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媒婆道:“这不简单吗?怡红院的姐儿们看上别人了。出银子让老婆子给她们保媒呀。”
聂书瑶再问:“你们真拿到怡红院给的银子了吗?跟人家说过她们出自怡红院吗?你可知有多户人家告你诈骗?”
“诈骗?我骗他们什么了?那些姑娘一分彩礼钱都没要,还骗呢。那为什么那些当家的都笑容满面的收下那些姑娘呢?”李媒婆反问。
“那是送上门的不要白不要。可是你们跟怡红院的这种行为坏了咱们朐县的民风,这股风气影响极坏。故此县太爷才让本姑娘出面刹住这股歪风。当然还要查出郝媒婆现在在哪里?你是现在招呢,还是打过再招!”聂书瑶端起雨芹送上的茶,悠闲的喝了一口。
素猫接着道:“你若招了,咱们也就不用动刑了。若不招,少不得吃皮肉之苦,我看李媒婆你还是招了吧。”
聂书瑶嘴角一弯,再次摸摸她的头,道:“素猫说得好,就是这个意思。”
李媒婆再次大叫,“你以为你是谁呀,不就是一个臭丫头吗?有你这么对待长辈的吗?”
聂书瑶冲着核桃二人挥挥手,“让她知道什么叫痛。”
“啪啪”几记耳光打得李媒婆找不到北,瘫软在地,眼泪鼻涕一起流。
“杀人了!”李媒婆索性躺在地上开始了撒泼。
聂书瑶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道:“再打!”
两个空无有力的丫头再次架起李媒婆,又开始了左右开弓。
聂书瑶却幽幽道:“我知道是怡红院逼你们这么做的,想必你们还没拿到那边承诺给你们的银子吧?何必呢,为了不相干的人搭上性命。悄悄透露一个消息给你,青梅都招了,都是怡红院小桃红使得坏。”
李媒婆突然不叫了,眼神中透着恐怖。却还是紧咬牙关就是不松手。
“停!”聂书瑶果断地喊了停,事情也许比自己想象的要难办,一个唯利是图的媒婆竟然有这种魄力咬紧牙关。因为什么呢?
聂书瑶突然温和地说:“李媒婆放心吧,你的家人不会有事的。”
“他们当然不会有事。他们什么都不知道。”李媒婆忍痛道。
这话让聂书瑶更加觉得找对了路,事出反常必有妖,既然有妖,打就能打出来。
“我也保证你不会有事。只要你把自己知道的说出来,县太爷在定案时一定会网开一面的。”她再次保证道。
“真的啊?”李媒婆问,小眼中有着挣扎跟担忧。
聂书瑶起身亲自扶起李媒婆,说道:“对不住了,刚才小女子也是破案心切。你放心吧。我这里有上好的伤药,涂了很快就会消肿的。”
“呜呜!”李媒婆竟然大哭起来,呜咽不清道:“姑娘,老婆子能相信你吗?”
“能!”聂书瑶握住李媒婆的手道,“雨芹,你去拿我配的上好的伤药来。”
雨芹从后面出去了。
李媒婆还是在哭,看样子还不相信聂书瑶。
沈心录道:“李媒婆,你不相信聂姑娘也该相信在下吧,我沈心录虽然只是一介讼棍,可在朐县的老少爷们口中也是一条响当当的汉子。”
李媒婆看看屋中人。硬是哭得成了花猫脸。
聂书瑶再接再厉,又再次拿出县太爷的任命书,说道:“郝媒婆失踪。朐县升起一股纳妾之风。而那些妾都是怡红院的姑娘,若不整治,这世风可就真的日下了。县太爷这些天可是收了不少状纸啊,明面上虽然都压下了,可暗地里却委托我们侦探事务所彻查此事。
李媒婆你可知我们侦探事务所是做什么的吗?就是为了破解世间不平事而来的。哪里有冤案、大案,我们就会出现在哪里,这招牌可是万万不能砸的啊。实不相瞒,县太爷委派的这件案子是我们事务所接手的第一件大案,你想想我们会当成儿戏吗?”
李媒婆终于动容了。擦了擦脸上的泪,反抓住聂书瑶的手。道:“姑娘,你可得说话算话啊。老婆子不想这么大年纪了还连累家里人。”
聂书瑶能感觉到李媒婆的力气。郑重的地点头道:“我保证!”
