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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1 / 2)

>    “好啊,沈状师请!”聂书瑶爽快地答应了。

沈心录之所以能成章师爷的状师是江毅牵的线,江毅等人跟聂书瑶的关系这他是知道的。为的就是配合她脱离聂家,可是现在他却真有同她切磋的打算。

“好!”沈心录长吁一口气,放开了心怀,将她当成对手了,开口道:“此案的关键点就是绿萍的逃妾身份,那聂贤明知如此还要收留她。其心不正可见一斑。再者,聂姑娘方才转述聂贤之言只是一面之词,绿萍虽有错。可聂贤的错更不可原谅。可惜的是绿萍主仆已溺水而亡,无法听到她的辩解了,虽说绿萍只是章县令的妾,可也是他的人,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聂贤所为岂不是更加不堪?”

聂书瑶利落地点头:“沈状师说得对,聂贤确实是这样一个为了前途不则手段的人。可他原本也是个正八品的小官,此事被章县令发觉以后立即对其施行的惩罚,现在已是白丁了。还是那句话。对于一个官来说什么最可怕?莫过于无官可做成白丁。何况……。”

她深吸一口气又道:“何况还有一点我们不得不重视,那就是绿萍的身份。若是聂贤有杀人之罪的话什么都好说。可聂贤没有杀人。不要说沈状师对此不了解?聂贤带走绿萍为得是在官场上更进一步,可是万万不想让绿萍死的。况且。绿萍主仆的尸身你们可去看过?忤作的验尸资料就很能说明问题。”

沈心录也点头,“聂姑娘说的这些也在理。聂贤此人虽然已丢官,但在下跟章师爷都觉得这还不够。”

聂书瑶马上又道:“还不够吗?在小女子看来还是适可而止的好。几位可听说过狗急跳墙?聂家怎么说在朐县也是几代的富户,曾以一介秀才之身成了八品县丞,其手段可见一般。之所以现在还安稳的呆在大牢之中,那是他还没回过神来,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了。再说,他以前可是县丞,是官身,被告是谁我们大家也都明白。如果他孤注一掷将官司打到底呢?”

她看了看章师爷的表情,发现他的眉头紧皱,接着道:“现在接收此案的是吴县令,若聂贤上告又将如何?告到知府那里或是到更高一层,又或者熬到来年巡抚到来的话,谁输谁赢还真难讲。想必章师爷很清楚聂贤是怎么当上县丞的吧?据说也是托了一位巡抚的福。”

言尽于此,她紧抓住几个名词不放,想让章师爷知道这案子的内情,若再打下去对谁都不利。

“我还听我们县太爷无意中露了一句话,觉得大有深意。那日,大家说起逃妾来,县太爷叹了口气,说‘怎么又是逃妾呀?京中的一位御史好像也丢了一个妾,这年头可真是怪了’。”聂书瑶做了最后的提醒,她相信章师爷不是糊涂人,也许沈心录还不知道内情,可他一定明白。

没多时,章师爷便表态了,“那就这样吧,新的巡抚即将到来,在这个关口我们可不能大意呀。真真是便宜了聂贤!”

聂书瑶笑着道谢,接下来就是上堂走个过场了。(未完待续)

☆、第099章 如此结局

不管以后聂贤回过神来会怎样报复章县令,但这都跟聂书瑶无关。哪怕是聂贤想再对他们姐弟使坏,也得很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再说。

将来自己肯定是会赚很多银子的,而熙儿也会做官,到时聂贤也只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况且家中还有一个烂摊子呢?

她相信李薇能将压箱底的嫁妆银拿出来买下聂家粮米铺子,就打算将聂家彻底握在手里了。为此聂书瑶很佩服。不愧是盐商的女儿,天生就会做生意。

几天后,吴县令也搞定了京里来人,此案开始了正式的审理。L

此案不公审,但几名黑衣人却坐在观审席上,知情的人都知道这些人是谁,都没有开口问。

聂家的男丁们也都到了,章师爷一行人也在观审席上。介于聂贤身上的秀才功名还在,也没跪。

于是例行跪县太爷的这一幕,也就只有那些没有的功名的小辈跟穿着男装的聂书瑶了。这让她很郁闷,可也没办法,女子是一辈子都拿不到功名的呀。

虽说大家对于本案的结果都已知晓,但过场还是要走的。

“堂下何人?”伴着惊堂木,吴县令首先开口。

“学生聂贤,见过大人。”聂贤这才行了一礼。

沈心录也是如此,“学生沈心录,见过大人。”

今天,吴县令对于这些例行的程序兴致缺缺,开门见山道:“沈状师,你今日要状告何人呀?”

