诡异的宁静。
篝火噼里啪啦得响，水门不着痕迹打量着这个年轻，却沉稳得不像孩子的佐助。
毫无疑问，鸣人是活泼且开朗的，大多数不高兴的事都能抛诸脑后，用鹿丸的话来说就是没心没肺，用牙的话来说就是他从来没见过那么白痴爱做蠢事的人，所以即使他偶尔那么几次露出不属于孩子的成熟，也只会让人认为和他童年不幸有关。但佐助不同，他沉默，心思重，眼神总是不经意间带着几分锐利和不羁。一般人打眼一瞅，就知道他惹不起，离得越远越好。
水门也不例外，他比一般忍者的感觉更敏锐，隐约从佐助身上嗅到了和阿飞相同的味道。他很担忧，放任这么个人在儿子身边，到底是帮了他还是害了他。想到这里，水门苦笑，宇智波一族的人都偏执的可怕，让他无可奈何。
“你似乎对雾隐成见很大？”水门忽然扭头看着佐助。
佐助没有隐瞒，大方承认：“嗯，这不是秘密。”
当年写轮眼闹得沸沸扬扬，三代坚持给宇智波一族一个交代，所以特派暗部的人把尸体送回水之国。水影没想到她的人连自灭的时间都没有，于是只得匆匆召集暗部开会，伪造证据，将罪过全部推到一个外逃叛忍身上。低声下气道了歉，又派人灭口，之后的事就不得而知，只是据闻，那一次雾隐损失了不少忍者。
可是水门不知道，阿飞没有告诉他关于佐助的任何事，所以一听那语气就知道自己露馅了。不过，他也没有慌张，原本对方就对他抱有怀疑，现在顶多更确定一些而已。
鸣人回来看到两人相安无事，心情愉悦指数直线飙升，眼角眯起嘴角上翘，和那只喜欢晒太阳的金毛小狐狸像了十成十。佐助不由得在心底感叹，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宠物。
把拿回来的野果分了分，鸣人盯着表面已经金黄，滋滋冒着油气的肥美烤鱼，眼睛都快眯成缝了。终于他忍不住伸出爪子，却被佐助一手拍开，然后顺手给他嘴里塞了一颗野果。
“等熟透了再吃。”
鸣人抱怨了几句，转而换上一副笑眯眯的样子，一边啃着野果一边向水门夸赞：“佐助的烤鱼技术是一流的，保证你吃了一次还想吃。对了对了，他做的饭菜也很好，有时间让你尝尝。”
那得意洋洋的表情，好像是给人展示自己的宝贝一样，水门看了很是无语，拒绝的话就在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不忍心，也……不愿意拒绝。
“好。”干涩的喉咙挤出一个字，水门无力笑了笑，说：“我等着。”
“当然了，手打大叔的拉面也很好吃，每次任务回来，我都会去那里吃拉面。大叔人很好，很照顾我，听说我入选决赛，请我吃拉面吃到饱。还有鹿丸丁次，阿斯玛老师请客吃烤肉也会带上我……”
鸣人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直到佐助把一条烤鱼塞进他手里才堵住了他的嘴巴。水门接过佐助的烤鱼一尝，味道确实不错，难怪儿子赞不绝口。正想夸赞几句，一扭头，笑容僵在了嘴边。只见佐助面无表情把一条烤鱼递到小狐狸跟前，小狐狸闻了闻，又伸出舌头舔了舔，觉得不错，才叼过来啃起来。
水门觉得他的认知受到了极大的考验，堂堂尾兽之首，曾诛杀无数忍者，令人闻之变色，居然就这么被儿子养成一只乖巧温顺的宠物！
亲们淡定，淡定啊，俺一时失手在这里码字了，忘记这不是草稿箱啊啊啊！！呜呜呜，作为补偿，俺下一章继续放福利，亲们淡定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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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确实，他离开并非一天两天，纵然真发生什么也不是不可能。可是，木叶又有谁能驯服九尾！写轮眼吗？不，他不这么认为，如果单单一双眼睛就能上古神兽，当初宇智波斑也不会败在初代火影手中，富岳更不会因为用写轮眼窥见玖辛奈体内的九尾脸色骤变。
尾兽是高傲的。
即使它们被封印，被唾弃，不为人所接受，它们依然是高傲的。所以，水门想遍木叶所有人，仍旧没有找出一个既能抗衡九尾力量，且能说服它的人选。儿子吗？恐怕九尾连看都不想看一眼，怎会听他的话！
水门心慌了，眼神也恍惚起来，那一天面对阿飞，他抱着刚出生的儿子，感受到那鲜活而脆弱的生命在怀里委屈大哭，心里突然升腾起一股奇异的感觉——
这是他的儿子，身体里流淌着他和玖辛奈的血液，什么都不懂，只会蜷缩在他怀里张大嘴巴哭泣。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脆弱的孩子，让他不由得相信，不由得想要将木叶的未来托付给他，不由得想看看他能走多远。
于是，几乎未有任何犹豫，他把九尾剩余一半的查克拉封印在了幼小的儿子身上。可是现在看到儿子的成长，比起欣慰，他更觉得心酸。因为这每一分努力，都代表了比其他同龄人经历更多的鲜血，眼泪，和无奈。更何况，暗部根部对人柱力更是苛刻至极点！
按捺住翻涌的厉害的心情，水门轻轻抿了抿嘴角，望着儿子的眼神多了几分复杂的情绪。佐助看在眼里，但没说什么，只是在鸣人有意拉着对方修行到深夜时，轻描淡写提醒了一下他今晚卡卡西要回来。鸣人一下气蔫了，灰溜溜和水门道了别乖乖回家去。
水门放心不下儿子，等到天黑透了，悄悄避过诸多耳目来到儿子居住的地方。
鸣人不喜欢拉窗帘，而且喜欢敞亮着窗子，所以躲在暗处的水门可以清楚地看到里面的情景。佐助正在端菜，卡卡西笑眯眯地拎着儿子，看样子是在训话，沙发上还坐着几个孩子，都是那天在烤肉店看到的熟面孔。几个人幸灾乐祸看着受罚的儿子，时不时晃晃手里的筷子，在儿子满脸痛心疾首的表情下将盘中的菜肴一扫而光。水门嘴角克制不住扬了扬，忍不住心想，儿子真的很钟情佐助的饭菜。
当然，他来这里并不只想确认儿子活的好不好，有没有人照顾，他想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尤其是——
九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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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咱知道这次的福利不多。。。
然后就是玥玥当草稿箱直接码字了，结果。。。。。悲剧了。
为了补偿亲爱的们，咱下一章继续放福利，嗯，就这样，亲爱的们快来夸我吧。
七十八章 记忆残像
然而；在不暴露自己的情况下；水门找不到任何可以接近鸣人身边的机会。佐助寸步不离守着，现在又多了卡卡西；他更是没法靠近鸣人。但水门不死心；每夜每夜在暗处等着；终于有一天，卡卡西工作外出；适时佐助又不在，他悄无声息潜入屋子。环顾四周，居然发现整天黏在儿子身边那只小狐狸也不在家，而儿子正抱着大枕头睡得香甜；一点也没发现此刻的异样。
水门的眼神不经意间柔和下来；心想鸣人这模样；一定让五代目伤透了脑子，哪有敌人都潜进家里了，还睡得晕乎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