李媒婆狠狠地点点头,再拍下大腿,道:“我说!我豁出去了。”
聂书瑶将她扶到椅子上坐下,雨芹也刚好拿着伤药下来了。两人仔细地给李媒婆擦好伤口,又给她倒了一杯热茶。
待热茶下肚,李媒婆左右看了看,欲说还休。
“说吧,这是迟早的事。”聂书瑶最后一句话,打破了李媒婆的防线。
李媒婆道:“你问吧。”
“说说怡红院找你们这些媒婆去做什么吧?”
“说媒。把怡红院里的姑娘全部说出去。”李媒婆道。
聂书瑶沉思片刻,再问:“你可知一个名叫关强,从扬州来的商人。”
李媒婆眼神闪烁间露出惧色,小声道:“听,听说过。”
“他还在朐县吗?住在哪里,是不是在怡红院?你还是把你知道的全说出来吧,从怡红院找上你们开始说,你见过郝媒婆是吧。”聂书瑶连续几问,将李媒婆心中的侥幸打破。
李媒婆连连叹气,道:“老婆子这条命没了就没了吧,还请姑娘对我的家人保密,得保证他们的安全。”
聂书瑶道:“放心,这里是朐县不是扬州,一个扬州客商还玩不出什么花样来,而怡红院只不过是家。妓。院罢了,县太爷一句话就能将这些连根拔起。”
“是,咱们的县太爷是好官。”李媒婆一口喝完手中茶,说道:“郝婆子怕是已经被他们弄死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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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行动
众人对这样的结果早有预料,毕竟失踪半个月了。
聂书瑶沉声道:“接着讲。”
李媒婆道:“那是一个月前的晚上,家里刚吃过晚饭不久,有一个打扮爽利的婆子来到我家,说是有笔大买卖要谈。我跟她说,我们媒婆哪里能做大买卖。那婆子说了好久,直接说怡红院有些姑娘想着从良,请我们县里的媒婆帮忙,安顿下一个姑娘给我们十两银子。若是那些姑娘们嫁得好,给得更多。
老婆子就心动了,再加上那婆子说又不是请单请我一个媒婆。也不管天色已晚,就跟着她去了怡红院。怡红院还真是热闹,里面的姑娘也漂亮,也见到了几个同行。那婆子没想到就是怡红院的老鸨,里面的姑娘叫她顾妈妈,是个心狠手辣的。也有姑娘不愿意随便嫁人,顾妈妈一句话没说就让打手将不愿意的姑娘打得那个惨呀!”
打开了话匣子,李媒婆叽叽喳喳说个没完。
说了好长时间,聂书瑶才理出头绪来,怡红院的老鸨顾妈妈受小桃红所托想将一些年纪大的、过了气的、身体不好的姑娘们全嫁出去。这才亲自去请媒婆们来帮忙,至于内里的交易媒婆们却不大清楚,她们只是拿银子办事而已。
聂书瑶突然问道:“跟你们一起去的媒婆中有郝媒婆吗?你怎么知道她可能已经死了呢?”
李媒婆急急地灌了一杯茶,道:“姑娘别急,我接下来就要说这个了。”
“我们几个媒婆合起来跟怡红院谈价钱,谈的差不多时候突然听到一声惨叫,都吓得不行。马上就有两个打手从后面拖出一个血肉模糊的人出来,有一个年纪不大的男子从后面厢房出来。指着那人说,‘这就是不听话的媒婆,你们可得好好办事了’。
那人说完就走了。更可气的是请我们来的顾妈妈也走了,大门一关就留下我们五个媒婆跟一个血肉模糊的人。真的是吓人啊。当真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听着李媒婆又开始了唠叨,聂书瑶不耐烦地打断道:“请说重点。”
“哦,哦。这就来了。”李媒婆尴尬一笑,道:“我们几个喊叫了一会没用后,就去看那个被打的人,等给她擦干脸上的血才知道那是郝媒婆。当时我们就知道了,这是杀鸡给猴看啊。从那以后就再也不敢跟怡红院说银子的事。
郝媒婆过了好一会才醒过来了,看到我们,她说让我们快去报官,有人想要她的命,又嘱咐我们不能做伤天害理之事。可她话没说完,就又被人拖出去了,从那以后我们再也没见过郝媒婆。等到半夜,顾妈妈才过来给我们分派姑娘,我们就带着分给我们的姑娘连夜回家了。”
“就这些?”聂书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