沈心录便将那日跟聂书瑶过招时的说辞再次讲了一遍,最后指着聂贤道:“聂贤如此所为妄为读书人。都说朋友妻不可欺,难道这上司妾就可以偷吗?”

这话说得着实难听,聂贤的面皮红了又白。他便将当日聂书瑶嘱托过的话说了出来,“……,这一切都是那位绿萍弄出来的。学生本来是一片好心,却不曾想惹了一臊不说。还落了个斯文扫地的名声。恳请大人还学生清白!”

真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吴县令很明显不想在这上面计较太多,问道:“聂贤,你可有请状师?若有不服两者可以对推。”

聂书瑶便站了出来,躬身道:“大人,小民就是聂贤舅舅……,啊不,小民是聂贤的代理状师。聂贤的一切。在今日小民都可以作主。”

“那好,你们开始吧。”吴县令将话说得这么直白,是懒得多问,只要让在坐的观审者了解一下就可以了。

沈心录跟聂书瑶相互见了礼,礼毕聂书瑶说道:“其实,沈状师此言差矣。方才你讲绿萍已死,事实如何已经无法查清了,在下到是觉得恰恰相反。正因为绿萍在芦县之时哄骗我舅舅,啊不,是哄骗聂贤。这才来到朐县的。而后又千方百计的让聂贤送她到西山的别院去,为得是什么?”

她看了一眼四周观审之人,发现那几个黑衣人也冷眼盯着她。那冰冷的眼光让人极不舒服,就像她说错一句话就会跳起伤人似的。

未等别人回答,聂书瑶接着道:“为得是方便她再次逃跑!如此一来,聂贤完全就是被她连累了。现在对方的家人找来要告聂贤诱拐良家妾不说,还告他杀人灭口,这更是无稽之谈。那绿萍怎么死的?还不是逃跑时不小心跌下了句月湖生生溺毙的。至于帮她打掩护的丫鬟就更可怜了。”

“唉!”她深深地叹气,看着聂家人道:“那丫鬟怎么说也是个忠心的,只是她跑路的方向不对,就这样将自己送到的对她意图不轨的宵小之辈手中;可小丫头也是个烈的。就也跳了句月湖。”

“大人!”聂书瑶冲着吴县令拱手道:“绿萍虽是不小心跌落到句月湖中的,可那丫鬟小梅却不是。她是被人活活掐死的。恳请大人为那小丫鬟寻找真凶,还死者一个公道。”

吴县令脸色变得更加沉了。惊堂木一拍道:“沈状师可还有话说。”

沈心录现在是无比佩服聂书瑶,虽然这样的结果也是他们共同商讨过的。可也对她的机智有了重新认识。

他不是只认死理的状师,虽然对绿萍的身份了解的不多,可也知道所有人都不想让她的身份公开,反正人也不在了,这样说倒也合情合理。

“大人,学生觉得那绿萍虽然有错在先,可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而聂贤虽被其连累却也是罪有应得。可绿萍的主家却是生生损失了一个妾呀,这怎么说也是极心疼的事。学生以为,聂贤应该拿出点诚意来赔偿绿萍主家的损失。”

沈心录又将话题带到了另一边,将绿萍这个人彻底的边缘化,在不知情的人看来,绿萍只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想逃又运气极差的妾而已。

妾跟奴婢差不多,主人家可以卖可以打,这就是妾。莫怪世道不公,怪就怪你只是一个妾!

“接着说。”吴县令忍住呵斥,沉声道。

沈心录说道:“依学生看至少给主家赔偿一万两银子。”

“一万两!你怎么不去抢。”聂书瑶跟聂家人齐声道。

章师爷却是笑得咪起了眼,如此也不错,人没了就没了吧,反正又不他们的人。能赚得了银子也是好的。

他看了一眼那边的两个黑衣人,发现他们的脸色也放松了下来。章师爷就更加确定,这案子这样结就对了。

惊堂木再拍,“公堂之上不得咆哮!”

如此,聂家人这才闭上了嘴。

聂书瑶却道:“沈状师,你这报价实在是高得离谱,以在下看来最多五十两。”

“五十两!不行不行,这是打发要饭的吗?”沈心录一个劲地摇头。

“五十两不少了,一户普通人家至少可以好吃好喝过一年呢。”聂书瑶道。

……

两个人你来我往的开始了价格拉锯战,两个人嘴皮子都很利落,就算是有对骂的话也是那种不吐脏字的。甚至这样的讨价还价还逗笑了黑衣人。

过了近一刻钟的价格战,最后沈心录将银子定在五百两。

“就五百两,少一个字儿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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