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子墨心中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他们是想查绿萍一家当年的事啊,忙劝道:“这事不能查!我只想知道绿萍现在在哪里?过得可还好,需要我帮助吗?他们一家犯的是欺君大罪。我父曾经在大殿之上为他求过情,却被挨了板子,躺了半个月。”
“欺君大罪?”姐弟倆互视一眼道:“这罪可不是一般大。”
卢子墨又接着道:“我曾听我父说过,顺天府尹一职在这二十年间就是个不祥的官,绿萍一家的遭遇不是第一个。早在十多年前有位姓丰的府尹更惨。当时抄家的武将理解错上头的命令。将他们全家都杀了。而这位武将也因此掉了脑袋。
据说在此之后任顺天府尹的不是出了意外就是摊上了大事,一时间朝中人都不愿当这个官,称其为‘不祥的官职’。除非是皇家之人担当。在吴大人任此职之前就是一直由老贤王担任。”
听完卢子墨的讲述,聂书瑶冷笑一声,“无稽之谈!何为不祥?事出必有因,这是天地至理。没想到你一个读书人。竟然这般地……迂腐!”
“你……我……。”卢子墨完全无语了。
聂书瑶再道:“你就知道这些?”
卢子墨低头,“就这些。这几年我一直在寻找绿萍的下落。可惜一直都没有音讯。上次在徐州府也是游学,可没想你竟然……骗我。”
聂书瑶笑道:“没骗你,我确实见过绿萍。”
“她在哪?”
聂书瑶深深地看了一眼卢子墨,“你想听实话?”
一时间卢子墨犹豫了。他的心又乱了。
“在这之前,你跟我说说你家的传宝吧。那枚玉扳指可有机关?”
卢子墨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说了这个我就告诉你绿萍的事。”聂书瑶最后道。
“……好。我问过母亲,母亲说。里面是可以打开的,能放进一两个小布条。这是卢家每个当家主母都应该知道的事,连我父亲也不知道。说是,为了防备那些继室或是妾室的。”卢子墨皱眉道。
这事他听说后也是很意外,母亲说,她跟绿萍讲过。可是绿萍失踪后,这玉扳指的传承到此便结束了。
聂书瑶得到了想要的,却还想从卢子墨身上得到更多,又道:“季林跟你父亲可熟?”
卢子墨再次皱眉,这姑娘好像什么都知道,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她。
“咳!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一顺口,聂书瑶便吐出了这样一句话。
“你……真是……。”卢子墨是个君子,脏话他说不出来。
聂天熙却是看向她,感觉今天姐姐有点不对。
“熙儿,看什么看?说错话了而已。”
聂天熙微微一笑道:“宋大哥说他明天来看姐姐,今天要处理一些事。”
聂书瑶嘴角一撇,“这关我什么事!”
“那个,季林当年的学识真的很好,父亲说他远远不及,可惜季林英年早逝了。我父亲跟他的关系一般。”意识到被忽略的卢子墨开口道。
聂天熙接着问,“那么他跟廖守成的关系不错了?”
卢子墨点头。
聂书瑶自觉再也难以榨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了,再次问:“你真想知道绿萍的事?是真实的事吗?”
“是!”卢子墨不惧地看向她。
聂书瑶轻声道:“她逝去快两年了,就葬在朐县句月湖边。”
“不!不!”卢子墨猛地站起来,然后就这么华丽丽地晕了过去。
聂书瑶嫌弃地看着他,“雨芹,去叫阿泽来。他有病人了。”
荀泽给他检查了一遍道:“没什么事,忧伤过度而已,最好是静休。就这么唤醒的话不大好。”
“那么就麻烦阿泽了。熙儿,你去给卢敬让送个信,顺便会会这个卢侍郎。”
聂天熙点头道:“好,我这就去。”
如此,荀泽便背着卢子墨去了他的房间,作为大夫,他很称职。
会客厅只剩下聂书瑶跟两个丫头,连江婉儿都不知去了哪儿。
她用手指敲着桌子不断地思考,刚才卢子墨所说的都是真的话,廖守成的嫌疑最大,那么他的儿子廖青也不应该是个好的。当然,这是专指郑如云跟季林来说。
“两个案子真的无法合一吗?”聂书瑶自语道,但是直觉告诉她两者必有联系。
没多时,江婉儿笑着从外面走来,扔给聂书瑶一封信道:“看看,宋云飞那家伙给你的信。”(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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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6章 烦杂
聂书瑶用两根葱白的手指夹起那封信,满不在意地撇撇嘴,看向江婉儿道:“我还以为你去哪儿打听四大才子了呢,原来是无聊地去了那什么候府呀。”
江婉儿纠正道:“是武定候府。候府不错,那些护卫更不错,要不是我装得像早就露馅了。”
“去那儿干吗?你很闲是不?”聂书瑶皱眉道,那封信却是不动声色地揣进了袖袋,她才不当着江婉儿的面打开呢。
江婉儿嘿嘿笑道:“哪里闲了?我这做的可是正事。居士都同意了。”
聂书瑶微微一笑,也不知道青莲居士哪来的本事,这才过了多久呀,就跟众人打成了一片。
她嘴角弯弯道:“婉儿,江大哥去哪儿了?”
江婉儿一听江毅,顿时像头败了的公鸡,嘟囔道:“我哪知道。我还想找师兄呢!”
“要不要我给你们牵个线儿?”聂书瑶突然来了兴致。
“免了!”江婉儿哼哼两声直接走了。
聂书瑶独自一人在客厅嘿嘿直笑,她就知道对江婉儿说江毅,一说一个准。看你还取笑我不?
这会没人了,她才打开那封信。
信是出自宋云飞之手,认识了他这么久了,聂书瑶还是知道他的字体的。
这家伙除了行事有些纨绔外,却是写了一手好字,光看这字根本想不到竟是出自一个纨绔之手。
字体矫健有力,写到愤懑之处力透纸背,可见他的恼怒;但这字又是方正的,也足以知道他的纨绔只是外表,内心却是另一个世界。
聂书瑶看着。嘴角竟然不自主的往上翘起,自语道:“这个笨蛋,活该被人算计。”
信上说的是卢氏,宋云飞的大嫂。
宋云飞趁她去给宋老夫人请安时,早早地就在外面截住了她,生生逼她说出了那天对聂书瑶说的一些话。然后,宋云飞就直接怒了。摔了一个宋老夫人超喜欢的高脚青花瓷瓶。
他郑重地告诫她们。再在聂书瑶面前扭曲他的意思,他会让她们后悔的!
再然后,他再次开始清理自己住的飞云居。这次却把宋老夫人的人也都清了出去。连洒扫的婆子也换成了小厮,说是估计除了老鼠他的飞云居找不出个母得来,今天等晚些时候再来这边。
看完,聂书瑶哼哼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说这些给谁看呀。”
她将这信使劲揉成个纸团。装袖袋中回了房。
可是她的心中还是挺失落的,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呢?聂书瑶想不通。只好一个人在思考着案情。
案子纷烦复杂,跨度太大,整整两代人呢。虽然到现在还没有证据显示,郑国公府十里坡的事跟绿萍一家被抄有关系。可是她的直觉得却是认为这两者之件一定有什么关联。
若是知道了这个关联,或许此案就能迎刃而解。
“是什么呢?”她渐渐地将宋云飞的事抛诸脑后,全身心地思索起此案来。
待想不通之时。聂书瑶又拿出绿萍的玉扳指来研究。
卢子墨说这里面能打得开,可是怎么打开?她又不可能请卢子墨的母亲教她。这案子得保密,毕竟是欺君之罪呀。
在古代